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怦然跳動
而那侍衛見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轉頭看去,便見自家主子一直盯著自己,嚇得他以為自己做錯了些什麽。
他對著俞滄闌行了行禮,隨即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子,我是做錯了什麽嗎?”
俞滄闌淡淡的搖了搖頭,他想了想,隨即問道:“小姐呢?她去哪裏了?”
“回主子,方才屬下聽見小姐和她那個婢女說是要去買糖葫蘆,大概一會兒就回來了。”
聞言,俞滄闌放心的點了點頭,他轉頭繼續看著那個女掌櫃,而後者見俞滄闌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她連忙用自己的身子扭過去,想要扭到俞滄闌麵前,但還沒扭到,卻被兩名侍衛給攔住了,頓時她連忙嗷嗷的亂叫。
她惜命,怕如果再不和俞滄闌說些他感興趣的事情,恐怕她這條小命都沒有了,這是最不劃算的。
俞滄闌見此,便示意讓那兩侍衛給鬆開,他想看看這女掌櫃到底要做些什麽事情。
而那女掌櫃見此,立即嗷嗷的叫著,俞滄闌見,微微皺起劍眉,他沉默片刻,突然想到了什麽,看向那名女掌櫃,清冷的問道:“既然你會寫信給一些人,那你定然是會寫字的吧?”
那女掌櫃聞言,立馬點了點頭,方才她還不知該如何是好,如今這俞滄闌一說,她急的立馬點了點頭。
見此,俞滄闌立馬讓人帶點宣紙和墨水上來,隨即讓侍衛把女掌櫃手腕上的繩子給取了下來,方便女掌櫃寫字。
女掌櫃顧不得自己的手腕很是酸澀了,一得到宣紙和筆墨還有毛筆,她立即研墨,時時刻刻等待著俞滄闌的提問。
“為何你要買毛豆給彤兒?是你自己的作為還是他人。”
女掌櫃聞言,立馬拿起毛筆,在宣紙上寫下一串字體,隨即便想給俞滄闌看看,但距離不夠,再加上自己的腿也被綁住了。
無奈之下,女掌櫃隻好看向身旁的那兩名侍衛,後者見此,抬眼看了一眼俞滄闌,見他點了點頭,便拿起女掌櫃寫的字,遞給俞滄闌。
俞滄闌拿起那張宣紙,抬眼淡淡的看著上邊所寫的字體,“有人蒙著臉,給我送了一筆重金,當時我見錢眼開,這筆買賣劃算不虧,覺得那女的吃毛豆也不會出現什麽問題,便直接把毛豆先給送過去吃了。”
見此,俞滄闌低聲的笑了笑,隻不過誰都沒從這裏頭聽出笑意,隻感覺自己渾身都涼颼颼的樣子,實屬可怕。
可見俞滄闌看完自己寫的那些事情以後,女掌櫃有些慌張了,畢竟其他事情她一律不知,如俞滄闌再想之前一樣,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就直接折磨她,那她肯定會被折磨死的!
想到這裏,女掌櫃的額角上滿是冷汗,她對此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但她等待了許久,都未曾等待到俞滄闌的下一個問題,女掌櫃不經抬眼看向俞滄闌,見他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心中有些許不解。
“把她直接扔在深山老林吧,至於能不能活命,就看她的造化了。”
“可主子,這樣是不是太過便宜她了?”一旁的侍衛聞言有些不解,明明能很快的得到更多的信息,卻在這時被俞滄闌直接扔棄了。
俞滄闌則是抬眼淡淡的看了一眼侍衛,淡聲回應,“我猜她身上也沒有什麽好的價值了,見她悟性挺高,再加上又是女子出身,還是丟在深山老林吧。”
說到這裏,俞滄闌便想到了雲彤,是她教自己不要太過於殺戮了,如不是她,估摸現在女掌櫃早已經是一灘肉泥了。
但女掌櫃聽到他們的對話,卻不敢置信的睜大雙眼,把她丟在深山老林,這和直接殺了她有何區別?!
她一名弱女子,怎能在深山老林那種時時刻刻都藏著危機的地方存活下去,這俞滄闌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
想到這裏,女掌櫃以為求情有用,比如方才一樣,但這次是她失算了,無論她怎麽叫,俞滄闌都還是讓侍衛直接把她丟出去。
直到她看不見俞滄闌,直到她知道俞滄闌聽不到自己的慘叫聲,女掌櫃隻好放棄掙紮,很是絕望的閉上雙眼。
而俞滄闌見麵前空無一人,有些許放鬆的呼出一口濁氣,他慢吞吞的起身走回廂房,方才侍衛臨走前已經告訴與他了,雲彤回來就一直待在廂房裏頭哪兒都沒去。
他站在廂房門口,輕輕的推開門,跨過門檻,見雲彤正在吃著茶,吃著精致的糕點,他見此,笑了笑,這次是出自於心肺的笑。
“方才聽侍衛提起你去吃糖葫蘆了,糖葫蘆呢?”
雲彤聞聲轉頭,見俞滄闌笑意滿滿的看著自己,她心中甚是歡雀,她起身蓮花步般的走到俞滄闌的麵前,見他的領子稍微有些亂了,便伸出手整理一下,而俞滄闌則是順著她,微微俯身,任由她整理自己的衣領。
“你的審問結束了嗎?有什麽眉目嗎?”
一連兩問,這讓俞滄闌有些無奈的挽過雲彤的細腰,他突然想起方才女掌櫃跟他說的話,處於防備,俞滄闌還是告訴雲彤。
“這幾日有人想要害你,如我不再你身邊,你最好小心行事。”
雲彤聞言,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點頭笑著說好,“你何事見我有害怕的樣子?不過你說出來也好點,免得到時候把我打擊的不知所措。”
她感覺,離京城越近,危險也離她更加近了些。
俞滄闌見此,更加無奈了,他見雲彤幫自己的衣領整理完了,便伸出手刮了一下雲彤的鼻子,無奈道:“你這個小腦袋瓜,一整日淨想些什麽,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這是我給你的承諾。放心便好了,不擔心。”
雲彤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瞳微微收縮,心髒不知為何正在怦然跳動,這種感覺讓人感覺非常糟糕,但雲彤的心裏卻跟煮了紅豆粥一般甜糯。
她嬌嗔的瞪了一眼俞滄闌,不經怪罪道:“就你油嘴滑舌,光天化日之下,竟說些油膩話,也不知道害臊這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