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老師?! 克羅的視角
“趕緊給我滾起來!開學第一就想遲到嗎!嗯?!”
“唔!”
這一喊把我嚇出一身汗,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我木訥地盯了麵前的牆壁好一會兒,努力轉動著我尚不清醒的大腦,我得回憶一下剛剛到底發生了啥。
我依稀記得我昨晚早早地設了鬧鍾,剛躺下就昏昏地睡了過去。那鬧鍾呢?沒響?我繼續回憶著。
然後,我終於想起,今早鬧鍾響起時,我迷迷糊糊地關掉,心裏想著“再眯一會”就又倒了下去。再接下去的記憶,就是剛剛那一聲差點震碎玻璃的怒吼了。對,剛剛“溫柔”地呼喊我起床的,正是我那親愛的母上大人。
清醒的記得,昨設定的鬧鍾是五點半,那現在呢?
我抓著蓬亂的頭發把鬧鍾拿到麵前,嗯?臥靠!已經快要六點了?而且今周一,是報名當!我打了激靈,翻下了床。
到這,請允許我再一次做自我介紹,我名叫克羅,來自人族,就讀於軍事學校——炎鴉中學,高中部二年級。
我校的校規與其他軍事或治安類學校大有不同,其中一條就是我們學生必須在第一節課前至少一時進入校門並到達教室,再由班主任帶領進行體能訓練直至正式上課。學校會在第一節課前一時準時關閉校門並開啟防護屏障,以防止會飛行的學生偷溜進校。要知道,炎鴉的校規是鐵打的,即便是在入學日也得照樣執行。
而第一節課的上課時間是在七點整,由於這條奇葩規定,就連許多住的較近的學生也會選擇辦理住校。而一般的住校生往往在報名前一兩就會搬到學校。
雖然我的家與學校間隻隔一條馬路,但現在離鎖門的時間僅剩不到兩分鍾。
萬幸,在不到一分鍾後,我就出了家門。
回想起剛剛的風卷殘雲,我想如果盟國舉行手速大賽,我定是當仁不讓的冠軍。當然,是在不使用術法或“異諭”的前提下。
幾乎就在我後腳邁出大門的同一時間,從我家的窗口飛出一個鼓脹的紙袋,裏麵裝的是我那熱氣騰騰的早餐,而且正在以飛快的速度落向地麵,似乎下一秒就能看到無需言喻的慘狀。
一瞬的時間,紙袋從我的眼前劃過,然而下一瞬,我已出現在了學校門口,溫熱的紙袋正被我緊緊地捂在懷間。
時間掐的剛好,我進校門的時候,嘹亮且急促的鈴聲正從門衛室傳出。大門緩緩關閉,淡藍色的防護罩瞬間開啟。我慶幸我早一秒鍾邁進了校門,當然,我也慶幸我的異諭是如此便利。
我看著閃著熒輝的校門,長籲了一口氣,拿出紙袋中的卷餅從容的往嘴裏塞,邊吃邊走。
諾大的校區內隻有少的可憐的人影,估計基本都已經到了教室了,經過的幾幢教學樓都傳來各種吵鬧的聲音,不過這至少表示絕大多數的老師還沒到達班上。
想到這的我一抬頭,門牌上金色的“高中部——二?(5班)”停在了我的眼前。
正是我的班級,
教室的窗戶是特殊的可霧化玻璃,一般上課放學時都會開啟。根本無法透過窗戶看清裏麵的狀況。
我隔著門聽著裏麵的聲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教室裏隻有極的碎語聲,除此之外安靜的出奇。按理高二的老師應該還沒來才對,還有整整大半個時才上課呢!難道我才開學就要中頭彩了?
我嘖了一聲,咧咧嘴,推門走進教室。
諾大的空間,隻有九張桌椅,人數算上我才剛好九個,整個教室顯得過分空曠而冷清。雖然這反倒解釋了這教室為何異樣的安靜,但我依然被這場景嚇得瞪大了眼睛。
“你,在幹什麽?”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一個略顯沉厚的冰冷聲音在我身後想起。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身一看,一名高而削瘦的男子不知何時站在了我身後,提著一個近六尺長的黑色長方形木盒,估摸著應該是老師。他的下巴長著短而雜亂的山羊胡,銀灰色的長發蓬鬆地散開,眼神帶著一層困意,一兩線不明顯的皺紋已爬上眼角。總體給人一種很邋遢的感覺。
似乎是看到我遲遲沒有動作,他催促了一句“回到你的位子上去,”語氣依然平淡。
我於是快步地向對門窗子邊的一副桌椅——這個教室僅剩的空座位走去。我把手揣進外套口袋疑惑地坐下,難道這個奇怪的大叔就是我們的班主任?我又理了理記憶,好像除了也留胡子的豪月老師,整個高一學年我都沒有見過能讓我印像如此深刻的胡子大叔。莫非他那時還沒留胡子?可如果是帶班主任的話,至少在班級塞時也應該見過,不可能一點印象也沒有啊。
在我這麽想著的同時,他已經反手關好門,幽幽地走到了講台。到這時我才發現他的穿著也是顯得分外隨便:黑色的薄高領毛衣,套上一件黑色風衣,黑色的牛仔褲,外加一雙黑色的軍靴。雖穿搭也不是很隨意,但是配上整齊劃一的純黑,難免讓人皺起眉頭。
隻見他將黑色的大木盒放到講桌上,一支手指撓著發鬢,用帶著倦意的雙眼環視教室。
我正想著他要怎麽開始新學期的第一次班會,是先把我們都臭罵一通,還是苦口婆心地跟我們講大道理?然而萬萬沒想到,他的第一句話就差點讓我吐血。
“九個人……,似乎太多了點。”
在用平靜的眼神打量完所有人後,他把手插進風衣兜,如此道。
教室裏,每個人都換了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他。細的交談聲也開始起伏。
一個淡粉色的腦袋湊到我跟前,“哎,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老師很奇怪啊?”開口的是一個長的清秀又可愛的長發女生,瞳孔細細的,看起來不像是人族。
我頓了一會,問她:“你高一的時候有見過這個老師嗎?”她搖搖頭。就在我想繼續些什麽的時候,那沉厚冰冷的聲音又一次傳來,
“安靜。”
所有人立馬閉上了嘴巴,粉紅頭發的女生也把身子轉了回去,端坐著看向講台。
此時講台上的男人眼睛裏已經沒了疲倦,反而多了一絲敏銳的寒意,一種直透人心的冰冷。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們這個班……”他到一半,微微的歎了口氣。我感覺到,他這句話的時候分明往我這看了一眼,隨即又垂沉下眼睛。
這是他在明顯的表達對我們這個班…尤其是我,剛剛一係列行為的不滿,我想。
他把手抬到嘴前,半握拳狀,輕輕地咳了一聲。
“我是你們之後兩年的帶班老師,也就是班主任,你們可以稱呼我齊老師。”著,他背過身去,用粉筆在黑板上寫下“齊曉”兩個字,
“當然,想叫我的本名我也沒有任何意見,畢竟我比你們年長不了多少。”
“年長不了多少?蒙誰呢!”我在心裏大喊。
他放下粉筆,繼續麵無表情的道:“剛才我九個人太多,你們覺得很驚訝,但其實無論人數多少都改變不了我們在一個班的事實”
此時最後一排的一位學生舉起手。帶著兜帽,看不清他的臉,但隱約看得出是中等體型。齊曉點點頭,“,”
他站起來,用散漫的聲音道:“老師,我們人數這麽少,到時候班級賽的時候怎麽辦呢?”
“這點我自有打算,隨後會告訴你們。”齊曉完,揮手讓那個男生坐下。
“我繼續講,既然我們已經成為一個集體,彼此幫助自不必,相互間的競爭肯定是必要的。”
果然,開始煲雞湯了,我在心裏苦笑道。
“那麽我想請你們好好回想一下,你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
教室裏突然沉寂下來,大家都愣愣的聽著,沒想到他會冷不丁地扔出這麽一個問題。
“好好回想一下,”他繼續著,“你們為何而來,目的是什麽,目的達成後又將去向何方。”著,。
他看了看教室的掛鍾,“給你們一分鍾時間,然後上台來做自我介紹,也好讓我認識認識你們。”
他指了指我,“一會從你開始,橫著走。”完,他把手揣回風衣口袋,又恢複到睡意滿滿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