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心理疾病 詩詞之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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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學後，青瑤告別了同學，向華修的書房走去。
書房裏，華修正等的心急。
“回來了，這第一感受如何？聽你還拿了個魁首？”
青瑤笑了笑：“爹，如果女兒的水平尚不能取得魁首，那女兒也沒什麽必要非要與他們一群男子爭鋒了。”
“你呀。好吧，此話不提，你是要在我這看詩詞和《聖刊》《聖元大事記》呢，還是帶回去看？”
青瑤想了想。
“我就在這看吧，萬一帶回去被娘發現了，可就不好解釋了。”
華修點了點頭，“也好。”
然後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堆資料，“喏，這是一部分，你先看著吧，有什麽疑問可以問我，爹今沒有什麽事情要處理，剛好可以給你答疑解惑。”
青瑤沒有急著去看那堆資料，而是有些猶豫地撓了撓頭，“呃，爹，有一件事我有點拿不定主意，想問一下您的意見。”
華修倒是沒有見過青瑤這個樣子，在他心裏，青瑤一向都是十分有主見的，連女扮男裝去參加童生試這種決定都做得出來，竟然還有事情能讓她這樣猶豫不決？當下他就有些好奇了。
“吧，能讓你這樣，想來也應該不是件事吧。”
青瑤搖了搖頭。
“這件事怎麽呢？在我心裏算是人命關的大事，隻不過我怕出來爹會覺得我題大做。”
著，青瑤就把今聽到的華青樞的事情告訴了華修。
“事情就是這樣了，現在青樞在學裏基本處於被孤立的狀態，但今他主動找我話，看起來也頗為可憐，女兒現在心裏有些猶豫，該怎樣對他。”
華修聽了也覺得有點棘手。華青樞畢竟是華運之子，這件事還真不好處理。
“那你心裏是怎麽想的呢？”
“其實女兒是有點擔心的，今我見青樞身上已然出現暮氣，他才五歲啊，這實在是有點令人擔憂。族嬸的行為我可以理解，但長此以往，我怕同齡人的孤立會讓他移了性情。我華家醫術偏重於外科，對於心理上的研究不多，但女兒覺得心理如果出了問題才是更要人命的大問題。”
青瑤的話沒有的特別明顯，但未竟之意華修還是聽明白了。其實青瑤擔心也就是擔心這一點，在這個世界並沒有把心理疾病重視起來，她有些擔心華修不能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
華青樞也算是華家下一代榜上有名的才了，才五歲就進了乙字班，如果他的性情真的出了問題，往了是家族夭折了一個才，往大了，萬一他成長起來了，很有可能給家族帶來大的麻煩，甚至把家族引向歧途，畢竟他父親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下一任家主了。
好在華修的反應並沒有讓青瑤失望。
“瑤兒，你考慮的對。這樣吧，學裏你就按你本心來行事，不必顧忌太多，學堂以外的事你都不用理會，爹來解決。
不行，這事不能拖，爹這就去本家找你族叔。”
完，華修就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青瑤見此終於能放下心來，她莞爾一笑，也不再多耽誤，坐到了書桌一側，開始翻看那些資料。
她先揀出《聖刊》和《聖元大事記》。《聖刊》是專門刊載人族玄級七品以上詩詞文賦的刊物，半月一刊；而《聖元大事記》則是刊載聖元大陸每月發生的重大事件的刊物，包括一些人族與妖蠻的戰爭的戰況以及妖蠻的動態等內容，一月一刊。桌子上放置的是最近一年的所有文刊。通過這兩份刊物，可以大致了解到近一年整個聖元大陸的概況。
青瑤並不著急，按照日期開始一頁頁的看了起來。
……
與此同時，華家本家。
“修堂兄，你怎麽來了？有什麽急事？”
華運看著平時交集並不多的堂兄突然過來，有點驚訝。
“我有點重要的事跟你講，想了想，宜早不宜遲，就過來了，失禮了。”
華修隻是覺得事情重大才急匆匆的過來，聽了華運的話才發現這個時間有點不合適，馬上就要用膳了。
“那要不堂兄先跟我去用膳，我們邊吃邊談？”
華修搖了搖頭，“算了，用膳就不必了，也沒幾句話，我完就走。”
沉吟了下，華修覺得還是直比較好，就開口道：“這事是關於你家青樞的。”
“青樞？青樞怎麽了？”
“運，不知道你有沒有覺得青樞的性子越來越沉悶了。”
華運聽了回憶了下，然後道：“這倒確實，青樞自從上了族學後好像越來越不愛話了，不過這也正常嗎，學了更多的聖人之道肯定就要成熟懂事起來。”
華運這樣，心裏也的確是這樣想的。
“不不不，青樞可不是因為變得成熟懂事了才開始沉默寡言的。”
“堂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知道，我之前並沒有兒子在族學上學，所以對族學也不太清楚，但我最近新收了一個義子，叫華清。今清兒第一上課，結果回來他就問我能不能和青樞做朋友。我就奇怪啊，都是同學，為什麽不能？結果他就跟我，族學裏的孩子都不理青樞，孤立青樞。我一想，這肯定有問題啊，時間長了，哪個孩子能受得了，就是大人被孤立，也受不了啊。這不是個問題，所以就趕忙來跟你了。”
華運聞言，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青樞這孩子性格這麽好，怎麽可能被孤立？但轉瞬他又清楚地想到，華修是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騙他的，所以一定是確有其事。
“這，這，不瞞堂兄，弟最近一直忙著讀書和處理族中事物，雖每日也不曾忘記關注青樞的功課，卻因為他一向資聰敏，又自製力頗高，所以並未放太多心力，卻沒想到他在學中竟麵臨這種境況。若不是堂兄來告知與我，險些，險些就要誤了青樞了。”
華運到這已經是一臉後怕，青樞是他獨子，若是真的因為他的疏忽而出事，他肯定會後悔一輩子。
“堂兄，請受我一拜。”
華運這一禮真心實意。
華修忙攔住華運。
“擔不起擔不起。都是一家人，青樞也是我侄子，不知道就罷了，知道了肯定不能放任不管。現在最重要的是該怎麽解決這件事。裏麵具體因由我不太清楚，需要你自己去調查。在學裏我已經囑咐我兒華清，讓他盡管與青樞交好，其他的就隻能看你的了。”
“堂兄的是，弟也不再客氣了，以後堂兄有事盡管話。我那華清族侄能第一就發現這種事，並能堅守本心，未來必有造化，改日弟必為他補上一份見麵禮。”
“行了，你也別客氣了，這件事還是越早解決越好，你趕緊去忙吧，我也不打擾你了，告辭。”
華修走後，華運立刻派人調查了起來，他本就非庸才，很快就調查清了真相，然後帶著一身的怒氣去了他夫人的院子。且不他後麵是怎麽處理的，總之，第二一早，族學裏的學生就都知道華青樞又回飯堂吃飯了，他母親也不會再來族學鬧事了。漸漸地，青樞身邊也有了一些朋友。這是後話不提。
這邊，華修回到了書房。
“瑤兒，這事我已經跟你運族叔了，你族叔也領了這份情，你也算是在本家那邊掛了號了，以後本家的子弟有的待遇你也不會差了。”
青瑤抬起頭，“爹，女兒也不是為了這個才跟您提的這件事啊，主要還是為了青樞。不過……能有這額外的好處，更好，更好。”
青瑤狡黠笑了笑，然後不再提這件事。轉而拿出那些詩詞。
“爹，女兒剛剛看到了這些詩詞，有一點不太明白。”
“什麽地方不明白？”
青瑤把手中的詩詞分成了幾份，然後道：“爹，這些詩詞我都看了，然後發現它們被分為了秀才級、舉人級、進士級……可是，女兒看了半也沒發現到底是怎麽來劃分的。這裏有些進士級的詩詞的威力看起來甚至還不如秀才級的，可見並不是按威力來區分的，那到底是按什麽標準來劃分的呢？”
華修搖了搖頭。
“瑤兒啊，這你就錯了，這些等級劃分還真就是按威力來的。你覺得有些進士詩詞還不如秀才詩詞？那是你的錯覺。這些詩詞可能在行文上並不如秀才詩詞，但加持了念力後卻能發揮出巨大的力量。而那些你覺得威力不錯的秀才詩詞，表麵上看是殺氣騰騰，但實際上需要消耗的念力少，威力自然也一般。這詩詞的威力實際上是和念力掛鉤的。”
青瑤點了點頭。看來是自己理解還不夠。她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
“那既然這樣，沒有念力怎麽才能寫出詩詞？”
“所以才叫難啊。在童生試上成為聖前童生還算容易，因為書院裏本身就念力濃厚，作詩時可以很容易獲得書院念力加持。但書院外要想破格成為童生就難了，即使你想到了好的詩詞，你也沒有念力能支持你寫出來，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啊，你能引得道共鳴。”
“道共鳴，”青瑤默念了一下，“那趙元鵬之前也是引得道共鳴了嗎？”
華修沉默了下。
“沒有，他隻是在寫完後才得到道感應，所以他耗的是自己的壽命。瑤兒，爹其實並不想讓你走他那樣的路，趙元鵬出身寒門，很難獲得增加壽命、彌補根基的材地寶，所以，如果沒有機緣，他這一生將會止步於賢者。我們華家雖底蘊深厚，但那種聖物也是少之又少，如果你真的折了壽命、損了根基，爹也未必能替你求來那等靈藥啊。”
青瑤見父親情真意切，雖不覺得自己會做出那等自損三千的事，但還是立即做了保證：“爹，你放心吧，女兒不會逞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