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前門拒虎 後門進狼
李素跟著肅香便向頤和宮宮門走去。
來到頤和宮宮門,肅香走在前麵,李素跟在後麵,肅香進去時暢通無阻,看來早已得到淩肅言的許可,而李素跨進門檻的一刹那,守門的士兵便將長矛拿起,阻擋李素的去路。“貴妃娘娘請留步,皇上吩咐,除肅香公主外任何人不得進入頤和宮”。同樣的語言,李素很是氣惱。
肅香轉過頭來說:“是頤和宮裏的那位讓我將貴妃嫂嫂帶來的,不信你們跟我去問問?”
守門的士兵那裏敢進去,為難的說道:“這……公主,我們還是聽從皇上的吩咐!”
肅香怒道:“裏麵的那位可是未來的皇後,你們可是要想好了,得罪未來的皇後和本宮主,以後就別想在這宮裏出現了,但是如果你們讓貴妃嫂嫂進來,我可以保證你們無事!”
守門的士兵,猶豫了半晌,最終將長矛收起,給李素放行。
李素能進來這頤和宮自然心中快意,隻是肅香公主一口一個“未來的皇後娘娘”讓她心中十分不爽。
今天,錦瑟沒有在院中曬太陽,而是躺在床榻上,閉眼研究衝破那“塞子”的方法,似乎找到些頭緒的錦瑟正在進一步嚐試著,隻是這時,作為不速之客的李素跟著肅香便進來了。錦瑟躺在床上,全身心都投入在內力上,而且現在這個時間錦瑟正努力將零散的內力一點一點聚集,是最忌被打擾的。
李素跟著肅香公主進入裏屋,看到床上躺著的女人,蒼白的膚色,似乎昭示著她的虛弱,盡管如此,那恬靜的臉龐依舊是她比不上的,長發就這樣散著,果真穿了件白色的外杉,乍一看卻是有些像鬼一般,隻不過是個美人鬼罷了。李素突然覺得這兩張臉真的熟悉,腦中靈光一閃,嗬,她真的認得這張臉,七皇叔的愛女,卿國送往樊國和親的神女,淩錦瑟,是皇上的堂妹呢!皇上要立自己的堂妹為後?真是荒唐!
肅香看著錦瑟似乎熟睡的樣子,輕聲對李素說道:“你認出來了吧,沒錯,她是錦瑟,隻是我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麽事,會變成這樣,而她也閉口不答,”輕歎一口氣“哎,貴妃嫂嫂,我們先出去吧,不要打擾了她”。
李素心中本就嫉妒的發瘋,看著肅香又如此關心她,心中的天枰瞬間失衡,怕打擾到她是嘛,我偏偏就要打擾她!李素瞟了一眼身旁立著的盆景,點點頭:“好!”說完便朝外走,隻是“一不小心”撞到了身旁的盆景,瓷質的花盆摔在地上,發出很大的聲響!
隻聽屋內,錦瑟“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吐出,瞬間昏迷!
李素驚慌的看著屋內吐血的錦瑟,她沒想到她隻是碰倒花盆,隻是想吵醒她而已,為何她會吐血?肅香趕忙跑進屋中,查看錦瑟的傷勢,她自小練武,對於傷痛的治療好壞還知道一點。隻是錦瑟的傷她看不出來,嚇得肅香連忙對外喊道:“快請禦醫,錦瑟昏過去了!”
片刻,禦醫未到,淩肅言先到了,看著嘴角還沾有血跡的錦瑟,看了眼肅香:“這是怎麽回事?”
肅香跪著,低頭說道:“皇兄,肅香也不知,今日和貴妃嫂嫂一起來看錦瑟,看錦瑟睡著了,我們便想著不要打擾她,我們正往外走,不小心碰到了立在那裏的花盆,錦瑟便吐血昏迷了”。肅香深深的自責淩肅言是看的出來的。說了句:“起來吧,禦醫怎麽還沒到?”然後轉頭看了一邊驚慌失措的李素。李素看到淩肅言看他,小臉慘白,眼淚在眼眶裏懸著,似乎隻要淩肅言一說狠話,她的眼淚裏麵流下來。
淩肅言走過去,輕輕拍了拍李素的後背:“愛妃先回去,不怪你”。李素聽到淩肅言如此說,眼淚便真的流了下來。“皇上,錦瑟妹妹這樣,臣妾心中不安,臣妾還是留在這裏確定錦瑟妹妹無事再回去吧!”一句錦瑟妹妹便是告訴皇上她認得錦瑟,及時皇上封了皇後,她也隻當錦瑟是堂妹。
淩肅言意味深長的看了李素一眼,說道:“你先回去吧,這裏有朕,”說完為李素擦了擦眼淚。一副標準的好丈夫形象,可是這個“好丈夫”卻要娶別的女人,還能稱之為“好丈夫”嗎?
李素點點頭,在侍衛的陪同下出了頤和宮。錦瑟的摸樣確實嚇到了她,她真的想到錦瑟如此受不得驚嚇,可是為何驚嚇之餘還有些小小的興奮。
李素剛走,禦醫便到了,為錦瑟把脈之後,對淩肅言說道:“啟稟皇上,這位小姐並無大礙,這一口氣正好將以前受傷時留下的淤血吐了出來,醒來便無恙了,至於身體虛弱,微臣便無能為力了”。當然錦瑟的身體虛弱是怎麽回事,隻有淩肅言知道而已。
淩肅言點點頭:“如此變好,愛卿先退下吧,肅香你也回宮休息吧”。
肅香搖搖頭,眼神閃爍的看著淩肅言:“皇兄,我想,我想看著錦瑟醒來”。
淩肅言沒有答話,屏退了左右,對著淩肅香說:“肅香似乎有話要說?”
淩肅香猶豫了片刻,說道:“錦瑟算起來是我們的堂妹,皇兄立她為後會不會……”
淩肅言看著肅香公主,說道:“你的堂妹淩錦瑟,已經死了,死在了樊國,所以我像樊國發兵,殺了他們的樊木王子,為堂妹淩錦瑟討回公道。而現在躺著這裏的人僅僅是錦瑟,是我淩肅言的皇後!”
肅香公主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皇兄既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那麽肅香也不必規勸了,肅香先回宮了”。說罷行了禮,出了頤和宮。自小她的皇兄便和別人不一樣,獨立,堅強,十三歲便隨軍隊出征,十六歲凱旋而歸,可是變得更加沉默,更加陰鬱,讓人無法接近,登基以來,雖然將卿國治理的井井有條,可宮中的人基本都怕他。這樣的皇兄所做的事情,自己根本沒有規勸的必要,因為他也不會聽自己的吧!
錦瑟本在集中精神整集內力,卻在聽到一聲巨響時被打斷了,而此時被打斷,難免會對自己有所傷害,可是奇怪的是,自己的內力卻偏偏被找了回來,那顆“塞子”被剔除了,錦瑟為避免別人發現此異狀,又自行封住了內力,隻是自己封住了內力之後,便怎麽也睜不開眼睛,雖然能聽到身邊人的說話,可是眼睛卻怎麽也睜不開,仔細想了想,似乎從吐出那一口血後,自己從未睜開過眼睛,一切都是那口血引起的,可是如果將內力開啟是不是會能睜得開眼睛,隻是現在似乎淩肅言在身邊,自己沒有辦法嚐試。
淩肅言坐在錦瑟身邊,看著因為吐血而顯得更加虛弱的錦瑟,悠悠的說道:“我不敢將內力還給你,因為你會離開我,不過這恢複內力的方法似乎也沒有呢,錦瑟,不管怎樣,這輩子你都別想從我身邊逃走。及時慕容雨,玉襄嵐會來救你,也救不走呢。如今樊國,紫靈宮,已經不堪一擊豫國也即將受到重創,那些惹事的小羅嘍根本不堪一擊,嗬,掌握我卿國經濟又如何,卿國是我淩肅言的,誰都動不了。最後我要利用你引出繁花穀穀主,等繁花穀穀主一死,整個天下就是屬於我的,當然,包括你!”
盡管錦瑟沒有一點反應,淩肅言似乎並不需要錦瑟的回應,也許正是錦瑟的昏迷才讓淩肅言將這些話講了出來。隻是淩肅言隱藏的實力到底是什麽,讓他能這樣自信!自信到認為世界之中他是主宰?
“明日便是那些占了我東西的人受死之日,哼,明日便是那些不安分的人後悔的時候!嗬,錦瑟一定不知道那些人是誰,那些就是想控製我卿國經濟的人,五成?朕會讓他們死的很慘!”淩肅言握著手中的茶杯,看著依舊“沉睡的”錦瑟。“太醫說你無事,隻是不知你什麽時候會醒,從今天起我會加派人手看著這頤和宮,也許過不幾天便有人要將你從我身邊搶走了,不過他們不行!”淩肅言說完,哈哈一笑,輕撫著錦瑟的臉龐,轉身離開了頤和宮。
淩肅言走後,錦瑟想開啟內力試試,這時似乎有人靠近。錦瑟內力恢複後,又被自己封住,而自己隻是封住了內力而已,那些靈敏的觸覺卻都回來了。錦瑟屏息靜聽,來人腳步柔和,輕飄飄的的如果不仔細聽便聽不出來有人靠近。不過此人沒有殺氣,隻是似乎有濃濃的悲傷和憤怒。來人走至床邊,輕輕撩起錦瑟的一縷發絲,放在鼻尖輕吻。“我的瑟兒,原諒我無法將你救出去,原諒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淩肅言囚禁,我的瑟兒,我許你一生,卻無法在護你周全,我的心,好疼,好疼,我的瑟兒,不要急躁,隻要應付淩肅言便好,隻要在等幾日,在等幾日,我和玉襄嵐便會將你救出去。我的瑟兒希望你不要怪我,希望在你平安之時能原諒我的無奈,還能答應我與我相守一世!”慕容雨輕輕在錦瑟額頭落下一吻。便消失無蹤。如果慕容雨在離開時能稍稍回頭看上一眼,便能看到錦瑟眼角的淚水。傻瓜慕容雨,自己怎麽會怪他,如他一樣,自己也有很多的無可奈何,他都沒有怪自己,沒有生自己的氣,自己怎麽可能會怪他,慕容雨,我們的諾言,我們都依然記得,許一生,諾一世,相守直白頭!
影風如錦瑟一樣是在渭城上的岸,然後趕往卿國,隻不過,影風比淩肅言整整晚了兩天,才到達帝心。這兩日一直在為混入皇宮做工作,終於讓他等到了有從皇宮裏從來為各宮妃子購買宮外東西的采買太監,他趁著別人不注意,敲暈了一個走在最後的小太監,扮成他的樣子,混在太監中進入了皇宮。
“我們要買的東西都買好了,和以前一樣,大家將各宮主子需要的東西拿著,在這裏登記下,給娘娘們送去便是。”管事的太監說道。
影風本想趁機逃走,可是這院子裏根本沒有可藏的地方,眼看就要到影風來領東西了。影風還沒有想到辦法!
“誒,說你呢,快點,雜家還等著吃晚飯呢”。管事太監催促著影風,影風咬咬牙,也隻有硬著頭皮上了。
“這是頤和宮的那位要的百味酥,隻不過聽說那位今天病倒了,你還是給送去吧”。管事太監將一包糕點遞給影風,“誒,你是什麽時候來的,我怎麽沒有見過你?”
影風一驚,連忙扯著嗓子,裝模作樣的說道:“稟公公,小風子是前些日子來的,昨天才被調來咱們這,公公覺得麵生也是正常”。
管事太監點點頭,前些日子是有幾名小太監調了過來。嘿,還真讓影風蒙對了,其實不是蒙的,是影風跟蹤他們的時候聽到的。“那你快去吧”。
影風應了下,拿起糕點便往外走。後麵的管事太監又說道:“頤和宮的東西交給守門的侍衛便是了,你可別私自往裏闖,是會掉腦袋的”。
影風連連應是:“是是,公公小風子聽見了”。說完馬不停蹄的走出了這院子。走出院子的影風左轉右轉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這皇宮還真是麻煩,自己哪裏知道頤和宮在哪。不對,自己明明是來找夫人的,怎麽將這事忘記了!把手裏的糕點仍在地上,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回來,撿起這包糕點。看著糕點自言自語:“百味酥?百味酥?這是我家夫人最喜歡吃的糕點,那太監說那個宮裏不能進,進了會掉腦袋,哈,我知道我家夫人在哪了就在那個什麽宮!”想到這裏的影風興高采烈的要往那個什麽宮救他夫人,隻是他怎麽也想不到那個什麽宮是什麽宮!挫敗的影風隻想將自己的腦袋劈了,關鍵時候掉鏈子會被夫人批得好慘的!忽然,麵前出現了一個身影,影風警覺的躲在一邊,觀察來人。隻見來人標準撲克臉,一根長鞭綁在腰間。嘿,這不是花肆嘛!
上前欲拍花肆的肩膀,被花肆一個過肩,狠狠的摔過,又用手掐住影風的脖子。疼的影風直想叫喚,卻礙於場合,隻能忍著疼,“是我,是我,影風!”
花肆低頭看了看影風,收了手力,放開影風。影風怒視花肆:“那麽久不見,一見我就給我這麽個見麵禮啊?”
花肆根本沒有心情跟影風討論什麽見麵禮的事情。他一路追到帝心,都沒有錦瑟的消息,隻是意外的聽到淩肅言已經在三日前回到帝心,便一刻也沒有停留直奔這皇宮而來。
影風看花肆根本無心與他,拍拍身上的泥土說道:“我知道夫人在哪”。花肆瞬間將頭轉到影風這裏,等著影風的下文。影風撓撓頭:“隻是我想不起來叫什麽宮了”。
花肆無奈的看了一眼影風,抬腳邊走,影風立馬跟上,心裏還在想著到底是什麽宮。
兩人一路來到的書房,見門口守衛眾多,又挨著宮殿一座一座的尋找,終於在月亮出現在頭頂的時候找到了這座守衛最多,卻燈火通明的宮殿:頤和宮。
“花肆,我想到了,是叫頤和宮!”說完抬頭看去,自己的正前方便是頤和宮。“啊?!原來找到了”。
“你引開他們我趁機進去”。花肆說完便向一邊走去。
“為什麽是我?”影風來不及反駁隻得乖乖去做。隻見影風忽然出現在眾位守衛麵前,在確保守衛看到他後連忙逃跑。花肆便趁著這個空檔進了這頤和宮。一路上遇到值夜的宮女太監,都被花肆點了穴道。花肆一路走進頤和宮,心中都在詫異,像小姐的功夫,這樣的侍衛根本不是小姐的對手,為何?難不成小姐出了什麽事?
花肆趕忙進入錦瑟所在的房間,看到錦瑟安靜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果小姐沒事,自己進來的時候,不,或許自己進入院子的時候小姐便已經察覺,可是小姐現在依然安靜的睡在那裏,小姐到底是怎麽了?
花肆連忙走至錦瑟窗邊,拉起錦瑟的手,試探脈象,脈象毫無變化,隻是虛弱而已。錦瑟連忙喊了幾聲:“小姐?小姐?”
其實在花肆剛進院子裏的時候,錦瑟便察覺到了,慕容雨剛走,錦瑟便察覺到花肆來了,心中快要開心死了,花肆找到了自己,自己就可以出去這該死的牢籠了,自己總是想跟花肆說:快帶我離開,快帶我離開。可是自己就是睜不開眼睛,情急的她連忙將自己的內力恢複,隻是內力恢複了,自己還是沒有辦法睜開眼睛,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錦瑟快要急瘋了。
而一旁站立的花肆也要急瘋了,叫了多少遍小姐都不見錦瑟醒來。此時外麵也已經開始聚集侍衛,情急之下,花肆隻得說道:“小姐,花肆會再來的”。說完便出了房間。可是門外卻極慢了侍衛,此時影風立在牆頭,對著眾人大喊一聲,當眾人的視線被轉移時,花肆連忙逃脫,也就是在影風和花肆的裏應外合下,他們兩人順利逃出了頤和宮。
皇宮中一個偏僻的角落中,花肆看著影風,說著錦瑟的狀況:“小姐怎麽喊都喊不醒,而且麵色很是憔悴,身體虛弱,可是脈象卻毫無變化,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看來是要向穀主求救了。
影風思考著這樣的狀況。“我知道有一種狀況會這樣,夫人如果是自己封住了自己的內力,便會這樣,昏睡不醒,但是夫人是有意識的,也就是說誰跟夫人說話她都聽得到,隻是睜不開眼睛而已,睜開眼睛恢複如常的方法便是:隻要夫人自己將內力恢複,等待內力貫通整個身體,便能蘇醒,不過似乎要等上七日才行!”
花肆看著影風:“你是說小姐有可能是自己封住了內力,而且不知道蘇醒的方法才會這樣?”。
影風點點頭:“我也隻是猜測,不過也可能是有別人封住了夫人的內力,如果是那種方法,那便麻煩了”。
“哪種方法,為何會麻煩?”。花肆問道。
“這種方法一般是用在幫派裏犯了重罪的弟子,師傅們不忍殺害他們,便用這種方法。他們用蠱蟲封住經絡,這樣的方法封住內力,一旦被封住內力,人會變得極其虛弱,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大夫也看不出來,隻會認為是身體虛弱,會給開一些補藥,隻是越補越虛!麻煩的是,至今被這種方法封住內力之人,沒有一人再次打通!”影風說完想到了什麽:“我覺得夫人應該就是被這樣的方法封住了內力,我在遼城時見到過夫人,那時淩肅言和夫人都易容,夫人就是我剛才所說的狀態!嗬!真是糟糕,淩肅言也太卑鄙了!”
“可是小姐現在是你說的第一種情況,昏迷不醒!”花肆說道。
影風點點頭,心裏也想不明白,隻得輕歎一聲:“哎!是啊,我家夫人還真是多災多難啊!”
“或許,是小姐打通了內力,又怕被淩肅言發現而自己封了內力!”花肆猜測的說道。
影風看著花肆,想了片刻,狠狠的點了點頭:“絕對有可能!我家夫人絕對有那種內力,我相信!”
“那明日你便來告訴小姐這解開內力的方法!”說完花肆不等影風便要翻牆出宮。
影風連忙道:“喂喂,明天你讓我自己啊?今天咱們這一鬧,你認為明天我們還能進得去嗎?”
花肆轉頭:“你現在的身份不是很方便嘛,再說,明日淩肅言要整理卿國的經濟問題,根本沒有空理會宮裏的事情。明日戌時我在花子當鋪等你!”
“咦?這帝心也有花子當鋪了嗎?”影風疑惑道。
隻是花肆沒有給他回答便離開了。留下影風自己看著身上的太監服,哎!怪不得花肆說自己行動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