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臨時改行程
但,剛回來製衣廠就遇到了些棘手的事情,劉嘎子又在洗浴中心管著事,新放置的兩個管事人一時半會沒想好如何解決問題。隻能由陳漢生來馬不停蹄地將事情給處理了。
這一來二回的,陳漢生也沒有那麽多精力去想自己和文絡那啥啥啥的事情。當下,見文絡難過地無法自已,他突然萌生出回來就跟她把結婚證領了,然後徹底將她變成自己女人的想法。
文絡哪會想到陳漢生此刻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她順著他的話隻剩下了點頭和莫名的心慌……
安撫好了文絡,陳漢生第二天便從西安機場出發,趕去雲南,跟同一時間從燕京出發的安宏司會合。
“師傅……這兒。”
先到雲南機場的陳漢生早早地守在了安宏司要出來的接機室,看到自己要等的人,他連忙招手喊道。
“漢生,等了很久吧?我這飛機晚點了,途徑山東上空的時候,遇到了強對流氣體,飛機又顛簸了好一會,才穩穩地飛過來。”
安宏司有種預感,這次雲南之行,勢必會有一些預想不到的事情發生,至於是好事,還是壞事,他無從得知。隻是那種預感,讓他心裏一直悶得厲害,他想跟陳漢生說說,但又怕嚇著他,便提也沒提此事。
“也沒等多久,山東今天預報有雷暴雨,您這是不巧給遇上了。不過現在算是平穩落地了。”
陳漢生笑笑,接過安宏司手中的行李箱,邊往機場外麵走去,邊說道。
“漢生啊,師傅這次要麻煩你了。昨晚,我給你發信息,讓你不要跟來的,你卻來了。咱們到時候別分散著行事,無論到哪,你都要緊緊跟著我,明白嗎?跟你的安全比起來,那定金都是小事。”
心中的預感雖沒告訴陳漢生,但安宏司,還是忍不住叨叨了幾句陳漢生。
“師傅放心吧,我本來就是陪你處理事情的,自然是要二十四小時跟著您。”
聰明如陳漢生,他感覺到了安宏司的緊張和不安,但對方不說,他也不便去問,到時候凡事,見機行事就好。
“好,咱們這次不去我那位於昆明的公司了,直接坐車去我在瑞麗的工作坊,我要道那邊了解些情況。到時可能還要帶上些人手去老貓那裏討要定金。”
安宏司口中的老貓,就是要賣古木家具給他的賣家,這人是安宏司交往了十多年的雲南當地人,要說他卷著安宏司給的幾十萬跑了,倒真不至於。
可為何,他會把安宏司要的古木家具賣給了別人,而且還杳無音訊了,則需要安宏司好好查一查。
本來安宏司是準備經由昆明的公司,再去瑞麗工作坊的,但剛下飛機,他就接到了瑞麗那邊手下的電話,說最近從老貓那收購回來的一品玉器裏,有幾樣物件出現了問題。他得趕過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好。”
陳漢生雖然覺得奇怪,但他也沒有細問,隻是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在安宏司的陪同下,坐上了來接他們的防彈商務車,曆經了將近十個小時,於當日晚上十來點鍾才到達瑞麗。
……
安宏司位於瑞麗的工作坊,就是一個四百來平的小型工作室。青瓦白牆的建築,在燈火通明的光線照射下,盡顯南方古宅的特色。
穿過厚重的大門,進入一個圈養著幾條個頭足有十來斤重的錦鯉的噴泉庭院,再往裏走,竟是現代化和古風裝修相得益彰的工作大廳,十幾個工作人員這麽晚了,還正在裏麵馬不停蹄地清點著剛收集回來的藏品。
“這些東西,是我上次收購的一些玉器,為了防止夜長夢多,我讓他們打包運回燕京,那裏畢竟是我的地盤,誰也不敢怎麽樣。”
瞧見陳漢生盯著員工手中的活愣了愣神,安宏司解釋道。
“師傅,這兒不也是您的地盤嗎,難道還有人敢上門來尋釁挑事?”
陳漢生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
“尋釁挑事倒不會,但這次老貓那邊出了事,我擔心對方是衝著他賣過的那些貨品去的,所以早點把這些東西送出去,我心裏踏實些。而且這裏靠近中緬邊界,很多事情不是我們所能控製得了的。”
有句話說的是,最美的東西,往往也是最危險的,安宏司這處辦公區域周圍風景美是美得讓人流連忘返,但與緬甸隻有一河之隔,往前穿過幾條長長的巷子,便能看到對岸的緬甸。
誰也不知道那以河為界的兩岸,有著怎樣的暗波在黑夜裏肆意湧動著。
“老板,您來了。還請進屋說話。”
就在陳漢生和安宏司說話的當口,一個左臉有著一塊四厘米見方的刀疤的魁梧男人從更裏間的屋子裏走了出來。他恭敬地來到安宏司麵前,麵色凝重地指了指敞開的房門說道。
“好,漢生,你也跟著一起進來吧。這位是魁子,他打小就跟著我走南闖北地收藏各種物件,瑞麗這邊情況特殊,所以很多事情交給他打理我才比較放心。
魁子,這是我跟你說的陳漢生,他是我的關門弟子,也算是你師弟了,以後你要多幫助他一些。”
安宏司進屋前,給陳漢生還有魁子各自介紹了一番,並且自然而然地叮囑魁子把陳漢生當成他一樣來對待。
“是老板。”
若說陳漢生跟安宏司的關係似師徒,也似父子。那麽魁子和安宏司之間雖然相交多年,彼此也足夠互相信任,但他們之間給人的感覺,更多的是上下級的關係,這點從魁子那畢恭畢敬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一二。
或許正應了那句話,有些緣分不在乎兩人相識、相處的時間長短,正確的地點、正確的時間彼此碰撞出了某種火花,不過彈指一揮間,陌生人也能變愛人、親人。而陳漢生之於安宏司應該就屬於此番情景吧。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進了屋,沒有外人的幹擾,安宏司眉眼間染上了一抹嚴肅,他淩厲的眸子看向魁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