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交易
“早知道他會發生這種事情，當初我怎麽說也不會去外地的啊。”陳明惋惜地搖了搖頭。
想當初他們知道天成酒時純手工製作的時候，他們是打心底裏麵佩服梁天成的。
就算是當初的那個年代，也已經有很多酒廠使用機器生產糧酒了，也許正因為如此，他純手工打造的糧酒才顯得特殊。
但酒在Z國的需求量是非常大的，就算是一個小小的遼省，也大的令人無法想象，雖然純手工的糧酒有特殊的味道，但因為人手不夠而供應不足，不到幾年的時間，大家就已經差不多忘了那個純手工製作的酒了。
即便這個牌子還有一些老顧客喜歡，但是它怎麽也吸引不到新的消費者，對於一個產品來說，沒有新的消費者注入，就已經注定這個產品開始衰退了。
令陳明萬萬沒想到的是，梁天成的天成酒業竟然也遭遇了這種事情。
聽著陳明這句話，全兵的心裏也不是滋味，搖了搖頭道：“這不怪你，你出省深造，也是為了將來能夠為遼省做貢獻，而且誰也不想發生這種事情的啊。”
陳明說出這番話，梁雨的心裏也不是滋味，連忙順著全兵的話說道：“是啊，陳教授，如果爺爺知道你為了他這麽愧疚，我相信他的心裏也會不好過的。”
而且知道爺爺有他們這麽好的朋友，他也替梁天成開心。
“梁雨啊，不管是看在新產品和你爺爺的份上，這次可要幫我一個忙。”沉默了一會，陳明一臉滄桑地拍著梁雨的肩膀道。
“是什麽事，陳教授你直接說吧。”梁雨笑著說道。
見他應下，陳明和全兵相視一笑：“你看，這證書可都是我給你弄過來的，再加上我是你爺爺的朋友，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要一點好處？”
梁雨眉頭輕皺：“陳教授的意思是？”
“你看，我們最近質監局過得也不是很好，再加上之前那些產家失信於群眾，讓我們成為眾矢之的，所以我想，你這個產品能不能讓我們重點推出，如此一來，我們得名，你們的銷售會相對好很多，這種雙贏的局麵，你應該不會拒絕吧？”陳明一臉期待地看著梁雨，恨不得他立刻點頭應下此時。
但事與願違，在關鍵時刻，梁雨竟遲疑了起來。
梁雨對政府裏的人向來是深惡痛絕，可無奈，生意場上的事兒誰說得準，經常要跟官場上的人打交道。可是梁雨骨子裏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文人，不愛玩那一套，學得會，還是學不入骨子，不如交給李一凡，這家夥，就是條泥鰍，在哪兒都能如魚得水。
再加上這些人是自己爺爺的舊相識，他可不想給李一凡說自己徇私。
於是，梁雨理所當然地把政府要與鼎盛集團合作的事兒交給了李一凡。
由於最近抓黨風黨紀比較嚴格，政府裏的人也不敢將擺酒的地方弄得多麽奢華，可是畢竟是談合作，如果弄得太寒磣，告吹的可能性又大，於是知道放在了郊外一處私人會所裏。
私人會所不大，就是一棟三層小別墅，外麵看上去一點異樣都沒有，可是進去之後才驚訝地發現，裏麵金碧輝煌，要啥有啥，就連為數不多的幾個服務員都是長得美麗動人，服務貼心周到。
“先生，請問您有預定嗎？”
一位服務員小姐走上前，十分熱情地招呼李一凡。
臨走前，梁雨非把李一凡身上的運動服換成了一套阿瑪尼，估摸著對方也是個識貨的主兒，看到李一凡的一身著裝打扮，知道是個有錢的老板，態度非常好。
“有的，在海之藍。”
李一凡點點頭。
“海之藍啊，”女服務生的麵色立刻變得更加恭敬，剛剛市長帶著幾個幹部模樣的人進了海之藍的包間，由此可見眼前這位的社會地位：“請您跟著我來吧。”
服務員小姐帶著李一凡七拐八拐地來到角落深處的一扇門前，打開——
新世界。
李一凡隻想感歎，這世界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腐敗真是反不過來……
這裏的包廂，真是堪比一個小型的電影院。水晶吊燈，還有各種各樣仿古的花瓶，還有很多外國的油畫，最有特色的，還屬中間那個小酒窖，裏頭有各種各樣的紅酒，客人喜歡哪瓶，就可以拿哪瓶。
“李先生！”
市長急忙迎了過來：“容我跟你介紹下，這位就是市質監局的全兵局長，還有這一位，是老專家了，七九年剛恢複高考那一年的大學生，在首都做了一輩子的專家，現在也算是榮歸故裏了，陳明老先生！”
市長跟李一凡介紹著身後的兩位。
李一凡很恭敬地跟二人一一握手。
“都說天成的老總是個年輕的娃，我還不信哩，今天看到了真人，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陳明拉著李一凡的手看了好一會兒，連連感歎。
全兵也被李一凡的氣質折服。
一個土生土長的農村小夥子，能走到這一步真是讓人驚訝。
“來來來，咱們別站著了，還是快快入席就坐吧！”
市長笑著招呼眾人：“我可是準備了一桌子的好菜招待大家！”
果然是一桌子的好菜，鮑魚燕窩一應俱全。
李一凡坐在次位上，偷偷瞥了一眼陳明老先生，隻見老先生一臉不屑地看著桌上的菜肴，他是純正的知識分子，本來也不喜歡這些官腔十足的做派。隻是實在欣賞李一凡釀造出來的酒，這才特意過來的。
“陳老先生，真是感謝您不遠萬裏的過來。我們這兒出了您這樣的專家實在是榮幸，能請到您來幫我們評審真是太好了，您就是質量和前途的保證啊！”
市長還算懂得尊老，首先敬的陳明。奉承話也一大堆，如果梁雨在這兒，肯定聽得一身的雞皮疙瘩。
陳明微微頜首，起身喝下一小杯酒，並無再多的表示。
接著，市長又跟質監局局長全兵客套了一下，又敬了李一凡幾杯，在臉色開始發熱的時候，幾個人終於提到了正題。
“年輕人，想必你已經聽梁雨提起過事情這件事情了，我們質監局需要你的幫助，同時質監局也能助你鼎盛集團一臂之力，看在那兩個證書的份上，你覺得這件事情……”
還沒等陳教授把話說完，李一凡就搶先說道：“我答應。”
“什麽？”陳明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李一凡笑了笑：“我說我答應。”
李一凡的話再次說出，陳明愣愣地看了他一會，隨後轉身對全兵道：“全兵，我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他是不是說了答應兩個字？”
此時的陳明就好像一個高中的秀才，眼中閃爍著震驚的光芒，他完全不敢相信，李一凡竟然如此輕易答應了這麽重要的一件事情。
陳明興奮的猶如一個小孩，他這個模樣引的市長側目，眼底帶著一絲不屑的光芒。
全兵不傻，自然也感受到市長的不悅，但一個市長竟敢對一個老教授撇臉色，也未免太大膽了。
“他確實是答應了，你鎮定一點。”全兵拍了拍陳明的肩膀道。
聽到全兵的肯定，陳明這才緩緩回過神來，感激地看著眼前的李一凡：“小兄弟，你放心，既然你和我們合作，我們質監局就不會虧待了你，這個整數隻不過是一個開始，以後，我們將會給你提供更多有利的東西。”
對此，李一凡隻是淡淡一笑：“教授言重了，其實教授能夠想幫我們產品做宣傳，已經很好了，而且我認為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那就是讓產品走向全世界，給其他的國產護膚品當領頭羊。”
“你也這麽想的？”陳明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其實他想要為李一凡的新產品推廣，並不全是為了質監局的利益，同時也是為了促進整個社會商界的良性競爭。
但是那些商人壓根就不明白他的苦心，一個個硬說他抬高了質檢的要求，紛紛結盟把產品送到過來去質檢，導致他們質監局幾個月以來都接不到一個產品，他都快在辦公室裏坐發黴了。
不過還好，梁雨送來了那三瓶神奇的精華液，他有預感，這三瓶精華液將會挽回他們質監局的威嚴，而其他的公司也將會重新信任他們質監局。
最起碼李一凡的產品證明了，質監局並不是在為難大家，他隻不過是想商人們能夠提高產品的質量而已。
如果每個公司產品的質量都和鼎盛公司的一樣，那他們質監局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讓那些產品打到國外去，甚至送往全世界！
“陳教授，你別看我是一個農民，其實我也有我的夢想，我希望我手上的東西，能夠走出國家，走向世界，讓所有人都使用到這種好的產品。”李一凡淡淡說道。
之前從梁雨的口中，他們已經得知這李一凡其實是農民出生，雖然這麽說，他們心裏還是有些不相信。
現在李一凡親口說出，卻由不得他們不信。
其實陳教授的父親曾經也是農民，他在小時候也體驗過當農民的苦，而且他也知道，從一個農民做到現在這個位置，有怎麽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