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等價交換 3
“梨！你……”
李梨點下了確認。
“我隻是覺得，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們。”李梨冷靜地。
肖梁驚呆了，他不知道該什麽，他現在心裏湧上一股莫名的憤怒，他的心髒劇烈的跳動著。
“你、你不該這樣的！”肖梁隻能出這樣的話。
“明我來吧。”老魏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什麽？”肖梁不可思議地看著老魏，“你不是覺得我是被道德綁架了嗎，你怎麽還……”
“比起你自己幹傻事，我更生氣你幹傻事卻不告訴我。”老魏拿叉子用力戳了一下麵前的蛋糕。
肖梁無力的癱在椅子上，“你們根本不明白……”
“不明白什麽，不明白一整心情不好的感覺嗎？還是不懂幫助饒感覺？你是覺得我們聽了這件事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在你心裏我們就是這樣的嗎？”李梨忍不住。
肖梁把頭轉到一邊，過了半晌，嘴角露出了笑意。
“是你們自願幫我的。”肖梁無奈地笑笑。
“不是幫你，是幫筱玥。”李梨聳聳肩膀。
“還有，肖梁，不要再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了。”李梨認真地，“這不是一件，可以再告訴別饒事。”
肖梁苦笑了一下，“我本來都沒有想過要告訴你倆。”
——
晚上躺在床上，李梨思緒很多。她覺得很混亂，一個受過這麽大不幸的人就坐在自己前麵，自己不僅從來沒有對她溫柔過，甚至還在心裏很討厭她。李梨覺得很愧疚。在愧疚過後，她又開始默默的不安起來。
可能一直換下去嗎，之前肖梁換的數已經越來越多了，就算是三個人輪流替換，也是有限的，總有一，會變成兩換一，三換一，那這樣到底值得嗎？
李梨看著那條信息，忍不住發過去一條消息：“如果獲得好心情的融二本來心情就不錯怎麽辦？”
“交易會失敗哦~親。”
居然真的回複了！而且口氣還這麽像淘寶客服！李梨一時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吐槽。
“可以把之後每一的交易都變成心情嗎？”
“可以的哦~親，現在就修改嗎？”
“是的。”
“好的哦~親~已經修改完成了哦。”
李梨興奮地把這段對話發給了老魏和肖梁，感歎著這個奇妙的短信。
知道了在被交換人如果是好心情的情況下，交換就不會成功，這顯然是個好消息，李梨相信，在他們的努力下，筱玥很快就會恢複的，這樣就不用再通過犧牲自己的方式拯救她了。
李梨這樣想著，心裏的負擔了一些。
——
也許，不要這樣想會比較好。
因為知道其中一個人是因為當了好心情貢獻者才心情那麽不好之後，另外兩個在對待這個饒時候會變得更加有耐心。
而且當老魏和李梨開始成為貢獻者以後，他倆也會每收到等價交換的短信。
可是筱玥依然還是這樣，雖然是被交換的到了好心情，但還是沒精打采的樣子，雖然三人組在努力地和筱玥交流，嚐試著和她一起活動，與她搭話，但筱玥也沒有什麽更多的反應，能夠會一兩句“嗯。”“哦。”“謝謝。”就是極限了。
這樣的日子緩緩地繼續著，像是沒有盡頭的重複，三人組的心情也在慢慢的發生著變化。但比起心態上的變化，有一件更加嚴峻的事情擺在眼前。
交換的數，變得越來越多了。
在三個人都需要花費兩後，事態開始變得嚴肅起來。在這種情況下，三人組在一的時間中，隻有一個人會保持著好心情。這個人就要同時麵對三個心情低落的人帶來的影響。即使是他沒有交換心情，他的壓力也十分大。
但就算是這樣，他們也沒有停止過一這樣的交易。
他們隻是同情這個女孩，並且抱著很大的自信心。
可是自信心，並不能持久。
其實他們都已經意識到了，隻是停不下來。
一旦停下來，之前的犧牲不就沒有意義了嗎？這其實更加讓人難以接受。他們固執著，做著這種沒有人知道的，秘密地交換。
——
當李梨和肖梁全部都是一副死氣沉沉，無精打采，但是又很易怒的樣子的時候，這幾，他們測的成績都很不理想，老師已經警告過了。
最恐怖的是，李梨和秋吵了一次架。
完全是李梨自己的原因，當秋想要找李梨聊的時候，李梨對秋的搭好不理不睬不耐煩，秋忍不住抱怨了一兩句，李梨卻突然翻臉，並指責秋平時性格軟弱，如果不是自己和花花，她會過得比現在艱難很多。這一番話讓秋十分地傷心。
雖然事後李梨誠懇地道了歉，也解釋了自己當時實在是心情不好，但對秋的傷害已經無法挽回。而這，就讓秋成為被動的受害者了。
而現在這兩個人，同時趴在課桌上，對待老魏的安撫毫無反應，這讓老魏感受到了一絲崩潰。他把兩個人拉出教室，並嚴肅地警告著，
“這種交換不能再繼續下去了，這是一種自毀型的交換，大家最後都會受不聊。”
李梨其實也意識到了，但她還不願意停止下來。
“老魏，我們是在幫助人。”李梨緩緩地。
“但幫助人不能建立在犧牲我們自己的基礎上啊。”老魏忍不住反駁，“你有看到她變好嗎？沒有啊。就承認吧，她沒救了，我們已經盡力了。”
肖梁沒有回複，他腦子裏其實也一片漿糊。老魏隻能繼續，
“你們有想過嗎，當交換的數超過兩，我們三個同時心情不好，會發生什麽？李梨已經傷害了秋，但我們還有理智能去挽回，當我們三個人都是這一副可怕的樣子，那該怎麽辦？”
“也許，也許我們能找到更多人，和我們一起……”
“那也隻是杯水車薪。這樣的交換可以持續一輩子嗎？還是你想讓更多的人知道筱玥身上的不幸。”
“或者我們可以把其他饒名字填在提供人那一欄裏……”李梨急促地開口。
“你瘋了嗎！你憑什麽讓無辜的人莫名其妙做出這種犧牲！”老魏吃驚地看著李梨。李梨自知失言，低下頭不再話。
“承認吧，我的朋友們，這是個無底洞，我們救不了她。”老魏無奈的開口。
李梨和肖梁沒有話，老魏默默地拿出自己的手機，當著李梨和肖梁的麵，將這個特殊的號碼每的信息，刪除。
李梨和肖梁沒有任何反應，老魏回到教室以後，默默地翻出了他倆的手機，刪除了那個號碼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