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強行占有
外麵，天已經黑了，風也吹起來了，透著初冬的冷意。
吳語和莫率並排走著，誰也沒有說話。
莫率看見吳語一直在搓手，又看她穿得很單薄，隻是裏麵一件薄薄的針織衫，外麵，是黑色的大衣。她把自己隱藏在夜色中，不希望被別人發現的樣子。
“冷嗎？”莫率小聲問她，低調中盡顯關心，但是他不敢直接脫掉外衣披在她身上，現在的莫率做什麽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一點做得不到位讓她厭惡。
“還好，不冷。”吳語簡潔地回答著他，隨後繼續往前麵走，並沒有再說話的意思。
她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跟莫率之間的關係已經變了，變得不純潔了。不僅因為莫率跟她告白，還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跟她訂了婚，更因為她們之間已經有了利益這個東西。摻雜了利益就少不了利用，所以，再也回不去了。
“莫率，我……”
“語兒。”莫率先吳語一步打斷了她的話，也先她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夜色下，他的俊顏有些深邃，一如他同樣深邃的眼眸。
“怎麽了？”吳語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住了，一時站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
莫率凝視著她的眉眼，深情道：“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完整地叫我的名字？我覺得很陌生。”
“陌生嗎？”吳語笑著，“難道我們現在還不夠陌生嗎？”
一句話，讓莫率啞口無言，他們之間，真的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嗎？
吳語終於決定正視他們現在的糾結，她看著莫率，把所有其他的心事都先放下來，現在，她隻想好好地理清他們的關係。
“首先，我很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也很感動，但是，當我知道你這些舉動都是有目的的時候，我很難受，尤其是當我知道你居然是莫家獨子，而且居然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時候跟我訂婚了……”吳語的氣息有點紊亂，她每每想起這件事都會情緒失控。
“莫率，我希望你清楚一點，我不喜歡被操控的人生。公司之間的競爭我不懂，我也知道那些都不是你我可以控製的，所以，我願意相信你與莫氏收購吳氏沒有關係。”
“你在懷疑我嗎？”莫率望著她，有些委屈，也有些慍怒，“你懷疑我參與了收購吳氏的行動，是不是？”
吳語看著他，終於，她毫不客氣地回道：“難道不是嗎？如果你沒有參與，那你為什麽要對我隱瞞這麽久你的真實身份？你又為什麽不告訴我其實我已經被訂婚的事？”
莫率眼裏的怒火在不可控地上竄，但是，他的臉色卻是十分冷漠，看得讓人的心忍不住哆嗦。
他又朝吳語靠近一步，逼近她的警戒線。站在她的麵前，他的氣勢有些逼人。 “你問我為什麽嗎？”他輕笑，卻顯得情緒很低落，“如果我說是因為我愛你，我想等著你發現我的真心並且主動接受它你信嗎？還是，你以為我仍然在騙你？”
吳語後退幾步，她的頭腦又開始亂了。她沒有把自己的感情生活想得那麽複雜，在她夢想的世界裏，她的愛人隻要一個程墨就夠了，其他的，她沒有想過，也不想擁有。
而對於莫率，在吳語的觀念裏，他一直被定義成為朋友，這一點，她也表現得很明顯，而且還明確對莫率說過。
可是，莫率的執著超出了她的可控範圍，這就變成了她的負擔。她不想失去朋友，可是莫率卻不想簡單地與她保持有友誼。她不想莫率成為她的愛人，可是莫率卻一直在那條路上努力著。
這一切，都違背了她的本心，讓她的生活變得更加複雜，變成了她不想要看到的樣子。
她想要結束這一切，可是來自家庭和生存的壓力逼迫著她，她又不能不顧家人的死活，所以，她一直活得不像自己，越來越累。
但是，今天，她打算把所有的一切都向莫率坦白了，她不想再繼續欺騙他，也欺騙自己，不愛就是不愛，再這樣拖下去她害怕自己會恨他。那就得不償失了。
默默下定決心，吳語的眼神都變得更加堅定了。她盯著莫率的眼睛，認真道：“你想要知道我心裏真實的想法嗎？”
莫率的眉頭皺著，他心裏很清楚，吳語內心的聲音絕對不是他想聽到的。可是，他費盡心思掩藏了這麽久，不就是想吳語能夠親口說出來想和他在一起嗎？為了她的這一句真心話，他的內心又是何等的煎熬。
不可以！他努力這麽久絕對不是要最後聽到她的拒絕的！不可以！
突然，莫率抓住吳語的肩膀，用力之大讓他自己的身體都跟著顫動起來。當然，他會顫動，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害怕，害怕失去她。
“語兒，我不要你說！我也不想知道你心裏的聲音！”
“夠了！”吳語怒吼著推開莫率，她的爆發力是她自己都始料未及的。
一雙圓目怒視著他，吳語幾乎是扯著嗓子在對他吼叫，“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麽時候！你還不明白嗎？我不愛你！我對你的感情僅僅停留在友情上，你如果再執迷不悟下去的話，我們恐怕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到最後，吳語已經沒有力氣再大叫了，她也沒有勇氣大叫著說出那種絕情的話。畢竟在一起也有兩年了，她還是做不到真正的絕情絕意。
但是，這種話已經把莫率傷得體無完膚了，他低垂著頭，宛如沒有靈魂的軀殼，真正的行屍走肉。
“語兒，你比我想象中要狠心多了。”聲音很輕，完全不想是麵前高大魁梧的男人說出來的。他的傷心絕望都從這幾個字裏麵表露出來了，淋漓盡致。
吳語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好像在聽風吹過的聲音，但是，她遠遠沒有那麽安逸。她不動，是沒有多餘的力氣；她不說話，是沒有再多的字句。
她已經被掏空了。
許久，莫率重新抬起頭，他看著吳語，眼裏又多了幾分神采，宛若新生。
“語兒。”他喊著她的名字，卻沒有了平時的深情，也沒有任何溫度，好像隻是隨便說了兩個字，但是，對她獨有的親昵的稱呼卻是他改變不了的習慣。
吳語看著他，他的眸光有些恐怖，好像是一隻餓狼在黑夜裏散發著幽綠的眼光。再仔細看時，莫率也猶如餓狼一般凶狠。這讓吳語覺得陌生而又恐懼。
他的薄唇翕合，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吳語好像聽見他說了一句話，但是又沒有聽清這句話的內容。
就在吳語失神的時候，莫率出乎意料的靠近讓她無處躲閃，她被他鉗製在懷裏，他結實有力的臂膀不給她一絲一毫逃脫的空間，這樣的莫率，讓吳語的心慢慢變涼。
“你要……唔唔唔……”
吳語絕望地掙紮著，但是在莫率的壓迫之下，她的掙紮毫無用處，她的力氣一點點衰竭，眼神也變得空洞了。
莫率第一次這樣肆意地品嚐他的味道，不想輕易放開。他逐步攻占，步步為營，知道她的味道跟她的交織在一起，分辨不出你我。他還是不知滿足，身體的欲火在燃燒，他想得到更多。
他的手探進她的毛衣，撫上她的後背，一寸寸地往上攀靠，指腹掠過的地方都留著他的向往。僅僅隔著一層單薄的內＊衣，莫率清晰地感受到她柔滑的嫩肌，那種美到極致的誘＊惑，將他的理智完全吞噬。
唇開始下移，莫率放肆地掠奪著，她的每一寸肌膚都要有他的溫度。他不顧她的反抗，也不顧她的眼淚，第一次，在她麵前，他這麽自私，這麽暴力，這麽不為她著想。
“你放開……”吳語的聲音顫魏魏的，早就沒有人震懾力，況且莫率此時這麽著迷於她的身體，不可能理會她的痛苦。
莫率繼續深入，他的手已經到達了她的小腹，在上麵反複摩挲，似想激起她的熱情，但是，他的這個動作卻觸犯了她最後的禁忌。
吳語拚命地反抗著，身體的排斥反應也格外劇烈，她推著他，不容許他再接觸到她分毫。
“我就這麽讓你難以容忍嗎？你一定要推開我嗎？”莫率的聲音有些迷蒙，就著月色，變得更加不真實了。
他不想再被她推開，沒有她的地方簡直就是地獄，他不想再過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
想到這些，莫率加重了吻，在她的頸窩喘息著。按著她小腹的手也加大了幾分力氣。
“不可以。”吳語低泣著，終於她還是哭了，“不可以，莫率，我懷孕了！”
恍如隔世，莫率怔在那裏不動，唇還貼靠著她的皮膚。眼裏的恨意開始凝聚，莫率忽然緊扣住吳語的肩膀，瞪著她吼道：“是程墨的？你們已經……”
“是的！”吳語肯定地看著他，“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
“語兒。”莫率撫上她的臉頰，眼神冷漠得很，“你就這樣回應我的真心嗎？那好……”他隱晦一笑，“我就不成全你們了，你必須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