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魚和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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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癮淡淡的笑了笑，轉過頭看著薑舜，語氣清冷：
“還記得本尊說過什麽嘛？你薑家根基再深，總有一天，你也會什麽都不是。??火然文???．?r?a?n??e?n?`”
說完，便不再理會薑舜了。
可是停在薑舜的耳中，卻十分刺耳和諷刺。
果真是風水輪流轉，趁機他們聯合將厚癮如同垃圾一般的關入了神獄那等放逐之地。雖然仙尊不會死，但是若是被關在沒有仙靈之氣的地方，幾萬年，十幾萬年之後。神魂無法逃脫，終究還是會消散。
這世上，哪有什麽真正的永恒。
薑舜突然笑了起來，眼中慢慢的竟然變得有些濕潤。他看得出厚癮身上的執念已消，此後隻怕真的隻有自己仰望的份了，但是他實在是不甘心。
似厚癮這樣的人，怎麽能夠與自己相提並論。
薑家是仙界第一大家族，最終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
“時至今日，是我薑家咎由自取。可成王敗寇，自古以來便是亙古不變。本尊從未後悔將你關入神獄，隻後悔在你回歸仙界之時沒能將你滅殺。”
薑舜說這話的時候，情緒已經漸漸的平靜了起來。他也知道無論如何，姬蕪神和厚癮都不可能輕易放過薑家，更不可能輕易的放過自己。既然這樣，他又何必將自己的姿態放太低，這原本就不是他願意做的事情。
因此說這句話的時候，才是他薑舜。
才是永舜仙尊該有的神情和氣質。
姬蕪神覺得，若不是自己和新仙界早就認主並且煉化的話，自己是根本不可能鬥得過薑舜的。
“讓本尊放過薑家，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本尊有一個條件。”姬蕪神淡漠的望著薑舜，見他看向自己的時候，這才施施然的說道。
薑舜聽聞，眼中劃過一道亮光。
“有何條件？”語氣多少還是帶了點急促。
“薑家所有參與過追殺本尊以及當年圍攻厚癮之人……”說道這裏，姬蕪神頓了頓。薑舜反而有一股鬆了口氣的感覺，薑家盤根錯節太複雜，秘境之中不僅有薑家的凡人以便繁衍後代，還有不少修為低的家族子弟。
若僅僅隻是對當年參與過以及這次事件之人的話，至少還能夠保住薑家的根基。但是若是如此，仙界第一家族便不可能在世薑家了，甚至於薑家隻能勉強算是仙界普通的世家了。
一想到這個事情，薑舜心裏就滴血。
十幾萬年的榮耀，一朝之間變化為了烏有。
可是偏偏不能不如此，隻要保住根基，薑家總有一日會卷土重來的。
因此不過幾息之間，他變想通了所有，神色漸漸變得清明和平靜了起來。
這倒是讓姬蕪神看到了他身上的氣節，也不再賣關子，冷冷的說道：
“本尊希望你們也能夠去神獄體驗一番。”
至於如何去，姬蕪神不管，她隻需要看到結果就是了。
厚癮在旁邊看著姬蕪神為自己報仇，心裏欣喜的同時，也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無奈。這種事情原本便是他自己該做的，偏偏姬蕪神擔心他心底人就藏著意思執念，這才如此講。這等用心，自然也讓他心悅得很。
不過他從不會表達自己，隻能暗暗的在心裏將這份感情隱藏在心底。
姬蕪神的話一說完，薑舜的老臉一白。這讓姬蕪神的心裏不禁嘀咕了起來。
莫非當年的事情不僅僅是自己猜想的那樣，厚癮的神色倒是淡淡的沒有多大的改變，可是薑舜的呼吸已經開始慢慢變得急促了起來。
若說姬蕪神想要滅了他們的話，能夠留下薑家的傳承，他便認了。可是姬蕪神居然不殺他們，甚至於提出這種要求。
“怎麽？不願？”姬蕪神心裏產生了意思懷疑，因此看著薑舜此時的摸樣，心裏也很想要知道，當年他們到底對厚癮做了什麽。
她不可能問當事人，隻能問薑舜了。
薑舜雙手微微有些發抖，可是在姬蕪神紅色的瞳孔之下，甚至不敢與她對視。
反而突然閉上眼睛說道：
“多謝。”
一句不明不白的多謝，讓姬蕪神鬱悶的很。
偏偏別人不說她不可能逼迫，更何況厚癮還在身旁。那都是厚癮的痛苦的根源，作為仙侶，她也不能這麽做。隻能暗暗的將這個事情記下了，估摸著這個事情另外幾個家族恐怕也知道。
到時候問問姚家也是可以的。
想到這裏，姬蕪神也不再理會薑家眾人，轉身朝著神州之地飛去。
腳下是看似風平浪靜的海麵，禦風飛行的時候，姬蕪神雖然開啟了屏障，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總覺得自己的鼻尖似乎還殘留著意思鹹濕的氣味。
直到快要離開東荒之地的時候，才總算是看到了陸地。
九嬰一路上都比較靠後，沒有主動的湊上去說話，厚癮也沒有故意奚落對方。實際上，對厚癮來說，真的沒有多在意。畢竟九嬰的實力是真的很強悍，當年他自覺達到仙尊大圓滿，可是與九嬰鬥法的時候，還是略輸一籌，便是那個時候兩人賭約他絕不踏足九嬰領地。
然而世事弄人，他心裏對於強者還是保留著應有的尊敬。
而厚癮的尊敬，自然是可以的忽略了。這反而是讓九嬰鬆了口氣，作為一方妖尊，臣服於一名人類女修坐下已經算是莫大的恥辱了。
若是還被昔日的手下敗將戲虐的話，隻怕真的要暴走了。
回到神州之後，姬蕪神沒有多停留，直接朝著南部雲州的方向飛去。她準備先去南荒之地看看，然後在去烏洲，將涅槃宗的眾人帶入空間。畢竟這些人也算是她第一批信仰之徒了，又算是自己的弟子，姬蕪神在如何也不會虧待自己的弟子的。
九嬰的手下已經率先去忘了另外幾荒，將三月之後的事情告訴了他們。她此次去南荒之地，不過是想要去南海看看。
一路上或許是因為有九嬰的存在，厚癮也沒有說什麽話，就連傳音都沒有。
最開始姬蕪神也以為是九嬰的存在，可是後來卻發現他時而眉頭深皺，時而又似恍然。
讓姬蕪神不得不猜測薑舜他們當年究竟是對他做了什麽，才會讓他這個表情。
還有就是薑舜為何聽聞之後，會有那麽大的反應。
即便是鐵鎖穿骨，也沒必要怕成那樣吧。畢竟他們說到底也是一方仙尊，難不成害怕疼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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