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一章 甘之如飴
“……慶然哥,這些消息你都從哪打聽到的?”
陳漢生一臉地吃驚之色,他倒不是驚訝任遠那從天而降的完美桃花運,而是井慶然那些消息的來源和可靠性。
“怎麽,你不信我說的?我表弟可就在清大上學,他當年跟任遠是同班同學,又是同一年考去京都的,一個北大,一個清大,齊活了。
不過這倆人之前在高中的時候就鬥得死去活來的,關係嗎也就那麽回事。但這完全不影響兩人互探對方消息。”
井慶然繼續八卦地說道。
“放心吧,隻要井爺想打探地消息,絕對是貨真價實的,他一直任遠父子倆這麽不待見我們家而替我打抱不平著。
所以隻要有關任遠的風吹草動,他都可這勁地造。你跟文姑娘在一起了,估計以後你經常能聽到任遠的花邊新聞。”
一旁默默吃菜的任思哲開口一句話,坐實了井慶然口中有關任遠消息來源的真實性。
“……那挺好的,他有了感情寄托,就不會再想著文絡這事。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互補幹涉。”
陳漢生對任遠可沒什麽興趣,以後他也希望井慶然少在他麵前提此人的消息,浪費他寶貴的時間。
“哪能啊,你想任遠爸爸氣惱不夠父母對小哲爸爸好,就記恨他幾十年。你搶了人家心儀的姑娘,他能不記恨你?就算他跟那富家女孩好了,以後隻要有機會,放心吧,任遠絕不是個省油的燈。”
井慶然不嫌事大地又說道,即便他說的是事實,但聽在旁人的耳朵裏,有了些挑撥的味道。
“……慶然,你能不能別嚇漢生,正吃著飯呢,別說些讓人反胃的話。他就算記恨又咋滴?就他那一肚子算計的心思,富家女瞎了眼跟他在一起,就能保證長長久久?
我叔叔那一地雞毛的婚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嬸嬸可是沒跟他少鬧騰。”
任思哲明顯地不願在聊任遠這事,他嫌惡地言語裏,有著對任遠父子的深深鄙夷。
“哎,也是,你叔叔也是個人才,他就是功利心太重了,再加上固執,才會拎不清孰輕孰重。不知文伯伯咋回跟他成了朋友。”
兩個年輕人在那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諱深莫測的啞謎,陳漢生聽得是一頭霧水。不過他們明顯地不打算再繼續解釋下去。
“你看,菜都快涼了,漢生趕緊吃。咱不提任遠那人了,省得讓你和小哲心煩。”
“嗯,好。”
陳漢生一早就覺得任遠這事跟自己沒任何關係,他也懶得問出個所以然來,悶頭吃飯,下午去見張之放的學生才最重要……
整個飯吃下來,開的一瓶茅台還剩五分之四,就陳漢生跟任思哲碰杯時斟了點,井慶然還要開車送陳漢生,他也是滴酒未沾。
不過好在,餐廳是井慶然投資的,臨撤前,他讓服務員將酒存了起來,說是下次再用。
“慶然哥這次又讓您破費了,本來您帶我看地,還幫我拿地,應該我來請的。”
黑色的奔馳車內,陳漢生始終不好意思地說道。因為剛才他要去付錢時,被井慶然給拒絕了。
“你來重慶,怎麽能讓你破費。等改天我去西安的時候,你再好好招待我。況且那廠房不是為了製衣廠的事嗎,我可是要入股的,這也相當於是在忙活我自己的事情。”
井慶然一邊用車鑰匙發動著引擎,一邊瀟灑地回應道。不過是幾頓飯而已,他還能請得起。
“那好吧,歡迎您節後到西安看看。”
其實這次回去,可能也就是跟金爺碰個麵吃個飯,順便提一下重慶這邊要設工廠,引入資金的事情。
陳漢生相信,井慶然不日之後是會出現在西安的機場,和他們共商製衣廠發展大策。
“嗯,必須的啊。後天我可能要去趟成都,沒時間送你去機場了。咱們節後見麵再聊吧。”
眼盯著前方的路況,井慶然溫聲說道。
“沒事,到時候叔叔阿姨,還有文絡會去送我。”
想到窩在家裏等自己回去的姑娘,陳漢生心裏一暖,看著前方忽上忽下的路況,他竟平生第一次覺得是那麽可愛。
“嘖嘖……你這是和文妹妹情意綿綿啊,怎麽樣?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不經意的一扭頭看到了陳漢生臉上掛著的溫暖柔情,井慶然忍不住唇角扯上了一抹揶揄的笑意。
“……我想努力努力,爭取剛畢業就把文絡娶進門。”
陳漢生略微頓了幾秒,他一想這事也沒什麽好瞞著井慶然的,就實話實說道。
“神速,你這是想速戰速決的節奏啊。咋滴,你和文妹妹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放在駕駛盤上的右手朝陳漢生的方向豎起了個大拇指,井慶然佩服道。
“……還沒有,這事沒那麽快。大學期間,我不想給文絡太大的壓力。”
被戳中硬傷的陳漢生,不得不隨便找個理由解釋道。
他也想啊,可文絡思想保守,文爸文媽又再三叮囑要善待人家閨女,陳漢生隻好將那份衝動隱去。
不過,他是個能隱忍的人,這種男女之間,你情我願的事情,他也不急於一時。
“真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不像我,心浮氣躁的,我可沒那心勁去伺候一個姑娘家。”
井慶然一看就是那種玩世不恭的二世祖,他這幸好自己有賺錢的能力,可以多折騰幾年,不然絕對不是個讓人省心的主。
“那時你還沒遇到合適的,等你的真命天女出現時,你就不會那麽說了。”
上一世,婚姻不幸福的陳漢生,自動屏蔽了外界的一切誘惑,他隻想著賺錢賺錢。那個時候,他也一直以為自己沒耐心對一個女孩子百般討好。可這一世,他遇見了文絡,並且為她所做的一切,他都甘之如飴。
“……估計得下輩子了。但我這人吧講究個寧缺毋濫,這輩子若是沒個能產生共鳴的另一半相守,我估計自己就這麽光棍一輩子了,省得禍害了別人。”
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落寞,井慶然再開口就給自己的婚姻下了道死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