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0】
這個走廊上可以三個人同時肩並肩,行走。
但,如果遇到我已經需要臨場反應的話,卻根本施展不開。
對方很有可能,掌控這一秒鐘的時間把我們三個人全滅。
整個別墅里都陷入了完全的黑暗,如果遇到人的話,都是一個暗沉沉的黑影。
三人行,為了保存自己的實力,最好的走路方式就是前中后。
看我看來,前面危險,後面也危險的。
而且這中間的也並不能對的,保證安全。
若是在某個絕佳的位置突然出現一個人,就憑藉著我現在的武力值,還沒有反應過來,我會直接被秒。
他們兩個人默契的把我夾在這中間,一左,一后。
我一路走在前面,讓我最介意的,言溯走在我背後的位置。
但是,我想到我們之間尷尬的關係,我也覺得沒啥了。許航扯了扯言溯的袖子,壓低聲音。「不用哄一下?」
我一聽,立刻拉長了耳朵也想知道,我在他的心裡到底算哪根蔥。
不在意,不自禁的想要去關注。
言溯:「她,很好。」
好泥煤!
我好不好?關你屁事兒!
許航:「男人嘛,大度一點。」
我心裡暗自附和著,我又不是他老婆,大度什麼呀?
別人家的反派談個戀愛,那可是隨叫隨到,貼心小棉襖。
野狗也變成小狼狗。
看看我這成了什麼呀!
訓狗沒有訓到,反而把自己咬了個遍體鱗傷。
呵。
還敗給了一個沒有好看的智障女人。言溯這個時候突然喊了一聲:「小心。」
緊接著,是他拉著我向後的力道,與此同時我的脖頸一痛。
瑪德,有人偷襲我。
天昏地暗的,腦子有些眩暈。
眼前是一片刺目的金光。
【嘟,道具消耗完成。《假死之制杖》制動使用完成,抵消吳雨必死傷害。】
?
我用2000積分買的抵消必死傷害的東西,就這樣用沒了?
心好痛!
我還沒來得及,嗚呼哀哉,眼前的一片黑暗裡,一陣刀光劍影。
言溯一隻手拎著哦,另一隻手半抬,手指尖牽著銀色的細線。
這麼一看我更加的難過了。
我被言溯,當著人肉護盾了?
我感受到熟悉的一陣冰涼,握了握菜刀炳,直接丟了出去。
在三秒后,化成了幾個刀片,隱約的幾個悶聲響過之後,牆壁上多了幾個黑洞洞。
……
這樣王者局的打鬥像我這種青銅局的上去就是送死。
打遊戲的話,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太大遊戲系統將會自動控制,我們兩家是不會遇到的,然而對方的王者確實一個披著馬甲的黃金。
唉,點子太背了。
還沒有感嘆完,言溯輕輕的一揮手,把我丟進了最近的一間房間里。
沒有一點防備的我正打算感受下地毯給我帶來的柔軟,卻落進了一個不硬卻又不軟的物體上面,手觸摸下,還有些許溫柔。
是個人,我下意識的抬頭去看,鏡頭裡,被放大無數倍的利刃。
這個人是來偷襲的。
跟我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已經拎著我的菜刀向他插上去。
「啊啊啊!」整個房間發出一聲悲鳴,那個人也因為變調的悲鳴,而變得面色扭曲。
我撞到了個人,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他的頭頂帶著類似絲襪的帽子,擋住了別人的部分視線。
此人,全說著自己的身體,痛苦的捂住自己的下半身,兩腿間。
壓抑的低吼,臉上都被震的紅彤彤的。
此人,他痛苦的大眼睛,報復性的說。
「我要殺了你!」
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我就是他的殺父仇人。
我反手對著這個地方又砍了一刀,沒有一點意外。
那個人要擋,我用另一隻手拿著個菜刀,直接對準了他的心臟。
菜刀扎進了肉的聲音。
當切肉的時候,如果對方是活著的一刀就可以把人給弄死,可是如果肉變得凝固起來,在某個時候肉會很難切開。
我看著他不可置信的眼神,含在喉嚨里,還沒有發出的聲音。
我冷冷的笑了一下。
「想要殺我的話,等你死了變成鬼,再來找我報仇吧!」背後陰冷的殺氣,不斷的向我逼過來。
我抬手要去抓,銀色飛刀在如此黑暗的夜裡閃現過一道華美的深影。
言溯幫我擋住了刀鋒,卻並沒有擋住那個殺氣化形的刀勢。
整條手臂還是被那把刀給划傷,我看著他們打在一起,許航愣愣的看著我,顯然對我的變化感到奇怪。
但是,他只是看了我一眼。
一句話沒說,擰著他的那柄黑暗系大寶劍戒備的,看著周圍的黑暗處。
光是這麼一看,也像是一個合格的護衛。
言溯周圍縈繞著銀色飛刀,線條在空氣中飛舞,像是在跳舞,可是只有真正考驗過的才知道,只要碰到這一把飛刀,絕對會見血。
而且,他指揮著的那條銀線,也是可以在瞬間把對方纏繞,然後將其殺掉。
言溯在這中間的位置,沒有人可以靠近他,也沒有人可以近身偷襲。
如果忽略掉他手裡,拿著個大殺器的話,也算的上是一副優美的畫面。
我看著他們兩個人的情況,氣定神閑。
打架非常忙碌,看上去卻極其的輕鬆。
雖然我是見證他們打架的活人。
可,到現在還是有些不明白,明明是一把很普通的刀,為什麼會閃現出另種光芒。鏡頭裡,忽然閃現過一片黑暗,黑暗這一處不斷地聚集,在這漆黑無比的地方和平常沒有什麼差距。
在我眼裡,卻是一個看不清楚人臉的人。
這個人身材修長,走路的姿態優雅,從表面上來看,像是一個從貴族家裡養出來的孩子。
而,根據背景參照的話,可以發現這個人其實並不高,很適合當做刺客偷襲。
他突然出現,我看著那個位置,笑了笑。
「你暴露了大兄弟。」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躲起來的殺手,應該就是是對我們關門打狗的那個。
黑影一頓,繼而隨便了一個方向,從另一頭向我走路過來。
我繼而再次落在他所在地位置。「我看到你了。」
黑影不相信我能發現他,就像我拎著一柄很小的寒光的短刀,小步的走了過來。
我再次拎了一把菜刀出來,看著黑影再次變化的方向:「來了,就不要躲躲藏藏的。隱身術,暗黑系功法,在這個世界上,雖然很少,卻並不是沒有。」
我反手向著黑影丟過去一把刀,他的面前,黑影閃過。
我盯著鏡頭上面的匍匐在牆壁上的黑影,道:「不過,你也只能在黑暗的地方,讓你自己更加有利的吧!想要走到陽光下嗎?」
我猜的。
「當你學習了那一種功法之後,為了好好的活下去,都會下意識地避開陽光。你痛苦嗎?」
「我知道這個世界上的很多功法,也知道他們每一種功法的缺陷。」
黑影的動作明顯遲疑下來,想必是再判斷我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我笑了笑,沒想到猜對了。
我表面上淡定的繼續道:「暗黑系很稀少。甚至還有很多地方的功法,早就已經失傳已久。」
「你雖然,可以照黑暗也可以躲在黑暗裡,但是如果你想要用一個人的能力幹掉許多人的話,是做不到的,所以之前,把我們家那位關起來的,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
「而這個黑暗系的功法練到最高級,別會和黑暗完全的融為一體,然後晉級為隱藏在有朝陽的早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你只有一半的身體在這黑暗,而你另一半身體,還是可以讓我看得到。」
另一邊言溯把自己完全的籠罩在銀色的飛刀護盾里,除了不斷攻擊的一把隱藏在暗處的刀,各種刀以外,幾乎沒有看到人。
其實是速度太快了,所以以肉眼的速度根本無法看清他們兩個人打架的動作。
此刻,和言溯打架的那位,並沒有看到那個隱藏在暗中的刺客,對我下手,隱隱感到不安。
他忍不住道:「她是胡說的。」
「就是他殺了柳老二,我們必須要為他報仇。」
「你放心,只要你殺了他,我答應你的事,就一定能辦到。」
我冷冷的笑道:「在這個別墅里,每個人都是帶著自己的目的而來,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想法。要知道像是我們這種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讓自己變得更好,讓自己變得更強,讓自己不要死掉,其中最關鍵的是永遠不要相信你所謂的隊友。因為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任何人都能出賣掉你。」
「而且,有些事情你自己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黑影繼續動了,似乎真的要對我下手來的。
我左手拿著菜刀,左手準備去拿,我的刺骨寒刀,準備出其不意。
「就憑你的能力,你根本就殺不掉我。不然的話,你上一次就得手了。知道他們兩個人憑藉著這麼樣的能力,為什麼沒有主動去大殺四方,為了自己的利益,隨意殺人嗎?」
因為沒必要,怕對手太多,到時候不好應付。
「你知道他們兩個人,明明有可以有更強大的對手,卻偏偏選擇了我,並且,像是一個保護幼崽一樣來,保護我這個看上去特別弱小,又毫無能力,保護自己的人?」
「因為他們都想要得到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知道的東西。就是我和他們兩個人作為隊友的利益共同體。」
黑影沉默幾秒鐘之後,他發現我真的可以發現他所在的位置。
「什麼功法?什麼代價?」
他那個人似乎擔心突然有隊友樊水拿著武器似乎想要來殺我,卻被言溯轉移了戰地,打的對方手忙腳亂。
那人只好道:「影,你不要說所她的欺騙。」
什麼功法?我也想知道啊!
就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種好東西?
言溯本人本來就是狂傲吊炸天,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
要不是我有這張臉,你以為他會這麼維護我嗎?
呵呵→_→
許航是言溯小弟。
老大都聽我的了,小弟還敢說點啥?
沒想到,我還有一天能夠套路別人。想想還挺有成就感的。
「我也不怕告訴你,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一種東西可以讓所有的功法都融會貫通為自己所用,只要你學會了,以後沒有人是你的對手。當然,你要學會的話,有一個前提。」
黑影站在那裡也不動,似乎真的在思考,要不要相信我。
對於我這麼個作者來說,說瞎話是最基本的。
騙得過自己才能騙得過別人。
雖然我從來都沒有騙得過別人,但最起碼,小說里那些常見的套路,一說出口就被人瘋狂追求的神書,絕對很靠譜。
為了這些東西,想當初我是做了多少的功課來的。
「我只能告訴你,這本書的全名叫,陰陽無極書。」
「至於之後的事情,……」我說到這裡特地的拐了個彎,「如果你能保證確實任務我的生命安全,我會在活著走出這個地方之後,告訴你,這本書的殘卷消息。」
黑影:「怎麼只有殘卷?」
我:「像是這種好東西,怎麼可能找到完好的一本?當然是被人當做成無價之寶,鎖起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咪咪的修鍊呀!」
不知道走廊的那一頭什麼時候蔓延起了一陣輕寒的霧氣。
許航握著大寶劍,一刀切過去,出現一個俏麗的身影。
是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她舉著一把紅色的油紙傘,從這個霧氣里走出來。
黑配紅,這種頂級的設定,不是邪魔歪道,就是大反派出場。
其實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為了逼格顯得高些,有句話說的好,越重要的人越是在最後出現,顯露出自己的與眾不同,顯露出自己的貴氣逼人。
而現在真正的反派在場,他們兩個的光環一比較,也不知道誰會輸,誰會贏?
許航見到對方是女孩子,也並沒有手下留情。
他雙手拎著大寶劍就瘋狂的劈砍上去,那個姿態,就像是一個砍肉的瘋子。
女人輕輕地笑了笑。
「影!」
「你真的好單純。」
這個話剛落下,我立刻就意識到,這個女人是針對我的。
此刻,黑影閃過,繼續化為黑暗,向我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