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7
基裏安?難道是基裏安·卡門,那個名單上還未出現的人?
薩洛米的胸口還在往外冒血,好在傷口並不大,血也隻是浸濕了她胸前的一塊。
“我受邀前來是為你們提供幫助的,而不是看著你們做這些愚蠢的,多餘的獻祭儀式。”基裏安回答道。
這聲音聽上去有些耳熟,薩洛米卻一時間想不起來究竟是誰了。
“可我們這麽做都是為了自保,您知道巫師會的力量已經幾近枯竭了。”瓦妮莎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不想聽任何借口,我說過,所有和她有關的都必須向我過問,更何況你們在這裏屠殺吸血鬼,我有理由相信你們是在向我挑釁。”
“不,不,基裏安大人,請您寬恕我們。”瓦妮莎的語氣中充滿了敬畏。
“先把躺在地上的兩個治好,至於你的過錯,我們晚點再談,馬丁,解開她身上的咒語。”
一個人來到了薩洛米的身邊,握住她的手念起了咒語。
幾秒鍾過後,薩洛米突然感覺渾身一鬆,身體的掌控權就重新回來了,她坐起身,拿開了臉上的麵具,眼前是一位黑皮膚的中年男人,他戴著眼鏡,看上去相當斯文,而剛剛基裏安聲音傳來的方向,竟然站著一個薩洛米根本想不到的人。
是吸血鬼始祖——以利亞。
以利亞·麥克爾森,就是基裏安·卡門?
以利亞緊緊的盯著薩洛米,眼中是抑製不住的震驚。
薩洛米試圖說些什麽,卻發現仍然無法發出聲音,她向馬丁指了指自己的喉嚨,馬丁點了點頭,離開了會場,不一會拿著一個杯子回來了。
薩洛米喝下了杯子裏的水,清了清喉嚨,終於可以說話了。
瓦妮莎已經治好了達蒙和羅斯的脖子,他們仍舊是昏迷不醒的狀態,看來要喝不少的血才能恢複。
“好久不見了,以利亞,還是說我應該叫你基裏安?”薩洛米說道。
以利亞瞬間移動到了薩洛米的麵前,確認眼前的人真的是幾百年未見的故人後說道:“我一直以為你死了。”
“如你所見,我還活著。”
“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埃琳娜說你住在神秘瀑布鎮。”
“我隻是想看看巫師會變成了什麽樣,順便再談個項目。”
“你見過尼克勞斯了嗎?”伊利亞問道。
“沒有。”薩洛米毫不猶豫的撒了謊。
“我們需要好好的談一談,但不是在這裏,馬丁,把後備箱的血袋拿給羅斯他們,我們要離開這裏了。”
黑人聽話的離開了,瓦妮莎探尋的目光傳了過來,薩洛米轉頭與她對視,這一次,瓦妮莎的眼中充滿了困惑。
“你就是那個出現在我夢裏的人對吧?”她不敢置信的說道“如果說這是真的,那也就意味著······”
“意味著我是迷境巫師會的大祭司,而你剛剛差點把我獻祭給了我自己。”
瓦妮莎來到了薩洛米的身邊,她跪下身來,將薩洛米的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之上,拿開之時,眼中已經有了淚水。
馬丁帶著一箱血袋回來了,達蒙和羅斯喝下了血,都重新恢複了精神,身上被馬鞭草腐蝕的部分也開始慢慢愈合。
達蒙將最後一個血袋吸了個幹淨,他扔掉空袋,憤怒的衝上前來,想要把割他喉嚨的瓦妮莎脖子扭斷。
薩洛米攔住了達蒙:“我們需要她。”
達蒙長出了一口氣,理智終於回歸了大腦,但還是惡狠狠的瞪了瓦妮莎一眼。
“這裏實在算不上一個談話的好地方”以利亞看了看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說道“我在裏士滿有一處私密的空間,我們可以到那再談。”
馬丁開著一輛黑色商務車,在寂靜的夜色中穿梭著,車上的人都沉默不語,隻有達蒙時不時看向瓦妮莎,挑釁的目光毫無收斂之意,瓦妮莎倒是恢複了平日的狀態,隻當達蒙是空氣。
車在一幢公寓前停下了,他們進入公寓樓,在門衛好奇的目光下,踏上陳舊的樓梯,來到了四層的一個房間。
“爸爸,你回來了。”
為他們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黑人男孩,他稱呼馬丁為爸爸,薩洛米突然覺得這個男孩有些眼熟,看來這對父子是劇情中出現過的兩個巫師。
他們在客廳的沙發上落座,以利亞坐在了沙發旁的扶手椅上,羅斯離得遠遠的,而達蒙卻無所謂的坐到了以利亞的旁邊。
“在你消失之後,迷境巫師會遭遇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混亂,內部戰爭持續了三百年,現存的部族還剩六支,他們分散在不同的地方,馬丁來自新奧爾良,而瓦妮莎來自弗吉尼亞海灘。”以利亞說道。
薩洛米打量著馬丁和他的兒子盧卡,這是一對看上去相當忠厚的父子,隻是馬丁的眉頭間帶著一絲陰鬱,似乎沉浸在某種麻煩事裏。
“你們是喬納森家族的對吧。”薩洛米開口道。
馬丁點了點頭,巫師會裏隻有一支部族是黑皮膚的,不過已經幾百年過去了,血統還可以這麽純粹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
薩洛米將目光轉向了瓦妮莎,瓦妮莎領會的回答:“我來自舍伍德,我們在弗吉尼亞海灘延續至今,隻不過我嫁到了紐約。”
薩洛米鬆了口氣,除了摩爾以外,舍伍德是她最信任的部族,而喬納森一支雖然實力強大,卻總是低調行事,也從未站到過她的對立麵。
她這次裏士滿之行總算沒白來。
“我在論壇上曾經發過巫師會的圖騰,你有看到嗎。”薩洛米問。
“我以為那是個戰爭訊號,”瓦妮莎詫異的解釋道:“現在正是一觸即發的時刻,他們很有可能會利用年會對我們下手,不過我並沒有在邀請者裏找到任何巫師,倒是發現了兩個吸血鬼。”說著她把目光轉向了達蒙和羅斯。
達蒙假笑著撇了撇嘴。
“他們是誰?”薩洛米問道。
“馬多克斯·休斯頓和布蘭卡·波爾貝利。”
薩洛米在記憶中搜尋了一下,她對這兩個姓氏的印象並不深刻,巫師會裏的十三個部族,多數她隻是知道名字而已,剩下的都隱藏在還未開啟的記憶封印裏。
隻有部族的祭司長和他的家庭才會延續這個最初的姓氏,因為這代表著血脈的傳承,克雷修斯的摩爾和維奧萊特的莫蘭就是這樣的姓氏。
薩洛米想起了她在網站上看到過的,關於五十年前活人祭祀案的新聞,看來維奧萊特的父母就是莫蘭一族的祭司長了,而瓦妮莎所延續的獻祭儀式,就是活人祭祀案中的祭祀儀式,如果薩洛米隻是個普通人類的話,現在恐怕已經被肢解成無數塊了。
“波爾貝利,聽上去像是來自東歐。”羅斯評價道,她出生在東歐,不過早就背棄了自己原本的姓氏。
“最初他們從保加利亞輾轉到了斯洛伐克,一群吉普賽人,這是段波折的遷移曆史。”瓦妮莎的語氣中有著一絲不屑“我們多數是從十九世紀來到北美的,那時我們還有八個部族,登陸之後,巫師會發生了一場內亂,有兩個部族在戰爭中消亡了,為了和平,我們沿著東海岸的不同城市劃分了界限,互不幹擾,但他們顯然並不想就此罷手,我們的力量一直在走向枯竭,被迫之下我才建立了神聖迷境,五十年前,伊芙琳和愛德華·莫蘭嚐試了活人祭祀,我們發現這是唯一有效的方法,可以連接到已經不知身在何處的你。”
“那這五十年裏,你們為什麽沒有繼續?”薩洛米問。
“是摩爾一族禁止了這個儀式,當年的活人祭祀案被媒體披露之後,影響實在太過惡劣,摩爾在部族中一直有著極高的話語權,他們動用自己的權利平息了媒體,將莫蘭夫婦藏了起來,還收留了他們的女兒維奧萊特,雖然當年的祭司長已經去世了,但摩爾的現祭司長克雷修斯仍然拒絕改變想法,他甚至不想找到你,我們在決議上有了分歧,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我和喬納森一族一直在找尋連接你的方法,摩爾和莫蘭一族處於中立的狀態,而休斯頓和波爾貝利在計劃著毀滅所有除他們之外的部族,最終擺脫你的束縛。”
克雷修斯·摩爾不想找到她?明明最積極的就是他,薩洛米暫時不打算告訴其他人她與克雷修斯的聯係,畢竟她處於被動的境地裏,應該找機會讓他們自己當麵對質,她還不完全信任瓦妮莎和馬丁,除非她能搞清楚以利亞的立場。
“這三百年裏,你到底去哪了?”以利亞問道。
“我不知道,也記不得了,如果你在三百年前恰巧見過我的話,倒是可以說說我是怎麽失蹤的。”
“我最後一次見你是在十七世紀末,那時我們已經決定前往北美洲了,你和克勞斯先一步坐上了船,所以他才是我們中見過你的最後一個人。”
那段時期對於麥克爾森家族來說,是一段相當混亂的曆史,科爾嗜血成性,且不顧後果,以利亞隻好不停的為他收拾爛攤子,然而風聲還是不脛而走,他們的父親麥克和他養著的那群吸血鬼獵人,如同嗅到血腥氣的鬣狗,時時刻刻緊追不舍,他們隻好不停的輾轉,一刻也不得安寧。
克勞斯為此封印了科爾,但這並不意味著就可以放鬆警惕,薩洛米提出了離開歐洲的想法,而克勞斯認為,隻有橫跨大西洋的美洲才是安全的,他們兩人先一步登上了前往美洲的大船,以利亞則留下來控製了大批的吸血鬼,把他們去往非洲的假消息傳遍了歐洲。
然而沒過多久,克勞斯就再一次出現在了歐洲,他聲稱薩洛米陷入了一些巫師內部的衝突,巫師們摧毀了她的身體,並將她的靈魂永久的封印在了地獄之中。
“你們在波士頓登陸,很快就掌控了當地教會,但當地巫師族群並不歡迎你們,衝突爆發了,你隨行的巫師會成員都被抓住活埋,而你也在這場戰爭中被俘虜,克勞斯親眼看到你的身體化為了一灘血水。”
“他說謊了。”達蒙說道。
※※※※※※※※※※※※※※※※※※※※
馬丁醫生和他家娃盧卡是第二季的常駐演員,馬丁戲份不多,拿走了邦妮的力量,被凱瑟琳殺死,死前又把力量還給她了。他家妹子追隨克勞斯去了,他們為了救妹子所以投奔了以利亞,盧卡和邦妮曖昧了一陣,盧卡最後施法去地下室救以利亞時被達蒙燒死。
設定現存的巫師部族還有六個,摩爾(克雷修斯),莫蘭(維奧萊特和她爹媽),舍伍德(瓦妮莎),喬納森(馬丁盧卡),休斯頓,波爾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