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壽典4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皇宮的宣德門外的寬大的廣場之上已經擺滿一排排的坐席，隻是還沒有人入座而已，一邊有侍女不停來回的走動，搬運著各種精美的酒水和餐點食物。
這裏的這場盛宴吧原本冷清的宣德門襯托的越發的生動起來，漸漸的遠處傳來了人聲，而且越來越大，明顯那些賓客已經陸續道來了。
“沒想到今天的壽典辦的的這麽盛大啊！”來人邊走邊聊，人聲鼎沸的但是還是可以聽清他們在說些什麽。
“是啊，這次壽典的主辦可是裕親王呢！”
“不是一直傳說裕親王和皇太後不和嗎，怎麽這次的壽典會辦的這麽盡心盡力啊！”
“是啊，看來外麵那些傳聞還是有假的！”
“怎麽會，這次的任務是皇上親自下的，就算裕親王不願意他也不敢違逆啊！”
“也是，不過看這次的壽典確實不是敷衍了事的！”
“裕親王是什麽人，是咱們祁陽的戰神這是國宴他怎能讓咱們丟人呢！”
“是啊，，聽說厄爾悍族的使者也要來的是嗎？”
“是啊，而且是二皇子，是厄爾悍族最有機會繼承大統的人，看來這次的壽典真的不簡單的！”
……
隨著這些亂七八糟的議論聲，漸漸的原本空著的座位已經是座無虛席了。
“皇上駕到，皇太後駕到，豔貴妃駕到！”隨著禮官一句良辰吉時已到，一邊一字排開的宦官一個個開始高唱。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太後千歲千千歲！豔貴妃吉祥！”在眾人熱烈的朝拜聲中，獨孤禦和顧豔豔攙扶著一身華服的皇太後走了出來。
所有人匍匐在他們的腳下這是作為上位者的一種榮耀，也許他們是真的享受這種感覺的，也許他們早就厭倦了這種參拜。
“眾卿平身吧！”三個最大的人坐了下來，皇上才道。
“謝吾皇萬歲！”眾人依言起身落座。
“開席吧！”顧豔豔見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作為後宮的主事之人她是一定要主動主持這次的晚宴的。
命令已發出，就有宦官開始傳遞消息。
不多時，就有各色的宮女還是上菜，或精致或美味或好看，各色菜肴美不勝收。
菜很快就已經上完了，獨孤禦站起身道：“今日是母後大壽，作為兒子朕先幹為敬，在此預祝母後長壽安康！”說完一飲而盡。
“祝太後娘娘長壽安康！”皇帝都站起來了，下麵的人自然也是一個不少的站起身一飲而盡。
“好了好了，都不用這麽拘謹了，過個壽辰隻是想讓大家借這個機會開心一下的！”天繡很是享受這種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覺。
“哈哈哈，太後說笑了，祁陽國這麽注重您的壽辰說明您有德高望重的影響力！”忽然一個粗獷的聲音忽然出現，眾人看去原來是坐在前麵的厄爾悍族來使厄爾天略。
他一身的異族服侍，但是看得出來很精致，應該也屬於朝服一類的，他其實長的也很俊美，隻是他的美比較狂野而已，他端起酒杯的笑的很豪邁，“厄爾天略代表我厄爾悍族祝皇太後壽與天齊安康長壽！”老掉牙的祝賀語，蔚戀已經聽得有些膩歪了。
“二皇子客氣了，哀家多謝厄爾悍族的人民！”對於外邦她是不能擺架子了，何況她似乎還有事情要求人家。
又有幾個中午不能祝賀送禮道的官員進行了送禮，不過這個環節很快就結束。
“大家盡情享用！不要拘束！”所有的禮節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顧豔豔站起身說。
歌舞開始表演，那些歌姬舞姬柔軟撩人的身姿幾乎晃花很多人的眼睛。
一批批的表演一批批的下去，就在所有人的情緒到了一個額倦怠期的時候，有人忽然說：“那不是朝陽公主嗎？”有人竊竊私語。
蔚戀因為一直對這些沒興趣，所以一直就坐在獨孤絕的身邊吃東西和這果酒，對那些表演根本一點興趣也沒有，而自己的表演也沒有到，她其實真的很無聊，耳邊除了留意這些亂七八糟的對話就是吃東西了。
而此時朝陽公主的出場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因為這個公主她是聽說過的，是個從來不出風頭的女孩子，沒想到今天被安排第一個出場。
朝陽公主其實在祁陽的名聲並不大，很少有人注意她，但是她今天一襲白色紗衣輕紗遮麵，那窈窕的身材美輪美奐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她跳的是一曲天仙天仙落，這是祁陽很出名的舞蹈，但是這舞蹈很挑人一定要那種很高挑很纖瘦的女子才能挑出那種味道，而朝陽就是很符合那個資格的女子。
她的舞姿很美，很柔，但是蔚戀就是從她從容的舞姿中看出來些許無奈和對世俗的厭倦，雖看不清容貌但是她的美足矣讓人眼前一亮。
一曲終了，她嫋嫋娜娜的走向舞台的中央，“朝陽恭祝皇祖母壽誕大吉！”聲音清脆婉轉，應該是個很單純的孩子。
“起來吧，朝陽這些年倒是越發標致了，哀家也許久未見了，你不如摘下麵紗讓哀家看看我的小朝陽變成什麽樣了！”皇太後忽然就提出這麽無禮的要求。
這個要求一處就引起一陣騷動，那個朝陽公主也是一愣，然後眼睛裏居然蘊含了蔚戀淚光，蔚戀心裏一陣不爽，這老太婆一定沒安好心。
“母後，這好像不太好吧，朝陽可是還沒許配人家呢！”在祁陽不戴麵紗的女人會被視為無禮的行為。
“無妨的，哀家今天就給我的小朝許一門好婚姻！”笑得很得意，她就是要借今天這個機會讓自己的實力增大。
“朝陽遵命！”話既然都已經說道這個份上了，她要是在推辭隻會連累她的父王。
含淚將自己的麵紗取下，抬起頭一張清秀可人的麵容出現在大家的眼前，她杏眼含淚委屈的神情任誰看來都會想要伸手保護。
“朝陽公主果然天姿國色！”忽然有人說，說話的人是天錦之子天智傑，他此時看朝陽的眼睛裏有著利益的寒光，他的讚賞根本不是發自內心的。
“是啊，朝陽也長大成人了！”皇太後點點頭很滿意的笑了。
朝陽公主最後沒有被當眾指婚但是任誰也知道她的夫家已經八九不離十是天智傑了，很多人都為她感到惋惜，天智傑的為人整個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一場插曲有一次平靜，接下來的表演都是一些待嫁的大臣之女，雖然各個佩戴麵紗但是最後皆在皇太後的慫恿下摘下，但是他們的表演卻都沒辦法和朝陽公主想比，一個個平淡無奇的。
直到……
“禦史大人之女荊玉姬小姐獻藝！”隨著一聲高唱，所有人的眼光都鎖定了那個高台，就連蔚戀也是很好奇今天荊玉姬會以什麽樣麵貌表演。
眼角的餘光看向獨孤絕，他不似旁人一樣注視著高台等待佳人的出現，而是一邊喝著酒一邊不知道在思考什麽，眉頭緊鎖好像很苦惱。
“絕，你在幹嘛，荊玉姬要表演了！”蔚戀用胳膊撞一撞他，然後開玩笑的說。
“沒事兒，你喜歡就都看點！”獨孤絕對這些根本沒興趣，他所擔心的是此刻外麵的情況，如果預計的沒有錯此刻的暗衛已經動手了，雙方應該已經開始惡戰了。
“哦！一會兒我也要上場了唉！”知道他一定在籌劃什麽事情，但是還是不希望他不開心。
“知道，我一定看！”什麽事也比上她重要，這輩子她第一次在人前表演他怎麽能夠缺席。
“那就好！”
說完不在理會他的苦惱，要是需要她幫忙他一定會說的，何況今天他的計劃她早就了然於胸了，以她的推測應該是沒有什麽意外的，就算有意外她也已經派人在後麵支援了。
注意力放回高台之上，此時荊玉姬已經站在了台上，她一身金色舞衣腰間一條紅色的絲帶，發髻絲毫沒有裝飾就連容貌也是看不清的被麵紗遮住，一身裝扮顯得莊嚴肅穆，站在舞台的中央那一身的風華確實奪人眼球。
不愧是祁陽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虛傳！
鼓聲響起，樂聲隨後跟上，一曲莊嚴肅穆的祈禱調被奏起。
隨著音樂聲的想起，荊玉姬長長的絲絛開始有規律的舞動起來，但是動作極緩，卻是柔美至極。
如果說朝陽公主的天仙落是極品那麽這個曲祈禱調就是極品中的神曲，而這個祈禱調的舞姿卻也是已經失傳多年了。
這舞蹈看似極慢其實對於舞者的要求極其苛刻，她必須有柔軟到極致的身軀，其次要有非常人的毅力和力度，這是一曲很難跳的舞曲，就是因為它難到了一個極致所以就漸漸失傳了，沒想到今天在這裏居然被跳了出來。
蔚戀喜歡看書也是看過這關於祈禱調的這個舞曲，那時她還想試一試的，可是她天生懶散慣了，這種特別莊嚴的舞曲她實在不喜歡。
不過她看著荊玉姬的摸樣就知道為了練這支舞她吃了不少的苦頭了，這舞要練成真是要經曆非人的折磨的。
台上荊玉姬隨著音樂聲，翩翩起舞那莊嚴的樣子，真的像極了在為了誰而祈禱，她美麗的側臉映照在光暈之下是那麽的完美。
終於荊玉姬的舞姿定格在了她想著月亮祈禱的那個姿勢，樂聲也隨之停止。
台下看的人遲遲回不了神，這樣莊嚴的舞蹈居然把他們一起帶入了一種意境中不可自拔！
“好！果然不愧是祁陽第一美人，果然不同凡響！”顧豔豔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
“卻是不錯，這失傳的的舞蹈居然被荊小姐表演的如此傳神，想必荊大人是教女有方了！”獨孤禦也附和道。
“臣惶恐！”荊仁義站起身很卑微的道。
“哀家也覺得荊小姐是人中龍鳳！”不知道為什麽剛剛還很有興致的皇太後對這個荊玉姬似乎沒什麽興趣了。
“這曲舞是玉姬獻給皇太後，恭祝皇太後壽與天齊！”她恭恭敬敬的說，表情就如月中仙子般的婉約，似乎她還沉浸在剛剛的舞蹈中。
接下來還有幾個人的表演，蔚戀被剛剛荊玉姬的舞蹈所感染現在她覺得看什麽都有些乏味了。
幾場表演之後，青燕就悄悄的來到她的身邊，“公主下麵就是您的表演了！”她其實很擔心，因為她真的什麽都沒有準備。
“知道了，你去幫我找一架七弦琴就好！”今天舞看的太多了，她也讓這些人換換口味。
“是！”說著就匆匆走了。
不多時蔚戀離開座位去往後台準備上台。
青燕的速度也很快，她去的時候琴已經準備好了，試一下音還不錯。
“逍遙公主上台表演！”隨著宦官的高唱蔚戀緩步走上高台。
她沒有換衣服，即便青燕和婉言很擔心，但是看到她自信的笑容那些擔心就全部消除了。
蔚戀依舊那一襲大紅的寬袖窄腰的長袍襟口和袖口都繡著白色的繁複的神秘花紋，精致的麵容未佩戴麵紗，適宜的笑容掛在臉上，她也許是所有人當中唯一沒有配帶麵紗的女子了，而眾人都被她的容貌所震懾。
所有人都震驚於她的容貌居然比過了祁陽第一美人荊玉姬，她的美足矣撼天動地。
一上台蔚戀就已經感覺到有幾道很奇特的目光看著她，她的餘光掃去，一個是獨孤絕他似乎有些生氣，但是這樣的怒氣她很開心，一個是厄爾天略他眼神有些疑惑有些驚豔也有些癡迷，剩下的一個就是不遠處一直站在皇太後身後的姬宇亦，他眼眸含笑但是那笑卻是徹骨的寒冷。
青燕和婉言將準備好的七弦琴擺好然後退下。
蔚戀寬袖一甩盤膝坐在了地上，眼睛不再看那些以為不明的目光，開始彈奏自己準備的曲子。
沿著江山起起伏伏溫柔的曲線
放馬愛的中原愛的北國和江南
麵對冰刀雪劍風雨多情的陪伴
珍惜蒼天賜給你的金色的華年
做人一地肝膽
做人何懼艱險
豪情不變年複一年
做人有苦有甜
善惡分開兩邊
都為夢中的明天
看鐵蹄錚錚踏遍萬裏河山
我站在風口浪尖緊握著日月旋轉
願煙火人間安得太平美滿
我真的願你再活五百年
一曲《向天再借五百年》被蔚戀一種柔美婉轉的方式演唱出來，不失原曲的鏗鏘之氣，氣吞山河之勢也不是女兒家的柔美，這一曲足矣讓蔚戀震懾全場了，簡單的一曲足矣把之前所有人的努力全部壓下。
雖也沒聽過這樣獨特的曲子，就連獨孤絕也是用一種看怪物的眼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