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糊塗影風 不識錦瑟
淩肅言看了一眼閉上眼睛的錦瑟,對著車外說道:“錦瑟便住在這裏”。車外應道:“是”。
他們確實是到了遼城,而淩肅言吩咐住在這裏,一方麵,過了遼城沒多遠就到了豫國的“無人區”,不過他們可不走那裏,他們在這遼城轉向,直接走水路回到卿國。所以在這遼城現身一是為了將追來的人引入“無人區”中,而是為了向那些跟他作對的人炫耀一番罷了。
錦瑟聽聞今天要住在遼城,心中便燃起被救的希望,隻不過,片刻之後,這希望便磨滅了。馬車中進來一個女子,在錦瑟臉上塗塗抹抹一陣,錦瑟便知,自己這是被易容了,淩肅言是想要別人認不得她?易容完畢,淩肅言給錦瑟一麵鏡子,錦瑟看著鏡中的自己,暗黃的皮膚,一臉的病樣,五官都被改變了形式,而且這易容術也十分精湛,即使自己也不能一眼就能識別,更何況其他人了。錦瑟失望的丟掉鏡子,麵無表情的盯著桌麵。之後,淩肅言也易了容。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馬車停了下來,有人進入馬車來攙扶淩肅言下車,之後又來攙扶錦瑟,錦瑟此時還真的需要攙扶,她站起來就要倒下的狀態真的讓她十分抓狂。那人進來之後在錦瑟胸前點了一下,錦瑟便知,自己被點了啞穴。心中將淩肅言罵了個千百遍,淩遲了千百遍。卻毫無反抗之力的在那人的攙扶下下了馬車。一下馬車,淩肅言便接過錦瑟,將錦瑟抱在懷中。錦瑟抬頭,看到,他們要住進的客棧,名叫:迎客樓,錦瑟知道,這是遼城最好,最大的客棧,不過這裏似乎在穆弦的名下。想到這裏的錦瑟,覺得自己被救走的希望又大了一分。
淩肅言抱著錦瑟進入迎客樓,對著掌櫃的說道:“我夫人生了很重的病,給我一間安靜點的房間”。
掌櫃的看了看錦瑟,果然蠟黃的臉,整個人都軟趴趴的,給他們安排了一間最靠裏的房間,而且周圍沒有住客,掌櫃的開完,房間又道:“這位相公,要不要給您的夫人請個大夫?”
淩肅言一聽,忙感謝掌櫃的:“謝謝掌櫃的好意,我已經安排我的下人們前去,不勞煩掌櫃的了。”掌櫃的點點頭,目送他們上了樓。在場的人看到淩肅言對待錦瑟如此嗬護,紛紛投來讚許和羨慕的眼光。錦瑟看著這些人,氣的真想將他們通通趕出去,還有那個掌櫃的,一定要開除了!開除了!
錦瑟被淩肅言抱進房中,放在床上,然後對著錦瑟說道:“你這個樣子沒有人認得你,所以縱使你氣的眼睛放大也沒有人會理會你”。錦瑟一聽,心中更是生氣,閉上眼睛將頭扭到一邊。淩肅言又道:“朕發覺,錦瑟安靜的樣子更惹人憐愛了”。說完手撫上錦瑟的臉頰。
錦瑟汗毛都豎了起來,拚命的往裏躲。不一會,錦瑟剛才所躺的地方已經空了出來。淩肅言一笑:“原來錦瑟是想朕陪你躺著!”說完便合衣躺在了錦瑟身邊,手臂從錦瑟脖頸中穿過,側身抱著錦瑟,將頭抵著錦瑟的頭。錦瑟完全愣了,沒想到淩肅言還能這樣,在她眼中,淩肅言是一個無情無愛的人,這樣的表現是什麽,他是喜歡上自己了?他是真的喜歡上自己了?要瘋了,要瘋了。錦瑟開始拚命的掙脫淩肅言的懷抱,可是錦瑟這種拚命的力氣,對於淩肅言來說真的不值什麽。淩肅言閉著眼睛低聲說道:“別在亂動了,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要試圖反抗我,我不介意提早將你變成我的女人!”果然這句話很有效果,錦瑟害怕的一動不動了。錦瑟是真的怕,她是慕容雨的妻子,怎麽能被別的男人侵犯,絕對,不能!
在淩肅言一行進入遼城的時候,往卿國方向追了五天的花肆,還在繼續追尋。而往樊國方向追來的影風,在錦瑟入住客棧的時候也進入了遼城。影風思考著如果淩肅言真的來了這遼城,會住在哪裏呢?應該會住不顯眼的客棧吧,不!這樣不是淩肅言的風格,那麽這遼城最大的客棧是哪裏?迎客樓!影風駕馬往迎客樓走去。在迎客樓周圍,正好看到一隊離開的馬車,影風又往迎客樓後院看了一遍,這迎客樓裏也有一對像離開的那樣的馬車隊伍,影風覺得先去找掌櫃的了解一下情況,再去追趕離開的那隊人馬。
影風進了客棧,便朝正在打算盤的掌櫃的打聽:“掌櫃的,可是有一男一女帶著許多下人住店的沒有啊?”
掌櫃的一聽,這似乎說的好像是之前上樓的那對夫妻,不過眼前這人是誰,打聽這些又做什麽?“對不起,本店有為客戶保密的權利,無可奉告!”
影風見掌櫃回答時有些許躊躇,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掌櫃的,此事對我很重要,勞煩掌櫃的通融通融,”說著,又將銀子往裏推了推。
掌櫃的看看那一錠銀子,足足有十兩,不過……“我們迎客樓有規定,所以,公子的銀子還是拿回去吧”。
影風見掌櫃的不要,心想,是不是掌櫃的嫌它少,又從懷中掏出十兩紋銀,放在桌麵上。“掌櫃的您就當幫幫忙。誰知掌櫃的氣憤的說道:“我們穆老板說了,客戶的隱私是最機密的文件,不得向外人告知。”
影風心想這小老兒怎麽如此不通情理。“我就是問問有沒有,你喊什麽”可是,聽著剛才掌櫃的所說的話,越聽越熟悉,越想越覺得在哪聽過!
“這位公子,您要是住店,我們迎客樓歡迎,您要是打聽事兒,請您出去,我們不做您的生意”。掌櫃的毫不客氣的跟影風說道,根本不在乎影風的身份。
影風也生氣掌櫃的態度,拿起自己的銀子,揣進懷裏便往外走,想著自己去調查算了,隻是怕耽誤時間敢不上之前走掉的那隊人了。隻是還未走到門口,便恍然想起,這話的語氣和方式跟穆弦簡直一模一樣,而穆弦這裏又有產業,難不成這迎客樓是穆弦名下的,如果是真的,那就好辦了不是。轉過頭來,又站到掌櫃的麵前,掌櫃的看到影風又回了來,沒好氣的說道:“您住店啊”?
影風靠近老板,輕聲說道:“如果我認識你們老板,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了”?
掌櫃的看著影風,說道:“我們老板不在遼城,除非你有我們老板的信物和親筆書信”。
可是這兩樣,影風都沒有,情急之下一把拉住掌櫃的衣襟:“等你老板來了,你就別想幹下去了”。說完猛地鬆手,讓來不及反應的掌櫃跌了一跤。影風氣憤的扭頭便走,卻恰恰看到了,一時興起要帶錦瑟逛這遼城的淩肅言和錦瑟。
淩肅言抱著錦瑟,緩步從樓上下來。淩肅言早在下樓的瞬間,便看到了影風,卻依舊如此淡然的下樓。錦瑟的頭靠在淩肅言的懷中,虛弱的喘息。淩肅言看到影風看他們,對影風報以微笑,影風看著易容後的淩肅言和錦瑟,不禁皺眉。這個男人樣貌十分俊俏,而他的妻子卻病入膏肓,影風可以察覺到,他們倆人都毫無內力,看來,他們不是自己要找的人,麵對淩肅言的微笑,影風覺得,似乎遇到這樣“友好”的人,自己應該出手相助一下吧。影風上前,對淩肅言說道:“您的夫人看起來病的很重,我正巧懂些醫術,不如我來幫夫人看一看”。
錦瑟耳邊響起影風的聲音,起初,錦瑟以為自己由於太想被人救走而產生的幻聽,誰知,錦瑟轉過頭來,真真的看到了影風那張欠揍的臉,錦瑟連忙開口,卻發現自己被點了啞穴。
影風看到易容的錦瑟,開口說話卻隻能發出“啊啊…聲”,心中又是一痛,影風不知怎麽,看到麵前的女人,卻想要去保護她。
錦瑟發不出聲音,便開始用手去抓影風,不但被淩肅言阻擋,也看到影風一臉疼惜的表情。麵對影風這個認不得自己的家夥,錦瑟心中早以罵了他千百遍:破影風,我是你家夫人啊,影風,你個熊孩子!連我都認不得,你整體都在吃什麽。 ”可惜影風聽不到。
影風卻以為錦瑟是迫切的想要自己診治才這樣,輕聲一歎,看著淩肅言。
淩肅言亦是清歎一聲,感激的說道:“多謝公子的好意,隻是我夫人身體虛弱的毛病已經許久了,瞧了多少大夫和名醫,都差不出病因,看著她日漸消瘦的,我很是心疼,很是不安。”
淩肅言說的深情款款,感動了影風,氣慘了錦瑟。
影風滿懷同情的表示自己比那些庸醫要好很多,可以一試。
錦瑟怒視著淩肅言和影風,此時她反而更氣憤影風不應時的憐憫之心。
影風上前給錦瑟把脈,被錦瑟怒視著甩掉了手,幾次下來,影風怪異的看著錦瑟。正當影風有些許懷疑的時候,淩肅言說道:“這位公子,謝謝你,我家夫人不願診治,你還是隨了她的心願吧,”說完歎了口氣,抱著錦瑟離開了。留下影風惋惜的看著易了容的倆人的背影。
影風惋惜的搖搖頭,打馬去追趕之前離開的那隊人馬。
淩肅言抱著錦瑟,來到這遼城大街,低頭對著錦瑟說:“看,連你身邊的人都認不出你,所以錦瑟就不要妄想逃離了,”
錦瑟咬牙切齒的將淩肅言和影風詛咒了一遍,可是麵上隻得麵無表情,她是真的害怕淩肅言做出不可原諒的事情。
淩肅言見錦瑟毫無反應,提唇一笑:“看來我找對了讓錦瑟乖乖聽話的方法”說完“哈哈”一笑。
淩肅言抱著錦瑟,轉遍了這遼城的大街小巷,錦瑟都沒有等來前來營救她的人,希望破滅的錦瑟躺在床上,期盼著慕容雨能夠找來,能夠認得她,思考著如若被帶到卿國後的情景,她該如何應對。
晚上,淩肅言沒有像這幾天一樣膩著錦瑟,而是讓錦瑟自己乖乖睡覺,而淩肅言去幹什麽了,她不斷的猜測,卻一點也才不透。
影風馬不停蹄的追著那隊人,可是進了無人區便沒有那隊人馬的蹤跡了,影風不由深思,接著想起迎客樓的那對“夫妻”,影風越想越覺得那“妻子”的反應太過奇怪,猛然間回憶起錦瑟生氣時看他的神情,和他說要幫那對“夫妻”醫治時,“妻子”的神情一模一樣。驚醒的錦風,後怕的想著錦瑟後來眼神,原來那是氣惱和怨恨,影風連忙上馬往回趕。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錦瑟那時候是想殺了他的心那!
第二日一早,錦瑟醒來便發現淩肅言坐躺在床邊,當真是身體的異樣,連睡覺的警覺性都降低了,一個大活人出現在自己身邊,自己都沒有察覺。
淩肅言摸摸錦瑟的額頭,“錦瑟,今日我們便乘船回卿國了,你很快就能見到你的父親,母親了,開不開心。”
錦瑟大驚:“你把他們怎麽了。”
淩肅言挑眉,“我隻是下旨讓七王叔前來迎接我的皇後罷了。”說完為錦瑟擦臉,擦手,一切就緒,淩肅言抱起錦瑟,在客棧眾人惋惜和嫉妒的目光中離開了。
錦瑟無可奈何的撇過頭去,她現在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坐了一個時辰的馬車,錦瑟便看到了一望無際的海洋,遼城的北麵是一片海,海的對岸便是卿國。一艘將近四間房子那麽高的大船停泊在岸邊,這艘船從外觀看來就不是一般百姓的船,得有傾國之財力才能擁有如此大船吧。
淩肅言看錦瑟正看著這艘船,說道:“我們便是坐這艘船回卿國,錦瑟一定很喜歡!”
錦瑟無語的聽著淩肅言斬釘截鐵的話語,她又不能說話,而且還是個俘虜,發表意見這等事情她做不了主,索性裝睡,任由淩肅言抱著。
淩肅言抱著她上了船,這船內的裝飾也是豪華的讓錦瑟這等享受意味濃厚的人都不禁咋舌,這完全可以算得上一個小宮殿了吧,隻是這裝飾的材料上同真實的宮殿不同,可是華麗程度卻絲毫不差。
影風趕到時,便看到這艘載有錦瑟的船隻,離開了碼頭,駛向大海……
影風踢飛了腳下的石頭,趕忙租了隻小船,追趕,隻是,這小船的行駛速度和大船怎麽比,過不多久,便看不到那大船的蹤跡,可是知道他們的行駛路線就一定要追,及時晚上一點又何妨,早晚他能追的上擄走他家夫人的家夥!
上了船,淩肅言變吩咐人給錦瑟解了啞穴。嘴巴得到釋放的錦瑟,卻沒了言語。
淩肅言看著錦瑟,“怎麽,你不是應該有好多罵我的話要說嗎?怎麽安靜了?”
“在你麵前,我不會拿自己的安危做賭注!”錦瑟說道。
淩肅言微笑:“淡然,從容,遇事不驚,果然是我最佳的皇後人選!”說完抱著錦瑟喂錦瑟喝水。
錦瑟也確實口渴,反正已經本著活命的態度了,還在乎他喂自己吃東西不成。就著水杯,錦瑟喝了好幾口,覺得腹中饑餓,便對淩肅言說:“我餓了,我要吃叫花雞,百味酥,蓮子羹,佛跳牆……”錦瑟羅列了眾多錦瑟想吃的東西。
淩肅言看著錦瑟的摸樣,點點頭:“可以,但是首先要告訴我,為何你變成了現在的錦瑟,朕清楚的記得,我的錦瑟堂妹是位乖巧可愛的女子,你完全不是。”
錦瑟看了淩肅言一眼,自己來自另外世界的事情肯定不能告訴他,“無可奉告,吃的要給我,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活不活的到到卿國的那天!”
淩肅言對錦瑟的威脅覺得很是好笑,湊到錦瑟耳邊,說道:“不要忘記,我才是主導你的人,不管你是誰!就像以前,現在,和以後。”說完吩咐下人去準備吃食,當然,錦瑟要求的這些肯定是沒有的。
“就算你抓了我,我也是我自己的主導,你沒有資格主導任何一個人!”錦瑟說道。她對淩肅言的唯心主義思想及其的反感。
淩肅言麵對錦瑟的反應,覺得錦瑟似乎就應該有這個反應,如果錦瑟真的平靜的接受他的要求,那麽也不是錦瑟了,也不是他要的皇後了。不過,和他對著幹的感覺當真不錯。淩肅言捏住錦瑟的下巴,說道:“朕便是要主導你,你沒有反抗的機會!”
被捏疼的下巴控訴著錦瑟順著淩肅言的話說,順著淩肅言的話說,可是錦瑟依舊不能!“嗬,要麽你便殺了我,不然,你是沒有可能主導我的!”
淩肅言靠近錦瑟,差一厘米就要碰觸錦瑟的嘴唇。錦瑟不斷的後退,卻被淩肅言攔住了身體。淩肅言看著錦瑟驚恐的眼睛,一笑:“原來你真的是害怕如此方式,不過錦瑟如此誘人,朕真怕等不到封你為後的那天呢”。說完放開錦瑟的下巴。“你最好還是乖乖聽話,我不介意再次封住你的啞穴!”淩肅言說完便出了房間,過了片刻,便有人送來飯菜,隻是虛弱無力的錦瑟根本拿不起筷子。多次嚐試,將飯菜撒了一地。氣的錦瑟將餐盤都打翻在地,真恨自己查不到這封住內力的是什麽東西,被人這樣羞辱真是難堪極了!
淩肅言進房看到的是錦瑟倚坐在牆上,餐盤打碎在地,撒了一地的飯菜。淩肅言走進錦瑟身邊,伸出手:“來,我帶你吃飯?”
錦瑟抬頭瞥了一眼淩肅言:“淩肅言你真無恥,如此羞辱我,好玩嗎?”
淩肅言嗬嗬一笑:“我隻是讓你認清,我是你的主導者,沒有我,你什麽都做不成!”
錦瑟嘲諷一笑:“嗬!你真是癡人說夢,有本事你恢複我的內力,看到時你是怎麽死的!”
“我不會死,天下都會在你我之手,你將和我共享這天下,所以,你舍不得殺我”!淩肅言說道。
錦瑟無語,難不成淩肅言有幻想症,什麽時候他還能幻想到自己舍不得殺他,自己恨不得將他淩遲上好幾百遍!真是不要命了,舍不得殺他!他可真會幻想啊!氣的錦瑟直哆嗦。
淩肅言見錦瑟不說話了,上前抱起錦瑟,錦瑟趴在他的肩膀上,一口下去,生生的將淩肅言的肩膀咬出血來。
“怎麽,那麽迫不及待的親吻我?”淩肅言說道。
錦瑟一聽,鬆了口:“你真是無恥!”
淩肅言無視被錦瑟咬出血的肩膀,抱著錦瑟來到桌邊,桌上的飯菜也換了新的,淩肅言夾起飯菜喂到錦瑟嘴邊,錦瑟閉口不吃。淩肅言也不急,錦瑟不吃,他吃,每一口,他都先給錦瑟,錦瑟不吃,他吃,如此下來,淩肅言吃了個飽,錦瑟卻什麽也沒吃進肚子裏,肚子咕嚕咕嚕的響聲惹得淩肅言一陣好笑。“和肚子過不去不像是你的風格”。說完又夾了一塊遞給錦瑟。做為吃飽最大的錦瑟在食物麵前毫無抵抗力,張口吞進淩肅言夾起的食物。
他們的船沒有直接駛到對麵停止,而是沿著海路一路向北,這離卿國都城最近的碼頭應該是在渭城。渭城,初識慕容雨的地方,自己已經去過三次了吧,每次都能見到慕容雨呢,不知道這次能不能見到呢。
夜幕降臨,錦瑟被船晃得頭腦發暈,將下午吃進去的東西統統都吐了出來,淩肅言找禦醫看了,證實隻是暈船而已,錦瑟昏昏沉沉的吐了好幾次,終於在體力不支下昏睡了過去。
頭幾日,錦瑟一直是吃了吐,吐了吃,吃了又吐,本就虛弱的身體,更加的虛弱,連抬手都覺得好累。錦瑟不止一次的要求,能不能幫她解了封住的內力,她這個樣子吐,會吐死的。可是淩肅言卻眼睛都不眨的拒絕了。理由是,怕自己到手的皇後跑了。錦瑟隻有每天每天的忍受吐的胃酸都出來的感覺,當真想死的心都有了。
又過了幾日,錦瑟暈船的症狀有所好轉,淩肅言便挑了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抱著錦瑟坐在甲板上曬太陽。
“朕突然覺得這樣的時光也是很好的”。淩肅言抱著錦瑟,被陽光沐浴著,有感而發。
錦瑟撇撇嘴,睜開眼睛看了看陽光明媚的海麵,似乎這樣曬太陽真的是很好,隻是身邊的人影響了整個曬日光浴的心情。“一點都不好”。錦瑟說道。
淩肅言一笑:“錦瑟是嫌朕在這裏不好吧,不過以後的日子都會是朕陪你曬太陽”。
錦瑟真的不知道淩肅言哪裏來的自信,難不成淩肅言統一天下的計劃當真有強大的資本,如若不然怎會一而再再二三的用如此篤定的語氣說出如此堅定的話語。“你就那麽肯定?”
淩肅言點頭:“自然,我自然會讓錦瑟看到我的實力”。
錦瑟突然覺得自己生命中的男主角是不是換了人,像這樣霸氣側漏的話一般都是應該由男主角說出來的,可偏偏自己的男主角是慕容雨,而淩肅言隻是敵人而已,真是不知道事情為何會這樣發展,不,這是定好的局,自己便是那局中的破綻罷了。自己成為這局中所有參與者的破綻,這便是錦瑟來這裏的目的吧。
錦瑟搖搖頭,阻止自己胡思亂想,對淩肅言說道:“我要睡覺,困了”。
淩肅言看看天,這陽光正好的午後,睡一覺也是可以的便說:“你便睡吧”。
“我要回房”。錦瑟指示淩肅言說道。
淩肅言看著錦瑟堅定的眼神,決定這次就不和她做對了吧。“好”。淩肅言將錦瑟抱進房間,放在床上,說了句:“那便好好睡吧”。
錦瑟將頭扭到裏側,不理淩肅言,她此刻心情十分不好,淩肅言轉身出去。不過片刻,錦瑟也許是身體前幾日被整的疲憊,很快便進入了夢想,隻是不知道這一覺醒來,又會有怎樣的事情等待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