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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設套擒太子二

  心蘭公主一身粉色紗衣,外罩一件紅色狐裘披風,那豔麗小臉上,是受到巨大震撼的驚訝,“大哥,沒想到和我母妃通奸的人居然是你!”


  皇帝沒死已足夠太子驚慌失措了,更沒想到他派人拖住的心蘭公主竟也出現在這皇宮之中,然而太子震驚之後,卻立即恢複神色,用滿含嘲諷的語氣,道:“是我,你們兄妹二人,一個是鎮國公主,一個是被父皇青眼有加的天之驕子,可你們的母親還是被我迷住了……哈哈哈!”


  他的笑有竭斯底裏的自我放逐,眼看他的所有努力化為泡影,許是自知在劫難逃,他竟一點也不想隱瞞。


  “來人,把這逆子拉出去,淩遲!”皇帝嘶聲叫著,有被親生兒子背叛的憤怒。


  門外一陣騷動,接著便有一個女子疾步而來,一進屋,便撲通跪地,以膝當腳跪行至皇帝床前,伸手扯住皇帝垂落著的衣袖。


  “皇上,皇上!軒兒是你的兒子啊!皇上,他年少無知犯下大錯,都是我這當娘的沒教育好,皇上,饒了軒兒,皇上!你可不能一時衝動啊,皇上!”她口口聲聲叫著皇上,即便是惶恐之下,言語卻還是不忘暗暗點明利害關係。


  皇後身著褻衣,顯然是在睡夢之中被人喚醒,來不及梳洗打扮便來了。


  此刻披頭散發涕淚橫流,那保養姣好的容貌還殘留著一抹年輕時的出色,她哀哀祈求,悲戚哭叫的模樣,想是讓皇帝想起了結發之情,一時竟有了點猶豫。


  皇後司馬月,是丞相司馬祿的大姐,在和世勒湛還是皇子的時候,與他一起共過患難,司馬家在和世勒湛成為帝王的背後,也出了不少力。


  如今皇後此舉,讓皇帝想起了太子不僅僅是他的兒子,還是司馬祿的大侄子。別說司馬祿手中有鎮守東部的兵符,就是他暗中訓練的一萬死士,便足以顛覆朝堂。


  一旦把太子處死了,一直在伺機而動的司馬祿會以這個借口逼宮。皇帝已經病了很久,這皇宮之中,還不知道剩下幾個忠於他的人,目前,他還不能冒險得罪司馬氏。


  心蘭公主原本還想說什麽,卻在皇帝的神色變幻之中閉了嘴。她從小見慣了宮中的爭鬥,最懂得揣摩的就是皇帝的心意……經曆了這事,太子的地位保不住是鐵定的事了,那麽其他無關人的生死與她而言,便也無足輕重——或者說,是她樂意見到的。


  心蘭玉手輕揮,她的人便瞬間消失,仿若從來沒有來過一般。而那些麵色慘白的死士如僵屍一般,已得了命令,收了列陣,簇立在太子身後。


  “皇後,你起來吧,你可知道這逆子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皇帝伸手扶起自己的結發妻子,軟了語氣,掃過包包的視線變了幾變。


  包包心下一悚,皇帝的目光中,有隱藏的森森殺氣。


  掂量了下情勢,當下若是皇帝放過太子,讓這事不了了之,那麽殿上諸人,除了皇帝的血脈,隻怕無一人能幸免。太子和蓮妃的事情,傳出去不僅僅有損皇家顏麵,還直接打了皇帝一個大大的耳光。


  因為當初他曾在宮中下令,查出奸夫,滅九族!而今,奸夫是太子,又如何滅的九族?既然九族不可能滅,那麽隻要殺了所有知情的外人。


  那些死士是絕對不會泄密的,那麽這所謂的外人,便隻剩下了包包一個。


  “父皇,”和世勒翌顯然也從皇帝的態度轉變中看到了不妙,他拉著包包跪下,“父皇,今日皇宮之中有許多形跡可疑的人,已被即墨統領皆數鎮壓,現今局勢已在兒臣控製之下。”


  他是在告訴皇帝,他擔心的逼宮確實發生了,不過已經被鎮壓了。


  皇帝深深地看著和世勒翌,先前的憤怒已經被他隱藏起來,在蓮妃的事情上,他現在對這個二兒子有點內疚了。當初皇帝原本是寓意立他為太子,可是蓮妃在封典上打破後宮不得幹政的陳規,冒死諫言,生生讓和世勒翌失去了太子之位。


  而今,當一切明朗。


  原來當時的蓮妃不過是被不倫情愛蒙蔽的眼睛,所謂的冒死諫言,不過是上演了一幕討好情郎的戲碼而已,蓮妃以犧牲自己親生兒子的前途為籌碼,卻不知她隻是太子奪取皇位的墊腳石而已。


  在這件事上,從某個層麵來說,和世勒翌受到的打擊並不比皇帝被寵妃背叛的小——被自己的親生母親那般對待,他該是何等的痛苦!


  皇帝閉起眼睛,看和世勒翌對包包的舉止,是動了心,早就聽說他對這個女子非比尋常,原以為有帝辛第一美人之稱的司馬玉應該是有著絕色容顏的,才迷了他這眼高於頂的兒子的眼,可今日一看,卻略微有點失望。


  女子雖巧笑倩兮,顧盼間有著說不出的靈動,但和第一美人的稱號卻還是不符合。即便是這宮中隨便一個秀女,都有她的容貌……看太子和皇後對她的樣子,這個女子絕對不是司馬玉。


  也就是說,司馬祿當初自請把掌上明珠司馬玉賜給二皇子的事情,一開始,就做好了準備。


  這麽一想,皇帝的眼神又陰厲了起來,他看看依舊在低低哭泣的皇後,又看看立在門外,往日裏溫雅從容而今神色瘋狂的太子,道:“皇後,你回宮去,這般形容成何體統?”


  “皇上,請赦免軒兒,皇上!”皇後許是愛子心切,卻不肯就此離去,隻抓了皇帝的手,哀求著,“軒兒是你的第一個孩子,你曾說過,等軒兒長大,你會給他最好的一切……”


  皇後顯然是想以溫情打動皇帝,卻不知,他已經察覺到了司馬祿的野心,此刻的帝王心中,江山重於一切。


  包包敏銳地察覺到了皇帝心緒上微妙的變化。


  “皇上,我有話要說,”包包出聲,如果不加點火候,太子的事情隻怕就要這麽過了。


  和世勒翌牽著包包的手一緊,皇帝的心思向來難猜,即便是他,在這種時候,都不敢擅自出言,任何一句不當的言語,都有可能為自己惹來禍事。更何況……他看一眼給皇帝輕輕捶背的心蘭公主,他可不相信這丫頭會一直一言不發。


  包包給他遞一個安心的眼神,她知道他在擔心什麽,隻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回旋是餘地,此時的包包,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多麽盡心在幫和世勒翌。


  皇帝看一眼包包:“有事就說吧,以後你和翌兒一樣,叫我父皇!”他似是累及,懨懨地閉上了眼睛。


  “皇上生病的時候可是沒有什麽地方感覺不適,就是嗜睡!”包包低垂著頭,做著溫順的模樣,“剛開始時,皇上隻是早間起不來,接著便是剛睡醒不久便會又想睡,初始間隔五六柱香的時間,接著慢慢縮短,直到近日幾乎時時刻刻都想睡覺!”


  她像是在詢問,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心蘭公主不自禁地看向包包,皇帝發病後,除了太子,便就是她最清楚了,所有症狀和包包說的幾乎是一模一樣,禦醫們診治,說是皇上經脈之中有一種奇怪的毒。


  那些禦醫幾乎異口同聲的認定,那種毒是皇帝本身的,而不是被別人毒害的,因為,沒有一個用毒高手,能把毒下到血脈之中——除非通過食物,但皇帝的食物每一餐都有驗,而那些幫他試吃的宮女太監們,個個安然無恙。


  “別賣關子,說,父皇的病是怎麽回事?”心蘭厲聲道,那樣子就像包包就是那個下毒者。


  “皇上根本沒有病,”包包迎著心蘭公主的目光,眼眸裏的清亮讓一向從不在氣勢上輸人的心蘭公主,都不自覺地別開了視線,不敢和她對視。


  看到心蘭公主的窘樣,包包輕輕笑了下,繼續道:“皇上是被人下了毒!”言罷,她靜靜地等著。


  “你這個黃毛丫頭,休得胡言亂語,”皇後抹一下眼睛的淚,驚惶地嗬斥,“什麽人那麽大膽,剛對皇上下毒?如果皇上是被下了毒,禦醫怎麽會查不出來?你分明就是在誣陷。”


  包包似笑非笑地看看皇後,在看看皇後身邊的皇帝那瞬間變了色的臉,心裏暗暗歎息:果然是其母必有其子,看皇後的脾性,她總算是明白太子在她麵前根本就沒有掩飾什麽。


  皇後剛出聲,皇帝與心蘭公主的目光便齊刷刷地投向了皇後,隻有和世勒翌側目看了看包包,忽地展顏笑了笑。


  包包被他的笑容震了震,雙手下意識地牽起衣袖,在手指間絞著繞著,泥煤的,冷麵王就不能維持冰冷無情的模樣?這幾天,他總會有意無意莫名其妙的笑——這是存心想勾引她?


  “包包,”他伸手把包包散落在臉頰旁的碎發捋順,別在她的耳後,神情溫柔的讓包包渾身不自在,他在她耳邊低低言語,“好好回話,若是扛不住,把責任推在我身上,記住別把自己扯進來。”


  他是皇子,就算是犯了錯,總不至於有生命之憂。而她,若是出了一點紕漏,小命都會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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