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奇異的蘇府
蘇伯翊帶著三位夫人走出蘇府時,福伯已經安排好了三位小姐在外麵等候,小雅琳時不時掀開馬車上的簾子看向蘇府大門,看到他們出來,馬上立刻露出甜甜的笑。門口那三輛豪華的馬車靜靜的等著,隻待它們的主人出現。最前麵的是蘇伯翊和三位夫人的馬車,中間的是三位小姐的馬車,最後麵的是幾位丫鬟和奶娘的。
福伯一聲令下,三輛馬車緩緩出發,走出那條街道時便加快速度,馬兒都是千裏挑一的良駒,速度自然要比一般馬車快得多,也平穩的多。
街道上格外的清靜,這會天才剛暗下來而已,街道上竟一個人也沒有,好像今天所有人都知道是宰相的接風宴,都自主的讓開了道路,街道上隻能聽到馬車的聲音,車輪碾過的聲音在這樣安靜的夜晚敲在馬車內每個人心上。
蘇伯翊也想過這樣的情況可能是人可以安排好的,但隻是一閃而過便被否定了,在天子腳下,連自己都沒有這樣的能力,除非是天子,可是這樣做會引起民心不穩,他也不敢冒這樣的風險,如此看來,隻是巧合而已。
馬車走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停下,丫鬟們陸續下車,分別接過自己的主子,這次伺候的丫鬟又變回了他們自己的丫鬟,那四個替代的丫鬟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了,蘇伯翊了解這一切是蘇念離安排的,也就自然接受了一切突然的改變。
他們一下馬車,立刻有人出來迎接。抬頭,門匾上是蘇府兩個大字,周圍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樹林,隻有一條寬敞的馬路,盡頭便是這座蘇府。
蘇伯翊邊走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一方麵是平時養成的習慣,對於新環境那種敏銳的觀察力。更重要的是因為好奇,這座府邸跟一般的府邸不同,倒是跟蘇念離的小院有幾分相似,都是由整塊石壁建造而成,格局設計倒是完全不同。
如果是21世紀的人就不會像他們那樣好奇了,這裏從外麵看上去根本就是現代的別墅,再往後麵看卻是歐洲經典的古堡式建築,溶合洹越和中國曆史上經典的建築風格建造而成。一路走來,視覺衝擊力不可謂不大,從空中俯瞰更是歎為觀止,儼然是一座小城堡。
走過很長的一段長廊,看過那些奇異的現代建築,一直穿過一條小溪,才能望到盡頭,是一座假山,從遠處看去,那裏沒有出口,就是一條死路。
蘇伯翊他們很好奇,這是要把他們帶到那裏去,他是知道很多府邸都有暗道之類的東西,更甚者還會用陣型來迷惑人,其實是別有洞天,就是不知道這個蘇府到底是那種。
走近長廊盡頭才發現,根本不是有什麽暗道,更不是什麽陣型,那個假山是有入口的,上麵掛滿了小野花,並不珍貴,隨處可見,正是這些野花長成的藤條擋住了那個僅容一人通過的入口。她們頑強的生長著,守著假山口,像個捍衛自己領土的勇士,也為這原本嚴肅枯燥的假山平添一絲生氣和溫馨。
蘇伯翊緊跟著前麵丫鬟的腳步,生怕跟丟了似的,讓後麵的三位夫人和三個女兒驚歎不已,蘇念離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真的不一般啊。
穿過假山,後麵竟是別有天地,眼前是一大片的草坪,在這樣的夜晚看上去像是一大片綠色的地毯,周圍被一整片的樹林包圍著,隻有那片草坪上麵可以活動,樹林後麵隱隱約約可以看見是一座古堡。
草坪周圍的參天大樹上掛滿了大小不一的燈籠,草坪上麵生著很多火爐,照亮了整個草坪,月亮時隱時現,星星零零散散的掛在夜空,注視著下麵盡情狂歡的人。
蘇文華一直注視著假山入口,焦急的等著家人的到來,現在天已經很晚了,他們還不出現,未免讓人憂心。連平時沒心沒肺的蘇文宇都心不在焉,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周圍的朋友聊著天。
前麵領路的丫鬟率先走出假山,一揮手,麵前的荊棘叢自動讓出一條路,前麵的丫鬟貼心提醒後麵的人注意安全,黑夜裏一不小心就會碰到,不會對人造成什麽傷害,卻會割破衣服,讓人狼狽不堪,參加這樣的宴會一定會被人當成笑柄。
蘇文宇率先迎上去,蘇文華雖然也同樣著急,卻還是刻意保持著翩翩君子風度,不急不躁的迎上去,讓後麵注視著他的少女們陶醉不已。
“爹,您可算來了,害我們好擔心。”
“哈哈…宇兒進步不小啊,知道擔心家人了。我們的馬車不比你們,速度是慢了點。”
“爹,累了吧,去那邊坐,那邊有點心和茶水,您先墊墊肚子,大姐還沒到,可能是有什麽事給耽擱了。”領路的丫鬟本想告罪離開,可看到這一家子有著說不完的話,自己實在不必打擾,就悄悄離開了,想著主子知道定不會怪罪才是,主子一向都是比較同情達理的,雖然平時要求甚嚴,對有些事卻看得很開,像禮節什麽的一向不怎麽重視,可要是真的做起來,絲毫挑不出任何不妥,這就是這些他們這些下人們最佩服主子的地方,打心眼裏尊敬她。
蘇伯翊這時才注意到,今天來了很多人,還有很多自己不認識的,蘇念離外公一家人也在,甚至朝中跟自己交好的大臣也在,有些隻是背地裏才來往的大臣竟都被蘇念離給請來了,相比皇宮那嚴肅的慶功宴,自己還是更喜歡這樣盛大而熱鬧溫馨的接風宴。
蘇伯翊沒來得及休息就被一群熟人給團團圍住,恭喜的有之,請教的有之,詢問的有之,雖被吵得頭都大了,但還是很開心,畢竟,他們都是熟悉的,你不用說任何客套話,不用刻意去想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他們都是懂得,不用費心去猜忌彼此,真正得到了身心的放鬆。此刻,蘇伯翊笑得很開懷,很久很久都沒這樣效果,可能從蘇念離離開那天,也可能是慕容腈離死後就已經不知什麽事快樂,甚至已經忘記笑容還會是開心的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