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200.畫中之謎
陶陽離開了天鵝絨房間，回到了現實世界，而宮殿也在一陣短暫的動亂之後，從奇異的堡壘建築變回了原來的研究所的模樣。
這意味著凱茲特研究所在現實引發的係列騷亂得以暫時平歇，隻剩下了收尾工作——關於還存活著的和部信吉與近衛重康對自己罪行的自白和處理。
以及，從宮殿深處被帶回的那個長發神秘人。
……
“完二，我想問你件事……”久慈川理世有些神神秘秘地問道。
“怎麽了？”巽完二問道。
“在八十稻羽的時候，我們倆的人格麵具不是都覺醒了新的能力嗎？”久慈川理世一臉不解地皺著眉頭，“可是……在那次事件解決之後，我在影時間想嚐試用一下自己的能力，卻發現用不了了……”
巽完二露出恍然的神色，他知道久慈川理世說的，是觀世音的瞰破自在與第六天魔王的極惡魔業。
這兩個不知如何覺醒得來的特殊能力，在與狹霧和水蛭子的對決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啊！你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巽完二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之前在宮殿的時候，我也想用第六天魔王的新能力來著，可無論如何也用不出來了……難道是因為我們離開了八十稻羽的原因？”
“呃，這個能力應該和八十稻羽沒有直接關係……”久慈川理世搖頭否認，“至少在對付那個‘兩麵宿儺’的時候，我驚奇地發現瞰破自在又變得可以使用了。”
“對哦，我也看見你使用能力了……這又是怎麽回事？”巽完二不解地撓撓頭。
在一旁一直聽著的白鍾直鬥，對兩人對話的內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忍不住說道：“看來一定是存在著某個特殊的條件，才能發動得了你們所說的新能力……不過，‘特殊能力’嗎？真令人感興趣啊……”
這時候，結城真琴從裏麵的一個房間走出來，說道：“理世，你不是說想一起做料理嗎？現在差不多到晚飯的時間了，要開始準備咯！”
久慈川理世聽了，一下子將自己的疑問拋到了腦後，趕緊興奮地站起身來往廚房走：“來了來了！”
——他們幾個人此時正一起聚在真田明彥與結城真琴的家裏，因為大家說好了要在周末的這一天舉辦慶功宴。
看著久慈川理世和結城真琴進入了廚房，巽完二一下子變成了死魚眼：“我沒聽錯吧？理世她……她……竟然要下廚？”
“巽君，接受吧，這是不可抗的命運……”白鍾直鬥說著轉移了話題，“話說陶君他們也差不多快要來了才對，要麵對就大家一起麵對吧……”
說曹操曹操到，門口響起了電鈴聲，同時巽完二與白鍾直鬥看到一個藍色的人影快速衝過去開門。
————
“不好意思，打擾了。”
陶陽和夥伴們一起、五個高中生帶著八哥烏丸，按照約好的時間來參加慶功宴。
經曆了這次的凱茲特事件，幾個不同年齡層之間的人格麵具操控者之間的關係似乎一下子拉近了許多，大家都很期待這次的慶功宴能一起開開心心地度過。
而令陶陽等人意外的是，來開門的竟然是迪奧多：“歡迎，各位請進，晚飯很快就能準備好了。”
“呃……為什麽迪奧你會在這裏啊？”陶陽呆了呆。
做了幾天的鄰居之後，他和迪奧多算是相熟了，作為炎國人的他也沒有東國人那種十分注重言行謙遜的習慣，所以漸漸地對待迪奧多就跟伊麗莎白的態度差不多，名字也用的是略稱相稱。
“啊，陶大人，我是來幫忙準備料理的。”迪奧多依舊用著恭謙的態度和叮嚀的敬語——天鵝絨房間的住民都是這麽注重禮儀，除了某個死宅之外。
“自從被姐姐親手做的料理一個星期毒倒十七次後，抱著‘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覺悟，我開始苦學料理，如今小有所成，想著如今正是大展身手的時機。”迪奧多頗為自豪地說道。
“啊這……”
“動機這麽悲壯的嗎！”
“被料理毒倒就要去學料理嗎？”
“奇怪的知識增加了！”
“這種情況應該是去學藥理學才對吧？！”
看著從陶陽到近衛祐希四個人，甚至連烏丸都跟著排隊吐槽，秋元馨哭笑不得地說：“各位、各位……給點麵子吧，就不要猛地吐槽人家迪奧多先生了……”
而這時迪奧多又一臉驕傲地說：“現在被料理毒倒的頻率大概在每天一次吧！”
“這不是從根本上沒有得到改變嗎！”秋元馨終於也忍不住加入了吐槽行列。
之後，五人一鳥終於進入到了真田家，在客廳見到了白鍾直鬥和巽完二，以及……
“喂，小白，不要突然衝出去……”
白鍾直鬥的話剛喊出口，原本坐在她身邊的那個穿著白衣的人影就朝著陶陽撲了過去。
而陶陽隻能一臉無奈地任由對方抱住自己。
小白，就是那個從堡壘宮殿深處的虛無異空間帶回來的長發——畢竟他們不可能將對方扔在凱茲特研究所裏不管不顧，隻好將其帶回。
因為沒有名字，稱呼起來不方便，眾人之後便想著給長發起名。七嘴八舌地議論了一番，在問到陶陽的意見的時候，陶陽自嘲著說道：「我可是有起名困難症的，要我決定的話……最多就是‘小白’這種程度的名字吧。」
最終，長發的名字就決定是叫“小白”了。最重要的是長發本人很中意的樣子……或者說隻要是陶陽起的名字她都會喜歡。
被小白親密地倚靠著，陶陽無奈地笑了笑，卻也沒有再反對或抗拒。畢竟，他和小白結成了永劫的羈絆，就足以說明了小白對他的態度。
隻不過，他到現在仍然覺得小白對自己的好感來得有些莫名其妙。
“白鍾小姐，你說由你來照看小白……沒問題吧？”他問道。
“陶君，你可以像稱呼理世和巽君那樣，在我麵前不用太過拘謹的。”白鍾直鬥笑道，“我在警察那邊有些關係，稍微操作一下不難解決小白的身份問題。目前暫時將她安置在我的事務所裏，那裏有給她居住的房間……而且這兩天她已經差不多習慣那邊的生活了，是吧，小白？”
小白不滿地瞥了白鍾直鬥一眼，似乎是在埋怨對方將她安置在不能與陶陽經常見麵的地方。
而陶陽知道，白鍾直鬥的安排，實際多少對小白仍然有些防範，安置在白鍾偵探事務所裏也有種監視的意味。畢竟小白的身份依舊成謎，哪怕她現在看起來人畜無害，可該防備的地方還是要防備的。
而這些都是大家商議之後默許的事情。
小白並不在乎其他人對她的看法，她就像是個剛剛懂事的孩童，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見一幫人說著她聽不懂的話，索性不和眾人待在一起，硬拉著陶陽到邊上給她讀畫冊上的故事。
就在這時，近衛祐希神秘兮兮地對著白鍾直鬥問道：“直鬥姐，你帶小白回去後……有做身體檢查吧？”
秋元馨也一下子來了精神：“對啊，你剛才用的第三人稱是‘她’……果然小白其實是女孩嗎？”
巽完二沒有說話，卻屏息以待。
“不……這個……該怎麽說呢……”白鍾直鬥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
不一會兒，她決定還是說出口：“你們大概也猜得出來了……小白，並不是人類，所以……一些人類的認知與常識，對小白是不通用的。”
其他人紛紛點點頭，示意他們都知道，並期待白鍾直鬥的下一句話——
“小白，是無性別者。”
“這大概就是為什麽初次見麵的時候，她給人一種難以分得清性別的原因。”白鍾直鬥說著眼神變得嚴肅起來，“然而，她現在正在漸漸顯露出作為女性的特征！”
說著，她看了不遠處的陶陽和小白一眼，又說：“簡直就像是為了回應某人的期待一樣。”
甄矜祈臉色僵硬：“可……這也就是說……她、她還可以變、變成男人？”
“我的媽耶。”烏丸瞪著黃豆眼、張著小嘴巴，它也被震驚了。
而一向對新奇的事物咋咋呼呼的別府千尋，這次卻沒有大剌剌的起哄，反而陷入了沉思。
因為，她從白鍾直鬥的話裏，想到了更深層麵的事情。
“那些壁畫……”她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她平時跳脫的性格、不著調的行為方式，總是容易讓人忘記——她其實是個天才。而將位於堡壘宮殿深處的大門壁畫全部記憶並臨摹下來，是她身為天才所擁有的其中一項才能。
不管是堡壘宮殿的成因也好、小白的身份也罷，成謎的部分太多了。而讓別府千尋尤為在意的，就是那副壁畫，以及與壁畫上的神祇形象相似的兩麵宿儺。
擁有著兩個麵孔的神祇；
男像與女像共存的陰影；
“對立與統一”的象征。
“難道說……壁畫上的神祇就是……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