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章 無證據
“按照憐兒的意思，是李嬌嬌身邊的一個婢女，拿聶妃娘娘的事威脅於你？”從賀依憐口中，慕尋已經大致了解到了總體的情況。“我認為，你大可不必被此事牽住。”
慕尋的話讓十一微愣，繼而嘲諷一笑。“你當然這麽說，我若被威脅，危及的是你的心頭之人。”慕尋的話，很直接的便讓十一想著，他是為了賀依憐不受到傷害才這樣說，跟本就沒有設身處地的為他和聶妃娘娘著想。既然這樣，他何必再有所顧及，殺了賀依憐，以後便不會再有任何的事。
“慕大哥，我們不能隻為自己想。”光從慕尋的這句話，知道慕大哥定也是為了她，但賀依憐亦覺得他這樣或許說得有些自私。這十一現在已經在很為她著想，再多的強求，對十一和翠兒未免就有些不公平。若是十一真的下了狠手，她現在早已不能站在這裏。
“你們先別急，我這樣說，是有我的理由。”憐兒還好，這十一像是有些怒了，若是他再不說出他的想法。可能過不了多久，雙方都得打起來，那可真是太糟糕。
“你同聶妃娘娘是否真的有苟且之事？”慕尋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嚴肅，若是他按的推斷，十一與聶妃娘娘之間的事情應該沒有那麽複雜。但如果，他推斷有誤，這事便會有些麻煩。
“我與聶妃娘娘之間清清白白，你休得汙蔑她的清譽。”雖說慕尋隻是問問，但是十一還是控製不住的惱了。臉色暗沉，有點不想再和他繼續談下去。其實，隻要殺了賀依憐便什麽事都不會再有，他何必在此折騰。若是因為顧慮別人，而害了小雨，倒時候就算他死也不能原諒自己。
“那這就沒問題了，事情很好辦。”聽到十一的答案，慕尋心中終於能對此事有了個譜。“我知道你此刻在想什麽，如果你殺了憐兒，那才是真的會牽累聶妃娘娘。”
“此話何講？”十一的身體瞬間因慕尋的這句話而僵住，剛才再次興起的念頭才漸漸消去。他怕的就是那於蹊會在某些事情上做文章，當初才會答應她，為她做事。但是，慕尋現在說如果他幫於蹊做事，反而會陷入僵局，這未免讓他糊塗了。
“第一，你與聶妃之間清白並無苟且之事，就算鬧到皇上那裏，有我在皇上麵前為你們說話，不會給聶妃招致任何的麻煩。”慕尋位忖，再接著說道。“當然，這件事不必做到那個地步，不管怎麽說，你都有你的顧慮。但隻要你聽我的，我慕尋保證，整件事從頭至尾，不會與聶妃娘娘扯上任何關係。”
“你口中的於蹊勾結叛黨已是不爭的事實，隻是缺乏確鑿的證據。那亦無礙，我帶你入宮，你隻需在皇上麵前指證她便可。”原來叛黨的事情至今都沒有結束，也不知那個於蹊在黑台山上又是作為什麽樣的角色。這次將她揪出，會不會引出其他的人。
“如果她因罪或誅，聶妃娘娘才會真的安全。”這一點，才是能說服十一的關鍵。
“那你怎可保證，於蹊不會被逼急了，胡言亂語。”就算他和小雨之間沒有什麽不恥之事，可若是真的被她在皇上麵前說一通，作為男人，皇上的心中不可能還可以對小雨一如從前。
“我慕尋這個名字來做保證。”慕尋的話說得斬釘截鐵。相信那個於蹊是聰明人，真的到了那一刻，她不會再說任何對自己不利的話，隻會想辦法自救。
“容慕尋再多說一句。”這件事情，他不得不提醒一下他。“當初你在黑台山救了聶妃娘娘，與她單獨相處了幾天的事情，恐怕早已傳進了皇上的耳中。”
“怎麽會。”聽慕尋這樣說，十一非常詫異。當時確實是他考慮不周全，應該立刻將小雨送回將軍府。但是，那件事又怎麽會被皇上知道。
“你以為暗夜真的隻是皇上安排來保護聶妃娘娘，同時，他們也是要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在每每翠兒和他說話的時候，暗夜那看似平靜的眼神之中，慕尋就看出了這一點。這樣，才真的是皇上的作風。“所以，若你這次在於蹊的麵前默認，才是真的能夠讓她掌握到須有證據。”
十一終於點頭，信了慕尋的話，願意按照他所說的去做。他是殺手，不太適合到陽光之下。但，隻要能保全小雨，到時候就算皇上要問他的罪，亦是無妨。
“憐兒大可不必躲藏，直接進宮去麵見皇上。”慕尋說出這句話後，賀依憐怔住，但想到慕大哥這樣說是有他的見解，便就不做聲。“以前該如何，以後就如何。”
小屋之中，瞬間陷入平靜，隻聽得到三人均勻的呼吸聲。慕大哥的這個提議，很明顯是想化被動為主動。眼下，既然十一都願意嚐試，賀依憐覺得自己沒有理由再去拒絕。
那個於蹊既然與黑台山有關，那麽這便說明。雖然黑台山上的叛黨已經全數剿滅，但是，其他的地方亦必定有餘黨。這次將於蹊牽出來，不知可否將其他未出現的人全數引出。
聽著賀依憐已經死了的消息後，李嬌嬌的心情便一直很好，嬌楴宮中亦是熱鬧了起來。原本李嬌嬌這次回宮之後便喜愛清淨，但是，今日卻歌舞笙笙。輕酌著小酒，臉色醉意嫣然。
“王爺，賀二將軍已經入了宮。”
“嗯，”穆君顏應聲，但並未急著屏退來人。按理說，柔兒不會到宮中的時間不會這麽遲。難道那日他回府之後，柔兒又遇到了其他的事情。穆君顏眉頭深鎖，不禁去想這其中的原因。
“還有一事，進宮的除了賀二將軍、慕尋公子外，還有一名黑衣男子。經屬下確認，是曾經聽命於王爺的十一。”
看來是真的遇到了事，不過，至少她現在周全。十一？穆君顏讓那人退下，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