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一章 雙龍並存
老者說這話的時候，看向陳漢生幾人的反應，便知道他的話都說進了他們的心坎裏。
“更甚者，他們向你們呈現出了自己最和善的一麵，並且想要製造一些事情，讓你們放棄找尋到山巔之上來的念想，是也不是？”
“嗯，他們確實試圖用言語阻止我們前來找尋真相。但也隻是言語上，他們並沒有做出過傷害我們的事情。而且在我們上山的途中，雖然跟過來的向導等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但等我們到達旭日村時，他們還是很友好地款待了我們。若是他們有心要加害我們，為何還會放我們上山？”
陳漢生是滿臉的疑惑，縱使當時他們找了個受國家委托前來山巔尋找某種礦物質的理由，以旭馹村那些人的聰明程度，不會發現不到他們是在撒謊，可為何他們並沒有窮追不舍，而是為自己一行人備足了幹糧，行囊，讓他們登頂山巔呢？這一切的一切都太過詭異，事事透露著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有背常理的地方。
“這就是他們道貌昂然之處，知道他們為何沒傷著你們嗎？那是因為你。”
老者說將著，雙眸堅定而有神地看向陳漢生，“赤龍雖然暴躁易怒，但也是個極為好麵子的神獸，這麽多年過去了，隨著人類社會的變遷發展，它包括白龍都不會再輕易出現在人類麵前。畢竟若是有人見到它們的真麵目，再有幸回到人間，那麽以人類現在的能力，完全可以利用各種先進武器來捕捉、追擊它們。
而這樣的隱忍對於白龍來說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對於赤龍來說，它一年需要進食幾次人類的肉體才能舒坦，自然不可能就這麽安安靜靜地神隱起來。加之白龍一直有我們這些族人朝拜它，每年為它供奉大量的鮮花水果等物，赤龍權衡之下，也就盤算起自己的勢力來。
那些從我們族裏出去的反叛者，就是貪欲太大，在赤龍的誘惑之下建立起了旭馹村，這樣就算想吃人肉，也不用赤龍自己親自動手，自然有旭馹村的村民在上山之時為它帶來。
而你，卻是一個上等的擁有著冰火兩重體質的人類，是白龍和赤龍爭相想要爭取的對象。不知我這麽說你能不能聽得明白？”
許是察覺到自己說的話太過複雜，老者不禁停了下來，看向陳漢生問道。
“大部分的內容都理解了，您繼續。”陳漢生正聽在興頭上，即便心存疑惑，他還是希望老者把這不可思議的一切說出來。
“好，說白了，你就是兩條神龍同時護佑的人類。而對我們天眼聖地的村民，以及旭馹村的村民來說，你也是我們大家要守護的人。若是你選擇了其中一個村落作為自己大通之日的棲息地，那麽另一個村落以及他們所信奉的神龍都將漸漸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老者說到這裏，眸色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呆愣在一旁的陳漢生。
“大通？”陳漢生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老者的故事中，壓根無法感知到周圍人投來的各色的目光。
“漢生，與其說我們是神龍的守護者，不如說我們和神龍相互依傍。現在你並沒有任何的神通，不過是個普通人。
但若有一天你進入了大通境界，不管是殘暴易怒的赤龍，還是溫和善良的白龍，都將成為你的守護神獸。而那時，我們這些村民也會隨著你的大升得到相應的身份提升。”
“……您意思是說大通意味著我會升天做神仙？到那時我的福澤也會降落到你們兩個村子的所有村民身上？”這天方夜譚似的言辭，惹來了陳漢生的挑眉，他不是不信，而是壓根就不信會有這樣的事情降臨在自己身上。
“可以這麽說，不過，並不是所有的村民都有資格享受你的福澤。當你選擇白龍後，赤龍雖然也會成為你的神獸，但它卻沒有與你滴血認主的資格，說白了，白龍將會是你正兒八經的守護神，而赤龍不過是條身份下等，隨傳隨到的小守護神而已。
而你沒選中的赤龍的擁護者，旭馹村的村民並不會得到什麽善終，隨著日月星河的變遷，他們終會因為繁衍問題，而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
對於陳漢生會選擇那條神龍這件事上，老者似乎是頗為胸有成竹的。因為他壓根不相信他會去選擇殺孽太重的赤龍及其黨羽們。
“……那個，是要我現在就選，還是等我大通那天選？”陳漢生是一頭的黑線，雖然覺得這事太過於離奇，離奇到任誰都不會相信，但他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現在倒不用，畢竟你還隻是個普通人。但既然你出現在了玉龍雪山之上，也見到了兩個村子裏的人，我想就算你回到人類世界中，也難免不會被大家惦記著。尤其是旭馹村，你這次執意要上山巔來找尋真相的行為會讓他們心裏多多少少不舒服。
恐怕往後的日子裏，他們會時不時出現在你麵前，遊說你選赤龍為自己的守護神。而一旦你拒絕了他們，就怕那些個極端分子會加害於你。
其實你此番在旭馹村見到的村民，並不是他們的全部，他們還有隻強悍的雪山郎終日在海拔三千米以上的山間找尋珍禽野獸，以供奉給赤龍享用。這些人嗜殺成性，也不怕死，更重要的是沒有任何子嗣，就算他們知道殺了你會跌入萬劫不複的境地，但從小被灌輸集體榮譽大於一切的他們，並不會在意這些。”
說到這裏，老者的神色明顯凝重了幾分，這也讓諾大的祠堂裏變得死一般的寂靜。
“那有什麽法子破這個局嗎？”問話的是擔憂陳漢生未來安危的安宏司。
“血玉，別讓血玉離開你的身子，並且在你們下山之前，我會帶領這幾位長老洗去你們上山以後的所有記憶，然後派專門的護衛隊送你們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