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不要臉
“哢,”這個門很輕鬆的,被打開了。
我看了眼言溯,推門,捂住口鼻,走了出去。
這是一段很幽深的走廊。
還是古時候那種木製的地板就這上麵咯吱咯吱的響,就像是之前的那個帶著頭盔的那個鬼,拖著我們走路時候發出一樣的聲音,就如同背後有人一樣。
如此一想,我不禁的看了一眼,正對著我背後的那個屏幕,空蕩蕩的黑暗暗的什麽都沒櫻
可正是因為如此,反而讓我更加的心亂如麻。
走廊裏沒有任何的燈光,我之前看到的那個白色瞳孔眼睛,卻在此刻毫無任何蹤跡。
但絲毫不敢有任何的馬虎大意,第一次是因為沒有在意,所以迷暈。
第二次是因為知道很有可能會被迷暈,特別捂住了鼻子,可是卻沒有料到門後有鬼,剛出門就被直接打暈。
第三次,之前看到的也是門外麵有鬼,提前等著了門外麵,隻要我們出來的話,肯定會有其他的動作,但是現在卻沒櫻
可這不能排除,對方是故意隱匿身形的。
要知道,在言溯公司的時候,那個東西出現要帶我們走,如果不是張曉雲提示的話,不定我們那個時候就會被那隻鬼給弄死了,也不定。
言溯把鑰匙丟進了屋子裏,真好落在張瀟和王承閱腳邊,一副你們自求多福的表情。
麵罩男立刻黑臉。
與此同時,黑白電視機,再次響了起來。
“看來還有聰明的。”
“這局確實很簡單,但,目前為止已經有兩個人走出了這個房間。”
“而我要提醒各位的是,這個走廊裏具有極其強烈麻痹效果藥物,會隨著空氣的流動進入到這個房間裏。”
“十分鍾之內,氣流就會蔓延到
整個房間裏麵,逃命吧!老鼠們!”
那個人千方百計的想要我們成空裏逃出來,可是逃出來了,以後呢,走廊裏到處都是帶有眩暈效果的藥物。
這根本就是一個死循環。
要麽順利的逃出去,要麽逃出去之後再次被迷暈。
你根本不知道,你所要麵臨的下一關,到底是什麽?
這是一場人命,道德素質,不斷抨擊人心的一道選擇題。
你選擇了這個,就不能選擇那個。
但是這些人麵對選擇的時候,它往往都會忘記這道題,其實並不是單選題,而是,可以是多選的那種。
時間一秒一秒的不斷跳動,我幾乎快要呼吸不上來,我這次知道,原來能夠貪婪的呼吸,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走廊有藥,不能呼吸,可是如果不呼吸的話,我想我會立刻死亡。
我覺得我快要暈了過去,突然一隻腳從黑暗中伸出來,我下意識的去支撐身體,還是摔了個五體投地,臉貼在地上,一層的灰。
我下意識的用嘴吹了下,頓住,“我鬆開了手,嘴巴還張著。那怎麽捂嘴?”
……
此刻空氣已經擠入我的七竅,在我的口腔裏留下了一股非常特殊的味道,清清涼涼的,卻帶著一種淡淡的花香。
當我聞到這種花香之後,心道不好。
下一秒,頭腦昏昏沉沉的,
我甩了甩腦袋,試圖抬起頭,從地上爬起來,等我掙紮著爬坐起來,我眼前,一雙白色的眸子,正看著我輕輕的微笑。
暗處的眸子下方,多了層黑影,比走廊裏的其他地方都黑很多。
其實他一直都在,隻是閉著眼睛。
心問:到底是什麽人才能有白色眼球?
眨眼間,心答:屍體經過長期的藥物浸泡,才會變成白色。
所以,這個人,不,這具屍體,等等,和我們玩耍的一直都是具屍體?!
行走的屍體?!
想到這裏,我呼吸都不禁的停了下來,頭皮發麻的緊。
“你是不是……”一直看著我?!
驚悚感爆棚。
我還沒有問出口,隻見憑空出現一個亮銀色棒球棒,向我揮了過來,我根本避無可避。
脖頸處一疼,眼前再次發黑。
我隻看到,一萬頭草泥馬從我眼前飄過。
MMP!
屍體居然還會玩棒球!
這不科學(T^T)
這個藥物可以讓我感到身體極度的虛弱,卻又真的無法讓我完全昏迷過去。
沒一會兒的時間,我再次恢複了知覺。
耳邊傳了一陣“沙沙沙”拖動的聲音,伴隨著“咯吱咯吱”腳步踩在木板上的聲音。
聽這種腳和地板摩擦的腳步聲,屍體穿的應該是皮鞋。
腳腕被一個力氣過大的冰涼涼的手捏住,不斷的拖動。
就如同,拖著一個很重的東西,那樣,但是對屍體來卻很輕鬆。
屍體的步伐很緩慢,很有規律。兩秒一步,就如同是在在等著我醒過來那般。
我閉著眼睛,並沒有睜開,耳聽八方,裝作昏迷不醒。
我的臉是朝著地摔倒的,也不知道到底經曆了什麽,臉疼的厲害。
光是憑借著想象我都能看到我鼻青臉腫的臉。
地板上,一個釘子沒有定好,他在那麽一拖,直接從我臉上滑過去,疼死。
我感覺我要破相了。
好在沒有破皮。
上一次是被那個頭盔男鬼拖著走,還貼心的背靠著地麵上,這次的屍體,可根本不管我死活。
我嚴重懷疑,這位是個女人!
畢竟,也隻有女人才會嫉妒我長的這麽好看!吼吼吼吼!
(真想摸著我那肥臉,得意一把)
現實是,我才是被虐的那個……好像去撞豆腐。
腳步聲暫時停止,我感覺腳似乎要被丟下,還來不及清醒自己脫離苦海。
下一秒,我還沒有感受到腳腕被解放,反而,腳腕被緊了緊。
我條件反射的看來過去,心裏頓時一抖,大寫的臥槽。
昏暗的走廊,多了一盞燈,似乎被人捂住,讓燈光無法溢出來,給人朦朦朧朧之福
而,在恐怖屋裏,帶來的隻有恐怖。
拖著我走的正是一個白眸女,她穿著紅色衣服短袖,時髦的黑色皮褲,藍色高跟鞋。
引人注目的是,她那一頭飄逸的白色頭發,蒼白的皮膚,血色紅唇。
她見我醒了過來,勾唇一笑。
“別怕,甜心!”
如此,我反而更加害怕。
她看上去像是個人,卻不是人。
鼻尖縈繞著那股揮之不散的淡香味道,仔細一聞,裏麵混合著其他藥物,以及防腐劑的味道。
不,這種味道是從下麵傳過來的。
我費力的想要看過去,手腕被她一扯。
我感覺我的腿部變了形,我的腿被她扯斷了。
緊接著,我感覺到身體飄了起來,不,準確的,應該是我被她丟了出去。
那是個黑漆漆的很大的坑,坑下麵重重疊疊的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東西。
但是這個地方讓我特別不安。
比之前被鎖起來,還要讓人不舒服。
這個坑裏麵似乎有什麽東西?
這讓我強烈覺得,其實,近視眼,也是有好處的。
至少你不用因為可以看得清全世界,而提前感到悲傷,難過,痛苦。
丟棄我的力道驟然,消失。
一米,兩米,掉落的速度越來越快。
黑色大坑,理我越來越近。
那股腐臭的氣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來。
我下意思的閉住呼吸,可這股味道,勢不可擋。
眼神飄到四周,殘羹冷炙看不清楚是什麽的黑紅的物體,一坨一坨中露出白色的細長物體。
牆壁上,黑色,紅色,暗紅色的新舊不一的手掌印,依舊很大一片的褐色分泌物,我猛然意識到,這是個屍坑。
牆上砸的都是殘屍。
因為丟他們下去的人,下手過重,直接被活活的砸在坑的牆壁上,五髒六腑受到撞擊而死亡。
我條件反射的要跑,可這是在空中,我根本無處可逃。
最關鍵的是我是頭朝著下麵。
想到我的臉要直麵麵對血水,腐臭的東西,就翻惡心。
而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抱著頭,做著自由落體。
幾秒後,我掉到肉堆裏。
筆直的那種。
由於重力加速度,腦殼撞進了肉裏,頭頂幾乎碰到坑地下。
我的手抱著頭,手腕承受了很大部分力。
手腕也骨折了。
一動就是鑽心的疼。
而我想要出去也很難。
我是插秧的姿勢,掉下來的。
頭在下,屁股在上。
就如同,一個要點蠟燭的線,被插到生日蛋糕的底部。
埋我的那些碎肉,殘屍,幾乎沒到了我的腰部。
我的頭被埋在裏麵,出不得氣。
腐臭味隨著殘留的血,落在最下麵,那股液體熏的我掉眼淚。
我還在掙紮著要起來,根本無法自己出來。
就在這時,我的腿被一隻冰涼的手拉住,然後我被拖了出來。
我如釋重負,還好還好,言溯來了。
但是下一秒,我聽到“砰”一下,另一個撞擊到屍坑裏的聲音
非常沉悶,還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聲音。
我的心頓時慌亂起來,心跳加速。
言溯在我,後麵被人丟下來。
那,把我拖出去的這個人又是誰?
他是原本就被丟下來的人,還是,存活在這個坑裏麵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