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故意燙傷她
下雨讓地上有點濕冷起來,芊芊卻連雨傘都沒有打就衝了進去,走了好久才到房子後麵的窗戶下,這裏的樹很茂盛,水不斷地滴落下來,有點陰森恐怖,而且她身上早已濕透,冰涼透心地讓她寒顫起來。
突然她看到她的皮箱早已被摔爛,裏麵的東西全部灑落出來,她又是心疼又是心急地撿起她的東西,找找尋尋,她撿起他們的相框心疼地抱在懷裏,然後又開始撿起其他東西,突然那個純白的信封出現在她麵前,上麵的字跡早已被水化開。
芊芊顫著手將它撿起,眼淚終究還是流了下來,她對不起言丞謙,所以她沒有資格再擁有這些回憶了。
她拖著皮箱回到屋內,濕嗒嗒地身子將地上都弄濕了,卻沒有人來理她,而芊芊像心死了般拖著皮箱回到一樓的傭人房。
手依然緊緊地握住那封信,那封她一直不敢看的信,關上門後她才跌坐在地上,痛哭出聲,眼淚更是將那些墨水衝刷掉,直到她再也看不清,她才顫著手將那封信揉爛,然後扔掉,不舍得的終究還是要舍得。
那晚她濕身和著衣就睡下了,而且睡得極不安穩,惡夢依然纏繞著她,冷汗冒涔讓她不自覺地翻滾著身子。
雨後清晨,微涼的天氣合著一陣清風吹送著,芊芊混沌地醒來,迷矇的雙眼看著陌生的環境,慢慢地才想起昨晚上的事情,齊然希的到來,似乎將一切都弄亂了,她努力地撐起身子,身上的沾稠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突然想走向浴室方向,卻發現這裏根本不是她原來住的房間,撫了下額際,她才扶著牆壁走出門外,到客廳的浴室去,準備洗個澡才去上班。
撐著沉重的身子她終於洗好澡,出來的時候剛才碰到齊然希,隻見她不屑地瞅了她一眼,隨後不相讓地撞了她一下,得意地走開了,芊芊因被她撞到,頭暈眩起來,晃得她好難受。
扶著牆壁才一步步地走回房間,強撐著意識出門,上了車後地暈眩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合上眼靠在椅背上休息,等到了酒店,司機師傅才說:“洛小姐,已經到了!”
芊芊聞聲才緩緩地掀起眼皮,雙手撐著身子艱難地從車內走出來,晃蕩了下,身後的保驃依然緊跟著她,如平日作息她來到咖啡廳裏,叫了杯咖啡想提下神,她感覺到很不舒服,於是就趴在桌子上,準備緩一下頭暈的症狀。
齊然希似乎還不想放過她,鏗鏘的高跟鞋聲敲著大理石地麵,清脆有力,爾後她就聽到她的聲音高亢地響起:“洛芊芊,你真以為你不用做啊!快跟我過來,我有些事情要你處理一下。”芊芊並沒有回應她,繼續趴睡在桌子上,以為沒多久她就會自討沒趣,然後離開。
隻是她萬萬想不到她的心居然那麽歹毒,服務生剛拿過來的熱咖啡,才一放下齊然希想也沒想就端起來,然後倒在她的後背上,頓時芊芊驚叫起身,後背的灼傷讓她疼痛不已,擰著臉狠狠地瞪著齊然希:“你到底在幹嘛?”
“對不起,我看你那麽累,想端給你喝,隻是昨晚沒怎麽睡好,手有些沒力滑了下,不好意思哦!”她假意解釋,臉上卻一點歉意都沒有。
芊芊微微地喘息著,後背的灼痛越來越嚴重,而身邊的保驃也不敢輕敢妄動,不動聲色地看著,這時夏楠楓如風般掃了過來,啪的一聲,紅紅的手指印在齊然希的臉上浮現,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夏楠楓,事發的有點突然,而芊芊已無暇兼顧其它,跌坐在椅子上,卻不敢碰到後背的傷口。
“你這個瘋女人在幹嘛?”齊然希被打得措手不及,身子後退了幾步,還差點扭傷了腳。
夏楠楓犀利的眼神盯著她不以為然地說:“我沒在幹嘛,隻是打了個瘋婆子而已。”
齊然希白皙的手捂住被打的臉頰,怒火迎向夏楠楓質問她:“你,你到底是誰?居然敢打我?”那高傲的語氣頓時令夏楠楓譏笑起來。
“我隻是這家酒店的客人,剛才隻是看到某個瘋女人用咖啡淋在別人後背,我想你這樣的行為已經構成了傷害他人罪,可是要監禁的哦!”齊然希被她說得底氣有點不足,又不能反駁什麽,頓時惱羞成怒咬著唇扶著臉,丟了個惡狠狠的眼神警告,然後就離開了。
夏楠楓瞪到她離開後,才急匆匆地走到芊芊的身邊,關心地詢問:“芊芊,你沒事吧!是不是很痛啊!來,我先幫你敷些冰塊消消腫吧!”
“謝謝你,夏姨。”芊芊隱著痛對她說了聲謝謝,身子似乎有點支撐不住了,頭暈加上後背的痛,讓她幾乎暈厥過去。
很快夏楠楓就將她扶到自己所住的那間套房,讓她趴在床上,命人拿了些冰袋過來,沒多想就去脫芊芊的衣服,而芊芊的意識早已混沌不清,臉上的冷汗直冒,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痛楚。
夏楠楓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心裏不禁微微抽痛起來,輕聲安慰說:“芊芊,別怕,我幫你敷些冰塊就沒那麽痛了,你忍著點。”芊芊迷糊地點頭,衣服也被她褪至腰間,當冰袋敷在後背上,頓時她驚叫出聲,沒多久那痛楚才因寒冷而減弱了。
白皙的後背上紅了一大遍,幸好有衣服做了阻擋,不然那紅腫可能會更加厲害,夏楠楓無奈地搖著頭對她說:“芊芊,你是不是得罪過那個女人?我看她好像經常找你發難,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要不要夏姨幫你?”
“不,不用,沒事的,我沒事的,謝謝你夏姨,我好多了。”夏楠楓聽她這麽一說,重重地歎了口氣,突然視線不經意地望一她左腰側的一塊紅印,眼神突然鋥亮起來,她開始著重地觀察那塊紅印,心裏突然害怕起來了。
顫著手伸過去摸了下,她立刻又收回手,神情慌亂地看向芊芊,而芊芊並沒有察覺什麽,過了良久她才顫著聲問:“芊芊,你腰間的那塊是胎記嗎?”
“嗯,是胎記,我小時候就有。”
她怏怏地呢喃著:“胎記?那是你的胎記,怎麽會這樣?”芊芊意識混沌,但還是聽出她語氣中的不妥,於是問:“夏姨怎麽了?是不是很難看啊?”
“不,不是,不難看,一點都不難看。”眼淚幾乎地奪眶而出,夏楠楓定定地看著那塊胎記,原來她的女兒早就在她身邊,而她居然還讓她受那麽多痛苦,現在她倒嫌剛才打那一巴掌不夠狠不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