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難以理解
上次賀金山出事，劉嘎子後來是聽說了的，這不過才過去了四五個月，咋又出事了呢，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嗯，賀金山現在染上了Du癮，他把家底徹底輸光了，房子賤賣了出去，這幾天還把兩個閨女給賣給了人販子。他已經處於破罐子破摔的境地，沒一點救了。”
陳漢生也不隱瞞，一五一十地將賀金山身上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好奇心較重的劉嘎子。
“啥？賣閨女？以前我隻在電視新聞上看過這種會斷子絕孫的惡劣行徑，沒想到竟然在你二姑父身上也發生了？他咋想的?為啥不自己賣腎賣肝呢？玩起了賣閨女？那你兩個表妹豈不是毀得幹幹淨淨的？”
別看劉嘎子平時大大咧咧的，但他向來三觀很正，在他眼裏，家人大於天。就算以後發生了什麽滅頂之災，他都會自己死扛著，為家人撐起一片天，哪會說去欺負家裏的老弱婦孺。
所以對於賀金山賣閨女的行為，他是極度不恥的，甚至覺得惡心。
“能怎麽辦？清官難斷家務事，我也沒辦法。他能賣一次，就能賣兩次。幫他就等於害他。”
陳漢生聳聳肩，不置可否地回道。
“……也是，你又不是他兒子，也管不了那麽多。話說回來，就算是他親兒子，你還得時刻擔心自己會不會被賣掉。哎，這種事隻能睜隻眼閉隻眼，讓他自己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劉嘎子歪頭想了想，覺得陳漢生說得對，也便不再多言一句。
……
當天，一群人加上後來趕過來的憨子，在廟會逛到了下午四五點，直到劉嘎子喊餓，陳漢生才帶著他們幾人，去廟會對街的一個商場裏，吃了頓熱氣騰騰的火鍋。
“漢生，今晚真不打算回去了？”
等吃完火鍋，在去同一樓層頂樓的KTV的路上，劉嘎子再次問道。
“嗯，這商場旁邊有家模仿韓國桑拿房開的桑拿館，等會咱們唱完歌，就去裏麵好好泡個澡，蒸蒸桑拿，然後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
短短兩年，西安各地的發展都有了肉眼可見的變化。陳漢生來之前就考察過周邊的一切，他想好了怎麽對付掉今晚。
“……那行吧，咱就當考察考察項目了。你說我要是跟著桑拿房老板聊聊，把KTV項目引進來怎麽樣？”
劉嘎子也是當場突發奇想，自己這個月月中就要接受劉二叔轉過來的KTV了，他想著桑拿房人流量不小，大家在裏麵一呆就是一個整天，要是在弄些唱歌房，豈不是更能增加顧客的體驗感，增加回頭客的概率。
“你這個注意不錯，到時候見機行事，看看桑拿房的老板是啥想法，最好對方今晚就呆在桑拿房最好。”
陳漢生遞給了劉嘎子一記讚許的目光，看來他培養起來的年輕小夥，開始開竅了，這隨時隨地發現商機的頭腦簡直了。
“嘿嘿，我隻是有這麽個想法，具體咋實施，還得靠你來給點子。實在不行，要不咱倆一起開幾個桑拿房，增加生意的寬度。”
劉嘎子被陳漢生誇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他撓撓頭，憨憨一笑，回道。
“都行，不過咱們手頭現金不多，你忘了還有好幾件事要做呢。等段時間再說，反正咱們要開就開最好的。”
上一世陳漢生最晚見識過2012年的桑拿房，那個時候，他就覺得裏麵還有許多體驗設施有待改進。
若是這一世，真要在就是年代開桑拿房，他倒是不認為有誰的軟硬件配套安置理念能趕上他的，所以在手頭沒有太多資金的情況下，他並不急著在這方麵下功夫。
“嗯，先把手頭上的事搞定，等明年再說這事。”
與其說劉嘎子覺得陳漢生說的對，不如說他更信他的判斷力，所以沒猶豫地就同意了他的提議。
當晚，桑拿房的老板確實不在，劉嘎子和陳漢生也便作罷要和對方合作的念想。幾人各自換了身衣服，在桑拿房裏玩起了撲克。
“你們先玩會，我去打個電話。”
玩著玩著，陳漢生將手中的牌交給了牌藝不精的陳秀，讓她代自己玩幾把。而他，則拿著手機找了一處僻靜的對方，給陳老漢去了個電話。
“喂，爹，二姑你把她弄走了嗎？”
電話一接通，陳漢生就開門見山地問道。他想著，今早帶著兩個妹妹鬧這麽一出，陳老漢應該不至於看不出他的心思。
但為了保險起見，也為了明早回去見不到讓人心煩的人和事，陳漢生還是打算給陳老漢電話一個問問情況。
“漢生啊，你二姑晚上吃過飯就讓我給送到外麵招待所了，她本來還不太樂意的，但是怕你有意見，到時候不願意幫她了，隻得歎著氣帶著昆哥去了招待所。”
彼時的陳老漢正在堂屋裏，一邊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一邊倒想著妹妹這讓人無法消化的事，直到接起電話，他才聽出是陳漢生打過去的。
“嗯，搬出去就好，咱們家不能留她。今天我在廟會遇見二姑父了，要不是我說了一些話，他肯定下午就去家裏找二姑了。爹，這事你得聽我的，千萬別心軟，知道嗎？”
陳老漢的回答，讓陳漢生心裏舒服了不少，但是他還是不忘跟他多交代了幾句。陳老漢耳根子軟，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所以在陳漢生看來，多叨叨幾句沒什麽壞事。
“哎，俺知道了，就是你要是能幫著把兩個孩子找回來，就盡量幫啊。大人有過，孩子總是無辜的。
上次俺聽前院的鐵牛爹說，現在很多女孩子被人販子拐去做不正當生意的。麗娜和穎兒長相不錯，要是能嫁給一個好人家也就算了，可俺真怕他們被那些有心之人給禍禍了。”
想著兒子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陳老漢將他沉思了良久的話說了出來。他希望兒子能不看僧麵看佛麵，至少把兩個女娃娃給撈回來，至於陳鳳和賀金山那邊，他們再作就不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