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大婚
下午的時候,三個女子被風光的送進了王府。
三人都是從皇宮裏直接被送進王府的,所以排場很大,這也是給足了她們父親麵子。
三人到來自然是在王府引起了軒然大波。而沉靜許多年的王府也一下子就忙碌起來,多了三個主子她們的工作自然是越發的多了。
荊玉姬走下馬車,看著這個威嚴的王府心裏此時十分的激動,她還記得自己上次來時候被蔚戀整治的差點掉了腦袋的事情,而現在她已經是王府的準女主人了。
看著這個上次還讓自己心灰意冷的地方她 腹誹道:蔚戀,我說過早晚有一天你會為你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現在我終於來了,你就等著看我怎麽把你趕出這個屬於我的王府吧!
三人在全王府下人的接待下走進了王府。
荊玉姬一路走一路看這各色的人,直到最後一個人也沒看到蔚戀或者她的丫鬟,她心裏一堵本來她還想給她來個下馬威的,誰知道人家根本不屑出來著實給了她一個大大的嘴巴子。
“本小姐聽說王府裏住著一位公主,為什麽沒見她出來迎接?”站在管家麵前,荊玉姬嚴詞厲色的說,好像自己真的是這裏的當家主母了。
管家眉頭一皺,從上次這個荊小姐來之後他就很不喜歡這個看似美麗卻是虛有其表的女子,隻是沒想到這樣的女子居然就要成為自己的當家主母,這真正是造化弄人啊!
“荊小姐請先自行休息,公主身體不適王爺交代讓她靜養,所以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還是不打擾她的好!”獨孤絕早就在他們到之前就已經交代了,蔚戀想要怎麽樣就怎麽,王府的主人依舊是她不會改變。
而管家這寫話說來就是為了警告她,要擺清自己的身份,現在還不是當家主母就算是主人了那要是想要在王府為所欲為還需要王爺的同意才行。
荊玉姬被說得臉上一紅,這個老管家說的話她不是不明白,不過她剛剛的話確實是有些過了,看來是自己太急躁了。
“煩請管家帶路!”一直不曾說話的胡靜忽然開口,她是個聰明的女子,對剛剛荊玉姬的表現她有些不恥。
“還請三位小姐跟老奴來!”老管家將三個未來的主子帶往了王府的後院,是王府姬妾居住的地方。
一路走一路看荊玉姬等人,都很驚訝於這王府的設計格局,這些設計在整個祁陽都很少見。
見三人臉色都很震驚,管家自豪的說:“這些都是公主在十歲的時候親自設計的,剛剛建好的時候我們也很驚訝與這樣的格局,但是現在看習慣了也就沒什麽了!”這句話裏表明了他對這個公主的敬佩。
胡靜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人提到這個公主了,壽典當日她因為身體不舒服所以未曾到場,第二日的時候就聽這個公主的名聲了,別人嘴裏的這個公主褒貶不一,但是最讓她期待的是她那一首曲子,聽說已經可以那震驚四座來形容;。
沒見過本人,胡靜已經對這個女子敬佩不已,出去那些虛化的外表就單單說她驚世駭俗的行為就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夠企及的。
沁竹居。
“公主,那那三個女人已經住進來了!”婉言急急忙忙的跑進來說。
此時蔚戀正在看書,聽到這樣的話頭也不抬的說,“知道了!”
輕描淡寫,看似雲淡風輕但是她的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的,隻是事已至此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
“您不去看一下嗎?”婉言還是有些不確定的問,她怎麽也不相信公主黑這麽的平靜。
“不用了,你還不下去,公主想要安靜一會兒!”一旁一直陪著蔚戀的青燕抬起頭有些不耐煩的說,這女孩子真正的不知好得。
婉言知道自己話有些多,她乖乖的退了下去。
蔚戀看著書的眼睛裏已經看不進去任何的東西,眼前看到的是獨孤絕的身影,婉言想的沒有錯,自己平常是很沉不住氣的人,但是她不知道那種看似什麽事情都沉不住氣的人其實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等到真正大事發生的時候她反而會變得很理智和穩重。
“公主!”青燕看著她說,有些擔心有些不甘。
她覺得誰都還可以接受,那個荊玉姬憑什麽坐上正妃的位置,她不服氣。
“青燕,磨墨!”此時她的心也有些不安靜,她需要靜一靜。
“公主!”青燕還是不服氣的說。
“磨墨!”在此強調。
青燕隻好乖乖的磨墨,這件事她再急也是沒辦法的。
隨著時間的推遲,蔚戀筆下寫出了很多看不懂的梵文,隻是這個世界沒有的字這是在現代佛教佛經,用的是梵文寫出,這裏的人看不懂而蔚戀卻很精通這些。
這些佛經既可以驅除心魔也可以平靜心神。
她這一寫就到了晚飯時分,整整寫了一屋子的紙張,但是她似乎不知疲倦似得,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參見公主!”有下人來稟報,看到這一屋子的紙張雖然有些驚詫但還是什麽也沒敢問。
“什麽事?”青燕知道此時的蔚戀是不被打擾的,就替她問。
“三位小姐想請公主一起到前廳用餐!”那人隻是傳話的呃,雖然不怎麽喜歡那幾個主子但是事情還是要做的。
“去告訴她們公主身體不舒服不便相陪!”青燕冷聲的說,這些年青燕在這些下人中還是有些威信的。
那人訕訕的走了。
蔚戀依舊是寫著自己的字,等著那一個人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等到了午夜的時候,青燕終於是忍不住了,“公主,您還是歇一下吧,您已經寫了快六個時辰了,您先吃點東西好不好?”
依舊默默的寫著不說話,她倔強的守著自己的底線。
看著這樣的蔚戀青燕隻有歎息的份。
獨孤絕回到府裏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了,王府的大部分人都已經入睡了,他一個人走在熟悉的道路上,看著府中影影綽綽的燈光,心裏有種陌生的恐懼在滋生。
不知不覺的就已經站在了沁竹居的門口,這裏還依舊是燈火通明。
站了許久,一直守在門外的婉言看到他,然後小跑過來行禮:“王爺吉祥!”
收回神,“她還沒有睡!”無需問的話,他知道以她的性格一定會等到他為止,隻是自己似乎根本不敢去見她。
“回王爺,公主已經等了您一整天了,您還是去看看吧,公主不知道在寫些什麽東西都寫了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奴婢擔心她的身體會吃不消!”婉言說著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公主是堅強的任誰的看的出來,她額痛那麽的明顯,但是卻一個人承擔,她也不過才十五歲而已。
眼神空洞看向那個燈火最為明亮的房間,那裏的那個主人是他發誓這輩子一定要守護的人,可是現在傷害她的人確是自己!
他明白她的心,但是很多事情就是那麽的身不由己,。就像這一次的選妃要是自己堅決不同意,那麽他的所有計劃將會付之一炬,隻有自己妥協他和皇兄才會取得勝利,但是犧牲的卻是他們的愛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將來有一天他們成功了,她會不會回到他的身邊,但是此刻他卻是別無選擇。
走進沁竹居的書房,此時書房裏已經到處都是寫好的各色紙張,獨孤絕撿起來一張想要看看寫了些什麽,可是那些字他根本看不懂。
看像蔚戀,這個女子一直都是那樣的神秘,她腦子裏的東西很多都是他所不知道的,也許就是這份特別讓他這樣的難以自拔吧!
“絕,你回來了啊!”蔚戀頭也沒抬,手裏的筆依舊沒有停下,她的內力早就在下午的時候恢複了,剛剛他在外麵的時候她就已經感應到了,隻是很多的事情她還是尊重他的選擇。
走到她的身邊,六七個時辰的書寫她的手有些紅腫,獨孤絕一把奪過她的筆,道:“戀兒,你別寫了,你的手都腫了!”他很心疼的說,他寧願她像往常一樣無理取鬧一番,她這樣安靜的反應讓他覺得真的很不安。
“沒事兒的,我是大夫這點小傷還是可以處理的!”以後隻有自己舔傷口的份了,沒有那獨一無二的寵愛她似乎真的不知道該感謝什麽了。
“戀兒,你恨我嗎?”長身而立的俊美男子,一身象征性的白色長袍襯得他豐神俊朗,有些冷硬的臉上有淡淡的憂愁。
蔚戀看看窗外黑暗的天空,苦笑一聲,“就算我說我是恨你的,就能改變你娶別的女人的這件事實嗎!”已經板上釘釘了,何必再說!
閉上眼睛等著心裏的痛楚慢慢過去,獨孤絕很久才睜開眼睛道:“戀兒,對不起!這輩子是我負了你!但是你隻是會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相信我戀兒總有一天我會滿足你的任何要求!”他眸光堅定,深邃的眼睛裏有著幽幽的微光。
“你的婚期定在了哪一天?”閉上眼睛,她不想討論這些關於誓言的事情,太空了!
獨孤絕一愣,沒想到她會這麽直接的問出這樣的問題。
“下個月初八!”沒什麽好隱瞞的了,要是在隱瞞那麽他們之間真的連最起碼的信任也沒有了。
“恭喜你!”蔚戀坐回書桌前,拿起毛筆繼續自己的寫字大業。
“戀兒,你這樣我真的很擔心!”獨孤絕站在那裏看著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女子,此刻他終究是看不清她了。
“絕,沒關係的,以後你就你我就是我,我隻是你大哥的女兒,我們隻會有這層關係你放心我不會輕易的離開,這裏是我的家你是我的養父!”這是她能夠留在他身邊唯一的身份了。
她不會甘心做一個妾,而他現在也沒辦法給自己一個名分。
獨孤絕心如被車碾過一樣的痛,他們之間隻能是父女了,那麽這些天夜晚的相擁而眠算什麽?
走過去將她抱住,然後不顧一切的而開始吻她嬌嫩的嘴唇,那裏是他朝思暮想的味道,一個本是懲罰性的吻到最後卻變成了纏綿悱惻的吻,二人近乎忘我。
青燕在獨孤絕進來之後就已經悄悄的離開了,他們之間需要一個單獨相處的空間,或許以後他們之間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二人的一邊吻著一邊往臥室移去,在這裏書房和臥室是相連的,小時候蔚戀特別稀罕看書,一看就半夜,獨孤絕怕她晚上回去睡覺會著涼就命人把這兩間本就相具不遠的屋子給打通了,為的就是讓她可以隨時進出。
紅紗落地女子素白的裏衣暴露在了空氣裏,男子眼中的情*欲越發的深了,直到柔軟床榻之上二人坦誠相見。
直到二人的情*欲達到一個難以抑製的臨界點的時候,蔚戀忽然腦子裏出現了荊玉姬的影響,腦子一下子清醒。
她猛地推開獨孤絕,她喘息著說說:“我們不可以了!”剛剛的激情瞬間退卻,留下的隻是悲涼的心痛。
獨孤絕看著蔚戀的摸樣,此時她身無寸縷及腰的長發散落在胸前,精致的臉上寫著冷漠,她此時的美幾乎無法形容如同剛剛從殼裏走出來的仙子,那樣的不諳世事那樣的美麗動人,魅惑這世間男子的眼睛。
“你決定了嗎?”獨孤絕沙啞著喉嚨問,情*欲退去他的眼神也是冰冷的滲人。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蔚戀,連他自己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決定了,絕!我們以後就隻是父女!”說這樣的話其實最傷心的是她自己。
獨孤絕離開的時候沒有再說什麽,但是卻什麽都寫在了眼睛裏,那樣的糾結的感情,而他的抉擇已經做了出來,他選擇是他的大業。
臥室裏隻剩她一個人,披上衣服她站在窗前沉思,這件事真的讓她有些方寸大亂了。
再過一個月獨孤絕大婚,全國知曉,他是祁陽國的戰神冷麵王爺,他為民請命深受百姓愛戴;所以他大婚幾乎是全國人民去歡呼,隻是他們誰也不知道在這樣看地美好的婚姻裏其實誰都是被操縱的棋子,有多少的無可奈何有多少的陰謀詭計和無奈,隻有身處其中的人自己才明白。
外人看的是戲而身在局中的人看的卻是彼此間的痛苦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