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二哥哥,是魔王4
魍魎睡的很熟,絲毫不知梵斯心裏的兵荒馬亂。
也許他當時也隻是當他是主子來護衛吧,畢竟他那麽聽魑魅的話,那麽聽二哥的話。
梵斯笑,竟有些苦澀,沒有一絲睡意!
二哥哥,是魔王4
魍魎醒來,就見梵斯一手撐著樹壁,一手護著自己,睡得很安心的樣子。
天還沒大亮,有些昏黃,外麵沒有雪鳥的嘶吼聲,魍魎小心翼翼的起身鑽出去查看外麵的情況。
如果藥物沒有研究失敗的話,這個時候雪鳥應該已經睡得不省人事了,動物始終鬥不過人,一點藥粉全搞定。
遠遠地向四周看了看,就見不遠處一顆樹杈上露出些白色的羽毛。
看來是個藥物逗得太累了,居然連自己的羽毛都沒有隱藏好,這就不能怪他們趁鳥之危了!
魍魎騰身一躍,穩穩地落在樹枝上,從身上掏出繩子來將還在睡的不亦樂乎的某鳥,結結實實的困了。
完事兒又拍拍手一臉嫌棄的瞥了某鳥一眼,用力提起來狠狠地摔下去。
這一摔,雪鳥便醒來了,“嘎嘎”的嘶叫起來,眼裏都是狠厲,看的魍魎心裏有點發觸。
又一想,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再威武,落在他手裏還有什麽威武的?
伸手掰住雪鳥的嘴巴,給它灌了一瓶升級版迷藥。
“你倒是吼啊!哼~~”伸腳踢踢很快睡過去的大鳥,這一瓶藥灌下去,再強悍也至少要睡上兩天。
魍魎摸摸肚子,看看洞口梵斯還沒有醒來,“肚子餓了,找吃的去”
梵斯朦朦朧朧醒來,痛苦的轉動了下僵硬的脖子,低頭一看,頓時大驚,魍魎去哪兒了?
慌忙的爬出洞口,向四周一看便見到雪鳥一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難道是雪鳥將魍魎吃了?
雪鳥是喜歡吃完食物就呼呼睡大覺。
但是,沒有血腥的味道。
梵斯小心的走過去,伸腳踢踢那死鳥,又摸摸鼻息,還活著,被困了,是魍魎?
他一個人能征服的了它?
他怎麽會一點動靜都沒有聽見?他會睡得這麽死?!
正想著,森林裏一抹影子向這邊移動,聽腳步就知道是魍魎;練武的人,每個人的腳步深淺輕重都不一樣,而魍魎的腳步梵斯早就熟悉了。
隻見魍魎背著初升的陽光,慢悠悠的走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腳步閑適安然,不是抬頭嗅一嗅空中的味道。
梵斯知道他在聞花草樹木的味道,他總是對植物的味道他別敏感,過目不忘樣子,嗅過不忘其味;還能迅速的判斷哪些草木混合在一起有什麽樣的效果。
其實魍魎對於醫術藥理也很高明的,隻是魍魎從來不救人,也沒有救人的機會,他是專屬於毒物的。
隻是自己平時會配一些即使救命的速效藥粉。
所以若是誰想在森林裏暗殺魍魎,那就是他自尋死路。
隨意的一種毒草都可以被他利用來在短時間內做成致命的毒藥。
“那什麽王爺,發什麽呆呢!小生很好看?”
小生?梵斯挑眉,眼裏寫滿了意外。
“嗬嗬,跟著曦曦學的哦!她扮男裝的時候喜歡說小生怎樣怎樣,我覺得還滿有意思的。”
那的確是小曦曦的風格,梵斯想。
“咱們有吃的了哦!”魍魎開心的笑,又突然鄙夷的看著梵斯,嫌棄極了,“王爺就是王爺,睡醒了就有人伺候吃……”
梵斯黑線,這貨是在抱怨?
昨晚是誰餓了還不去找吃的?昨晚是誰在睡覺?又是誰去找的吃的?
想起昨晚,梵斯還真是餓了。
這貨就知道自己吃,他都沒吃。
魍魎很快的處理幹淨野物,梵斯也很快的生了火,雖然不熟練,但是好歹是起火了。
魍魎就不一樣了,梵斯要一個時辰弄好的野物,魍魎一刻鍾就搞定的了,誰是兩手不沾陽春水,一對比就知道了。
這還不算是梵斯自卑的,魍魎將野物烤好了給他吃的時候,才是自卑的都想鑽地底下了。
魍魎烤的野雞,外焦裏嫩,皮脆香滑;一點都不像梵斯,外糊裏焦,除了肉烤熟了就沒有值得一提的了。
梵斯吃著野雞,心裏早就迎風流淚了!
許久,兩人都沒有說話……
梵斯覺得氣氛有些僵硬,魍魎並不是這麽安靜的人,雖然他不吵,但是他也是最閑不住的人,就是殺人的時候他還會和別人聊上兩句,讓人家死在聊天的時候。
現在他一句話不說梵斯心裏難受極了。
難道說,魍魎心裏還在介意小時候的事情麽》?
脆香的烤雞開始變得食不知味!
“你恨本王麽?”這句話,梵斯早就想問了。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就是想問。想知道魍魎是不是恨他?!
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在意這個問題,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在意的。
甚至,他一個王爺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但是他就是想知道。
甚至可以說期待知道。
每一次,魍魎到二哥的王府的時候,他都會去;就是為了見一見這個從小時候就喜歡捉弄的人。
現在他也很喜歡捉弄魍魎,以至於魍魎見了他總是冷哼,總是繞過去就走。
往往越是這樣,梵斯就越想要捉弄他。
其實他們打賭偷聽二哥的房,也是梵斯算計好的。
以二哥的武功,怎麽會發現不了他們偷聽偷看。
之所以要這麽做,無意識找一個和魍魎相處的機會罷了,至於為什麽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許是習慣了。
就是喜歡看到魍魎被他捉弄的氣急敗壞的表情,覺得可愛極了。
但是他總是會讓魍魎更加討厭他。
他現在跟魍魎打賭賭贏了,有了一個問他心事的機會,所以他想知道自己要的答案。
許久,魍魎沒有回答,也不再吃東西,兩個人都沉著臉僵在那裏。
梵斯的心一點一點下沉……
“不恨~”
僵持了一段時間魍魎才慢慢開口,像是想了很久。
抬起頭,眼底一片冰涼,沒有任何溫度。
梵斯從來沒見過如此尖銳的魍魎。
那眼神就像是一條毒蛇,瞬間纏繞住了他的脖子,幾乎將他窒息。
魍魎的眼神太過陰冷,臉上也完全沒有了往日嬉皮笑臉的表情,孩子氣被瘦臉的一幹二淨,看著梵斯,像是再看多麽惡習的事物。
不恨麽?
不恨的話,會有這麽厭惡的眼神?
嗬,果然很討厭他啊!
梵斯苦笑,這是他活該。
“嗬,小時候挺討厭你的,後來不了……”
額?梵斯詫異的抬頭看他。
魍魎已經瞬間恢複了孩子氣的表情,好像剛才都是一場錯覺。
閃亮的眼睛,依舊帶著一抹純真,帶著點流氣,唇角總是勾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壞笑。
這是魍魎的招牌表情。
梵斯被這樣的一幕弄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