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他的腿骨是斷了。
我扔下球棒,衝過去一腳踢在他的臉上。
他腦袋一仰,被我踢昏過去。
我在他身上摸了幾把。發現並沒有其他武器。於是轉身走到床邊。想把安娜解開放走。
這個女孩兒目睹了我和那個殺手的打鬥,嚇得眼睛大睜。渾身顫抖,差點尿了。
我把她的手腳鬆開,然後讓她快點離開這裏。
她被綁了一夜,走路都快不會了。
但恐懼還是讓她一瘸一拐的向門口挪去。
就當她拉開門時,被一支槍指著頭逼了回來,接著又有兩個人衝進房間。用手槍對準了我。
我回來時心裏就有準備,知道不會再輕鬆享受。所以並沒有害怕。
“冷靜些,兄弟。放了她。”我一邊說,一邊慢慢把艾莉絲給我的手槍掏出來丟在地上。
那兩個持槍的人立即衝過來將我的手扣住,然後把我推到牆邊站好。
“他已經廢了。”一個人衝進臥室看了一眼腿骨折斷。臉被踢花的那個拳手,嘴裏嘟囔了一句。
接著。我覺得有人在我腦袋上重重一擊,我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當我在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廢棄的木屋裏。被手腳捆綁在一個靠背椅子上。頭上也罩了頭套。
這時。有人伸手摘下我的頭套,歪頭看了我一眼。
“他醒了!”他一把抓起我的頭發,對外麵喊了聲。
接著幾個人快步走了進來。
“你是誰?”其中一個穿花格子襯衫,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陰鬱的瞪著我問。
我是被從沙旺素西的酒店裏抓走的。
所以我猜測他們一定也是沙旺的人。否則這個大黑幫頭子絕不會允許其他幫派到他的酒店把我抓走。
這個時候在假裝隱瞞自己的身份已經不合適了。
“通差,我是通差。放開我,我要殺了你們!”我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狼一樣盯著那個花格子男人。
這個時候,裝慫也是死,裝橫也是死。
所以我必須顯得凶猛一些。
那男人回頭看了一下那幾個同伴。
然後又問我,“你為什麽要殺死巴鬆?”
“啐!”我用力吐了口吐沫,嗬嗬冷笑起來。
如果我跟個娘們似的跟他們爭辯巴鬆到底是誰殺的,倒會讓人懷疑了。
“這裏是沙旺先生的地方,他不會允許你胡作非為,你會受到懲罰!”那個花格子男人用手指點著我說。
他這樣說,我更放心了。
沙旺一直惦記我那些錢呢,怎麽會輕易殺了我?
他派人把我弄到這裏,又裝摸做樣的嚇唬我,隻不過想讓我破財免災罷了。
既然沙旺素西已經插手進來,看樣子事情鬧得足夠大了。
我知道這是一個關鍵的考驗,那麽多關都闖過來了,我當然不會畏懼。
所以我滿不在乎的抬起下顎,露出輕蔑張狂的笑。
那個花格子男人身後立即過來兩個彪形壯漢,其中一個手裏還拿著一把鋒利的魚刀。
“誰派你來這裏的?”那個花格子男人彎腰探頭向我問道。
“沒人派我來。”我冷冷的說。
這時,我身邊一個壯漢狠狠一拳打在我的臉上。
我臉一下子麻了,覺得自己的後槽牙似乎都給他打掉了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