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劉貴妃解圍
她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酒窩越發明顯,叫人瞧了便心中柔軟不已。
見她們竟這般聊了起來,將自己撇在了一旁,皇後的臉色頓時便有些難看。
但凡是有劉貴妃在的地方,都能瞬間奪走旁人的目光。不管是皇帝也好,還是那些貴婦們。
現在,竟然就連施妙魚都敢忽略了自己了!
劉貴妃顯然感覺到了皇後不善的目光,因回頭笑道:“皇後姐姐,臣妾瞧著這安陵王妃格外順眼,您不介意讓她去我那裏坐一坐吧?”
一旁的三公主也笑眯眯道:“母後一向大度,怎麽會不允許呢?是吧母後?”
見她衝著自己眨眼,皇後心中越發鬱悶,臉上卻是和善的笑道:“永安都這般說了,本宮怎麽會不允許?正好本宮也乏了,你們且去自在說話吧。”
聽得這話,施妙魚連忙行禮道:“臣婦告退。”
等的出了鳳儀宮,施妙魚才施禮笑道:“多謝娘娘。”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劉貴妃這是特意來給自己解圍的。
見她了然了自己的意圖,劉貴妃彎唇一笑,道:“謝本宮做什麽,本宮倒是要謝謝你呢,我那侄女兒平日裏多虧你照顧了。”
劉貴妃的娘家是鎮國將軍府,劉瑩則是她的親侄女兒。
聞言,施妙魚頓時懂了,想來是劉瑩怕自己會受委屈,所以特意跟劉貴妃提前說了什麽吧。
“瑩兒是個心善的,我很喜歡她。”
這話,施妙魚說的真心實意。
見狀,劉貴妃微微一笑,與她略說了幾句,因道:“安陵王在跟皇上談事情,想來要等一會兒,去我那坐一坐吧。”
雖說是個托詞,可若是直接讓施妙魚走了,也是打皇後的臉了。
劉貴妃不介意打皇後的臉,但是將安陵王妃拉進來,便有些不厚道了。
她不是那等不厚道之人,因此便做戲做全套。
施妙魚自然也懂的,當下便隨著劉貴妃一同去了。
與皇後宮中的大氣恢宏不同,劉貴妃的殿內倒是格外的素雅。
才進殿內,便聞得淡淡的百合香味,空氣裏帶著些微的甜香,聞著格外的舒適。
殿外是嚴寒冬日,殿內卻溫暖如春。
施妙魚被暖意包圍,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劉貴妃則笑道:“隨意坐吧,在本宮這裏不必拘束。”
“多謝娘娘。”
施妙魚行禮道了謝,這才在宮人的指引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與劉貴妃說話,倒是比跟皇後在一起輕鬆多了。
劉貴妃專心逗著三公主玩,時不時的與她閑話家常,倒是一副格外閑適的模樣。
施妙魚話依舊不多,雖說劉貴妃此刻看起來和善至極,但是宮裏之人哪個又是好相與的?
因此她隻是臉上帶笑,有問必答,卻不主動挑起話題。
不多時,便聽得外麵宮人回報,道是:“安陵王來了。”
聞言,劉貴妃起身笑道:“得,本宮這任務終於完成了。”
她笑的俏皮,倒是將那一張好相貌看著年輕了幾歲。
施妙魚聞言微微一笑,再次謝過劉貴妃,這才隨著宮人走了出去。
到了宮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顧清池站在那裏。
公子端方,眉眼疏朗。
見到施妙魚出來,他不著痕跡的出了一口氣,道:“走吧,咱們回家。”
施妙魚將手放在他的掌心,乖順的點頭笑道:“好。”
……
在宮中的時候,施妙魚一直繃緊了神經,哪怕在劉貴妃那裏的時候,也隻是稍微放鬆了一些。
如今上了馬車,施妙魚才真切的感覺到累來。她往後靠著墊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見她這模樣,顧清池不由得有些心疼,伸出手來將她攬了過來,道:“當心凍著,來,躺在我腿上吧。”
施妙魚乖覺的躺了過去,枕著他的腿閉目養神,顧清池則伸出手來,替她捏著太陽穴。
這力道格外舒服,施妙魚原本隻是想歇一歇,誰知竟真的睡著了。
下車的時候,見這丫頭一副熟睡的模樣,顧清池心中一陣憐惜,也未叫醒她,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回了房中。
施妙魚再醒來的時候,已然是黃昏了。
細碎的日光透過窗子照在房中,將那紅羅帳都照出點點金色來。
她一時有些恍惚,好半日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方。
是啊,昨日自己已經出嫁了,這會兒是在心房裏呢。
昨夜裏太累,白日裏又神經緊繃,她在車上睡得格外沉,連自己怎麽回到房中的都記不起來了。
綠枝從外麵走進,行了禮笑道:“王妃可要起了?”
她這般一改口,施妙魚還有些不適應,好一會兒才醒悟是在問自己,因道:“這會兒什麽時辰了?”
聞言,綠枝看了眼旁邊的沙漏,笑著回道:“回王妃,這會兒酉時了。”
算起來倒是不早了,施妙魚捏了捏眉心,便起身下床。
綠枝見狀,忙的叫丫鬟進來將床鋪收拾了,自己則過去提施妙魚梳頭上妝。
才梳到一半,就見顧清池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的身上還帶著寒意,隨手將披風遞給了丫鬟,這才笑問道:“怎麽醒這麽早?”
施妙魚從銅鏡裏嗔了他一眼,笑道:“還早呢,都要吃晚膳了,王爺這是從哪兒回來?”
“怕攪擾了你,一直在書房裏呢。”
顧清池隨手從綠枝手中接過了梳子,一麵揮手道:“本王來吧。”
綠枝抿唇一笑,道了一聲“是”,便讓房中的丫鬟們一起去了外間,將內室裏留給了這二人。
見顧清池捏著自己的頭發去梳,施妙魚頓時嗔道:“王爺這是做什麽,我剛盤好的發。”
後一句話,便帶出了撒嬌的意味。
顧清池見狀心神一蕩,麵上卻是格外的正經:“莫要動,讓本王來替你綰發。”
“古有張敞畫眉,現有王爺綰發?”
聽得施妙魚的調侃,顧清池微微挑眉,反問道:“怎麽,不成麽?”
聞言,施妙魚越發笑的眉眼彎彎:“自然是成的,您可是爺。”
“知道就好。”
顧清池湊近了她,在她頭上吻了一吻,繼而正經道:“莫要動彈,當心歪了發髻。”
施妙魚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偷香給驚了一驚,臉頰便有些紅,隻是從銅鏡裏看到顧清池格外認真的神色,一時倒也是真的不敢動了。
隻是,當她看到那成品之後的模樣,臉色迅速的便黑了下來。
“這便是王爺綰的發?”
那一坨歪歪扭扭的造型,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某種東西呢!
見狀,顧清池也有些郝然,快速的將她的發髻重新拆開,訕笑道:“初次獻醜,妙魚不要介意,咱們再來一次。”
施妙魚瞬間便笑了,嗔道:“王爺還是放過妾身的頭發吧,再被您拽下去,非得成禿子了不成。”
方才她就被勒斷了幾根頭發,隻是見顧清池這模樣也不敢叫疼,這會兒倒好,再答應讓他胡來,就是自己傻了!
見她這模樣,顧清池頓時便有些委屈,收回了手歎道:“妙魚果然是信不過本王。”
施妙魚白了他一眼,嗤道:“王爺覺得,這能相信麽?”
她說這話的時候,又指了指自己亂糟糟的頭發。
“一回生二回熟麽,不如本王再試試?”
見這人躍躍欲試,施妙魚抬手便打了下他的手,嗔道:“王爺,您的手是執筆拿書的,這等小事兒,還是妾身自己來吧。”
開玩笑,她的頭發,可不是讓這人拿著來玩的!
眼前之人嗔笑之間風情流轉,顧清池看的心馳意動,低頭便握住了她的柔胰,將她抱在懷中,親了一口,道:“其實本王的手還可以做別的,妙魚可要試試麽?”
他說這話的時候,大掌將她的手包在其間,另一隻手卻是探向她的衣襟。
這人青天白日的便胡來,施妙魚的臉色瞬間便有些紅,羞道:“王爺,自重,現下可是白日裏呢!”
她這般一掙紮,反倒讓顧清池的呼吸越發粗重了幾分。
他原本隻是想逗一逗她,誰知反倒是將自己給撩出了火兒來。
“逗你玩的,倒是當真了。”
顧清池勾唇一笑,一親芳澤之後,便放開了她。
雖說自己不介意白日還是黑夜,可是這小丫頭臉皮薄,若是再惹急了就不好了。
見顧清池當真是放開了她,施妙魚才長出一口氣,將衣服整理好之後,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隻這一眼,顧清池差點就沒把持住。
他到底還是控製住了自己,輕咳一聲,一副正經模樣道:“時候不早了,可要用膳?”
施妙魚睡了一日,中午都沒有吃東西,這會兒倒是真的餓了,便點了頭。
見她點頭了,顧清池便出門吩咐丫鬟傳膳去了。
……
到了夜裏的時候,顧清池果然履行了自己的承諾,將青天白日裏沒能做成的事情,在晚間都討了回來。
倦極而眠的施妙魚睡得格外好,到了第二日日上三竿的時候,她才醒了過來。
窗外日光正好,稀薄的日光折射在窗欞上,明晃晃的叫人心情都暖了起來。
旁邊的褥子已經有些涼了,想來顧清池已經起了許久。
施妙魚伸了個懶腰,便感覺到腰間酸軟無力,想起那人昨夜裏的胡來,她不由得臉頰微紅。
前世裏她是知曉男女之事的,可是正因為如此,她才知道顧清池的強大。
這個人,忒強悍了些。
她本就是初承恩澤,也看的出來,顧清池是因著自己承受不住,所以已經十分克製了。
若是等時日長了,恐怕這人會更喪心病狂的。
念及此,施妙魚的臉色越發紅了起來。她起身時,絲被從身上滑落,微微低頭便可看到身上的痕跡。
那些曖昧的紅痕讓她的臉頰有些發燙,她輕輕地拍了拍臉,待得穿上中衣遮蓋住了那些痕跡,這才叫丫鬟們進來了。
“王爺呢?”
吃早膳的時候不見顧清池,施妙魚便隨口問道。
“回王妃,王爺一早便出去了,說是讓您不必擔心,他下午便回來。”
聽得綠枝的話,施妙魚點了點頭,倒是也沒往心裏去。
雖說他有一個月的休沐時間,不過施妙魚知道,這人卻是不閑著的。
畢竟,顧清池暗中的一些事情,她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