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牛夫人，你好
隨意在繁鬧的大街上行走，腳下一片輕盈。絢爛的陽光普灑在遍眼都是的白牆西式的洋房，高高飄揚的商鋪招牌旗幟，那粼粼而來的車馬，川流不息的行人，來自於世界各自的人。當今的上海，無疑是亞洲最為繁華的都市之一。
宋明目光在兩邊打量著，那些小洋樓，麵包車，小轎車……很多的則是坐在拉車夫上的車，在街道上緩緩而過，和人的跑步速度一樣快。不由的他，他想到了《駱駝祥子》裏的祥子。無論上海多麽的繁華，底層人士的生活，並不好過啊。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宋師弟，上海如何？”霍元甲看著宋明不斷的打量上海，笑了笑。
“很好，非常好，國際大都市。”宋明稱讚道，隨後，又是歎口氣。
“不知道師弟為何歎氣！”見到宋明歎氣後，霍元甲有些奇怪。
“可惜的是，再美好，終究會毀滅。”宋明搖搖頭。他可是知道，過不了多年，上海會淪陷的，被小日本侵占。不過，當日本被回老家後，上海會迎來新的發展機會，泱泱中華，也會走向一個新的高峰，成為世界強國。
“宋師弟，不知道你有沒有意願在上海定居呢！”霍元甲眉頭皺了一下，沒有聽明白宋明的話。不過，他也沒有放在心上，隻將宋明的話，是在感歎上海的繁華。
“師兄這是何意？”聽了霍元甲的話，宋明覺得霍元甲話中有話。
“師弟，你認為，明天我和芥川龍一一戰，勝算如何！”霍元甲突然問道。
“若是公平對決的話，師兄必勝。”宋明毫不猶豫的道。
“是啊，公平對決的話，我必勝。”霍元甲點點頭，語氣平淡。仿佛芥川龍一就是一隻阿貓阿狗。好歹也是當世的頂尖武道高手，一人可敵百人。放在古代，也是一員猛將。
“不過，小日本野心勃勃，對我中華狼子野心。我這次和芥川龍一一戰，是一場武道交流，但更是兩國信心的一場比拚。若是我贏了，那麽，日本低沉，而我國百姓人民士氣昂揚；若是我輸了的話，東亞病夫的稱呼，恐怕會再次散布在上海，乃至影響整個國家。這不是我希望的。而日本，必然全力以赴，甚至不惜一切手段，將我擊敗。哪怕，用一些陰謀手段。”霍元甲聲音有些低沉。
身為一個武術家，霍元甲並不笨，有敏銳的嗅覺，不然的話，何以在複雜的上海，創立精武門，將日本的虹口道場壓得抬不起頭呢！
他已經意識到了，日本會有陰謀針對他。芥川龍一，在日本之中，並不是頂尖高手。據他所知，日本的黑龍會總教官船越文夫，實力就遠遠超越芥川龍一。除了船越文夫之外，也還有其他的高手。然而呢，日本偏偏派出一個芥川龍一，這就耐人尋味了！
盡管，他已經意識到了，這次和芥川龍一對決，凶多吉少。但是，他沒有別的選擇了。隻能義無反顧的向前。他背後的，乃是諾大的中華。他若避之不戰的話，東亞病夫的叫囂，必然再次蔓延中華。
“師弟，我若是不測，希望你可以留在上海，替我照看精武門。”霍元甲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廷恩和陳真在，精武門有他們，足以傲立上海。何況，師兄你未必會有事。”
宋明緩緩道，聲音有些低沉。他看過精武英雄，霍元甲在開場就死了。這是精武英雄的世界！可以說，霍元甲的死，幾乎是注定的。當然了，他可以改變。但是，宋明並沒有多大的信心。他倒不怕改變了劇情走向，隻是，敵人防不勝防。真正下毒的凶手阿祥已經離開精武門了，這意味著，針對霍元甲的陰謀已經開始了，或許，在他還沒有進入精武世界就開始了。
就算沒有，阿祥在比試的關鍵時刻，依舊沒有現身，這無疑證明了，日本的軍部和阿祥，對於接下來下毒霍元甲，有絕對的信心。
宋明並沒有把握，可以將霍元甲保護好，防止霍元甲下毒。
正因如此，他有些悲傷。區區的五六天時間，他對於霍元甲這位師兄，極其敬重。對方毫無保留的教他武功，將自己當做他的關門弟子，卻以師兄弟相稱。如此情義，不是簡單的三言兩語可以道出的。
“師弟，你是一個聰慧的人，相信也知道我明天凶多吉少，不必再安慰我了。”霍元甲聽了宋明的話後，灑然一笑。目光灼灼的看著宋明，停下腳步，“還是那句話，不知道師弟願不願意留在上海！陳真和廷恩，兩人在武功方麵，可獨當一麵，但是若想撐起精武門，將精武門發揚光大，還差了一點。我更加看好師弟你，你是及時雨，有你在，精武門哪怕沒有我，也可以傳承下去，聲名遠播。成為揚名海內外的頂尖武館！”
“我，遲早要離開的。”許久，宋明歎了口氣道。
自己，終究是這個世界的過客。待混沌珠發布任務，自己完成任務後，就會離開精武英雄世界的，怎麽可能留在上海呢，怎麽可能幫助精武門呢。
“罷了，一切自有定數。”沉默一會兒後，霍元甲看開了。笑了笑，拍了拍宋明的肩膀，“不說這些掃興的事了。我們繼續在上海走一走，走一走啊。”
宋明點點頭，和霍元甲相伴而行。這，或許是兩個人最後一次在這個世界中，在上海遊玩了。
霍元甲和宋明，一直沿著街道上大路而行，兩個人，修煉了武功，體力勝過尋常人，行了一兩個時辰，依舊氣力十足。霍元甲向宋明介紹上海的一處處景物。不多時，來到了一座虹形大，下方有一條清澈的江河流過。
橋上，人頭攢動，雜亂無章；細細一瞧，橋上有不同行業的人，從事著各種活動。大橋西側有一些攤販和許多遊客。貨攤上擺有刀、剪、雜貨。有賣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許多遊客憑著橋側的欄杆，或指指點點，或在觀看河中往來的船隻。大橋中間的人行道上，是一條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轎的，有騎馬的，有挑擔的，有趕毛驢運貨的，有推獨輪車的……
遊玩了一天，待到傍晚時，霍元甲和宋明準備回去了。
宋明停下了腳步，他看向了一間暗紅色的老房子，鬥拱飛簷，偶爾會有三兩個男子進出。在房子牆壁上，有三個大大的字－韻靈館。這不是吸引他的，最為吸引他的，乃是他在韻靈館中看到一個熟悉的女人－曉紅。精武英雄的一位美女。很多人看精武英雄，都覺得光子美，而宋明覺得，這電影，還是曉紅，這位牛夫人有味道啊。
“師弟，你莫非今晚不回去了，準備在這韻靈館一夜春風。”霍元甲見到宋明看著韻靈館發呆，拍了拍，打趣道。
“不錯，師兄，你先回去吧。”宋明點點頭。
“那，那我先回去了。”霍元甲愣了一下，大概想不到宋明如此坦蕩的承認了。不愧是及時雨啊，坦坦蕩蕩，真有氣概。比起那些當了嫖客還要立牌坊的人，倒是好多了。
囑咐了一句，霍元甲就離開了。
而宋明，走進了韻靈館。
“呦，先生啊，就你一個啊。快裏麵請，我們韻靈館，最近來了幾個新的美女，一定會侍候的你，舒舒服服的。”宋明剛剛走進韻靈館，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鴇迎了上來。
“哦，有你美嗎？”宋明目光在周圍掃了掃。不錯，和二十一世紀的相比較，不遑多讓！
“客人，你真是會說笑。”聽了宋明的話，老鴇笑了笑，搖了搖手中的花扇，給宋明介紹姑娘，“我跟你說啊，最近，我們韻靈館可是來了一位新來的美女，那姿色，真是閉月羞花呢”
“是不是叫曉紅？”宋明打斷了她的話。
“呀，客人，你知道曉紅啊。”聽了宋明的話，老鴇真驚訝了。曉紅，乃是最近剛剛新來的一位姑娘，美貌如仙，許多老顧客都不知道呢。這一個，新開的客人，居然知道曉紅？
“就曉紅吧。”宋明擺擺手。都來了，怎麽著，也要和牛夫人耍耍。這麽一位大美女，他不會客氣的。
“好的，客人。你稍等，我替你安排。”老鴇急忙點頭。將宋明引到一張偏桌歇息，自己一個人離開了。五分鍾後，再次回來了，帶著笑容。“先生，曉紅在12號房間等你，希望今晚你滿意。”
宋明點點頭，上了樓，找到12號房間。
打開房間，他就看到了一位女子坐在妝台，正在梳妝。這位女子，一頭烏黑的秀發，俏麗的臉蛋，潔白如雪，有點嬰兒肥，增添了幾分可愛。身材苗條，穿著一件綠色帶花的旗袍，將玲瓏的曲線的凸顯，嘴唇紅潤，眼睛看著鏡子，時不時的轉頭，看看自己哪裏有什麽瑕疵。
咯吱！
門打開了，而聽到了門打開的聲音，這位女子嚇了一跳，急忙起身，看向了門處。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