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誰
店鋪里每家每戶的燈光都自動的這同一時刻被熄滅了。
就如同是,學校寢室樓在每天晚上的十點半,管理人員會統一關掉電閘熄燈。
燈滅了,所有處都是暗沉沉的一片。
天空中掛著的那輪明月,卻異常的明亮。
並且,散發著黯淡的紅色光芒。
在這層光幕下,血見到的一切都是血紅色的。
用肉眼可以讓人看清楚周圍的環境。
但,滅燈這件事兒,所包含的意思,卻是危險來臨。
那些骨頭大軍害怕的就是燈光,而這個讓我們唯一能夠活下來的條件,在此刻消失。
而,此刻我躲到這個小鎮上,無疑是一條死路。
因為這個小鎮上還有一群隨時都能將我捕捉,並且殺死我的危險存在。
骨頭大軍,是威脅。
那些想要取我性命的接受滅團任務的懲罰者,是威脅。
和我有仇的路遙,更是威脅。
再加上我來到這片天地,別之前的那些員工要晚上很多,對這個地方,不熟。
到目前為止,我連我有多少敵人我都不清楚。
敵暗我明。我聽著不遠處傳過來的動靜,趴在門口左右的看了一眼,發現周圍並沒有過往的人影。
我躲在暗處,隨著店鋪的陰影里,小步的遠離那個發出尖叫聲的位置。
不管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都應該遠離。好奇心會害死鬼。
還是逃命要緊。藥店,酒樓,網吧,煙酒店,茶草點,花草店,小吃店,小賣部。
之前逃跑的時候沒注意,直接朝著的方向,向著一個方向掉頭就跑。
不知何時就跑到了小鎮中心地帶。
是我來過的地方。
這是開始穿過那片黑色的霧氣,過來到這邊地域的位置。
之前微信的消息安排任務的時候,趁機說過位置,也就是這個小鎮上的具體地點。
參與「翻屍體遊戲」,地點,在冷集街西北墳場
西北方向是墳場,目前已經被其中的一個所霸佔,我不能在再向那個方向過去。
如果碰到其中什麼人就不好了。
我也沒辦法信任曾經綁架過我,並且想要從物的身上獲得自己利益的人。書店是距離墳場比較近的店鋪,也是是西邊,沿著那條道一直走,穿過幾條街,是如家小酒樓。
不遠處,就是我過來的地點。
之前,還被骨頭攻擊過,吸引了不少的女人進到酒樓里,因為食物吸引了許多骨頭大軍,女人們的速度,在我們的後面,並沒有及時逃出來,目前被困在裡面。
沒有食物,沒有水源。
她們早晚都要瘋。
只是可惜了那些可以變出食物的菜單,也不知道她們發現了沒有。
發出叫聲的,正是那個位置。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跑的是哪個方向。
但是我確定我沒有來過。這處已經變成,只有靠著月光才能照明的小鎮。
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經過某個雕塑室時,裡面發出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以及撞到某物的跌倒聲音,還有痛苦的暗自呻吟,又只能憋到自己口中的那種輕微的細響。
我壓低脖子,輕手輕腳的迎著門外穿了過去。
剛走了一半,聽到裡面有人低吼著:「李秋生,你快走!」
店鋪里,有套特別明亮的燈光。
從那個地方看進去,是杜子滕跌倒在地,腿上壓著一個大型的物體。
一時半會兒當真的弄不開。
李秋生拒絕了他的話。「杜子滕,我們可以一起走!」
「我的腿被壓在這兒,跟你一起肯定會拖你後腿,你先走。」杜子滕努力壓抑著自己的痛苦,還是選擇讓夥伴先走。「咱們有緣再見。」
李秋生並沒有立刻走出來,而是選擇留在原地。「不行,要走一起走,我絕對不會放你一個人在這兒。」
杜子滕:「別擔心我,只要躲過了今天晚上,下次見面,還是兄弟。再說了,你在這兒我都不好了,發揮。」
聽著他們兩個,你推我搡的,真心有點無語。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考慮兄弟情,有這段時間,都能直接把壓的那個拖出來了。
要聽著兩個人推脫幾句,我忍不住打斷他們的對話。
「你們說話的,這會兒功夫不就把那個重的東西一開了嗎?」
李秋生拿著手裡的燈,瞬時間轉了過來。
「誰!」
那是大喊,有點虛張聲勢。
在外面呆的時間久了,突然見到鮮明的燈光刺的我眼睛下意識的眯了眯。
「我!」
出門口暗出主動站了出去,讓他能夠清楚的看清楚我是誰。
「夫人?」李秋生用燈光照著我,背後左右看了幾下,確定了,我是一個人才稍微鬆一口氣。
不過他的眼神裡帶著戒備,狐疑。
「你怎麼在這兒?」
我將目光轉向,趴在地面上的那個男人。
這個就是杜子滕?
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大人,而是一個十七八歲的高中生。
帶著眼鏡,小平頭,誰願意的穿著一個T恤衫,下面配著牛仔褲。
他那一張臉也只有巴掌大小。
壓著杜子滕的雕塑,是一個大型的幾個人拉在一起的雕刻。
杜子滕被壓在最中間的一個大漢的下面,還是那個位置。
一個人跌倒在地,另一個人形雕塑壓在杜子滕的身上,還是水龍頭的尷尬位置,放在菊花不保的位置。
李秋生看好是一樣的,站在旁邊,客套了半天也不打算幫忙。
我看到這一幕,也終於明白為啥杜子滕死活不肯讓李秋生幫忙了。
因為,杜子滕怕自己肥皂掉了,被李秋生撿到。
這個火車開的,嗚嗚嗚「你覺得讓你朋友,一直壓在那個雕塑下面好,還是把他拖出來了以後這說話要好。」
「現在這個時間拖延下去,對誰都不好。」
杜子滕本來想著自己一個人承受的,可不準想突然冒出來個女人,滿臉的窘迫和尷尬。
「不用了吧?會拖你們後腿的。」
「你們先走吧,不用管我的。」
「我還堅持得住。」
李秋生繼續在旁邊看好戲:「那怎麼成?我們可是好兄弟,好戰友。」
杜子滕握握拳頭,又松下來,空有一身力氣,卻無處使的樣子。
我看著他們兩個人的互動,不禁想笑。
這兩朵奇葩,好登對。
杜子滕打算在說些什麼,在這個時候再次出現了一個犀利的尖叫聲。
就在附近的不遠處。
李秋生也停止了嬉笑,趕快把手裡的都給滅掉。「噤聲!」
我搖搖頭,現在連個燈光都沒有,不說話也會被骨頭大軍,找出來的。
留著這兒根本就是等死,沒什麼鳥用。
「別說了,快走吧!事不宜遲,磨蹭什麼?」
這麼說著,我向外面走,手心握著冰涼的空氣,總感覺缺了什麼。
看著店鋪里的工具比較順手,另外一把很長的尖銳利器,拎著武器,悄無聲息的走出去。
杜子滕直接把人形雕塑移開,一個翻身就地爬起來。
左右的伸胳膊動腿的,臉上掛著無奈的笑容。
「居然被一個女孩子給笑話了。」這麼說著他悄悄的問李秋生,他聲音壓的很低,生怕別人聽見。
「對了,你剛剛叫他什麼?夫人!她結婚了嗎?」
而且在場的也只有杜子滕和李秋生那兩個人聽得見。
要知道,骨頭大軍就是靠著敏銳的聲音,找到別人的。
發出聲音的源頭總是很危險的。
兩個人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也久,對方一個笑容,一個表情都能知道對方的心裡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李秋生壓著聲音回答他,「之前跟你說過,能夠被所有人稱呼夫人的,只有一位。」
杜子滕頓了頓,差點沒站穩,我不經意間的回眸。
他扯住李秋生的衣袖,驚恐的說:「言溯的白夫人,不是死了!」
他再次壓低聲音,貼近李秋生的耳邊,詢問:「她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