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章:那是命,得認!
4章：那是命，得認！
新鄰居真的不好，
早在明敏對第三位顧客進行業務宣傳時，白廉就已經醒來了，
偷偷的瞟過了一眼，雖然想不通為什麽他又會出現在家裏，但那已經不重要了，
在別人監督下裝睡是痛苦的，長時間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加上緊張的情緒讓他手腳發麻。
聽著女鬼賣力推薦的聲音，他又突然感覺這個女鬼似乎並沒他想象的那麽惡，
最後一名顧客離去，女鬼端著水杯坐回了他身邊，專注著看著電腦，
良久，緊張的情緒漸漸散去，發麻的手腳失去了知覺，
“哼……”
一聲悶響，那是白廉摔倒在地的聲音。
“你終於願意醒了”
女鬼的目光依舊停留在電腦屏幕上，聲音輕柔，原來她早就知道白廉是在裝睡，
想要起身，可他做不到，手腳知覺還未回歸，隻能繼續臥倒在肮髒的地麵上，在他的臉龐下麵，早上吐出來的黑水還未幹透，煙頭也離奇的正好在嘴邊，
白廉知道，他甩不掉這個女鬼了，既然女鬼本身神通廣大又沒有惡意，不妨與她好好談談，
現在，他顧不上地麵上的惡心，
“姑奶奶，您到底想要做什麽？”
終於，女鬼的視線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電腦桌麵轉向白廉，
白廉的狼狽實在沒法入眼，女鬼起身蹲下，柔軟的臂膀穿過白廉頸後和膝後，
標準的公主抱，
女鬼的力氣驚人！
讓白廉半躺在老板椅上，
隨後從打印機裏抽出一張稿子，雙手撐開擺在白廉眼前，
“咯，簽了”
那是一張租賃合同，大意就是白廉免費租賃同福區8號樓70室，並承諾明開始搬遷正式入住，
甲方出租人明敏，已方承租人開空白，
白廉咽下一口口水，手腳知覺已恢複，規規矩矩的坐好，接過合同，平放在桌上，隨後點起一根煙，深吸一口，眉頭微皺，
氣氛開始嚴肅，
“一定要是我嗎？”
“這是命，得認！”
明敏繞到白廉對麵，順手將帶有溫度的塑料椅子帶上，端坐好，仿佛正式的儀式，
“那麽，正式認識，我叫明敏，再次申明，我真的不是你認為的鬼！”
白廉認命了，手中煙燒到了煙蒂，一股焦糊的味兒順著煙霧散出，
艱難的舉起手中的筆，用力的在紙張上簽下了名字，最後一豎紙張明顯破損，
仿佛放下了萬鈞重擔，再次癱倒蜷縮在老板椅中，
一隻精致白皙玉手適時放在了白廉眼前，清脆的聲音帶有一絲疲憊，
“合作愉快！”
雙手相握，明敏的手軟糯但白廉實在沒心情去體會，
“累了，回去休息，不用擔心，我保證你的安全。”
話完，明敏徑直離開店，似乎完全不擔心白廉會違約，逃跑。
寒風猛灌入店，寒霜早已布滿世界，隻是之前未感受到，
氣溫下降，白廉緊了緊棉衣，腦子放空，
掃帚從內往外仔細清掃，遇桌椅順便調整，又打了一盆溫水，一遍遍將桌椅擦淨，垃圾打包，丟出房間，
不管什麽是否汙染路麵，不管什麽市容市貌，
就這麽任性，
隨後在巨大的哐當聲中，大門緊閉，白廉的世界裏隻剩下自己，
在抽屜裏翻找，一疊信紙封存在抽屜的最底部，那是他的父母曾經留在那裏的，因為一直沒有清理，信紙已然泛黃，
提筆忘字，他想要寫些什麽，萬一明進了8號樓回不來也需要人幫他帶消息回家，
一支支煙化作霧，信紙才寫了數行，煩躁感湧現現，停筆，思慮良久，
“我保證你的安全”
明敏的話湧上心頭，
提筆在信紙下方留下地址，
同福區8號樓70室。
將信件壓在鍵盤底，
哐當的再次開門，寒風依舊，涼意能夠阻止慵懶的人，但無法阻止他，
關上門，遊走在晚市街頭，肉香酒香翻湧，
寒地凍，晚市的人少了許多，街邊的第三家烤串店是他經常光顧的店家，
店主是一對夫妻，他們是白廉見過的最努力的人，無論刮風下雨，無論客流稀鬆，他們的店每都會堅持到深夜，
有時候，白廉甚至會猜測，這兩夫妻是特務，或者朝陽群眾什麽，
老板，他們家燒烤的味道也不如其他店子好，所以他們就隻能投入更多的時間，
理由很簡單，也讓人可憐，
他，他們的孩子上學要花很多的錢，
他，如果他不努力，不堅持會拖累到孩子，他會後悔一生，
事實上，他的一生早就注定了要奉獻給那個孩子，
那是個幸福的孩子，
“王叔，照舊，隻是今啤酒也要一些。”
“廉啊，聽你處了對象？……聽那姑娘腦子不太好使？”
“我叔，你這哪來的道消息，我處了對象我還不知道嗎？”
“好啦，叔不你了，孩子臉皮薄，那姑娘叔也看到了，樣貌確實不錯，今沒生意，叔陪你喝點。”
“那，這酒，叔該請客……”
啤酒也是酒，酒喝多了自然會醉人，何況白廉他本來就不會喝酒，
幾杯下肚，白廉的腦子已然暈眩，
“8號樓！老子就見識見識你的傳！”
酒壯慫人膽，迷迷糊糊的白廉忘記了付錢，王叔也未要賬，
紅潤的臉龐，搖搖晃晃的的步伐，白廉走向了七彎八拐的巷，那裏是去同福區的近路，近路多陷阱，巷多套路，
搖搖晃晃的人注定無法走到目的地。
看著白廉的走向，王叔在歎息，隨後店內的王嫂倒拿酒瓶，高處落下，
酒瓶在王叔的後腦勺輕碰，王嫂控製著力度，
“看什麽看！那裏是你能去的地方，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夜間的巷總有些灰色的風味，夜間流連巷的多半是單身的中年，
因為年輕人的遊戲更加高級，他們的追求也更加稚嫩，
燈紅酒綠，白廉的酒確實喝多了，好的要去8號樓，巷未過半卻醉倒路邊。
明是個未知數，今夜卻不是。
8號樓內，兩間房開著燈，1層的老婦人歪著頭滿眼淚水的望著身邊安睡的老頭，。
7層的燈光在城市中更顯耀眼，因為那裏是禁區，
傳聞那隻女鬼在等待夜歸的丈夫，誰知道呢，謠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