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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不要有心理壓力

  她的膝蓋已經在向她投訴了,包著厚厚的護墊也沒有辦法讓她從這痛苦的邊緣拉回來。


  白知悅哭喪著臉,任由工作人員拉起來,可是站起來以後卻一動不動,淚花再眼眸裏閃爍著,殷庭墨滑到她身邊,用一個專業教練的口吻對她說,“再來一遍。”


  說完就要拉著她上坡了,眼看著自己又要來一次響徹雲霄的摔倒,她就覺得沒意思,於是耍起性子來,死活就是不肯動。


  “現在放棄,就等於零!”在工作上一貫的冷酷作風被殷庭墨照搬到現在的場景下。


  大道理誰不懂,白知悅也會說啊,可是疼痛卻讓她萎縮不前。


  “我真的好累,下次,下次我們再來好不好?”她空出一隻手來,將被風吹進嘴裏的頭發抽出來,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殷庭墨說道。


  “不行!”話音未落,他就滑到她的身邊,把手杖往她手裏塞。


  白知悅耷拉著臉,也沒有辦法,隻能忍下去,要不然……看殷庭墨這樣子,真的是有可能把她直接丟在雪場的。


  看她這麽不爭氣的樣子,他心裏有種奇怪的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經過幾個回合的練習,白知悅的進步已經很明顯了。


  她一個人順著那條足足有五十米的下坡滑下去,居然異常順暢,也沒有覺得身體有想要傾斜的感覺,隻有一個感覺,爽!

  緩緩地回到坡頂,這時候她的臉上蕩漾著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喜悅,殷庭墨看了更是比吃了一大壇子蜜蜂還要甜蜜。


  “我學會了哎。”白知悅笑著向殷庭墨滑動。


  這句話明顯就是求點讚的,言外之意就是“你快誇我,我是不是超級厲害。”


  不過她搞錯對象了,殷庭墨是那種輕易誇人的男人嗎?他一般都直接用行動代替言語,美其名曰羞澀,實際上是悶騷。


  白知悅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攬過,還沒等她的大腦神經跟上窺探,一個冰涼的吻就落在她的額頭。


  雪地,殷庭墨=美男,還有吻……


  這確定不是青春偶像劇的拍攝現場?

  愣了大約有五六秒之久,她才反應過來。


  伸出手,輕輕地撫上那個淡淡的吻,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湧上心頭。


  “嘰裏咕嚕嘰裏咕嚕……”


  一堆人圍在他們周圍,說著日語,有的還伸出手來指著她,過了一會兒又伸手指指殷庭墨。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意,隻是這看不明白的笑,在白知悅看來卻又一種不好的感覺。


  她抬頭,正對進殷庭墨那如水般漾著笑意的眸子,大家都聽得懂彼此的話,隻有她……聽不懂,這感覺真是糟糕透頂。


  “他們,說什麽?”白知悅皺著眉頭問旁邊淺笑的殷庭墨。


  他沒有理會她的話,隻是對著那些日本人說了幾句什麽,然後他們就紛紛散開了。


  這更讓她覺得納悶,這都是什麽情況?

  “他們在嘲笑你,說你滑雪的姿勢太醜了。”殷庭墨漫不經心地說,說完還偷偷看了一下她是什麽反應。


  白知悅早就皺起的眉頭此時皺得更深了一個度,與此同時,在那張巴掌大的臉上浮現出點點不可捕捉到的難過。


  “傷心了?”他的聲音飄揚。


  猛然抬頭,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肯定地搖頭,“我怎麽可能會因為這種小事情傷心呢。”


  “真的?”殷庭墨挑著眉頭,又問了一遍,好像就是要聽到她親口說“是”一樣。


  女人總是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難過的時候說沒事,想哭的時候還要逼著自己擠出一個醜到爆的笑臉來。


  好在他早就洞察了女人的習性,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其實他們是在說我們兩個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白知悅點點頭,女貌確實是大實話,不過這郎才……究竟是從哪裏看出來的?他殷庭墨頂多也就是一個郎貌好不好!


  可能是這些人一看長得好看的就覺得有才吧。


  管不了那麽多,反正他們剛才誇了她,她就不和他們一般計較了,女人呐,果然是聽覺動物,隻會聽那些好話。


  她露出一個很淺的笑容,擔心殷庭墨看到了會嘲笑她,事實證明,她的確是多慮了,因為殷庭墨確實看到了,而且……一定會嘲笑她。


  “你們女人都這樣嗎?”他一隻腿在原地滑了一下,轉過頭,看著正偷偷笑著的白知悅問出這個問題。


  他接觸到的女人畢竟不多,不像許正那樣,閱女無數,深諳女性的一顰一笑中隱匿著何種具體的心情。


  “啊?”她不解,她們女人都這樣?是哪樣?


  他並不打算刻意深究這個沒有意義的問題,還是在這樣一個北風呼嘯,寒霜陣陣的滑雪場,倒不如多花點時間做更有意義的事情。


  “算了,我們繼續吧!”


  他歎口氣,說完以後就拉著白知悅向下麵平坦的空地上,這片沒有坡度的空地上盡是一些滑雪很厲害的人,可以說是高手雲集,就類似於武俠小說裏麵的舞林大會。


  而白知悅這個剛剛可以獨立完成最基礎的滑下坡度的小白,在這裏麵豈不是找虐?


  她的手被殷庭墨拉著,根本動彈不了,更別提可以反過來拉著他轉頭去低級的訓練區了,對於這個新手而言,難度堪比登天。


  臉部表情完全扭成包子上的褶皺,或者是餃子,也可以啦,反正都是差不多的意思。


  她在殷庭墨身後二十公分的地方低聲說道,“你要幹什麽?我還不太會滑,去平地上會被他們虐死的。”


  她說話的時候隻是嘴皮動了動,從遠的地方看過去是一點兒都看不到她說話的。再近了一些,隻能看到她臉上那個笑,僵硬,有尷尬症的人看得估計能犯病。


  剛一進去,那些人就開始起哄,“喔……”


  白知悅心裏咬牙切齒,這有什麽好起哄的?可是表麵上還是要保持微笑啊!哎……做女人真是太難了。


  他們走到中間的位置上,殷庭墨才終於停下來,他轉過身,看著她那個醜不垃圾的笑,唇邊也扯出一個淡然的笑意。


  “有我在!別怕!”他上前一步,伏在她的右耳朵邊上輕輕地用中文說了一句。


  聲音有些成熟男人與時光俱來的魅力,還有幾分沙啞,可能是剛才教她滑雪的時候叫得。


  白知悅的臉微微一紅,表示一下對他魅力值的肯定。


  不明白他們打算做什麽,她隻是一臉茫然地看著這些人。


  隻要殷庭墨在她身邊,她就什麽都不怕。


  依舊是嘰裏咕嚕的日語,她依舊什麽都聽不懂。


  過了幾分鍾之後,她看到大家紛紛散開,並且一男一女搭配起來,就像平常參加酒會的時候,每個男人都會帶一個女伴一樣,他們將目光轉向在場的女性。


  來玩的還是情侶居多,想想也是,哪個女孩子一個人吃飽了沒事兒幹跑到這裏來滑雪,除非是真的熱愛。


  在場落單的妹子隻有一枚,小小的個子,苗條的身材,她頭上帶著一頂很溫柔的紫薯色的帽子,身上是一件黑色的毛領羽絨服。


  看起來很不起眼的樣子,勝在她是唯一一個落單的,大家也是紛紛展開了追捧。


  就像女王從一隊列的男人中挑出仆人來,她目光從麵前將近十個男人中不停地移動,最終停留在一個長得還不錯的男孩子身上。


  嗯……這個看臉的世界。


  “就你了。”她指著那個男孩子說。


  能被這樣一位落單女士選中似乎是一件無限光榮的事情,那男孩子舉起手來歡樂的樣子宛如兒時得了“三好學生”。


  剩下那些無緣的男孩子留下來在不遠處做裁判,沒錯,這是一場比賽,既然有花樣跳水,花樣滑冰,就有花樣滑雪,嗯……沒錯,這個項目還是一個很新的項目。


  這個比賽規則是殷庭墨在她耳邊翻譯的,大致就是說在這個平地上畫出一個四方形,沒兩個人一組,不可以踩線,否則扣分,而且根據兩人搭配的熟練程度以及姿勢的優美與否來給出一個相對合理的成績。


  聽到這一係列簡單明了的介紹,她還是不可避免地露出了一個“你在和我開玩笑”的表情。


  她……居然要作為殷庭墨的女伴參加如此高規格的比賽?


  搖頭,“不可以!”對視著殷庭墨的眼眸,她鼓起勇氣拒絕。


  白知悅想了一下,要是她妥協了,可能等一下就會丟人,她丟個臉倒是沒什麽,反正就和家常便飯一樣,關鍵是殷庭墨。


  日本是不像國內,他的知名度或許不太高,不過保不齊就有哪個狗仔隊跟了過來,這要是回去一報道,可是了不得。


  接收到他拒絕她的請求的信號時,她就準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我是怕我會拖累你,畢竟我隻是一隻菜鳥。”


  隻是她低估了殷庭墨的冷淡程度,他一言不發,隻能眼神就征服了他。


  “好吧!我承認,這都是我找的高大上借口,我就是覺得丟人!”說完這句話之後,白知悅立馬低下頭,活生生就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的放大版。


  “一個遊戲而已。”


  他說完之後就抬頭看到周圍已經準備好的隊員,就等他們了,準備好了大家就可以宣布開始了。


  “不要有心理壓力。”


  這句話一說完,白知悅就被莫名其妙地拉上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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