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三章 還有臉哭?
第兩百零三章還有臉哭?
溫若素朝著酒店大門的方向看著,原本停在門口的那輛黑色豪華轎車,也因為主人已經下車離去,所以開走了。
其實溫若素還想打電話過去和溫言初繼續說的,可是卻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弄得完全沒了心思。
剛才那個男人,如果沒有看錯,如果不是幻覺的話……是易泰然?
他的樣貌和當年依舊沒有太大的區別,時間似乎沒在他身上留下什麼痕迹,只是……自己卻已經老了。
溫若素垂眸看了一眼自己這麼多年被家務活蹉跎得粗糙的手,唇角勾起苦澀的笑容來。
人這一輩子,就怕做錯選擇,一步錯,步步錯。
眨眼就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了。
他還是意氣風發的易家二爺,自己已經老了。
很顯然,她是錯了。溫若素坐在噴水池邊的台階上,手中還提著自己廉價的包包,用得太久了,邊緣都有些禿皮。
溫若素覺得眼眶有些發熱,只是眼睛乾涸,流不出眼淚來。
就像是她從小就教訓溫言初的一句話,「你憑什麼難過?做錯了還有臉哭?!」
現在這話,似乎正好能用到自己身上了,所以,溫若素的眼睛始終乾涸,一滴眼淚都沒有。做錯了,還有臉哭?
溫言初坐在空空蕩蕩的房子里,這麼大的房子,空落落的,傢具啊電器什麼都是高檔的都還很新,只是,沒什麼人氣兒。
程柯去公司了之後,她一個人呆在房子裡頭,這就是最大的感覺,沒什麼人氣兒。
將垃圾雜物都收拾收拾了,就拎著垃圾袋準備放到門口去,物業服務品質非常好,放到院子門口每天就會有人過來收,順便送一份報紙。
溫言初有些漫不經心,想著母親電話裡頭的內容。
現在回想起來,似乎有一個重點,繼父馮俊德丟了工作,是顧揚暗中使的手腳。
這不科學,沒有道理。
她眉頭皺著就算再遲鈍,也能夠察覺到這其中的不對勁,顧揚明明為了求和,甚至拱手拿出幾份產業來過戶給她,算是變相的賠償和討好。
因為程柯的緣故,因為程柯的身份。
所以顧揚明明是想求和的,又為什麼會去找馮俊德的晦氣?
溫言初眉頭皺著,覺得事情有些撲朔迷離,而以她的頭腦,她想不明白。
只是被這事情一攪和,也就沒了什麼睡意,反倒是清醒得可以,索性就打了個電話去了嘉禾總部的人事部,還是去做入職文件的時候記下來的號碼。
正好過去詢問一下自己什麼時候開始上班,得到的答案是下周一開始的時候,溫言初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下周一么?
下周一……是米衡的忌日。
她眉頭皺著,躊躇了片刻溫言細語地對那頭的人事部工作人員說道,「下周一的話,我家裡頭有些事情,你看……下周二可以么?」
人事部那邊的人似乎是有些猶豫,只是畢竟也知道,這是頂樓直接招過來的人,據說還是年輕的老闆親自帶來的,當然也不敢怠慢。
但是規矩就是規矩,所以這工作人員也沒敢馬上給出答覆,只說道,「因為你是秘書室的員工,秘書室無論是考勤還是績效在公司都是獨立開來的,所以我先打電話上去問一下,看樓上什麼答覆然後再打電話告知你。」
那頭非常客氣,讓溫言初有些受寵若驚,想到多少是因為程柯的緣故吧,也就應了。
沒過十分鐘電話就過來了,不是人事部打過來的,是嘉禾總部秘書室直接打過來的,那頭的人說話也很客氣,但也不難聽出來其中公事公辦的嚴謹,會讓人不由得以為,或許秘書室裡頭,都是一群像邵擎又或者是歐唯聖那樣的怪物。
那就是一個培養工作機器的基地,而她,就要去這個培養工作機器的基地工作了。
好像很繞,但溫言初的確就是這樣認為的。
「你好,溫小姐,人事部已經將你的情況轉到我們這裡來了,是這樣的,秘書室的工作是按照一個星期為周期的,因為每周一有上周的工作總結,這周的工作計劃和安排等等需要開會討論,考慮到我們的工作性質和規章,所以如果你下周一不能來工作的話,就只能在再下個周一的時候過來上班了,你覺得可以嗎?」
這麼麻煩?溫言初愣了一下,眉頭輕輕皺了皺,躊躇了片刻還是同意了,「那也只能這樣了,麻煩你了。」
說著,溫言初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覺得也有必要問一下,「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問一下,是這樣的,我去人事部辦理入職手續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工作待遇的部分,所以我想知道我要工作的職位,待遇如何?」
原本這個問題,直接這麼問出來似乎是有些不太合適的,但是鑒於剛剛才在電話裡頭才答應了每個月要給溫若素一筆錢,並且基本等於是回絕了溫若素那個『飛上枝頭變鳳凰』問程柯要錢的理論。所以她現在變得很需要知道待遇問題。
秘書室的工作人員停頓了一下,整個秘書室都知道這個溫小姐是程總親自帶上來的,不僅如此,甚至隱約也能夠猜出,她和程總之間的關係,於是待遇這種事情,哪裡是他們這邊說了算,邵特助的意思早就已經下達來過了,這位溫小姐的的待遇根本就不從公司財務這邊撥。
那麼可想而知自然是BOSS那邊自己搞定的,就像新來的那個實習秘書邵翎溪和邵特助的父女關係,她的底薪依舊是公司發出的,但是誰又知道邵特助不會私下拿多少來補貼自己的女兒呢?
於是秘書室的工作人員語氣中帶了些許笑意聽上去有些友善,「溫小姐,關於這個問題,你上工那天會得到確切的答案的,那麼你確定下下個周一能夠準時來公司工作是嗎?確定的話,我這邊就這麼登記了。」
溫言初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只是怎麼聽都有些怪怪的,畢竟哪個公司在面對這樣直接的詢問下,恐怕都不會是這樣模稜兩可的答案。
只是溫言初遲鈍,也沒多想,聳了聳肩膀也就沒放在心上了。在手機的日曆上下下個周一的位置上標好了:上班時間。
而四天後的那個周一上,一個黑色的星號標記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