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翻臉不認人
“我怎麽就嘴臭了，你丫頭片子好好說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自己的女兒說，胡貴秋覺得自己臉上很沒有麵子，立刻反駁。
“你倆閉嘴！”
李一凡對這貪得無厭的父女二人早就已經沒有了耐心，眼下又是個節骨眼兒，兩個人居然還有心思在這種地方拌嘴吵架！李一凡忍不住罵出了聲，要不是這個老東西，他現在也不會尷尬地呆在這種地方，這老東西，錢不會賺幾個，花倒是大把大把的，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噴！
胡貴秋一愣，繼而勃然大怒，當即指著李一凡的鼻子開罵：“好小子！就知道你完全沒有那個好心請我們倆吃飯！真是有了點小錢就開始把自己當大爺，奶奶的老子告訴你，你小子以後別想打我家粉粉的主意！瞧你這農民樣兒！”
好一出窩裏鬥！
幾個保安還沒有搞定，他們這三個自己人反而先鬥了起來，實在是惹人笑話！
“嗬，胡叔，”李一凡嗤笑：“聽到胡叔二字，我自己都覺得臉上無光……”
“什、什麽意思！”
“我現在還敬你一聲叔！胡村長！你不過是一個貧困村的小小村長罷了，一個月的皇糧不過千把塊，這點錢就讓你的鼻子高傲地翹上天？！你以為選你當村長真是因為你有本事？！不過是大家看你遊手好閑的，給你老子麵子讓你坐的！”李一凡一股腦地把所有的話全都發泄了出來：“嗬，現在反過頭看不起農民？！要知道咱們農民是扶你坐這個位子的人，你簡直是忘恩負義，連條看門的狗都不如！我靠你奶奶的熊！”
說完，李一凡隨手對著地上的某塊東西輕輕一點，被李一凡點中的不是別的，正是那些保安丟棄掉的對講機，對講機直直地砸在胡貴秋的嘴上，嘴巴這一圈頓時腫了起來。
“沒事不要亂說話，特別是在你爺爺我麵前。”李一凡冷冷地掃了一眼胡貴秋。這老東西被砸得七葷八素的，又是頭一次看到文雅的李一凡發這麽大的火，當即軟了下來。唯唯諾諾地點頭，拉著女兒躲在一旁。
慫樣兒，就這樣還想跟他李一凡鬥？簡直能笑掉人的大牙。
“放下手裏的武器！”
不知是誰趁著混亂報了警，幾人正僵持，一群警察又衝了過來，為首的更是舉了一把手槍，頗有對付恐怖分子的氣勢。
“說你呢！”為首的警察舉著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李一凡。小小的老鼠眼惡狠狠地盯著李一凡，兩撇胡子非常不滿地翹著：“放下武器，蹲下去然後舉起雙手投降！現在！立刻！”
武器？！
李一凡愣了愣，瞅瞅自己手上抓著的對講機——臥槽，這就是這群傻帽兒口裏的“武器”？！
“你丫不會是指這玩意兒吧？”李一凡嫌棄地拎著對講機，一下子扔得遠遠的，對講機咕咚一下子掉進了噴泉池子裏。
“對講機好幾十塊一隻，記得賠！”中年男子怒氣衝衝：“警察，就是這個人尋滋鬧事，你看，把我的手下打成這樣，還有車也砸成這樣，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趕緊把他帶走，關他個十天八天的，人渣！”
李一凡不善言辭，甚至說話可以用有些笨拙來形容。可是今天三番兩次地被人侮辱，再好的脾氣都能給消磨殆盡！
“你們一開始就在耍我吧！農民怎麽了？農民就該吃不起這種飯店？你他媽知不知道，你現在吃的每一粒米每一棵菜都是你瞧不起的農民種的！”李一凡惡狠狠地瞪著這群人，就連以人民公仆著稱的警察，竟然也用著那種鄙夷的眼光看著他，心裏像被戳了無數個洞一樣疼！
“我現在沒有問你打人的理由。”警察似乎一點兒都不關係李一凡在說什麽，冷冷地抬手，示意幾個手下將李一凡圍住。
胡粉粉見勢不妙，張口想給李一凡爭辯什麽，被胡貴秋一把拉在身後：“警察同誌，我們就是路過的老鄉，跟這人也不太熟悉，也沒有動手，我們先回去好了！你這破丫頭，這臭小子左一句看不起你右一句瞧不起你爹的，你還替他說話？還不趕緊跟我走！”
說著，胡貴秋拉著胡粉粉就要走。雖然知道胡貴秋夠惡心，沒想到還夠絕，才有了點事立刻就要腳底抹油，跟這種人還有什麽好說的？！
李一凡懶得理會這對奇葩父女。
警察瞅瞅這對父女，老的已經有了花白的頭發，年輕的是個女娃娃，想著也翻不起來什麽浪花，隨即擺擺手示意放行：“快走吧快走吧，別在這兒礙手礙腳的，我說你們農民進城一趟也不容易，幹嘛不在集市上好好呆著，非要到這種地方，這種地方是你們應該來的地方嗎？！”
警察說的理直氣壯，胡貴秋連連點頭作揖：“是，是，警察同誌我們錯了，下次絕對不會再來了，這次……”
“這次就放你們走吧！”警察大手一揮，十分豪爽。
“嗬，農民在你們眼裏就是這樣？”李一凡不善言辭，但是這短短的一句話已經完全顯示了他內心如火的憤怒！別人看輕也就算了，為什麽他們自己還要看輕自己？！
“嗬，別跟我談這些有的沒的東西，”警察絲毫不理會李一凡說話的重點，亮出明晃晃的手銬：“剛剛是你打的人嗎？”
“是。”李一凡爽快地點頭答應。敢作敢當，他這個農民向來都是挺著搖杆做人！
警察微微一愣，沒想到李一凡竟然這麽爽快地就承認了，腦子裏想了一堆怎麽罵人厚臉皮的經典句子全都用不上了，竟然還微微有些失落。
“那，你們是想公了還是想私了？”警察手銬舉在半空中猶豫道。正常這種小事進了派出所，頂多就是拘留一兩天，再罰點款什麽的，壓根兒沒有什麽作用。如果真的是想維護受害者的利益的話，還不如直接私了比較劃算一點，至少這私了的錢可以直接進受害者的口袋。
警察這麽一說，幾個保安也猶豫了。也對，這一拳頭不能白白挨掉，至少也得從這家夥荷包裏撈出點醫藥費才是，不然就太便宜這家夥了！
“這樣吧，給我這位兄弟一千塊！算是醫藥費，咱們這件事情就可以算是私了！”
為首的那位穿藍色製服的保安想了想，提那位還躺在地上的弟兄出主意道：“這拳頭打得不輕，這電瓶車也得賠償，兩千，合計三千塊！”
“你們這條命竟然連輛電瓶車都不如，”李一凡冷笑著，不屑地笑道：“果然是賤命。一千塊就能買下！”
“我靠，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奶奶的要你一千是跟你客氣！”
“隨便你要多少，反正我要求公了。”李一凡不屑地打斷對方的話。
李一凡的態度不僅是在鄙夷這群保安，也在鄙夷著警察。
“你小子，簡直是爛泥巴扶不上錢——不可救藥！”警察勃然大怒，隨即拿出手銬：“現在就以你尋釁滋事的名義拘留你，雙手背到身後去！”
李一凡無所謂地聳聳肩，雙手很聽話地背到了身後。
“啪嗒！”手銬毫不留情地拷上。
“等等，”藍色製服的保安突然出聲：“我自己的兄弟被他揍成這個樣子，這小子進派出所進個一兩天又可以出來了，我想來一次正當防衛。”
來一次正當防衛？李一凡的腦袋瓜沒有轉過彎來。但拷住李一凡的警官立刻理解了保安的意思。點點頭，送開手，將李一凡推在人群的中央。
“呸！呸！”
五大三粗的保安隊長對著自己的手呸呸吐了兩口唾沫。
李一凡忽然明白了這混球剛剛說話的意思了，敢情是要在他身上揍個一頓，然後以正當防衛的名義脫開法律桎梏，嗬嗬！警察這個保護傘真是有夠好的，竟然還能在時間上造假！
“哈！”保安隊長一聲大吼，揮舞著拳頭衝了上來，第一拳對準的就是李一凡的鼻梁！
真他媽的狠！瞧瞧這拳頭和身板，要是個普通人，一拳頭下去就能暈上好一陣了！保安的拳頭狠狠地擊中了李一凡的鼻梁！
“嗷嗚——”
沒想到，等來的不是被揍飛的李一凡，而是捂著手滾在地上的保安！
“他奶奶的，鼻子是鋼鐵做的嗎？！”保安的手就像是打在了精鋼上麵似的，又紅又腫！
“嗬，就憑你這點力氣，也想揍到我？”李一凡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的保安，不屑道：“連根羽毛都不如！”隨即，一聲怒喝，抬腳就是一腿，頓時，五大三粗的保安隊長像是飛出去的炮彈一樣，飛出去十米多遠，直到撞到草坪上的樹幹才停了下來。
“警察同誌，你看，這家夥就是這樣放倒了我們兩個弟兄了！簡直是個惡魔！”其餘的幾個保安立刻叫嚷了起來，這太丟麵子了，李一凡完全不把他們幾個當回事兒！當著警察的麵也敢這麽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