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有用
張萌萌把搗碎的藥汁灌給秦潔。大夥兒圍在周圍，大氣不敢出一聲。
“真、真的有用嗎？”李鐵栓盯著自己的老婆，嘴裏卻不停地問著自己的兒子。
李一凡緊緊地盯著秦潔，沒有回答李鐵栓的話。過了好一會兒，秦潔的手指突然動了動。
“動了？！”張萌萌一喜。
又過了幾分鍾的樣子，李一凡已經探知到蒼蘭草的藥汁已經快速分解進入腦幹部分開始修複血塊了，血塊正在逐漸地變小。果然，沒過一會兒，秦潔的眼睛睜了開來。
李鐵栓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麽才好！眼前這一幕已經不是奇跡可以來形容的！
看到老媽沒事兒，李一凡鬆了口氣，看來蒼蘭草真的起作用了。本來他還想著如果蒼蘭草沒用的話，直接用神農之力看看能不能有些效果，不過那樣的話自己隱藏很久的秘密可能就藏不住了。現在蒼蘭草有效，真是皆大歡喜的好事。
之前喝下的藥汁有限，李一凡又馬不停蹄地繼續回去搗藥汁。不過蒼蘭草一次性不能喝太多，會對人的神經中樞造成影響。這種病還是要慢慢治療才能成。
“爸，”李一凡把再次做好的藥遞給李鐵栓：“兒子能力有限，目前對這塊方麵隻能做到這麽多了，我的方子隻能救急，我們還是得再去醫院看看。腦子裏的事情我也說不清，聽聽大夫的更有利於咱媽的痊愈。”
李鐵栓想了想，點點頭：“是這個道理。兒子，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隻是你才學了多久的中醫，能做到這樣已經不錯了……”
“咱趕緊把媽送到醫院吧。”李一凡不想聽老爹嘰嘰歪歪，跑出門開車。好在車子買的夠大，足夠把老媽帶上去，如果當初隻買了輛普通的小車，現在老媽可就坐不進去了。李一凡心裏暗暗慶幸。
“爸，您和粉粉就別去了。”李一凡回頭對李鐵栓說道：“車子裏坐不下，家裏也不能沒人照應。我和萌萌陪著媽去城裏就行，回頭我再把您老接過去看媽！”
“行，行。”李鐵栓連連點頭。
李一凡帶著張萌萌馬不停蹄地趕路。半路上的時候，秦潔的神誌已經慢慢地恢複過來，偶爾還會問問兒子為什麽自己的手腳不聽使喚。
李一凡心裏清楚，這是腦子裏還有血塊沒有消除留下來的後遺症，需要以後慢慢地恢複才行。不過他怕秦潔嚇到，隻安慰說是因為抽筋的緣故，現在帶她去醫院看。
秦潔隻是個農民，不懂醫，聽到去醫院也就放了心。
B山市的醫院太小。李一凡自從聽說那兒的設施連他的藍色逍遙丸的成分都看不出個一二之後對這個醫院幾乎是抱著完全不信任的態度。這次的病不是小病，李一凡直接帶著秦潔奔向遼城。
一來，遼城是省城，醫院是甲級醫院，專家多治療康康複的希望也大；二來是，張萌萌離家出走已經也有不少日子了，雖然張萌萌嘴上不說，可是李一凡知道，這姑娘心裏還是頗掛念家人的。
從她撥了又掛，開了又關的手機就能看出。女朋友已經夠糾結了，他這個做男朋友的可得替她那個主意，而且還不能趁火打劫，真的把人家萌萌拐跑了，萌萌爹不得氣死啊！
所以趁著這次機會，也去看看萌萌老爹，如果能同意二人是最好，不同意隻有慢慢地做，讓他看到自己的努力了。李一凡暗暗地打算著。
遼城比B山市要遠很多，歡樂村去B山市要三個多小時，B山市到遼城又要三個多小時。近一天的路程，不知道秦潔是否能吃得消。
想到這點的李一凡一路上都提心吊膽，一直運氣探知母親體內的血塊有沒有變大的趨向，好在蒼蘭草的去淤血的效果是真的很好，而且加上了神仙草，血管已經有了逐漸愈合的跡象了。
李一凡自從大學畢業之後已經很久沒有來遼城了，遼城還是跟以前一樣熱鬧，而且路也比之前寬了不少，看來新的市委書記下了狠手整頓這裏。路邊的小攤也比之前少了很多，總之市容確實比之前好了很多。
不過，李一凡可沒有這個意思去緬懷去讚歎遼城。一路飆車進了醫院，李一凡飛奔過去給老媽掛號。由於是省城，又是最大的甲級醫院，前來求醫的人不計其數，隊伍排得老長，差點就要在樓梯口那兒拐彎了！
張萌萌扶著秦潔在長椅上坐著，李一凡排隊排了將近半個小時才輪到。
就在李一凡拿著錢準備上前掛號的時候，掛號的值班醫生突然停了下來，並且一臉諂媚地站起身來，看向李一凡的身後。李一凡有些疑惑地回過頭去，隻見一群西裝革履的胖子正走過來。中間的那位特別肥，油光滿麵。
“區長，您怎麽有空來了？”掛號的值班醫生幹脆直接從櫃台裏麵跑了出來，別的值班醫生也紛紛停下了手裏的活兒，看向那群人。沒過一會兒，一個醫院領導模樣的人也跑了過來。
那位胖胖的區長大人皮笑肉不笑的：“本來是沒有空的，不過前天晚上不知道是吃了什麽東西，早上起來就開始鬧肚子，不停地跑廁所，我還要下去視察的，這下都沒法工作了。沒辦法，就過來看看，人老了，真是抵抗力下降了。”
“怎麽會，區長的身子這麽壯實！”醫生連連拍馬屁。完全不管身後其他病人，一大排的病人都站在原地等著幾個人聊天完畢之後再開始掛號。
別人等得，李一凡可等不得啊！老媽這是腦溢血啊，不是什麽感冒發燒的小病，現在能半差不差地坐在那兒已經完全是蒼蘭草鑄造出來的奇跡了！下一秒發生什麽，他們誰都不知道！
“那什麽，醫生，能先幫我掛個號嗎？”李一凡忍不住開口向那幾個隻顧著拍馬屁的醫生喊道。
為首的醫生聽到李一凡的喊叫，有些尷尬地對著胖胖的區長大人點點頭，扭頭狠狠地瞪了一眼李一凡：“喊什麽喊，沒看到這兒正在忙嗎，等一會兒忙完了就去給你們掛號。”
“可是我也沒瞅見你忙啊，你明明就是在聊天，”李一凡很不滿：“我這兒急著給我媽看病，你不能耽誤人家病人啊。”
醫生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哎，哎，”區長笑眯眯地開了口，李一凡以為這家夥雖然有點官的樣子，起碼基本的禮義廉恥還是知道的，以為這家夥要幫自己說兩句來著，沒想到這家夥開口居然是：“一會兒趕緊給人家病人掛號去。先給我掛個專家號，我先走一步。”
說著，區長大人旁若無人地準備直接進櫃台拿單子。
這下，李一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尼瑪有特權也別做的這麽明顯吧！李一凡不滿地對著胖區長說道：“區長先生，雖然你是個大忙人，不過我們這兒也都不是什麽閑人，而且家裏都是有病人的，先來後到這點小事你不會不知道吧？即使你再大的官兒也要排隊不是？”
李一凡話音剛落，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這是哪兒來的農村小子，居然敢當中頂撞人家區長！
果不其然，區長的臉立刻沉了下來。醫生見勢不妙，看著李一凡的眼神更加惡狠狠：“人家區長是為人民服務才會累成這個樣子的，你應該有體諒的心！我給區長先開掛號單也是應該的。”
“他區長的命是命，我老娘的命就不是命了？！”
李一凡徹底被這家夥的態度惹怒了！李一凡覺得自己體內所有的氣仿佛在一瞬間全部轉為了煞氣，一股異常的怒火直直地冒向腦袋！體內的神力因為李一凡憤怒的驅使，正在抑製不住地往外衝。李一凡的衣服被迸發出來的氣體激得不停地鼓動。
醫生和區長被憤怒的李一凡嚇了一跳。此時的李一凡像是一個憤怒的霸王！
醫生嚇得微微一哆嗦，直覺告訴他，可能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不過區長在這兒，醫生還是得硬著頭皮迎合區長。
這兒緊張的氣氛已經讓坐在遠處的秦潔和張萌萌感覺到了。秦潔一直是閉著眼睛的，手腳也不太聽使喚，不過外界的動靜倒是聽得一清二楚，聽到自己兒子的怒吼，就知道李一凡又惹麻煩了。
“伯母，您別急，”看出秦潔心裏的著急，張萌萌急忙出聲安慰道：“我去看看那兒發生了什麽，您呆在這兒別動。”
說完，張萌萌立刻起身，一溜小跑到李一凡的身旁。
掛號的值班醫生看著李一凡的樣子，強壓下心頭的不安，對區長尷尬地解釋道：“區長，您別生氣，農民都是這樣兒，您看，我們一天掛了那麽多號，每次遇到農民的時候都能糾纏個半天，弄得現在的值班醫生越來越不好做，兩倍的加班工資都沒人願意。”
“他奶奶的不願意做就滾下這個崗位啊！”李一凡吼了起來，尼瑪占著名額的都是有關係的人，這些人半點本事沒有，仗著關係在醫院橫行霸道，以後這些就是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