第30章 往事（中）

  三十章：往事（中）

  高中生的愛戀往往都是純情而又禁忌的，畢竟在高中的時候，戀愛是不被允許的，甚至是被人指作不學好的不三不四的問題學生。


  那時候，慕寒跟李偉每天偷偷的來往，慕寒還是會去看李偉打球，她覺得每次李偉在球場上不經意望過來的眼神是那麽甜蜜，晚自習的時候，她們會趁出來上廁所的時候，偷偷去人少的小樹林頭對頭的靠在一起說著悄悄話。


  司慕海看著妹妹每天沉靜在喜悅裏，心情複雜，他知道要勸阻妹妹，不要讓她早戀，但是，他又不想讓妹妹傷心，討厭自己，所以，隻能每天抽更多的時候幫助妹妹學習功課，隻要讓她的學習成績不下降，能考上好的學校，其實，他覺得談戀愛也沒什麽的。


  美好的日子總是那麽短暫，那天晚自習之後，李偉想往常一樣等著慕寒一起放學，因為，他們害怕被同學跟老師撞見，一般都是最後才走，路上也沒什麽人。


  李偉拉著慕寒的手，他輕輕的問道：

  “你知道接吻是滋味嗎？”


  “我，不知道。”慕寒紅著臉，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


  “那……你想不想試試？”李偉低頭貼著她的耳朵輕聲說。


  “……”慕寒沒有說話，但是貼著李偉嘴唇的耳朵已經通紅通紅。


  李偉也沒有再問她，他輕輕捧著慕寒的臉蛋，將嘴唇輕輕的印了上去。慕寒覺得那感覺淡淡的，有些微涼濡濕，他們就那樣傻傻的嘴唇貼著嘴唇，卻沒有別的動作，對他們來說，或許，這就是他們所理解的接吻吧。


  “你們在幹什麽？”突然一束光掃過兩人的臉，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


  慕寒一下子懵了，那是，那是他們班主任，今晚看他們自習課的班主任。


  第二天，雙方的家長都被叫到了校長室。


  班主任講述了，他昨晚的事情經過，他因為在批改作文，所以走晚了，結果在路上看見兩個人摟在一起，走近了才發現是他們兩個。


  慕寒蒼白著臉，站在那裏，她悄悄看了眼李偉，他也臉色青白，額角還滲著汗，慕寒當時想，如果老師問她，她會說，她就喜歡李偉，就要跟他在一起，不管學校怎麽處分。


  校長，副校長，兩人的班主任，家長都在那裏，而他們兩個站在房間的正中央，仿佛文革時候的批鬥一樣，那些人看著他們的眼神，有的惋惜，有的氣憤，有的甚至是不屑。


  “你們知道你們這是什麽行為嗎？啊？”校長揮著手大聲喝問。


  “你這們這是在敗壞學校風紀，還敢在外麵親嘴兒？這是流氓！是痞子才幹的事兒，你們不好好學習，盡想著些不三不四的事請？”副校長插嘴

  “你們家長也是的，怎麽管教孩子的，這都，都那個上了，你們都不注意啊？”班主任恨鐵不成鋼的說。


  慕寒隻覺得耳邊亂哄哄的，她不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什麽，直到感覺身上一痛，才回過神來。


  慕寒的爸爸司雷，惱羞成怒的抓起辦公桌上的教鞭就往她身上打去，一邊打一邊罵道


  “你個不成器的東西，不好好學習，盡給我幹丟人現眼的事，老子長這麽大沒這麽丟過人。老子今天打死你。”


  司雷力氣大，他赤紅著眼睛揮舞著教鞭一下下抽在慕寒的身上，當時辦公室裏其他的人怔愣了半晌兒，才知道要來阻止，慕寒身上已經被抽出好幾道血痕。


  她咬著牙，沒有哭，她覺得自己沒有錯，喜歡一個人有什麽錯？不管老師怎麽詢問，慕寒始終不開口說話。她單純的以為，李偉也會跟她一樣，會和她一起守護他們的愛情。


  可是，她卻聽到李偉說

  “老，老師，是，是她先追的我，我不願意的，可是，她，一直纏著我，我才，才……”李偉低著頭，他不敢看慕寒望向他的眼睛，他比慕寒高一屆，他知道，這時候如果不把責任推給慕寒，說不定，他今年的高考都成問題了，他高考加分說不定也會以為處分而被扣掉，他不能拿以後的前途來開玩笑，所以，他隻能說謊，把責任推給司慕寒。。


  “什麽？”慕寒就好像沒聽懂一樣，重複道。


  司雷再次爆發，他抽了慕寒一巴掌，他聽到那個男孩的話之後，更是覺得顏麵盡失，恨不得將這丫頭打死。他司雷一輩子沒這麽丟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