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行人一個勁呼,我立刻看了過去,是個騎著自行車的男生撞到了一個50多歲的大叔,大叔手裡拿著煙,另一隻手裡拿著打火機。
兩個人撞成了一團。
一個被點燃的打火機,從大叔的手裡飛了出來,人行道距離車型的只有一米多的距離。
打火機丟的不遠,卻直直的落到了那堆汽油里。
我瞪大眼睛,這都行?
不用想,火,油,木柴,大火燃燒起來,油罐車肯定會爆炸。
我還是先躲遠一點比較保險。
看著不遠處的那個地鐵站入口,是上面都是玻璃的牆壁,如果我能逃進去的話說不定會很安全。
剛這麼想著,我趕快向地鐵站入口跑了過去,路口上面寫的是紅色的東郊椰林站C入口,還未來得及跑進去,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響了起來,油罐車被爆炸開,鐵皮向我砸了過來。
我的眼皮跳了跳,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我逃到地下,按照現在這個爆炸的狀態,地下的通道會不會坍塌?我會不會被堵到裡面?
這麼想著我向現場躲開,一個鋒利的鐵皮,帶著火焰飛了過來目標是我的肝臟,我用手臂一揮,扎到肉里,高熱的溫度下,皮膚立刻冒起了煙,一陣肉疼。
還沒來得及跑,距離油罐車最近的那個小轎車也聯動的爆炸,頭頂的那個轎車蓋子,在空氣中就像是一個旋轉的陀螺,飛快的向我轉動過來。
按照我的這個距離,肯定割斷我的脖子。
光是看著就能想象到人頭分家的血淋淋場面
我特么,一句吐槽的話都說不出來,就地滾開,也不知道哪個沒良心的,沒有,把地面上的玻璃渣子掃乾淨,扎到了我的整片後背。
因為我如此的避開,那個飛旋的轎車頂,直接砍斷了路邊的那棵粗大的樹,被徑直的砍斷。樹晃動幾下搖曳著身姿,要倒下來。
我剛要站穩了,腳下一劃踩到了香蕉皮,一字馬下去,兩腿之間崩裂崩裂的疼,腿都快被廢了,快要疼的沒知覺。
忍不住嚎了一嗓子。斷了的樹像我倒了過來,又飛來帶著火焰的鋒利玻璃,和掉落的鋒利鐵皮,我要躲開,一步沒站起來。
大樹的樹枝不知何時被削段,再次向我扎了過來。
眼看著快要被醍醐灌頂,突然斷裂的樹在此刻停止住下落。
一個力量從後面把我拉住,拖開原地。
許航在另一頭丟下了手裡的半截樹榦,他慶幸的說了句。
「好在,趕上了。」丟下樹榦。
被別人聽到撞擊聲,跑出來看的小警察們,自發組織人手出來幫忙,爆炸在此刻停止。
「碰」一個沉悶的響聲之後,去往地鐵入口的玻璃屋,頓時間炸裂開,落了一地的玻璃渣。
許航慶幸的臉上,聽到這個聲響,頓住腳步,看了一眼肇事現場,又看了眼我。
「太慘了!」
我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從地上爬起來渾身上下沒處好的地方,四肢酸軟無力,內心已經麻木到啞口無言。
為毛受傷害的總是我?
總感覺在某些時候被這片天地給針對了。
鬱悶。
我扯住言溯的衣角,手掌被劃破,溢出血跡,濕了白色外套。
我腿不能走,背後全是玻璃渣子,委屈不行。「言大,以後你就拉著我走,行不行?」
每次都來這出,還要不要我活了?
抱大腿是必要的。
走路也得抱著大腿走才能安全。
不然,有一天喝涼水都得被嗆死!
「送你去醫院。」言溯把他自己的外套脫了,給我披上,輕鬆的把我扛起來。
突如其來的身體被反轉,我有些無奈,「言大,你就不能換個好一點的姿勢嗎?」不喜歡抱抱,用背的也行啊!
我也是被他扛著,感覺我是布袋似的。
言溯沒理我,也沒把我丟下去。
許航調笑道:「都傷成這樣了,還能說這麼多廢話,看來你真的沒事兒。」
看著我自己慘兮兮的樣子,他還能在旁邊說著風涼話。
損友!
「要不換給你試試?」
「那可別,動不動都這麼大的威力,小爺可受不住。」
「什麼受的住,受不住的,我看你就是腎虛。你這是病,得治。」
「……我告訴你,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哪隻眼睛,已經看到小爺,我腎虛了。」
我:「那你,為什麼到現在也沒有女朋友?」不會是喜歡男人吧?!
「哼!小爺我英俊瀟洒,風流倜儻,追我的女孩子數都數不清。每天早上起來面對鏡子的時候都會覺得,可惜,就我這貌若潘安的絕世容顏,實在太過美好,都在我面前都覺得自慚形愧,慢慢的,也就形成了可遠觀不可近處的狀態。」
說到這裡還專門撩起了額前的一撮頭髮,自信到沒朋友。
「唉!人生就是這麼無奈,小爺,我也沒辦法。」
見過自戀的,還真的是沒見過這麼自戀的。
我眨眨眼,笑著說:「說實在的,聽你這麼說了之後,我發現這個世界上除了你這個帥哥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庸脂俗粉,不堪入目。」
許航:「真的?比你家的這位如何?」
我信口胡說八道。「那當然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許航呵呵一笑,「你就不怕你家那位回家后,找你算賬?」
我眯眯眼睛,故作遺憾道:「沒啥,我就告訴言大,我是騙騙你的。畢竟像你這麼不要臉又能自戀到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歡你的智障,實在是太少了。」
許航:「你說誰智障?」
我:「誰問我誰就是。」
許航……
這時候屁股被拍了一下,言溯:「別和他鬧。」
我:「為毛?你到底站哪邊的?」
許航再次得瑟起來:「看見了吧?我老大肯定是站在我這邊的。」
言溯答:「本來就不聰明,都和他接觸過多,會拉低你的基礎智商。」
整條安靜的街面上發出了一聲豬叫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