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解開迷惑
程墨在旁邊沒有插話，就是聽著她們對話，他也是希望吳語可以自己處理這件事，如果吳語處理不好他會幫她把結果調試到最好。
許久，吳語終於還是決定要讓溫冉自己選擇。她開口道:“溫冉，我隻想問你一句，你還想演戲嗎？”
溫冉突然看向吳語，那種眼神像是遇見了知己，她抿嘴沒有說話。
吳語繼續道:“我選擇在這個圈子裏是因為喜歡，這種喜歡有兩層原因，喜歡程墨，喜歡拍戲，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對拍戲的熱情並不是很高，而你選擇留在娛樂圈隻是因為它的高收益，對嗎？”
溫冉突然大笑，“果然是娛樂圈的老人了，說話這麽入木三分。”
“並不是。”吳語一臉嚴肅，“我是之前家境優渥，所以我的目的不是賺錢，但是現在，我和你一樣，甚至還沒有你的狀況好，我頂著那麽大的壓力，曾經的優勢變成了大家的打擊對象，但是我對拍戲的熱情還是在的，隻是沒有之前那麽單純了。”
溫冉看著她，若有所思，突然覺得跟吳語對比自己實在是太幼稚了，從一開始就擺錯了自己的位置，以為找到導演依靠就可以，現在發現自己真是傻得可笑。
“謝謝你，吳語，同時，也對不起。我不想再呆在這裏了，我並不適合。”
吳語不自覺地拉著溫冉的手，她也沒有拒絕，“我不想把自己表現得很高尚，其實今天來找你就是希望你退出黃導的那部戲。不過現在，我也不想出演了。”
“為什麽不演？那麽好的角色？”溫冉居然為吳語覺得可惜，這讓吳語有些意外，一瞬間，她好像觸及了溫冉的內心，覺得那句人性本善是有道理的。
吳語笑了，說道:“你覺得是一個好角色嗎？劇本寫得那麽沒有水準，怎麽會有好角色？”
溫冉一下子變得安靜了，就在吳語以為自己的話說錯了，準備再斟酌一下的時候，溫冉突然也不好意思地笑起來了。
“不怕你笑話我，其實，我就是那種有幻想的女孩，我想自己成為萬眾矚目的大明星，就像所有女主角那樣自帶光環，無論是戲裏還是戲外都被人重視。”
“這算什麽，我還想被好多帥氣的男孩子追呢。”
吳語肆無忌憚地說著，似乎忘記了這個房間裏麵還有別人，身後仿佛有一道犀利的目光，冷嗖嗖的。
“吳語，你剛才說什麽？喜歡被很多人追，是嗎？”
吳語心裏有點發顫，剛才跟溫冉聊得太投機了，結果忘了程墨是個大醋王，這下觸他眉頭了。於是她趕緊把他拉到一邊，小聲道:“我在安慰她呢，你能不能別搗亂啊。”
“搗亂？”程墨臉上帶著笑，但是明顯得不開心，“你認為我在勸我即將把我拋棄的未婚妻是搗亂嗎？”
“我隻是說說而已嘛，怎麽就把你甩了？”吳語嗔怒著瞪大眼睛，可是，回應她的卻是程墨猝不及防的吻。一個吻，小心地印在她的唇上，然後又馬上離開。
“你幹嘛！”吳語低聲吼著，臉上是甜甜的滿足感，隻是覺得溫冉就在後麵看著有些不好意思。
“調教你啊，我的未婚妻，你最近好像被我寵壞了。”程墨眼裏的柔情讓溫冉覺得驚訝，他明明外在是那麽冰冷，可是在吳語麵前卻那麽不一樣。
她想，“他果然是很愛她呢。”眼睛不想再受到刺激，溫冉把視線轉移到窗外，不再去看他們恩愛。
最後，吳語重新回到溫冉的身邊，跟她說了自己剛才突然做出的決定。
“溫冉，我想，你還是拍這部戲吧，你演女主角，我來演女二號，可以嗎？”
“啊？”溫冉有些震驚，更多的是不理解，“你怎麽能忍受自己演配角？”
“為什麽不能啊？”吳語笑著，“我來襯托你，讓你在離開之前狠狠賺一筆，怎麽樣？”
這樣耿直的吳語，讓溫冉覺得可愛。她想了一下，點頭答應了，隨即又補充道:“說不定拍完以後我就會喜歡上拍戲，就不離開了，那以後我就是你的競爭對手了，你不怕嗎？”
“怕你火了之後就不理我了嗎？”吳語笑著，“我可是有靠山的人。”
她們就那樣隨便聊著，隨便笑著，好像所有的壞事都在笑聲中被消解了。剛來的時候吳語還是滿腔怒火的，可是就在她看見黃導出現在溫冉的家裏的時候，她突然就冷靜下來了。
作為吳嚴的女兒，她得以在紛亂的娛樂圈裏麵平安無事，所以不太懂得新人入道的艱辛。可是自從被曝出吳語是吳嚴的女兒而且吳氏集團即將被收購的時候，她經受的所有都告訴她想在這個圈子裏活下去的不容易。
“溫冉，不要為了錢出賣自己，永遠都不要，否則，會活得生不如死。”她此刻的嚴肅是那些經曆告訴她的，因為她沒有低頭，所以現在還有資格站在心愛的人的身邊，連笑容都可以那麽純潔幹淨。
然後溫冉就送他們出去了，到了樓下，吳語讓她回去了。
外麵的地上已經有了積雪，這些天不太冷，但是雪化的時候會很冷。
程墨把大衣裹在吳語的身上，突然抱住了她，吳語笑著，也緊緊摟住他。
“怎麽了？突然抱我？”她笑著問。
程墨慵懶地靠在她的肩頭，“就想好好抱著你，以後不讓你再經受任何的事情。”
“你就不怕把我寵壞了？”吳語偷笑著，臉上綻放出冬日最絢爛的光彩。
“寵壞就寵壞吧。”程墨扶起她，“如果真的寵壞了你就逃不掉了，畢竟除了我就沒有人能夠忍受你的脾氣了。”
“你怎麽……唔唔”
她的手攀上他的脖頸，一點點接受他的深情，鼻尖縈繞的全是他的氣味，讓她的心久久平靜。
“程墨，我愛你。”
“嗯，我嚐出來了。”
自從跟小張分開過後，莫率的情緒就一直提不起來，晚上躺在床上也是沒有睡意。她臨別的背影那麽決絕，讓他以為以後再也不會看見她了。心裏，居然會有不舍。
終於，第二天，他決定去找她。
小張住在獨立公寓裏麵，他敲門的時候心裏很不確定，不確定小張回過來開門。可是，門卻很快開了。
打開門，看見是莫率，小張有點意外，愣了許久也沒有反應過來要問他為什麽過來，這讓氣氛變得很尷尬。
莫率想了想為了調解氣氛，突然開口道:“以後有人敲門要先問一下是誰，萬一遇到壞人怎麽辦。”
“哦。”小張淡淡地回應，然後直接把門一甩關上了，莫率怔怔地站在外麵，無措地摸了摸鼻頭。
想了想，他還是敲了門。
“誰啊？”
“是我。”
“我怎麽知道你是誰！”
“我是莫率。”
“哦，不開門。”
莫率突然沒有勇氣問為什麽了，因為他已經猜出來答案了，可是就這樣離開他會覺得不甘心，所以，還是問了。
“因為你是壞人。”
果然，被他猜中了。
隔著一道門，他不知道對話該怎麽繼續。自己真是太衝動了，在什麽都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就急匆匆過來了，現在這樣，也不知道該怎麽收場。
他安靜聽著，裏麵沒有任何聲響，莫率不確定她到底還在不在，或者，對於他，她還有沒有想存在下去的想法。
拳頭握緊，莫率從沒有過這麽鬱悶，悶悶的，胸口憋著怒火，卻不忍心發出來。
“小張，對不起，是我一直以來忽略了你，我……”
還是沒有任何回應，但是莫率不知道的是，小張正捂著臉痛哭，不允許自己發出聲音。
那天，她被李竹蘭突然一個電話叫去了醫院，說是李媽出事了，她什麽都沒想就去了，在醫院門口被李竹蘭劫持了，帶去了一個廢棄的樓房裏麵。
那是她完全陌生的環境，她怕得要死。可是心裏第一時間浮現出來的人居然是莫率，她想，她真的是瘋了。
李竹蘭給程墨打電話，除了呼救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她不想哭，可是眼淚就是不停地流，她不想叫，可是驚恐就是跟呼喊緊緊聯係著，從口中爆發出來。
後來程墨救下了他，他們也終於意識到這是李竹蘭的計謀，所以立刻趕到吳語手機上顯示的定位地點，直到，在那裏看到莫率，她的心恍若沉入大海。一種恐怖的想法在她的腦海頃刻形成了，她也大聲質問出來了。
門外，莫率的聲音停了下來，小張不再啜泣，她小心地打開門，已經沒有人站在那裏了。
心裏的失落爬到臉上，小張苦笑道:“果然隻是來說一句道歉的，我在奢望些什麽，可笑。”她轉身準備進去，可是，腰身卻突然一緊，耳畔溫熱的氣息逼迫著她。
“小張，我想你能不能幫幫我，讓我愛上你。”
“憑什麽？”小張不急不躁地說著，卻立刻掙脫開莫率的懷抱，她看著他，眼睛猩紅。“莫率，你不覺得自己太自以為是了嗎？你怎麽就覺得我有必要幫你？”
“你說過喜歡我的，不是嗎？”莫率逼著自己把話都說出來，臉皮麵子什麽的都不顧了。
果然，他的豁出去換來的是小張的冷笑。
“你有病，我可不能被你傳染了，滾！”然後把門再次摔上了，直接回到臥室，用被子把自己包住，靜謐的空氣裏，剩下的隻是她的心跳，雜亂無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