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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姚妃的心思

  她說到這兒,仿佛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話一般,低聲呢喃道:“本宮無需討好那麽多人,隻需一人便足夠了!”


  若能得了那一個人的心,她何愁太子的位置不穩?

  紅拂離得姚妃近,自然聽到了她這一句話,急忙輕聲追問道:“娘娘,您說的是誰?”


  這話,姚妃並沒有回應她,隻是加快了腳步回了自己的寢宮。


  因著太子年幼,所以皇帝並沒有讓他搬到東宮裏去,仍舊是在自己的偏殿之內,由著嬤嬤們小心翼翼的侍奉著。


  姚妃回去的時候,太子還很精神,在床上躺著由奶嬤嬤們逗著玩兒。


  見到姚妃進來的時候,太子所有若感,偏頭看她,衝著她咯咯的笑了起來。


  見太子這般模樣,姚妃心中所有的鬱悶一掃而空,快步走過來,想要將他抱在懷中,卻又想起自己方才喝的那一杯酒,到底是走到他的麵前,輕輕地抓住了他柔軟肉呼呼的小手,卻到底沒敢抱他。


  奶嬤嬤們恭聲侍立著,姚妃則是陪著太子玩了好一會兒,見太子有些昏昏欲睡,這才起身囑咐道:“都好生伺候著。”


  便是她不說,那些奶嬤嬤們也沒有膽子偷懶,聽得她這話,更是紛紛應道:“奴才們遵命。”


  姚妃摸了摸太子柔嫩的臉蛋,見他閉著眼睛要睡覺,這才轉身回了自己的殿內。


  外麵仍舊在鬧著,可是那些熱鬧卻絲毫傳不到這裏來。


  姚妃在殿內呆了一會兒,總覺得殿內空落落的。


  她知道皇帝今夜是不會來自己這裏的,皇後死了,劉貴妃掌管著金印,今夜皇帝便會宿在劉貴妃那裏。


  想到這一層,姚妃突然升起了一個念頭。


  這念頭起的時候不可自抑,她吩咐宮人都退下之後,自己則是換了輕便的衣服,悄悄地朝著承武殿走去。


  那裏,今夜大宴群臣。


  隻是不想,她還沒有走到承武殿,才到了淩霄閣的時候,便看到了那個想見的人。


  他著了玄色的朝服,因著天冷,外麵又披了雪狐裘,長身而立在淩霄閣外。


  宮人提著宮燈,將他的麵目映襯的越發柔和。


  這會兒已經過了子時,宮宴也漸漸地散了,婦人們從裏麵走出,為首的女子在看到他的時候,快步便走了過去。


  “王爺。”


  見施妙魚出來,顧清池彎唇輕笑,當著眾人的麵沒說什麽,隻是將自己身上的雪狐裘解了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之後看向劉貴妃,笑著行了禮。


  那大裘帶著他的溫度,讓施妙魚瞬間便覺得心中燥熱。


  饒是這些婦人們都是見過他們夫婦是如何恩愛的,現下看去,還是覺得羨慕不已。


  反倒是劉貴妃神情始終溫婉,見顧清池跟自己行禮,溫聲笑道:“免了,時候不早,諸位也早些回去吧。”


  今夜是除夕,便是回去之後,他們還要各自在府上守歲呢。


  這些婦人立刻行禮準備告退,顧清池點頭應了,也攜了施妙魚的手朝著宮外走去。


  淩霄閣門口的人不多時便散了個幹幹淨淨,渾然不知那暗處,有女子仍舊站在那裏。


  她是見過他這樣溫柔的。


  隻是那時候這一份溫柔裏麵帶著疏離,不像現在,恨不能將一顆心都給了眼前之人。


  姚妃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都被人狠狠地揪了起來,連喘息都有些困難。


  往日裏,她隻是聽那些宮人說起過,說安陵王跟王妃是如何的恩愛,說安陵王是如何的寵愛妻子。


  可是今日,她真正的目睹了之後,才知道顧清池對他的王妃有多好。


  可正因為如此,她才越發的覺得心中不甘。


  明明是她先喜歡上他的。


  那時候她才八歲,隨著家人去寺廟之中燒香。


  她因著貪玩,一不小心摔倒了,是他伸手將自己扶了起來。


  那時她原本是疼的想要落淚的,可見到他長相的那一刻,卻突然忘記了呼吸,腦子裏瞬間一片空白。


  本來以為那隻是一場偶然的相遇,此生都不會再遇到此人。


  可偏偏卻在她進宮選秀之後,才得知……他竟是皇帝最疼愛的心尖子,安陵王顧清池。


  傳言之中他是紈絝是草包,可她卻不肯相信,這樣一個溫潤如玉的貴公子,怎麽會是外界傳言的紈絝呢?


  所以在皇後想要給安陵王指婚的時候,她便動了念頭,試圖說服父親,讓她可以被指婚過去。


  誰曾想……


  她卻陰差陽錯的被皇帝看上,那之後的一切事情,都再也不由她自己自主。


  這幾年的深宮生涯,姚妃險些以為自己要老死在這內院之中了。


  可天意弄人,宮中接連出事,她倒是得了好運,穩穩當當的生下了皇子,還被封為了太子!

  一切仿佛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在她以為離自己心中的那個人越來越遠的時候,姚家卻著人告誡她,讓她爭一爭。


  父親的話她已經忘卻了大半,唯獨記住了一句:“那安陵王乃是現下最大的勁敵,你需的多多的拉攏人脈,不為別的,便是為了太子呢。”


  可對於父親的話,姚氏卻是絲毫不以為意的,甚至,她有了一個更大膽的想法。


  皇帝已經垂垂老矣,眼見得是不行了。


  而她一介婦人,便是籠絡住了那些人心,又如何?


  倒不如,劍走偏鋒。


  她是知道顧清池的柔情似水的,若是這一番柔情蜜意的對象是自己,何愁她兒子的地位不穩,又何愁她以後沒有靠山?

  這個念頭起了,便不可抑製了。


  隻是現下看著顧清池帶著施妙魚離開的背影,她卻又覺得渾身發抖。


  憑什麽?

  這施妙魚除了那一張狐媚的臉,究竟還有什麽值得顧清池在意的?


  她想不通,心底卻反而更被激起了那麽股子的好勝與爭心。


  ……


  這事情,施妙魚是不知道的。


  夜裏回去的時候已經晚了,隻是按照規矩,她還需的守歲到天明。


  顧清池心疼她太過勞累,眼見得時候不早,便攜了她的手去了房中,又命下人點了安神香,果然不多時,便見施妙魚懨懨的要睡了。


  見狀,顧清池揮退了下人,輕輕地哄著她,那手在她的背後拍著,一會兒工夫施妙魚便什麽也顧不得,靠在他懷中睡著了。


  等到她再醒來的時候,就見外麵天光大亮。


  施妙魚才睡醒,一時有些茫然,待得看到顧清池從外麵走進來,對著他笑眯眯的說了一句:“新春快樂。”


  她這才反應過來,竟然已經是初一了。


  守歲的事情就此略過,施妙魚捏了捏眉心,有些郝然道:“我昨兒個怎麽就睡著了?”


  她倒是不知道顧清池讓人點了安神香,隻以為自己是近來乏累的太過的緣故。


  聞言,顧清池邊笑便走到她身邊坐下,柔聲道:“你這幾日太累了,可要再睡一會兒?”


  這會兒外麵的天都亮了,再者既然醒了,又哪有再睡的道理?


  因此施妙魚搖了搖頭,笑道:“妾身要起了,待會還得進宮請安呢。”


  今日是初一,按照規矩是要去給帝後請安的。


  如今皇後沒有了,皇帝卻還在呢,不進宮是說不過去的。


  她說到這兒,才想起來問他:“皇上的身體如何了?”


  先前的時候,她聽顧清池提了一嘴,說是現在勉強能起來走動了,隻是還虛弱的很,走兩步就要大喘氣的。


  顧清池很顯然不願意提及他,嫌膈應,隻是聽得施妙魚問,便也將他現狀說了:“且死不了呢,他倒是命大,那日被灌了丹藥卻吐了大半,其後受傷又受驚,卻偏偏挺過了這一關,現在都能站起來了。”


  其實平心而論,顧清池也並不願意皇帝現在死了。


  倒不是因為別的,隻是自己有許多事情沒做,若是他死了,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那一番苦心的布置?


  甚至一想到那些事情,顧清池倒是巴不得皇帝的承受能力再好一些,至少再撐三五個月,別一個激動背過氣去才好。


  這些話他雖然沒有說出來,施妙魚卻從他的聲音裏聽出來幾分遺憾來,因笑道:“是麽,咱們這位皇帝一向愛逞強,隻是不知是真的身體漸好了,還是吃了什麽東西的緣故。”


  畢竟,先前那個道長給他的藥,可都是虎狼之藥呢。


  因著二皇子被處置,所以這些事情也都是瞞不過的,京城上下都傳遍了,除了不敢傳到皇帝的耳朵裏麵,誰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呢。


  聽得施妙魚這十分明顯的幸災樂禍,顧清池也不由得笑道:“你倒是敢說。”


  皇帝自然不是無緣無故就能起身了的,的確用了一些虎狼藥,說起來不過是飲鴆止渴罷了。


  不過皇帝現在對自己的身體十分的清楚,也想要為了自己這個小奶娃的四皇子搏一搏,所以這一次還是他自己要求的。


  太醫原本是不敢的,隻是天子一言,誰敢不遵從,到了最後,便也隻能依著皇帝的意思配藥了。


  這些事情太過肮髒,顧清池不願意拿來汙了施妙魚的耳朵,便略過了這一段,隻讓施妙魚以為皇帝還真的是有好轉的跡象。


  不想施妙魚聽了之後卻有些擔憂:“他要是能大好了,豈不是頭一個就要對付王爺?”


  顧清池的動作,施妙魚是知道的,更知道他現在奪了大半的權力,正跟那些保皇黨的老臣子們分庭抗禮呢。


  見施妙魚眼中毫不掩飾的擔心,顧清池不由得心中柔軟,也不知他這是修了多少輩的福氣,才換來了這麽一個可心人。


  他伸出手來將施妙魚抱在懷中,毫不掩飾愛意的在她發間落了一吻,一麵笑道:“怎麽,不相信你夫君的能力麽?”


  顧清池這麽說,施妙魚便知道他必然有後手,再看他眸子裏的深色,連忙笑道:“王爺一向英勇無敵,妾身怎麽會不信?”


  這個人,若是她現在質疑了,還不知晚上要麵臨什麽呢。


  一想到這個人夜裏的那些招數,施妙魚便有些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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