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還想結婚
小張先是敲門，然後得到李媽的應允以後才推開門進去。
“李媽，怎麽樣，好點沒有？”小張坐在床邊，隨手拿起一個蘋果開始削皮。
可是，李媽卻一臉嚴肅，不見一絲笑色。忽然，她轉頭看向小張，問道:“小張，還記得你之前問過我關於大小姐身世的事情，在那之後你和大小姐提過這件事嗎？”
小張一不小心就劃傷了手指，她驚訝之後就換上正常的模樣，用拇指摁住受傷的食指，然後停下削蘋果的動作，隻是拿著刀和蘋果。
“李媽，你怎麽突然問起這件事了？我當然不會和吳姐說了，這種事我還是懂得的。”
李媽點頭，臉色舒緩了一些，隨後又叮囑道:“那就千萬要對大小姐保密，我害怕她知道以後會想多。”
“嗯。”小張點著頭，可是心裏卻開始懷疑了，李媽突然提起這件事不可能是沒有原因的，而這個原因很有可能就是……那是真相。
小張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她驚得把手裏的水果刀掉在了地上，彎身去撿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是吳語。
她笑嘻嘻地進來，一臉神秘地問道:“你們是有什麽事情瞞著不告訴我呢？”
她的眼神在李媽還有小張身上來回轉換，她們的心裏本來就有秘密，這樣被看著難免會心虛的。突然，小張靈機一動，站起來說道:“是我！是我晚上要跟莫率出去，沒有來得及跟你說，想讓李媽瞞著不告訴你的，害怕你……難受。”
“難受？”吳語瞪著眼睛看向小張，忽然走過去扶住她的肩膀，說道:“小張，你看著我的眼睛。”
小張聽命抬頭看她，她眼神懇切。
吳語繼續說道:“現在我知道你們要出去了，我的眼裏有難受的意思嗎？”小張搖頭。
吳語繼續說道:“小張啊，你不要想太多，我說了我跟他隻是朋友，僅此而已，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你們倆在一起我是非常開心的，如果你總是覺得我跟他還有什麽，那咱們就都做不成好朋友了。”
小張笑了笑，推開吳語，一臉嫌棄地說道:“你怎麽變得那麽煽情，我都受不了了。”
吳語回頭捏一把她的臉，故意感慨道:“這還沒有過年呢，你就長這麽多肉了。”
小張不客氣地回敬道:“我這叫正常，才不像你一樣病態瘦。”
吳語不再跟小張廢話了，乖巧地蹲在李媽的床邊跟她說閑話，李媽問道:“大小姐，你怎麽不好好休息？”
吳語突然跳起來，故意做出生氣的樣子，半嬌半怒道:“李媽，你又忘了，叫我小語啊！”
李媽笑了，“哎呀是我老了，淨忘事。好了，是小語，不是‘大小姐’。”
吳語又回到床邊，笑著把臉貼在李媽的手心裏。小張注意到，那一瞬間，李媽先是震驚，然後是說不出的幸福感，眼眶還是紅紅的。
她覺得不對勁，可是又一想，李媽帶了吳語這麽多年，估計早就把她看作是女兒了，況且吳語對她還那麽好，讓她不喜歡也難。
小張就那樣看著就愣住了，就連吳語跟她說話她都沒有聽見，最後反應過來才幹笑著又問了一遍。
吳語說道:“你剛才說莫率要帶你出去，現在可以出發了，不要讓他久等啊。”吳語壞笑著，像是在暗示小張一些事情。
小張接收到信號以後瞪了她一眼，然後轉而向李媽告狀道:“李媽，你看看吳姐，一點都不正經。”
“哎呀，還害羞了呢！”吳語推著她朝外走，“你就別挑唆李媽了，她是站在我這邊的。”
小張被吳語一直推到客廳，然後小張一聳肩她的手就被抖落了，小張對吳語說道:“行了，我走了，你好好的。”
“怎麽才能不好好的呢？”吳語歪著頭問她，在小張想發火之前就趕緊揮手跑開了，小張還聽見李媽的房間那個方向傳來一聲響亮的關門聲。
小張笑著，低下頭才發現手裏那個削了一半的蘋果還在，她把手拿開，蘋果上麵是一片殷紅。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是吳語的消息，小張自己笑道:“就在一個房間裏麵還發什麽消息。”然後點開一看，她寫道:剛才忘了說，要保護好自己哦。
那麽一瞬間心裏一暖，眼眶一熱，她還是笑出來了。收起手機，把蘋果扔進門口的公共垃圾桶，小張開車回家了。
程墨上樓找吳語的時候她已經醒了，或者說，她其實根本就沒睡著。聽到有腳步聲靠近，熟悉的感覺是程墨無疑。他隻是看她有沒有好好休息，臨走時又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一下。
吳語偷笑了，不過窗簾拉著，房間沒有光，他沒有看到。
程墨走後，吳語坐起來穿好衣服，然後就跑去看李媽了，剛好聽到她在和小張說什麽，她不想偷聽，就直接推門進去了，也接著她們的話問出來了。
程墨回房以後就仔細看了一下吳語的那個拍戲日程安排，修改完成以後重新發送給了黃導，他活生生把吳語一天將近十二個小時的拍攝時間壓縮成了六個小時。黃導自然是有疑問的，也想挽回更多的時間。
於是，程墨給了他理由:劇本簡單沒有新意，延長拍攝時長有利於製作更加精良。
黃導雖然氣得牙板癢癢，但也隻能微笑點頭嗯。
完成這些以後，程墨走到窗邊看了一下外麵的景象，這個客房的角度還好，可以看見下麵的一個微型花園。他捏了一下眼角鼻梁，隨即就去看看吳語有沒有睡醒。
到了以後才發現她的床上沒有人。程墨瞬間慌了神，他轉身跑下樓，卻看到剛從李媽房間出來的吳語，她還在笑著喊他的名字。
程墨跑過去抱住她，摟得生緊，吳語不明所以地說道:“程墨，我喘不過氣了。”
程墨這才慢慢放鬆了一些，但是並沒有把她放出自己的懷抱。
“怎麽了啊？”吳語帶著笑，輕輕拍著他的背，像是哄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是不是做什麽噩夢了？”
“對。”程墨說著，“一夢醒來看不見你了。”
“我不是在這嗎？怎麽會不見呢。”吳語閉著眼睛，享受著他的緊張和欣喜，那一刻，他身上的味道格外深刻。
“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他逼著她承諾，那是一樣的承諾，她曾經說過，可是程墨就是不依不饒地讓她再次承諾。
吳語點頭，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麵，“好的好的，我一定不會離開你，你也不許離開我。”
程墨終於肯放開她了，盯著她的眼睛，他認真道:“吳語，我想和你結婚，就現在。”
這一次吳語學聰明了，先看了一下時間，最後無奈地對著程墨笑道:“你怎麽每次都挑著民政局下班的時候啊，有沒有誠意？”
最後一句反問是吳語故意逗他的，但是沒想到程墨卻十分嚴肅地抓住她的肩膀，說道:“我當然是有誠意的，你難道感受不到嗎？”
她的肩膀被他抓得都疼，怎麽會感受不到他的誠意，隻是她不能喊疼，不然程墨又該自責了。她剛想回他的話，他卻又開口了。
他的眼神變得迷蒙，音線變得低沉，“還是，你想讓我證明一下？”
等不及理解他的意思，吳語的整個瞳孔就被他的臉占據了，唇上是軟綿綿的觸感。
醫生在這個時候從房間出來，準備去給李媽再做一遍檢查，可是一出門就看見客廳上演這麽激情的一幕，他第一次看見兩個大明星在他的眼前就這樣，還那麽清楚不打碼。以前看見的都是在一些網頁新聞上麵，因為大多數是偷拍所以看不清。
因為太激動，醫生舍不得立刻就走，就在那站著很認真地做一個觀眾。可是，吳語卻發現了他，她想要把程墨推開，可是他的手卻擋住了她的視線，貼著她的唇，他說道:“在這種時候，你的眼裏有我就夠了。”
吳語順應著他，這個吻久到讓醫生都覺得臉紅待不下去，最後他終於是躲進了李媽的房間。
李媽正在看電視，看見醫生進來以後被嚇了一跳，“醫生啊，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臉紅得像關公一樣？”
醫生一本正經地掩飾道:“我剛睡醒就容易這樣，沒什麽的。”
“你是醫生啊，這是不是病，要不要治？”李媽很擔心地樣子，醫生仿佛心事被人看穿了一樣，臉紅得更厲害了。
他趕緊拿出儀器，說道:“把袖子卷上去，我幫你測一下血壓。”
醫生沒有想到的是就算是用量血壓也打發不了李媽，她還是在勸他趕緊去接受治療，醫生生氣了，說道:“別說話，會影響結果，測不準了。”
“我怎麽不知道還有這種說法？”李媽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醫生又道:“我可是醫生，我很專業，你要聽我的。”
於是李媽半信半疑地閉了嘴。醫生的臉也一點點恢複了正常。
客廳裏，程墨放開吳語的時候，她的臉因為缺氧泛出高原紅，程墨摸著她的臉，笑道:“怎麽這麽燙？”
吳語說不出話，程墨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說道:“這裏更燙。”
隨後，程墨非拉著吳語去領證，她拒絕道:“人家都下班了，咱們明天去嘛。”
“不行，就今天，我等不及了。”
“可是沒有工作人員去了也沒用啊！”
“那就在民政局門口等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