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調戲霓裳
這兩日府上人若有似無的都跟他提過府上霓裳姨娘的美貌,方才丫鬟又可以驅趕,想必那王逑必然會不甘心的去而複返的。
所以,她才打發走了巧芳,等待獵物上鉤。
不止如此,在來之前,她還讓另外一個丫鬟去請施慶鬆一起來後花園賞景,想必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唱戲嘛,自然要所有人都在場,才能唱的下去!
不多時,便聽得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霓裳藏在袖子底下的手忍不住緊緊地攥著,一雙眼睛卻是合上,做了一副靠著欄杆閉目養神的模樣來。
來人果然是王逑。
他原本是要走的,可是越走越氣,忍不住就拐回來了,誰知剛拐回來就看到那小丫鬟端糕點去了,就剩下遠處那個姨娘的背影。
他這兩日都聽說那位姨娘生的好看,又知道施慶鬆愛的跟眼珠子似的,就忍不住好奇她生的模樣。
待得走了近些,看她的背影,王逑就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身段窈窕前凸後翹,隻看一眼就夠讓男人想入非非。
他忍不住再走的近一些,便看到了她的側臉。
有頭發垂到臉頰,擋住了她一部分麵容,然而那露出的一截白皙的脖頸和那同樣如凝脂玉一樣的肌膚,更是讓人心猿意馬。
“姨娘,您可是睡著了?莫要在這兒睡,當心著涼。”
王逑試探著走過去,一麵盡量用正常的聲音跟她說話。
那位姨娘似乎是睡著了,對於他說話的聲音並沒有反應。
見狀,王逑的膽子越發的大了起來,躡手躡腳的走到她的麵前。
可待得看到她的模樣時,瞬間便嚇了一跳。
“是你?!”
霓裳仿佛才被驚醒一般,頓時抬起了眸子,帶著水霧的眼神看向眼前人。
可等到她看清楚眼前是誰的時候,瞬間便蔓延起了水霧,情不自禁的站起身往後退了一步,警惕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聞言,王逑也回過神兒來,獰笑道:“好哇,你這個小賤人,我說怎麽在秋水鎮找不到你呢,居然來京城了!這次我看你哪裏跑!”
他這些年見到的美色不少,可是像霓裳這樣又辣又烈的女子卻是頭一回見到,況且她的滋味兒太過美好,讓他一直念念不忘,所以自從霓裳丟了之後,他便花費了許多人去找,卻都是一無所獲。
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兒見到她!
眼見得王逑要上前來抓自己,霓裳眼中恨意蔓延,可在抬頭卻變成了恐懼:“你,你不要過來……”
她一麵說,一麵看準方向朝著後花園的門口跑去。
按著她掐算的時間來看,施慶鬆應該已經快到了!
“小賤人,你還想跑?怎麽,當初有本事去官府告我,現在怎麽沒本事當著我的麵兒厲害啊?我讓你跑!”
眼前的霓裳看起來格外的楚楚可憐,尤其是那一雙小鹿一般的眸子,更是讓他幾乎著魔,隻想將她壓著狠狠地折辱一番才是。
二人在這後花園中一個追一個逃,不多時便到了門口。
霓裳退無可退,絕望的落下淚來,尖聲叫道:“我可是老爺的姨娘,你若是敢對我動手動腳,回頭我定要讓老爺懲罰你!”
聞言,王逑反倒是笑的越發猖狂,啐了一聲道:“那醜八怪你居然也下得去手?他哪兒比我好,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跟著我吧,至少我沒有他那麽醜陋!”
霓裳狠狠地將門口的瓷瓶兒推向王逑,王逑倒退幾步,那瓷瓶兒便碎裂了一地。
趁著王逑躲閃的機會,霓裳連忙朝著外麵跑去,心中則是帶出幾分驚惶。
這施慶鬆怎麽會還沒有到呢?若是真的被王逑占了便宜,她這一出戲就唱不下去了!
她這胡思亂想之間,王逑則越發的逼近了她。
正在這時,霓裳忽然聽到側方有腳步聲傳來,她狠心閉上了眼睛,不再躲閃,一麵帶著哭聲道:“老爺,救命啊——”
王逑這會兒滿心怒火,那裏顧得上聽外麵的動靜兒,所以聽到霓裳的話,他下意識便接口道:“你喊誰都沒有用!”
眼見得王逑的手就要抓上了霓裳,她尖叫一聲,整個人都朝後摔去。
地上的青石板格外的涼,咯的霓裳背部十分的疼。
淚眼朦朧之間,她終於看到一雙靴子。
金絲銀線勾勒出一隻仙鶴,其上是男人修長的雙腿。
不等她看真切,就被一雙手抱了起來,施慶鬆帶著幾分焦灼問道:“裳兒,你沒事兒吧?”
然而霓裳就隻是哭,卻不說話。
施慶鬆的眼神頓時如刀子一樣的瞪在了王逑的身上。
見他的神情,王逑像是被一盆冰水潑在身上,也終於多了幾分清醒,驚慌失措的搖頭道:“表叔,您不要誤會,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啊!”
他怎麽知道這個賤人突然摔倒的,而且這個賤人本來就是他的玩物啊!
然而還不等他將這些話說出來,就聽到巧芳驚聲尖叫道:“姨娘,您這是怎麽了?”
她的話才說完,就看到了對麵的王逑,頓時便向施慶鬆控訴道:“老爺,您要跟姨娘做主啊,這個登徒子方才就意圖不軌,被奴婢給趕跑了。誰知道他趁著奴婢去給姨娘端糕點的時候,竟然還敢來!”
這話三言兩語,卻讓王逑再也解釋不清楚了。
施慶鬆是以巧芳扶好霓裳,自己則邁著大步朝著王逑走了過去。
“表叔,你聽我解釋,表叔,啊——”
隻聽得王逑慘叫一聲,就被施慶鬆抬腳踹到地上。
好巧不巧的,正踹到了那碎裂的瓷片上。
這一下,他的慘叫越發的真切了起來。
施慶鬆卻猶自不解恨,雙目噴火的狠狠地踹著他。
最終,還是巧芳的話讓他停了手。
“不好了,姨娘昏倒了!”
施慶鬆回頭看去,果然見霓裳已然昏迷了過去,軟軟的倒在了巧芳身上。
見狀,施慶鬆再也顧不得王逑,忙忙的便走過去,一把將霓裳打橫抱起,衝著外麵吼道:“來人,快找大夫來!”
他說著這話,自己則快步的抱著霓裳去了離自己最近的院子去了。
至於同樣幾欲昏迷的王逑,卻是在原地躺著,沒有人去理會。
……
施慶鬆等了許久還不見大夫來,頓時便有些心浮氣躁,還是一旁的巧芳提醒道:“老爺,大小姐會醫術,可要讓她來?”
聞言,施慶鬆眼前一亮,頓時便吩咐道:“快,去將她請過來。”
巧芳應了,連忙去找施妙魚了,而此時的施妙魚,正在房中練字。
得知是霓裳暈倒,施妙魚想也不想的收拾了幾樣應急的藥物,叫上采荷,跟著巧芳走了。
路上,她還順帶問了一下過程。
巧芳並不知中間發生了什麽,隻是將自己看到的情形都說了,末了還憤憤道:“那個王逑太不是東西了,招惹外麵的妓子便罷了,竟然連姨娘也妄圖沾染!”
聽得這話,施妙魚的神情頓時有些寒意,她停下腳步,衝著采荷道:“采荷,我想起忘記了一味藥,你回去給我拿來,在我櫥子的第二個格子裏。”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麵朝著後花園的方向比了一比。
采荷頓時明白施妙魚的意思,應聲道:“小姐先去吧,奴婢給您帶了藥便過去。”
眼見得采荷去了,施妙魚這才若無其事的帶著巧芳走了。
至於采荷,快速的取了藥之後,趁著四下無人,便去了後花園。
此時的王逑果然已經昏了過去,采荷見狀,走到王逑身邊不遠處,將那一瓶藥粉灑在了空中,便迅速的躲開了。
不多時,便見王逑再次疼的抽搐了起來。
那藥粉不是別的,是能讓人保持清醒的藥物。不管多疼,都不會疼暈過去,隻會被那無盡的疼痛折磨。
等做完這一切,采荷才將瓷瓶重新裝好,去找施妙魚了。
此時的施妙魚已然給霓裳檢查完了身子,蹙眉道:“爹爹放心,姨娘隻是驚嚇所致,故而暈了過去。隻是我方才給她檢查,發現她的身子弱得很,像是曾經被人虐待過,她底子虧損的厲害,若是放任不管,長此以往,怕是活不過雙十。”
聞言,施慶鬆頓時慌了神兒,他知道林家的醫術,也相信施妙魚是有真本事的,所以對於這話深信不疑。
這時候的霓裳無異於他的命根子,所以施慶鬆頓時便追問道:“可有什麽辦法能治好她麽?不管什麽珍貴的藥草都在所不惜!”
聽得這話,施妙魚垂眸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瞧瞧他這位父親,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倒是真像一個情聖呢。
隻可惜不管是母親,還是裘映瑤,亦或者是後來的紅袖,現在的霓裳,誰都沒有他的自身利益重要。
一旦觸及到了他的利益,那他便會毫不留情的舍棄。
當初有多深情,後來便會有多無情。
施慶鬆並沒有看到施妙魚的神情,隻是聽得她慢慢道:“倒是有法子,她如今還年輕,待我開一副藥方,讓她照著調養吧。”
那些話本來就是她誇大,隻是被虐待是真的,底子虧損也是真的,要不了命,卻也讓她受罪不已。
既然現在有施慶鬆樂意養著,那不趁著現在宰他一筆,還待何時?
施妙魚打定了主意,開方子便格外的下本。
等到她開完方子之後,外麵請來的大夫也來了,見到施妙魚的藥方,也隻能說一句:“小姐開的藥方當真是高明,老朽自愧不如。”
聞言,施慶鬆越發的相信施妙魚,好言好語將大夫送走之後,又讓施妙魚先回房休息了。
施妙魚也懶得多待,正好見到采荷前來,知道她將事情做好了,便帶著采荷回自己院子去了。
隻是臨走之前,她又若有似無的掃了一眼這個院子。
這是施慶鬆覺得霓裳昏倒不易挪動,所以找的最近的一處院子。然而就算是平時,霓裳也是住在自己的院內,不能去施慶鬆的院落的。
他單獨住在一個地方,除了當年的裘映瑤,後來之人,再受寵也沒有被允許進過那個地方。
所以——
令牌一定在那裏!
不過此事急不得,慢慢圖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