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276.事件之始
為了解答眾人的疑問，雨宮蓮開始了講述：“一切的一切，都要從聖杯說起。”
“怪盜團的成立與開始活動，是從七年前的春季開始的。而不論是我們作為人格麵具操控者的覺醒也好、改心事件得以成立的條件也罷，一切都源自於自稱‘亞爾達拜特’的偽神，即是產生了自我人格與意識的聖杯本身，是它在暗地裏導演了一切。”
“七年前的平安夜，我們心之怪盜團好不容易擊敗了亞爾達拜特，並將其打回了原型——人之願望凝聚而成的聖杯。後來聖杯不知所蹤，按照團員Mona所說，聖杯是回歸到大眾宮殿——印象空間的最深處去了。”
“然而僅隔一年，也就是六年前，就出現了另一個企圖利用聖杯統製世界的家夥。它……就是如今導演一切的事件真凶。”
“不過在它還沒有完全掌控聖杯的力量的時候，我們就對它一路追擊，並且與同樣調查此事的陰影巡者的桐條美鶴小姐相遇了。”
“你說桐條美鶴？”結城真琴頓時一驚，“當時美鶴前輩是和你們一起的嗎？”
“六年前……我想起來了。”真田明彥握緊拳頭有些激動地敲了下桌麵，“當時社會上接連出現了種種怪象，甚至驚動了公安，公安便要求建立了合作關係的陰影巡者負責這件事。”
山岸風花也接著說道：“是的，當時因為各種線索都十分分散，於是我們就分頭展開調查。”
“對喔！當時由佳莉還打電話給我讓我多多注意來著呢！”伊織順平拍了拍腦袋。
天田乾則是看向雨宮蓮：“也就是說，美鶴桑是那時候與你們怪盜團……”
“我們當時遇到的，的確是正在進行調查的桐條小姐。”雨宮蓮點點頭，“隻不過追擊著事件的真凶被意外卷入了異空間，在那裏目睹著真凶利用聖杯進行了某項儀式，然後在我們的圍攻下逃跑了。”
“儀式之後，除了當時在場的我們沒有受到影響之外，其他人都被虛假的記憶所迷惑，甚至連整個世界都變得奇怪起來。而那個世界，與我們之前遇到過的一個叫做‘丸喜拓人’所創造出的、對他人認為的幸福加以曲解的虛假現實十分相像。”
“當然，那也隻是相像而已。比如說，過去已經死去的人，複活並度過另一種人生。就連那些取代了我的夥伴們而出現的假人，也擁有著在常人眼中十分成功的事業、以及過著幸福的生活。可是這樣的世界再怎麽地看似美好，卻也依舊是虛假的，而且終有一天會迎來毀滅。”
“正是為了摧毀那種虛假的現實，同時也是為了讓被迷惑的人們清醒過來，我們幾個人保有原來記憶與能力的人格麵具操控者攜手合作，繼續追查真凶。最後在古前市郊的山嶽公園展開了決戰，結果……就不用我再贅述了。”
所有人聽完後都臉色凝重、久久不語，顯然是在消化雨宮蓮所透露出的情報。
這時候，秋元馨問道：“不好意思，打斷一下……雨宮先生你剛才一直所說的‘真凶’……到底是何方神聖？”
眾人心說對啊，還沒有聽雨宮蓮說出對方的真名呢，於是紛紛看向雨宮蓮，眼含詢問之意。
然後便聽雨宮蓮回答道：“雖然我不知道那個自封為‘神’的真凶是從何時、又是如何出現的，但它自報家門的時候，它自稱……”
“Ometeotl！”
“哈？外國人嗎？”近衛祐希有些懵。
“Ometeotl……Ometeotl……”別府千尋皺眉沉思，然後想起了什麽而眼睛一亮，“是奧梅堤奧托！”
隻聽她繼續說道：“奧梅堤奧托，是出自阿茲特克神話裏的原初神，在納瓦特爾語中是‘雙王’或‘雙神’的意思。它既是男性又是女性，既是光明又是黑暗，既是秩序又是混亂……是對立又統一的個體。”
其他人聽得有些目瞪口呆，其中天田乾說道：“千尋你還真是厲害啊，居然連這種事都知道得這麽清楚。”
“嘎嘎！千尋是人形百科全書！”烏丸拍拍翅膀叫道。
“嘿嘿，也沒那麽誇張啦。”別府千尋一邊擼了下烏丸的鳥頭，一邊笑著說道，“小時候閑得無聊，突然對各文明的神話傳說有些興趣，那段時間一直找這方麵的書來看，不知不覺就記住了。”
巽完二佩服道：“嗚哇……好厲害的興趣，換作是我的話，小時候隻會想著做做洋娃娃之類的……”
“不不不，完二，對普通的男孩來說，你小時候的愛好也足夠清奇的了……”花村陽介吐槽道。
“奧梅堤奧托……雙神與……雙王……”陶陽沉思自語，然後忽地一驚，“那個壁畫！”
他說著，又看向了其他人——當初參與進凱茲特事件中的一行人！
“大家還記得嗎？我們進入到堡壘宮殿深處的時候、親眼所見的那扇刻著遠古壁畫的大門，那上麵所畫的內容……不覺得與奧梅堤奧托的特征相吻合嗎？！”他問道。
他原本就一直在想著山上那個坑洞裏的石板的事情，本來還打算等救出結城理後、再去一次那個地方確認清楚其與堡壘宮殿壁畫的關聯。如今聽到別府千尋這麽一說，他便瞬間將那個名字與壁畫上的內容聯係了起來。
而聽到他這麽一說，其他見過那個大門的人也紛紛露出了恍然的神情：“對啊！那個壁畫！”
當初他們所見的壁畫上，內容貌似是在描述一個擁有無上神力的神祇。它有著兩個麵孔，一半置身黑暗、一半處於光明；一半酷熱如火山、一半冰冷如雪原……明顯地透露出了“對立與統一”的意思。
至於天田乾、伊織順平、山岸風花和花村陽介四個後來才加入的人，也在簡單的說明下大致理解了是怎麽一回事。
山岸風花聽完後下意識地嘀咕了一句：“從被宮殿裏帶出來的人……真是不可思議啊，那位叫作‘小白’的少女。”
“既是男性又是女性的奧梅堤奧托……”秋元馨的額間滑落一滴冷汗，“我記得，我們最初見到小白的時候，她的模樣看上去……既像男、又像女……是吧？”
“像男又像女？！”花村陽介想象不出來那到底是什麽樣，“喂喂，這麽一說的話，不是跟剛剛說的那個‘奧梅堤奧托’很相像嗎？”
“那麽小白她……就是奧梅堤奧托嗎？”白鍾直鬥擰緊了眉頭，臉色前所未有地凝重。
而雖然她說的是疑問句，但她也知道小白十有八九就是奧梅堤奧托本人、再不濟也是相關者。
畢竟在這麽多人之中，唯有她未經陶陽拉入而自我覺醒的人格麵具操控者，至於她覺醒的關鍵，則是在大街上偶然遇到的“長發女子”——很可能是失憶前的小白。而她在僅僅與對方擦肩而過的瞬間，就“蘇醒”過來了。
假設如今他們身處的這個“沒有變化的世界”、以及“虛假的記憶”、“取代原死者的假人”全都是奧梅堤奧托利用聖杯的力量使出的把戲的話，那其本人能夠解除人格麵具操控者的“虛假記憶”也在情理之中了。
可小白要真的是奧梅堤奧托的話，那麽她如今看似懵懂無知的純潔孩童、毫無過去相關的記憶的狀態，又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原來如此，名為小白的神秘少女嗎……之前聽布雷迪說起過，你們從宮殿帶回了一名少女，可我那時候沒有去在意。”雨宮蓮捏著下巴陷入了沉思，同時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頓了頓，他又道：“六年前，我們重創了奧梅堤奧托，之後關於那個偽神的事情就不是很清楚了，也不知道為什麽它特意將世界變成了這副模樣，又放置不管地就這麽白白過了六年，可想必應該是它自身也出了某種變故，才導致如此的吧。”
“那麽果然，那個叫‘小白’的有很大的嫌疑吧！”伊織順平立馬從位置上站起來，“白鍾小姐，她是在寄居在你的事務所裏吧，事不宜遲，得盡早地將她給……”
察覺到伊織順平的眼神裏閃過了像是殺意一樣的危險情緒，久慈川理世當即說道：“慢著！就算那樣，也不能認定小白就是壞人啊！她畢竟失去了記憶，現在是作為‘小白’而生活著！”
她和白鍾直鬥是好友，平時就一直保持著聯係，不時地還會到白鍾直鬥的偵探事務所去玩，和小白也算是相熟。若要說對小白做些什麽危險的事情，她多少覺得有些於心不忍的。
於是她又接著說：“所以說，我不讚成用過於激進的方式對待小白，應該先慢慢調查清楚……”
“可不早點做些什麽的話，真要發生不可挽回的事情就晚了啊！”伊織順平突然大吼了一聲，將旁邊的人都嚇了一跳。
原S.E.E.S的成員們都彼此相視一眼，然後默然無語，他們都大概想象得到，伊織順平這麽說的理由。
之前有人提到過，“虛假現實”在番長的萬千箴言麵前沒有意義，輕易就能破解。不過至少P5裏丸喜老師建立虛假現實的時候，最終還是靠波特他們自己破解的。當然，誰都知道這是劇情所需，可我還是打算拿來做參考。即是說：假如意識不到自己身處的現實是虛假的，那麽就算身懷能力、使用不出來也沒有意義。不過番長會中招的詳細原因，之後的劇情會慢慢補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