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398.代行者的終幕

  人格麵具·酆都大帝的專有咒怨係魔法——【追骸奪魂】，其威勢猶如撕裂時空的一道奪命鉤鎖，速度更是像閃電一般地朝著“芝穀椿”激射而去。


  麵對那波看似足以致命的魔法攻擊，“芝穀椿”在臉色大變的同時，並沒有甘願束以待斃。


  ——除了在先前的戰鬥中被擊敗的、被雨宮蓮等人的人格麵具糾纏著的、被酆都鬼門拖入進去的……她驅使著最後剩餘的工具人獵殺者，讓它們阻擋在最前麵；自己則是拚命後撤躲閃，試圖逃得生機。


  其他人哪裏能看著她如願——天田乾、裏中千枝、丸喜拓人、甄矜祈等人紛紛上前阻攔。


  而“芝穀椿”並沒有被對麵的人多勢眾而嚇退，她召喚出忒彌斯——這個人格麵具在某種極端力量的強化下持續進入了暴走的狀態，力量更是大幅度增幅，不僅以一敵多不落下風，還反將圍剿者擊退。


  眼看著就能逃脫危機，“芝穀椿”的嘴邊掛起了得意的冷笑。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的是……


  她的人格麵具·忒彌斯，其瘋狂而扭曲的麵具下、渾濁的雙眸霎時間恢複了一絲清明，隨即竟是揮舞著長劍武器，對著自己的“主人”——“芝穀椿”猛力劈砍了過去！


  “芝穀椿”的反應能力不慢，在危急情況下更是閃避值拉滿；然而即使她成功躲開來、卻還是被嚇了一大跳：內鬼竟是我自己？！

  不僅如此，因為忒彌斯的阻攔，使得“芝穀椿”的動作慢了一步，然後就被突破了層層阻礙的【追骸奪魂】給追上了！

  “嗚——”的一聲能讓人不禁渾身寒戰的哀鳴，【追骸奪魂】飛躍穿過了“芝穀椿”的身體，就像是攻擊落空了一般，沒有留下任何一道傷口、乃至一絲痕跡。


  然而那並不是流於表麵、而是在精神層麵上發生了變化——


  『你、你區區一個陰影，竟然操控人格麵具之力、攻擊我這個本體……』說話的“芝穀椿”麵目猙獰、渾身冒著駭人的黑氣。


  『你才不是本體……你不過是經過汙穢的聖杯碎片強行催化出的‘芝穀椿’瘋狂的一麵，充其量不過是本人的其中一個‘麵具’！』擁有芝穀椿外貌的陰影冷笑著說，『相反，我才是那個差點被你這個‘新來者’扼殺的真實自我！』


  『畢竟……』她說著渾身蕩漾起強悍的氣勢，『吾即是影，真實之吾！』


  她的話音一落，無數的鐵鎖從四麵八方閃現，將由汙穢聖杯碎片衍生出的“芝穀椿”捆了個嚴嚴實實！從那些鐵索上，能夠感受到和【追骸奪魂】相同的能量波動。


  『竟然……那個人格麵具的能力竟然能從精神層麵主宰我的‘死’？！』“芝穀椿”臉色大變，『不、不……不——！』


  任由“芝穀椿”如何哀嚎，【追骸奪魂】形成的鐵索“嘩啦啦”地抖動著，將其拖入了地底下無盡的九幽深淵，直至再也不見了身影。


  ……


  芝穀椿在現實裏睜開了雙眼，入目可見的，是那個令她熟悉的影時間特有的昏黃深沉的天空。


  她先是感到一陣心安，然後意識到自己是躺在地麵上的，隨後本能地想要翻身坐起，卻感受到了置於身後的雙手上的束縛所帶來的不適感。


  ——她被人給綁起來了，換言之就是被抓住了。


  然後她的臉上露出了苦笑：這是當然的了。


  因為她在剛才戰敗了……雖然這個“敗”也正合她意。


  畢竟和身體被另一個似是而非的精神“奪舍”、原本的自我逐漸消亡比起來，這樣的結局也變得好像能讓人接受了。


  更不要說，當初還是她本人的意識想盡辦法奪回身體的些許主導權、再對陶陽發出的“求救信號”。


  “芝穀小姐。”


  聽到熟悉的呼喚聲，芝穀椿扭頭看去，便見是陶陽站在了她的麵前，其身後還有一眾人格麵具操控者，堪稱人多勢眾。


  似乎是知道對方打算說些什麽，芝穀椿提前開口說道：“我敗了，但我不會說我錯了。”


  她麵無愧色，相反還顯得堂堂正正：“世上的人千千萬，心中的道義也各有不同，至少我不認為【正義代行】是完全錯誤的，也不會對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感到絲毫動搖。”


  看到陶陽身邊的其他人一副忍不住打算要反駁的樣子，她又“嗬嗬”笑道：“硬要說的話，唯有‘勝者即是正義’這一條，才是永恒不變的真理吧。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我不打算跟你們多費口舌，你們也放棄說服我的打算吧。”


  陶陽聽完隻能搖頭失笑，不過他本來就不抱希望能和芝穀椿在【正義代行】方麵辯出個是非黑白，因為他不是嘴遁達人，也不擅長話療之術。


  更何況對於一個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來說，很難會因為外人的幾句話就輕易動搖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信念，不然的話，這個世界也不會那麽容易出現各種爭端了。


  尤其是陶陽在精神的世界中目睹了芝穀椿的過去，了解到那份堅持【正義代行】的沉重心情後，就本心而言，他無法說芝穀椿是【完全錯誤】的。


  畢竟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黑白分明的，在不少事情上麵，對與錯並沒有絕對的界限，有的隻是觀念與立場的不同。


  最後他隻能感慨一句：“你還真是頑固啊，芝穀小姐。”


  芝穀椿似乎是因為自己的最終結局已經被確定好了，反而有了種豁然開朗的輕鬆感，甚至罕見地有了和人談笑的雅致，於是輕笑著說道：“咱們好歹都是‘心靈相通’的魂友了，叫姓氏反而顯得生分，以後你幹脆喊我‘椿’就得了吧。”


  包括陶陽在內的在場眾人愣了一愣，最後是甄矜祈反應了過來，略微惱怒地說：“哈？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呢？”


  “那個……矜祈，你別一下子那麽激動啊……”一旁的結城理接道。


  其他人則是狐疑地打量了陶陽幾眼，紛紛猜測所謂“魂友”指的是什麽意思、剛才兩人之間又發生了什麽事。看得陶陽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隻能幹笑以對。


  最後還是長穀川善吉“咳咳”兩聲，真田明彥則默契地走上前、在芝穀椿的麵前半蹲下來，一臉嚴肅地說道：


  “芝穀椿，你被逮捕了！”


  關於許多社群人物相關的劇情，其實給人感覺並不完整，回過頭看的話我自己其實也不滿意。當初是想模仿TV動畫那樣以一兩個事件就帶過COOP的提升，可實際我這麽寫最終呈現的效果就差強人意。關於這一點，會在之後的【PX：改】進行改善，並增設每個COOP相應等級的事件。目前【PX：改】在一點一點地寫作中，預期寫完的話可以當半本新書來看，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