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開始拍戲
聽到吳語的聲音，再一轉身就發現她站在那裏，李媽的臉瞬間變了顏色。她十分慌張，手足無措地看著她，不知道該怎麽說話。
程墨自知失言，雖然他可以用一句“你聽錯了”搪塞過去，但是他並不打算那樣做。
他走到吳語麵前，看著她的眼睛，極其認真地說道:“吳語，你希望自己聽到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種模棱兩可的話讓吳語猜出來幾分，她的眼眶開始泛紅，這裏麵的原因不止一個兩個。她看了一眼李媽，緩慢地走過去。
“李媽。”她帶著哭意，“你告訴我，我到底是不是我媽的女兒？”
李媽的眼睛也紅了，眼淚也開始泛濫，這一刻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如果秦路還活著，她一定會一口否定，讓吳語回歸吳家的家庭，可是現在，她不知道吳語到底是想要對二十幾年的母女親情的肯定還是一個真正的媽媽。
看著李媽那麽遲疑，吳語已經猜出來了，但是，她想親耳聽到李媽承認。
“李媽，你說，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媽媽？你說啊！”
程墨跑過去把吳語從李媽旁邊拉開，安慰道:“吳語，你冷靜一點，李媽的身體不好，不能受到刺激。”
“對對。”吳語後知後覺地說著，回過頭仔細詢問李媽的身體狀況，還想著叫醫生過來，被李媽阻止了。
“小語，我就說了吧，這個秘密自從我來到吳家就一直纏著我。”這話已經昭示了真相，吳語忍不住抓著程墨的胳膊，她害怕自己會摔倒。
李媽繼續說道:“你是我的女兒，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女兒。你出生的時候你爸爸已經出門十年了，當時蘭蘭也已經有十幾歲了，我養不活你，當時我在吳家打工，夫人知道我生下一個女孩，也知道我沒有能力撫養，所以我就把你送給夫人領養了，因為夫人沒有孩子。”
吳語聽著，哭道:“那就是說媽媽其實一個孩子也沒有？她和爸爸都沒有自己的孩子嗎？”
吳語是心善，心疼秦路，這些年雖然在家裏是冷冷清清，但是她知道，無論是吳嚴還是秦路都是真心疼愛她的。或許吳嚴也還不知道吳語的真實身份，但是秦路對她卻是真的用心。而她對秦路也是掏心掏肺的。
李媽聽見吳語為秦路難受，心裏更如同刀割。她愧意道:“小語，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夫人，你們都被我傷透了。”
“你不要這樣說。”吳語過去抱著李媽，“要不是你把我送到吳家，我說不定早就餓死了。要沒有媽媽這些年的用心教養，我不會長成現在的模樣，你們，都是我的媽媽，你們我都要報答。”
李媽聽到這些話，即刻抓著吳語的說，急切道:“小語，你不要認我這個媽，你就隻有夫人一個媽媽，你永遠是吳家的大小姐！”
“你說什麽呢！”吳語反駁著，“你是我的媽媽我怎麽能不認，你懷胎十月就容易嗎？我憑什麽不認？”
李媽哽咽著說不出話，她不想讓吳語認她，就是害怕對不起秦路，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可是，如果不讓吳語認她，吳語的良心又怎麽能夠過意得去。
李媽不再說話了，低著頭哭泣，眼淚一滴一滴往地上砸，落地生坑。
“媽！”吳語哭著抱住李媽，“媽！我好開心自己還可以再有一個媽媽！”這句話說得何其心酸，程墨也忍不住動容。
小張從樓上下來，看見客廳裏麵的場景，她有點反應不過來。剛才吳語化好妝就跑了下來，說是有話要跟程墨說，她攔都攔不住。可是，現在這樣是什麽意思。
小張看了一下，也就是程墨在一旁還比較清閑，她就湊過去小聲問他，程墨照舊沒有搭理她，不過這次不是因為懶得搭理，而是心力不足。
小張氣不過，也就沒有再問，等到吳語終於肯鬆開李媽的時候，她聽見吳語叫李媽一聲“媽”，當即瞪大眼睛愣得說不出話。
“媽，你先休息一下，我讓醫生過來再給你看一下。”吳語笑著，雖然知道身世的秘密很震驚，但是又可以擁有一個媽媽讓她覺得幸福可以掩蓋住震驚。
李媽答應著，臉上滿是笑意，醫生一進客廳看見這麽大陣仗，有點受到驚嚇，不過，吳語很客氣地請他過去，她的笑容簡直就是治愈的，讓他很快適應了這種大場麵。
醫生給李媽檢查了一下，說是並無大礙，吳語很安心，當即開起了玩笑，她蹲在李媽的麵前，笑道:“媽，最近這麽多大事你都能坦然麵對，看來是練就了強心髒啊！”
李媽笑了，所有人都笑了，程墨拍了一下吳語的腦袋，她回過頭看著他，高高的樣子很給她安全感。
“好了，吳語，你要趕緊回去補妝了，不是說要早點過去的嗎？”
吳語很聽話地站起來，對李媽揮揮手就上樓去了，補完妝換好衣服，吳語又特意去了李媽的房間，叮囑她在家裏不要出門，還說有什麽需要就告訴醫生，可以讓他辛苦一下幫個忙，她會給他相應的報酬。
李媽一一應著，讓吳語趕緊出門別遲到了。
程墨的車就停在門口，他替吳語打開車門，等著她坐進去，小張一個人開車在前麵帶路。
吳語坐在車裏，猶豫著，還是問了。
“程墨，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其實不是媽媽的親生女兒而李媽才是我的親生母親的？”
程墨表現得比較平靜了，因為這件事在他這裏已經過了最難過的階段，剩下的，不過是他給吳語的解釋。
“我知道大概有十幾天，一開始隻是懷疑和猜測，後來是李媽告訴我的，而且她不希望我告訴你，我本來也是不打算這麽快讓你知道的。”
“哦。”吳語的反應淡淡的，沒有責怪的意思，因為她知道程墨想隱瞞也是為她好，她都懂。慶幸的是現在一切都清楚了他們還可以這麽平靜地聊天。
“程墨，我想今天拍攝結束以後去看一下李竹蘭，畢竟，他是我的親哥哥。”
“好，我陪你過去。”
到了片場，小張帶著吳語去見了黃導，當時溫冉就坐在他旁邊，不過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在看劇本，背台詞而已。現在的溫冉好像已經變了，變得文靜，也淡然了許多。
看到吳語，溫冉很禮貌地站起來和她打招呼，對她已經多了幾分熱情，相反，對待黃導，溫冉好像淡漠了很多，估計是經曆過後看透他了，不想再浪費自己的生命在無謂的人的身上。
黃導很激動，一直在跟程墨搭話，不過程墨一直是不理會的，他覺得尷尬，這才把說話對象換成是吳語。
“吳語啊，以後咱們組可就多靠著你指點了。”黃導說著恭維的話，時刻注意程墨的微表情，希望自己的話可以取悅他。
吳語不傻，她察覺到了黃導的小心和討好，於是對黃導說道:“如果黃導真心希望我指點，那還麻煩黃導把心思真正放在我身上，不要跑題了。”
黃導臉一紅，當時就掩飾性地笑了。“當然當然，你可是咱們整部劇的顏值和演技擔當，我自然是要仰仗你指點的了。”
吳語受不了黃導這樣恭維，她覺得厭惡，就對程墨說道:“你先回去吧，我有小張在就可以了。”
程墨也懂她的意思，就沒有再多說。
“好吧，那結束的時候我過來接你。”
隨後，程墨才算是正眼看了黃導，說道:“我不在的時候，希望你能讓吳語安心拍戲。”
這話裏的意思意圖太明顯，黃導有點經受不住，但是也隻能陪著笑。說道:“那是自然，畢竟吳語是我們請過來的大明星，肯定會讓她好好拍戲。”為了不讓自己溜須拍馬的意思表現得太明顯，黃導還自己加了一句玩笑話。
他說道: “總不能我付的片酬都給她用來聊天了。”
這個玩笑太幹，除了黃導自己在笑也就隻有小張笑了一聲，還不是被他的玩笑逗的，而是覺得他本人比較可笑。
程墨沒有說話，跟吳語眼神道別之後就離開了。相比於黃導，吳語好像不是程墨的什麽人一樣。黃導深情目送程墨離開，恨不得再送個十裏，可是吳語看他一眼以後就轉過頭準備投身於工作了。
“黃導，你這樣我是很有危機感的。”吳語笑著，黃導被說的一頭霧水，等到他領悟了吳語的意思以後即刻笑了。
“你們倆真是般配，一個沉悶，一個愛開玩笑，這樣才能互相促進，達到雙贏啊！”
害怕黃導把話題扯得太遠，小張及時把他拉回來了。
黃導過去布置各部門的工作，吳語走到溫冉旁邊，笑道:“你才是主角，一定要拿出你的自信和氣勢。”
“嗯，我會的，謝謝你。”溫冉笑著，臉上是釋懷一切的淡然，好像什麽東西都不會再驚擾到她。
吳語回到自己的座位，小張跟在後麵，八卦地問道:“你倆就這樣算是和解了嗎？”
“本來就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吳語拿出劇本在看，小張不信地咋舌。
吳語繼續道:“而且，我覺得，一個孩子能把她喚醒也是值得的，至少為時不晚。”
小張笑了笑，故意誇張地讚美道:“對對對，你就是最善良的女神，自己都掉溝裏了還想著別人的安危。”
吳語沒有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