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情定——定情湖
樊曦卸了妝,又換了一件月牙白的男裝,將發髻也拆了重新鬆散的束在背後。
梵羲對她的嗜好很不明白,一個女孩子為何偏愛男裝,而且不喜歡束發髻;
“曦兒為何偏愛男裝?”
樊曦斜了一眼迷茫的某爺,嘿嘿一笑,整整身上的衣服,將胳膊搭在羲王爺的肩膀,那吊兒郎當的模樣還真是像那個官家的風流少年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穿男裝呢,便於行事啊!你們這個時代啊,什麽都好,就是男女不公平,教條主義太強烈!女孩子平日裏都躲在家裏做做女紅啊練練琴棋什麽的,出門呢很容易遇到壞人,或者做事情呢還要束手束腳注意形象,像我的性格走出去絕對惹人非議引人注目。但是我穿男裝就不同啦,大家都覺得我是男的了,就不用束手束腳啦!”樊曦說完,還一副哥倆好的拍拍羲王爺的肩膀。
使得羲王爺很是無語,她一個丫頭家哪這麽流氣?哪來這麽多鬼主意?
“你們的時代很公平麽?”低頭瞧一眼搭在自己肩上的小手,雖然怪異卻也沒有阻止。
“公平呢,是沒有任何一個時空時代可以做到絕對公平滴;但是我們的時代的女子是很有人權的,她們可以自由戀愛,自由選擇配偶;可以自己找工作,自己有自己的自由和選擇,想要男人養呢就找個好男人嫁了,不想的呢就自己奮鬥工作。不必向男人低眉順眼,也不用學什麽夫綱女經,更不講什麽‘在家從父,出外從夫,夫死從子’的那一套;甚至有本事的還可以駕馭男人,嫖嫖牛郎·····額,嗬嗬···總是比這裏公平的多,有人權的多。”
樊曦的公平論讓羲王爺心裏一緊,這樣膽大的理論自古還沒有誰敢提出來,這裏的一切都是聽男人的,全是男人掌權的世界;她在自由的世界裏成長,會適應這裏的規章製度麽?眸華暗淡,心裏有些酸酸的、澀澀的,像螞蟻在啃咬,甚是煎熬!
不隻是梵羲覺得驚訝,就連跟在後麵的四大護衛都覺得震驚,那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思想理念都很前衛大膽。
羲王爺吩咐四大護衛去做自己的事後,便帶樊曦去了城郊;
郊外也是這開國日的一大盛點,許多男男女女都相伴來這裏觀景談情;
但是樊曦並不知道這些,單純的覺得是欣賞美景的地方;就算有很多男男女女在這裏樊曦也沒覺得很奇怪,畢竟在現代這樣的現象很多,凡是優美浪漫的地方都有情侶一同觀賞。
每個人都希望能和自己心愛的人留下美好刻骨的紀念。
她第一次和男的出去郊遊,是和李紹航一起;現在是和梵羲一起。
樊曦苦笑世事的無常,愛情是多麽不可靠的東西,總能讓人著了魔一般不顧一切,變化多端。時間癡男怨女居多,皆是情愛一事造孽。
同梵羲一起上了觀景樓就覺得這裏是一場視覺的盛宴。
來來往往的男女老少都披著光輝,笑靨如花;複蘇的萬物更是生機勃勃彰顯活力,遠處有許多青草地和花林,配上這寧靜和諧的氣氛,簡直是世外桃源!
樊曦四下觀看,發現遠處有一片湖,波光粼粼,甚是歡喜。也不問羲王爺的意見便率先下樓朝湖跑去。
“誒···”
梵羲見狀連忙跟上,本來是想給她說些什麽的,誰知道人家不給自己機會;
惡作劇之心萌動,便也閉了嘴,快速跟上。
路上行人看著向湖奔去的兩人,皆掩嘴羞笑。
樊曦跑的快,根本沒發現周圍人的異常。
待到了湖邊,樊曦很是暢快的吸了吸周圍新鮮的空氣,頓時覺得心中的壓抑疏散了好多。
跟過來的羲王爺一聲不吭站在她身後,嘴角微微上揚,還帶著一星半點抽動,好像在隱忍什麽。
樊曦回頭便見他在那竊笑,眯眯眼睛似笑非笑的甩了某爺一眼,又轉向湖水,“你丫的抽風?”
“咳,沒有,隻是,你看那邊有個花叢,很是美麗,咱們去看看?”
樊曦順著羲王爺的指引望去,果然見到一大片齊腰搞得嫩綠海,不禁撇撇嘴,那是花叢麽?你看見有一束花開的麽?雖然初春了,都已經鬱鬱蔥蔥的不少,但是離開花還很遠吧!
不過的確是很美,樊曦想起了麥浪,眼前的稱為草浪?花浪?
呸,真難聽!
張開雙臂跑向所謂的花叢,樊曦覺得很久很久沒有這麽暢快了。果然是開闊的地方容易疏散鬱結,早知道自己當初就不去爬山改去看海了,那樣就不會掉到這裏來了吧?
正當樊曦享受美好時光的時候,一種異樣的聲音傳來。
“嗯··嗯·啊”
“唔··啊···”
如此孟浪的聲音樊曦不可能聽不出來,而且很明顯還不隻是一個人在叫,具體說不隻是一對人,頓時滿臉黑線,嘴角止不住的抽。
無語的回頭看向某爺,隻見某爺正極力隱忍笑意,見樊曦看過來立刻繃了臉裝正經。
被耍了,樊曦立馬想到。
不過這古人也太開放了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這裏搞野合?
不過樊曦很好奇,站在那裏不知道該退出去還是該往前進。
這一動會打擾到人家吧?
但是,這幹柴烈火的,就是出去了也不會有人發覺她們吧?
小小的糾結了一下,再看看身後的某爺,笑臉更是苦巴巴的了;怎麽會變成這樣?
想了想還是出去的好,這聽人牆角的事情不太道德;其實樊曦是想稍稍看那麽一眼的,畢竟露天AV嘛,免費的不看白不看哦!
但是,她自己偷偷看一下好,這還有個王爺在後麵呢,這也不好意思看啊!
思來想去,唉,算了,為了不長針眼還是趕緊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往外走,豈料剛走幾步比那又呻吟傳來了。
“你聽現在都有人走了,真是沒用啊,看看還是你相公我耐久吧!······來吧寶貝,讓相公我再好好愛你一場。”
接著就是欲拒還迎的嬌媚聲和呻吟聲,樊曦二人又一次停下了腳步。這一次樊曦的臉紅的跟龍蝦一樣,而傾世美男羲王爺的臉是黑了又黑。
他絕對不承認剛才那對男女是在說他們,絕對不是。
看梵羲被人誤會吃癟的樣子真是太爽了,某女無聲的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那叫一個囂張。
所謂樂極生悲就是針對這種小人得誌的行為而生的,所以嘚瑟的忘乎所以的某女,一個不小心被花草纏住了腳,一個不穩‘啊’的一聲就向後倒去,而某爺下意識就去攬她的腰,結果慣性太大來不及收手就被帶下去了。
“寶貝兒,你瞧人家多賣力,別著急,爺也會好好疼愛你的,嘿嘿嘿嘿·······“
兩人雙雙堆疊還沒來得及出聲就又聽見人家說話了。
登時樊曦羞的想鑽到草根裏,而某爺是揚眉吐氣了,頭沉在樊曦耳朵邊悶悶的低笑。
“曦兒,你看人家都知道我們很恩愛。“
某爺無恥,‘恩愛’說的格外曖昧,呼呼的熱氣吹進樊曦的耳朵裏。
樊曦尷尬極了,在這樣下去臉皮子非熟了不可。
羞憤的動了動身子想要推開身上的某爺,但是卻聽到某爺一聲悶哼,立刻有什麽東西硬邦邦的抵在自己的兩腿間。
梵羲就是再蠢也知道是怎麽回事,登時僵了身子苦了臉。
這可怎麽辦是好?動也不敢動,周圍到處都是歡愛的聲音。
一波一波的呻吟,刺激著兩人的神經,梵羲是個正常的男人啊,自己喜歡的女人就壓在身下,又在這定情湖邊歡愛的草叢裏,再是個君子也忍不住這份渴望了!
但是,這個女人不喜歡自己,她今早上剛提到她愛的那個男人,所以他不能壞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啊。
抬起頭正欲說話,誰知樊曦也剛好轉頭準備說話,兩唇摩擦,電流四起遊遍全身,一時間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再溫潤的男人在情、欲麵前也立馬變了野獸。
幹柴遇烈火,情到深處,情難自禁;纏綿中感覺到胸前的涼意,樊曦立刻清醒過來,看到梵羲眼裏的欲火和迫不及待以及自己的衣衫不整,頓時大驚,慌忙推開某爺又蹭蹭蹭退開幾步!
雙手拉著破爛的衣襟掩住胸部,閃爍著目光羞澀的低下頭。
而欲求不滿的某爺還苦逼的躺在草從裏大喘著氣,滿臉委屈和憋屈,怎麽就這時候醒了?自己這是造的什麽孽啊?本來是想捉弄她的,到頭來真是自作自受。
真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應該說麵對樊曦他幾乎沒了定力!
幽怨的看著羞的恨不得鑽地底下的某女,“曦兒,它怎麽辦?”
樊曦抬頭便看到某爺指著自己的小兄弟哀怨的看著自己,頓時囧的不行,羞憤極了,“你自己解決!”
他自己解決?他倒是想自己解決,這時候這地方要他怎麽解決啊!
看來今天是沒戲了,梵羲無奈的坐起來將外衫脫下來扔給樊曦,然後自己盤坐運功壓下欲、望,心裏默默的哀嚎‘以後再也不做這種蠢事了’!
二人從花叢走出來時,已是過了晌午了。皆恢複了衣冠楚楚的模樣;除了樊曦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倫不類。
樊曦將自己撕破的衣服鋪平了包在某爺的外衫裏麵,然後撕下擺尾處多出來的布將外衫束好了,然後又將袖子挽起來,走起路的時候還要雙手環抱著胸以防裏麵的衣服掉落。兩人走在一起,簡直像是土霸王強搶了美公子,如果美公子臉上不是調笑的表情而是欲哭無淚的話!
樊曦現在才知道這湖叫定情湖,用在開國日慶祝期間給定情男女們幽會的,情到深處野合也是沒人管的,野合就需要地方吧,這地方自然就是那花叢了。
隻所以男女會在這花叢裏情不自禁,也不全是風景這邊獨好的緣故,往往是因為這花叢裏有一種叫合歡草的植物時刻散發著催情的香味。這種話多用來製作成合歡散一邊夫妻促進感情。
樊曦聽得真是無語極了,集體野合也就罷了,還有專門的野合地方,真他令堂的夠變態的!
心有戚戚焉,果然是定情湖啊,一個不小心就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