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警告,謎團浮現
第一百零九章警告,謎團浮現
「你沒住過這種房子么?您可是程太太啊。」邵翎溪的聲音不冷不熱的,說出這種話雖然沒帶什麼語氣,但是卻總有著些嘲弄和諷意,正常人都能夠聽出來。
邵翎溪就是想要她聽出來自己的嘲弄,可是就從溫言初的表情看起來,好像是沒聽出來的,臉上的神色也沒什麼太多變化,她只是點了點頭應了,「嗯,沒住過呢。」
言初轉頭看著邵翎溪,臉上的笑容淺淺的,「我和程柯認識的時候結婚的時候,他只有一輛電動車,載著我下班回家,租一套不到六十平的小兩居,我一直做好了和他在那個租住屋裡頭住很久的打算,從來沒想過會有這種漂亮的房子,就更別說住了。」
姑且不論她究竟聽沒聽出來邵翎溪話語中的嘲弄,但是她的這句話,卻的的確確是回答,無論是對邵翎溪的話,亦或是話語間的嘲弄,言初都在回答。
她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如果程柯在場聽到她這些話的話,恐怕就會理解為何她那麼堅持要弄婚前協議這種東西來證明她對他的財產無所求,這樣,哪怕面對嘲弄,面對冷諷,她都依舊可以抱著自己的尊嚴活得驕傲。不卑不亢。
邵翎溪愣了愣,一下子沒說出話來,也是在昨天才隱約聽爸爸提到了程柯為什麼會這麼快結婚的事情,知道個大概意思,但是言初說的這些細節,她還是第一次知道。
邵翎溪表情訕訕的有些下不來,只能又補充了一句,「你是顧揚的女兒啊。」
言下之意多麼簡單,也算是豪門千金了,豪門豪宅嘛……
歐唯聖平靜的臉上有了波瀾,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就低聲一句喝止,「邵秘書!」
「我只是沒有選擇的身上流了一半他的血,但我不是他的女兒,他也不是我的父親。」言初微微笑笑,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平靜的不卑不亢的。
說完就拉開車門自己下了車,倒不是生氣,只是原本也就沒有什麼別人開車門請下車的習慣,既然到了就下車。
她下車之後,歐唯聖目光朝著她掃了一眼,就壓低了聲音對邵翎溪說道,「不管你心裡有多少不滿,但是現在請你記清楚自己的身份。她不是你想嘲諷就能嘲諷的人!」
歐唯聖的聲音不大,但語氣里的冷意和嚴厲很是明顯。
邵翎溪表情僵了僵,她手中甚至還拎著歐唯聖先前給她披上的外套,聽了這話之後,沒有作答,只是將外套丟給他,然後也下了車去。
房子很漂亮。
無論是從外部看還是內部的裝潢,於溫言初而言,都可以稱得上是豪宅。
說實話,漂亮歸漂亮,溫言初並不是很喜歡這種房子。
對於這種豪宅的記憶,就是幼時寒冬之時跪在顧家門口的記憶。
一樓是房頂吊高的客廳和餐廳,沙發是宮廷風的華麗風格,客廳的頂上吊著華麗繁複的水晶吊燈。
樓上是卧室書房和客房,也是裝修得精緻。
走進來就覺得自己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就像是參觀一般,沒有任何歸屬感。
歐唯聖和邵翎溪已經跟了進來。
「程太太,要是還滿意的話,等會就可以去你那邊,把行李都搬過來了。」歐唯聖聲音平平靜靜的還算溫和,言初點了點頭,「嗯,好。」
言初站在客廳裡頭,有點拘謹,或者說有點不習慣。
逗留了片刻之後,甚至連參觀都沒細細參觀一下,就對歐唯聖說道,「歐秘書,我行李不多,這是我家的鑰匙,搬家的事情能不能麻煩你幫忙,我……想去紹律師家看看我朋友左嬋,昨天晚上她出了些事情。」
歐唯聖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眸子看向她,只停頓了片刻就點了頭,「好,李贇會陪你一起過去。」
邵翎溪就站在旁邊,聽了溫言初這話之後,目光不動聲色地掃了溫言初一眼,終於是沒有做聲。
「那您等我一下,我出去吩咐一下。」歐唯聖這麼說了一句之後,就走出了門去。
邵翎溪站在溫言初的旁邊,側目看著她,目光一垂,就看到了她無名指上帶著的那枚太眼熟的戒指,幾乎是一下子眉頭就緊緊地皺了起來。
「這個戒指……」一下子沒有收住,就直接這麼說了一句,言初轉頭看她,「嗯?」
邵翎溪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程柯……給了你這個戒指?這個戒指?」
她強調了這四個字,讓溫言初有些疑惑,只點了點頭,「怎麼了?有什麼不對么?」
邵翎溪一瞬間唇角就彎出了苦澀的弧度,目光定定地打量著溫言初,仔仔細細地看著她的臉,一瞬間,表情就有些恍然,然後就搖了搖頭,「沒,沒什麼不對的。」
只是說完這句,就已經伸手握住了言初的手腕,「溫言初,我好意提醒你一句,你……千萬不要喜歡程柯,聰明的,就千萬不要喜歡上他不要愛上他,千萬不要,不然……你會很慘的。」
如果不是剛才那樣細細地打量,邵翎溪根本就還反應不過來是為什麼,難怪自己看到溫言初的時候,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感覺,一時之間還說不上來為什麼這樣。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邵翎溪心中苦笑著,所以自己才會輸吧,原來……竟是這樣么?難道這就是命?
歐唯聖並不知道屋裡頭就在剛剛這短時間之內又發生了什麼,只是一進門就看到了邵翎溪垂著頭沒再說話,臉上的表情有些黯然。
而溫言初,似乎是有些疑惑,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就那麼歪著頭輕輕皺著眉毛。
倒不是什麼劍拔弩張的氣氛,歐唯聖放下心來,低聲說了句,「程太太,可以走了。」
言初點了點頭,再次狐疑地看了邵翎溪一眼,這才走出門去。
她……究竟是什麼意思?言初心裡頭有些奇怪得厲害,明明剛才邵翎溪說那話的時候,就不像是惡意,那麼,她究竟是在警告自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