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4
“吸血鬼和巫師本來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沒有人能保證我們站在同一個立場上,始祖可能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他們才不會在乎巫師會內鬥成什麽樣。”
“關於維奧萊特的呢,你為什麽會說她的父母精神錯亂?”
薩洛米隻知道莫蘭夫婦五十年前做了活人祭祀儀式,而瓦妮莎想要延續這個儀式,如果按照瓦妮莎說的,這個儀式可以連接到她,那又為什麽會被說成是精神錯亂?
“他們以為活人祭祀可以連接到你,但實際上,他們連接到的是不知從何而來的魔鬼,莫蘭家族的血統來自印第安薩滿教派,他們和馬裏蘭州本土的薩滿巫師交好,誘騙了幾個年輕人參加了祭祀儀式,沒想到把迷境巫師會變得臭名昭著,在那個年代被所有巫師和薩滿唾棄,隻能低調的隱藏起來。
“一開始莫蘭夫婦堅信他們連接到的是你,甚至鼓吹所有部族繼續這個行徑,是我的祖父拉菲洛夫發現了問題,那個惡魔幾乎操縱了莫蘭夫婦,還吞噬了祭品所屬的薩滿族群,他隻好將莫蘭夫婦藏了起來,但惡魔還是控製著幸存的薩滿,以報仇的名義去破壞了藏匿的魔法,我的祖父就是在那場混戰中去世的。
“沒有人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我堅信他是正確的,其他人就不這麽想了,就像維奧萊特,直到最後我才明白,原來她一直認為是拉菲洛夫殺死了她的父母,這麽多年她潛伏在我身邊,和休斯頓家族裏應外合,已經把巫師會搞的一團糟了,那些內亂中死去的人,多數都是他們的功勞,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和平,而你是我最後的希望。”
薩洛米凝視著克雷修斯的雙眼,試圖通過語言之外找出點東西,她知道自己無法控製克雷修斯,但還是這樣做了。
“我可以信任你嗎?”
“為什麽不能呢,你還在疑慮些什麽?我以為我解釋的夠清楚了。”克雷修斯朝薩洛米伸出了一隻手,等待著回應。
“說說你那個地下收藏室吧,你在那都藏了什麽東西?”
這話讓克雷修斯愣住了,他顯然沒有想到薩洛米會問這樣的問題。
“你太敏感了,那隻是個障眼法,我祖父當年就是用類似的法術把莫蘭夫婦藏起來的,我習慣在家裏的角落都用上這個招數,更別說是放置貴重物品的地方了,維奧萊特一直都很神經質,她有被迫害妄想症,我在一百英尺開外就聞到她燒的那股嗆人的鼠尾草了,我真沒想到你會對這件事這麽在意。”
頂著克雷修斯的這張臉,滔滔不絕情真意切的說上半天,確實夠賞心悅目的,他有種說不出的魅力,讓薩洛米徹底的相信了他。
薩洛米抓住了克雷修斯伸過來的手,從平台上跳了下去,這一跳把不少煩惱都留在了平台之上,跳下的是坦誠相待的兩人。
“我需要擺脫這個纏人的戒指,你有什麽辦法嗎?”
克雷修斯在拉菲洛夫留下的筆記裏看過類似的咒語,他需要回去好好的研究一翻再實際操作,不得不說,這可比瓦妮莎的圖書館靠譜多了。
兩人沿著湖邊一路向別墅走去,麵前出現的兩個身影攔住了去路,是達蒙和以利亞。
“是什麽樣的巧合讓我們在這相遇了?”達蒙看著克雷修斯問道“這位先生是誰?”
“克雷修斯·摩爾。”克雷修斯主動伸出了手,達蒙迎合的握了回去。
“你就是拉菲洛夫·摩爾的孫子,你是來此表達自己忠誠的嗎?”以利亞問道。
聽到以利亞的話,達蒙才仔細的看了克雷修斯幾眼,他剛剛還誤以為克雷修斯是薩洛米的某個追求者。
“算是吧,我是為了戒指而來的,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戒指被施加了如影隨形的咒語,我們都是靠家族長輩才知道關於巫師會傳承的一點點真相的,而始祖卻是當年的親曆者,如果說是揭示真相的話,你似乎比我更有資格。”克雷修斯沒有表現出一點客氣的樣子,他顯然不把以利亞放在眼裏。
“你的個性和你祖父一模一樣。”以利亞沒有生氣,表現出了不同於麵對瓦妮莎和馬丁的姿態,這讓薩洛米頗為意外。
“巫師會為吸血鬼始祖服務的年頭,可能比你們所有人想象的都要更久,我們能夠延續那麽長的時間互相依存,就是因為彼此賦予了最大的尊重和空間,所以薩洛米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保護自己,我是沒有任何過問的立場的,克勞斯甚至一度都非常支持她的決定,而戒指的副作用是在那之後才顯露的,沒有人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以利亞說道。
“等等,你們說的是她手上的那個銀色指環嗎,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麽?”達蒙打斷了談話。
薩洛米解釋了戒指的由來,失去記憶和戒指的詭異聯係,以及戒指會莫名其妙回到手上的事。
“在那幾百年裏,我難道沒有嚐試過擺脫戒指嗎?”薩洛米問。
“一開始沒有,克勞斯更喜歡失去記憶的你,他認為這樣的你簡單可靠,對我們也造不成任何影響,我那時一直都支持他做的任何決定,不過後來你們還是花了不少精力去尋找解除戒指的方法,但他從來都沒有盡心盡力過,隻是用這種方式來安撫你,直到你接受了戒指的存在,畢竟那時的局勢比現在要緊張多了,沒有人會一直和保護自己的東西過不去。”以利亞回答道。
“我明白了,這麽說來,你摘下戒指是可以恢複一點記憶的,那不如就每天早上重複做這件事好了,晚上再把想起來的內容記錄下來,就像洗澡一樣簡單方便。”達蒙突發奇想的說道。
薩洛米想到自己兩次摘下戒指的反應,假笑著搖了搖頭:“我還是把希望寄托在克雷修斯身上吧。”
“我需要一些時間,讓馬丁保持警惕,如果我們注定要麵對那些反/對/派的話,最好提前做好充分的準備。”克雷修斯回答。
······
薩洛米自認她已經與以利亞和克雷修斯達成了某種共識,就是他們一致站在克勞斯的對立麵,而反/對/派也在巫師會的對立麵,但達蒙似乎有不同的想法,雖然他沒有表明,但就薩洛米對他的了解,他滿眼都是算計的心思。
天氣開始越來越冷了,這個學期已經進入了尾聲,這幾個月,薩洛米的心思確實沒放在學習上,她相當佩服埃琳娜和卡羅琳,竟然能在這樣複雜的情況下保持學習的效率,而她光是一個戒指問題就焦頭爛額了。
最後幾周她過得非常辛苦,除了每天泡在圖書館外,還花時間找懷特女士修改了自己的出勤記錄,這就是做吸血鬼的好處,就算是逃課也不會影響自己的成績,不過期末考試她還是準備親力親為。
考試結束後,埃琳娜提議去湖邊木屋過夜,那是父母留給她和傑瑞米的房子,十六歲之前,她一直都在那幢房子裏生活。
湖邊木屋是一幢鄉村風格的木質建築,沿著湖水而建,木質門廊連接著棧橋一直通向湖邊,是個垂釣的好地方。
這是個暖冬,神秘瀑布鎮沒有下一場雪,溫度一直持續在零上,湖水也沒有結冰。
阿拉裏克特意帶來了一套釣具,冬天的魚都有些倦怠,上鉤的幾率恐怕要比平時低上許多,馬特對此也很感興趣,阿拉裏克向他傳授了不少的經驗。
斯特凡和傑瑞米從倉庫裏找出了室外燒烤架,這東西看上去已經被閑置很久了,儲藏的碳也有些受潮,他們花了好長一段時間來點火,幸好阿拉裏克還帶了一箱備用。
幾位女士在廚房裏正忙著洗菜和切肉,珍娜做了一個巨大的蜂蜜蛋糕,這是她第一次嚐試,所有人都表達了期待。
“能講講你的研究生生活嗎,我很好奇。”薩洛米問道,也得到了其他人的附和。
珍娜在州立大學讀博,她的研究方向和本土風俗有些關係。
“我讀的是個枯燥的學位,不過自由度相當高,隻需要一台筆記本電腦,再到各個地區去采風,如果你熱愛它的話,也可以相當有激情,不過寫論文的過程就變得痛苦了,現在的這個題目已經采風完畢,我恐怕要伴隨著咖啡和按摩浴缸來度過接下來的幾個月了。”珍娜回答道。
“你可以多找一些休閑活動。”邦妮提議。
“可以去酒吧,或者看一場電影,讓裏克陪你。”卡羅琳說道。
“嗯···還是算了吧,”聽到阿拉裏克的名字,珍娜皺了皺眉頭“我必須保持理智,遠離酒精和藝術,包括不坦誠的男人。”
“他瞞了你什麽嗎?”卡羅琳不解的問。
“誰知道呢,我現在的休閑活動,除了和你們一起之外,就是陪作家基裏安進行學術交流了。”提到基裏安,珍娜來了興致。
“你說的是那個訪問學者?”埃琳娜問道,但她們都知道基裏安就是以利亞。
“是的,他是個有趣的人,似乎對鎮子上的曆史也有自己的看法,和他交流給我帶來了不少靈感。”
自從以利亞來到神秘瀑布鎮,就以學術交流的理由和珍娜相處了一段時間,這讓阿拉裏克感到很不是滋味,他總覺得珍娜對他的態度越來越疏離,約翰在其中的挑撥離間功不可沒,而這一次湖邊度假剛好是讓他們冰釋前嫌的好機會。
“裏克也是個曆史通呢,他可是曆史老師,為什麽不直接和他交流呢。”埃琳娜有意說道。
珍娜沉默了,她看著其他幾人,已經明了了一切。
“不用在為他說好話了,可千萬別破壞今天的氛圍,和他一起BBQ是我最大的讓步。”說著她就托起餐盤走出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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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文的時候在想,為什麽珍娜是姨媽不是姑媽,查了一下才發現,珍娜的姓氏是sommers。
有趣的是珍珠和安娜的姓氏是zhu,翻譯成中文就是珍珠·朱?朱珍珠?普洱·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