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魔王竟是我自己
王白漂浮在紅木城的高空中,默默注視著正在思考灰霧眷族為什麽變成北大陸——即秘法大陸傳說中的滅世魔王。
或許這在灰霧眷族的元老們看來未免有點難以置信,畢竟自己從來沒來過這個世界,但王白心裏卻清楚的很,這就是古樹之盟在和人族祖星簽訂契約後耍的手段。
正神們初步降臨的時候,人族規定古樹之盟本土的神祇不可以攻擊正神,但其中的漏洞就是,古樹之盟的神祇可以在正神降臨前散播滅世的信息,以提升本土生物對外來正神的敵視。
文明的發展永遠都不可能是封閉的,永遠都是要和外界交流的,古樹之盟的本土神祇如此操作,無疑是釜底抽薪,試圖在外來正神站穩腳跟前完全令其衰落。
每年都會有人族的正神因被無數的種族敵視而隕落,但人族並沒有對此表態,也許是因為契約上並沒有寫這條。
當然,也會有人族的神祇幹脆就不裝了,攤牌了,直接開世界頻道和當地的生命體們大喊,我就是滅世的魔王。
然後和多元深淵、多元地獄的生命體合作,雖然也能勉強生存下去,但終究是臭了名聲。
“不過我可不是這種神祇啊…”
王白看著經過幕刃改造的灰霧機,漂浮在紅木城上空的半透明軀體上浮現出笑意:“神祇與神祇間是沒有永恒的仇怨的,更沒有永恒的友情,隻有永恒的利益。”
“當先進的生產力和文化入侵你們的文明,不知道所謂“魔王”的固有印象到底能在本土生命體的心中維持多久?”
引自人族祖星的灰霧機自幕刃的改造後,能源轉換的效率比從前要更高了些,並且操作難度也變得更低。
雖然這消耗了王白大量的破防點,但他並不心疼,他知道改造的灰霧機是灰霧文明發展的核心動力,不怕破防點的消耗,隻怕幕刃吸取了破防點的消耗後還不願意改造。
“再去學校收割收割…”
王白暗自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新生灰霧眷族進入學校,王白能從中收割的破防點就越來越少了。
原因是從前的學生們經曆過沒有作業和測驗的日子,理所應當的認為學校隻是汲取知識的場所,不應該有過多的負擔——而經過王白的指導後,這群學生過上了每天做作業要做到十點、隔三天就要考試的生活,自然會生產出大量的破防點。
但最近的學生們不同,他們自入學時開始,就從來沒體驗過沒有作業、沒有考試的日子,所以雖然會在有作業、測試的時候生產出破防點,但卻沒有之前的學生們那麽多。
正所謂是,從未見過光明,那自然是可以忍受黑暗——但王白忍不了這種情況,他現在已經開始絞盡腦汁的想讓學生們貢獻出更多的破防點了。
灰霧眷族的元老們可能永遠不會想到,當他們小心翼翼、處心積慮的了解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們背後的偉大的父神正在考慮如何壓榨學生們。
的破防點。
雖然破防點還可以通過生命體的消亡來獲得,但王白自始至終都沒有把這種手段視為獲取破防點的主要手段。
原因無他,
如果王白將其餘的生命體視做養料,肆無忌憚的去踐踏去收割,那王白和他自己最討厭甚至視為仇敵的那幾位古神有什麽區別?
“不過很快就有更多的破防點入賬了…”
王白漂浮在高空中,緩緩升起的朝陽就在他的背後,無窮無盡的光和熱宛如山海般很快通過空氣遍布這片土地,草木複蘇、生靈雀躍,這讓他看起來像是真正的神祇。
“準備好了嗎…秘法大陸的人們…”
元老院內。
在短暫的、初來乍到的、茫然後,赤、辛、影煞等人很快重拾起在資源星內負責的各項事務,並且做的更好。
“咳…開會了開會了。”
辛輕咳兩聲,又將地圖鋪開。
不過這次的地圖比昨天的要詳細了許多,各種山脈、沙漠、森林的名稱、蘊藏資源、力量層次在地圖上麵都有清楚的標明。
“烈陽精靈的巡狩小隊已經走出了灰霧精靈,接觸到了紫羅蘭公國的最外圍城鎮,經過了短暫的談判後,我們達成了共識,初步的獲得了對方的知識儲存庫。”
辛得意道。
“短暫的談判?”
靈水表達了質疑。
“這世界的本土生物可不是好脾氣,鮫人族的孩子們接觸到海妖的時候,如果不是父神庇佑,也許都出現了傷亡…你們是怎麽談判的?”
“用火槍和超凡力量談判…”
影煞幽幽道。
“麵對突如其來的巡狩小隊,隻要紫羅蘭公國的人類還有正常的腦子,那麽就必然會上報更高級別的官員…他們之所以沒這麽做的唯一原因,就隻可能是核心的首腦被控製住了…”
這種髒活累活,影族可非常願意幹。
灰霧眷族分為烈陽精靈、影族、時之蟲和鮫人,烈陽精靈綜合能力最強,在生產、文化方麵更為突出;
而影族們則不同,他們是嚴重的偏科生,在戰鬥方麵的能力甚至碾壓烈陽精靈和鮫人加起來的總和,並且越往後期越明顯。
倘若赤和辛不是有足夠的機遇且被王白關照,那麽此時灰霧眷族的傳說級英雄單位中,也許隻會有影族。
所以影族非常清楚自己在灰霧眷族中的定位,那就是戰鬥。隻要是有戰鬥相關的任務,影族必然會毫不猶豫的接取,然後漂漂亮亮的完成。
“是嗎?辛?”
靈水好奇的看向辛。
“咳…影煞說的比較貼合事實真相。”辛輕咳兩聲:“那個城鎮的子爵最開始還不是很配合,但是當烈陽精靈們當著他的麵把所謂的“三階魔獸”活生生打到死後…他突然就表示很配合,並願意將他們家族中的財產和知識都毫無保留的交給我們。”
“……這…”靈水麵色古怪:“父神會同意我們這麽幹嗎?”
在她心裏,
王白還是個光明偉岸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