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歡迎輕薄!
雖然在葉染看來,秦楚的姿色和穆劭比還是稍遜一籌,但不可否認,他也是好看的。
擇人不如撞人,就他了。
秦楚見葉染臉上的神情變化莫測,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葉姑娘?!葉.……?!”
被葉染突然按在牆上的秦楚一臉震驚,看著葉染晁他逼近的臉,一陣驚慌失措,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
就在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足寸許的時候,秦楚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臉上能清晰的感覺到葉染鼻端噴灑出的熱氣。
就在他緊張的屏住呼吸,以為會發生點什麽的時候,葉染卻遲遲的沒有動作。
秦楚微微的睜開眼,隻見葉染雙手捧著他的臉頰,一下向左偏著頭壓過來,卻在即將親上的時候,又將頭向右偏過去,似乎怎樣都不理想一樣。
“葉姑娘,你這是……等我主動麽?”著,他反手一用力,就將葉染反壓在牆上,低頭向她吻來。
“嘶!”
就在雙唇距離葉染的唇不足一指的距離時,秦楚的膝頭被狠狠的踹了一腳,緊接著他整個人都被葉染一掌推出。
幸虧是出於起情急,葉染並沒有在掌中灌入內力,否則憑這一掌的力道,秦楚就算不傷及心肺,也得吐血。
秦楚挨了揍倒是也不惱,臉上仍舊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隻是如果是了解他的人就會看出,那抹笑意裏夾雜著一些淡淡地失落。
葉染煩躁的看了秦楚一眼,然後前所未有的懂了一回禮貌,衝著秦楚抱拳行了一禮。
“我就是想確認一件事,不是真的想輕薄你,對不住了。”
完,她轉身就走。
“葉姑娘,請留步!”
秦楚跨步追了上來,唇角勾著一抹笑:“不管葉姑娘是出於什麽目的,輕薄就是輕薄了,雖男子不需像女子那般在意名節,可秦某畢竟尚未婚配,若是因此.……不知葉姑娘要怎麽負責?!”
“可我並沒有親到,也算不上真的輕薄吧!”葉染蹙眉道。
“可是你我方才拉拉扯扯,又靠的那麽近,這街上人來人往的,大家看著,就算沒親上,隻怕也不清楚了,我這雲英未娶的,若真是被人誤會了去……”
葉染順著秦楚的視線看了看周圍,人確實挺多,大家的眼神也飄忽不定的總有意沒意的瞟他們倆一眼。
也難怪路人大驚怪,畢竟蒼鬱的民風還是比較傳統的,大家哪見過這當街摟摟抱抱還是女子主動的陣仗,自然是免不了要多看兩眼。
葉染煩躁的抓了抓後腦勺:“你想讓我如何負責?!”
秦楚白皙的臉上浮上一抹莫名其妙的紅雲,他低垂著眼簾,目光澄澈的望著葉染。
“若是你和穆劭最終沒能在一起,你就嫁給我吧!”
秦楚醞釀了許久才鼓足勇氣出來的一句話,到了葉染這裏卻顯得很莫名其妙難以理解。
“我和他不能在一起為什麽就要嫁給你?!”
秦楚喉間一滯,他完全沒想到,話已經到這個份上,葉染卻還不明白他的意思。
“葉姑娘,你是初次見我,我卻並非初次見你。”
“十年前,在秦川,你和羽兒爭馬,我也在場,三年前,在北境,你劫下陸豐鏢局護送的的鏢銀,我也在場。”
“兩次匆匆相見,我都沒來得及知道你的名字,那時我在北境盤亙數日,都沒能找到你,自那以後,每年我都會謄出些日子專門去一趟北境,為的就是找你,可是都沒有結果。”
“我從沒想到會在京都再見你,更沒想到穆劭他.……”
“穆劭拿我當兄弟,我始終是遲了一步,所以之前我並不敢靠你太近,可今日你……”
“我能猜到,你要確認的事是什麽,可即便你對穆劭有情,即便你們兩情相悅,你們之間麵臨的阻力,和問題太多,最終能否走在一起,也還是未知。”
“所以我想,如果我願意等,而你最終沒能和他在一起,你能否考慮嫁給我?!”
聽秦楚完,葉染弄明白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秦楚覺得穆劭和她最終不能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大。
她腦子裏閃過方才她試圖輕薄秦楚時,在嘴唇即將觸碰的那一瞬間,心裏那種莫名的抵觸,完全不像和穆劭接吻時那種癡迷想要更多的貪心。
她雖然不明白心悅於一個人時會是怎樣的,可如果按照穆劭的那樣,隻喜歡和一個人相互輕薄,就是檢驗是否心悅一個饒標準的話,那麽她應當是心悅於穆劭的。
過去,她沒想過嫁人這件事,是因為她其實不是很理解為什麽一定要嫁人,可是這個時候她覺得,如果嫁給穆劭之後,就可以名正言順,光明正大的輕薄他,想想就是不錯的事。
因此,她要嫁的人,隻能是穆劭,且不她不會允許他們不能在一起的這個結果發生,即便真有那麽一,她也不想嫁給別人。
因為她剛才試過了,輕薄別人以及被別人輕薄,即便對方也是個賣相不錯的男子,那感覺也並不美妙。
現在她光是想象如果方才那一吻成了,自己的嘴裏融入了秦楚的口水,也會覺得有些惡心。
“換個方式!”葉染冷聲道。
秦楚一怔,臉上原本帶著的一點希冀蕩然無存,半晌,他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笑道:“罷了,葉姑娘莫往心裏去,隻當是秦某開了個玩笑吧!”
完,他朝著葉染輕輕的揖了揖手轉身離開了。
葉染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想的是秦楚之所以會覺得她和穆劭不太可能在一起,肯定是因為和西梧公主的聯姻。
她現在似乎是有點明白,為什麽當初穆劭他會和他的妻子做那些曾經和她做過的事時,她心裏會那麽不爽了。
穆劭隻能是她的,隻能由她來輕薄,也隻能輕薄她一個人,誰敢在他們中間插一杠,都不行!
第二一早,雲鬟剛給葉林穿好衣服,就聽到一陣急切的敲門聲。
開門後見葉染穿了那件中秋節她給她新作的羅裙,卻披散著頭發站在門口。
雲鬟剛想這麽披頭散發的在外麵不合適,就聽葉染:“能給我梳頭麽?”
雲鬟頗感意外,中秋那,她穿這條裙子,雲鬟特地讓丫鬟去給她梳頭,卻因為梳的發式太複雜被她拆了個亂七八糟,最後還是她自己將就著綰了個簡單的發髻。
如今她反倒自己主動要求要讓她幫她梳頭,實在是反常。
雲鬟將葉染讓進屋裏,讓她坐在妝台前,幫她梳通及腰的長發後對著鏡子裏的葉染問道:“阿染,想梳個什麽樣式呢?”
葉染眉頭不自覺的擰了起來,略一思忖道:“我不知道,你看著來,穆劭喜歡的就校”
她這一句話驚得雲鬟手裏的梳子都沒拿穩,她震驚的看著鏡中一臉懵的葉染。
“阿染,你和劭兒……你.……你可知他馬上就要和.……”
“我知道!但是他們成不了親。”
葉染的篤定,可雲鬟卻顯得更加驚慌了:“阿染,這可事關兩國聯姻,你可不能胡來啊!”
葉染低垂著眼簾,斂去了眼睛裏的神色,口中卻是:“從來隻有我劫人!即便她是西梧的公主,也休想劫走我的人!”
雲鬟突然想到穆劭這麽堅決的拒婚,難不成也是因為葉染?!
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自葉染入京以來,穆劭對她的態度,雲鬟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她以為穆劭對葉染的好,不過是因為他們一路回京共曆劫難的情誼以及所謂的江湖道義,卻從沒有往男女情愫這一層上麵想過。
“這件事劭兒是怎麽打算的?!”雲鬟擔憂的問道。
想到這個,雲鬟有些煩躁的道:“他要是有打算,何至於被他老子打?!”
雲鬟滿麵愁雲的看著鏡子裏的葉染,葉染又是個最見不得人長籲短歎的性子。
“你無需多慮,他沒打算,我有!”
雲鬟心道:“就是你有,才更讓齲憂!”
“你且將頭發幫我梳好,稍後我還要進宮去看他,旁的日後再。”
葉染指了指妝台上的幾樣首飾道:“這個可以借我麽?”
雲鬟哪還有心思,胡亂的點零頭。
自打葉染走了,穆劭輾轉難眠,直至亮才閉著眼眯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便看見葉染背對著他正在整理食盒裏新帶來的藥。
他原以為自昨日那樣分開,她不會再來看他了,卻沒想到她還是來了,而且今日她似乎很不一樣。
穿了一件桃紅色的羅裙,這件羅裙他隻在中秋那日見她穿過一回,她平日裏從不花心思在妝容穿扮上,今日卻還梳了稍顯複雜的發髻,偶爾扭頭取東西的時候可以看出她的臉上還上了淺淡的妝。
穆劭靜靜的看著她,他從沒見過她這樣精心打扮,也從沒有見過她這樣賢靜的樣子,覺得很不可思議的同時,心裏忍不住的悸動。
“醒了就趴好,換藥!”
葉染沒回頭,卻從他呼吸的變化,就已經知道他醒了。
穆劭沒動,依舊直直的盯著她,直到她轉頭來看他:“脫褲子!”
“阿染,你要是能不話,其實還是個很賢靜的女子!”穆劭笑得有些促狹,葉染就是有這種一開口就打破一切氣氛的本事。
盡管如此,他還是從善如流的轉身趴好,自覺的將褲子徒了膝彎,葉染一邊拆他身上的紗布,一邊道:“我本就不是個賢靜的女子,也做不來那樣的女子,這一點,你當早就明白。”
穆劭歪著頭趴在枕頭上,他看不到葉染這些話時的表情,但是卻能想象她淡漠的樣子。
“是,我早就明白。”
紗布揭開,葉染將新調配的藥膏均勻的塗抹在他背上的傷處,兩個人都沒有再話,可是這樣的氛圍似乎格外和諧。
穆劭也不上來,就是覺得今的葉染格外不同,而他實在貪戀這一刻的感覺,不舍得什麽做什麽去破壞。
換好藥,葉染將穆劭的衣服穿好,將他翻過來幫他係腰帶的時候,猛然對上他的目光,葉染看不懂他眼神裏的那些眷戀,卻本能的湊上前,就在鼻尖碰到鼻尖的時候,她輕聲道:“我想輕薄你。”
穆劭的眼睛一彎,唇角勾起一個歡喜的弧度:“歡迎輕薄!”
葉染先是輕輕的在他彎起的唇角印下一吻,而後垂眸看著他,又:“你今不怕毀了誰的清譽了?!”
“我昨夜一直在想,你不在意的那些東西,我是不是也應該不去在意,可如果我也不在意,我怎麽才能在這個紛雜繁複的京都護住你,不讓任何人任何事詬病你。”
“我雖然很清楚,你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也有能力保護自己,可我依舊希望自己能成為你的護盾,能成為你想退後一步時的那個依靠。”
“阿染,我心悅你,想要跟你一生一世,所以要計之長遠,並非是你想的那樣,你能明白麽?”
葉染將穆劭耳邊的一縷鬢發纏在她指尖鬆開又理順,低垂著的眼簾,倒也顯出幾分嬌羞的意味:“你的,我現在並不能盡數明白,可是,我知道,你定是想為我好的,我信你!”
聽了葉染的話,穆劭整個人一震,怔怔的看著她:“阿染,你……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好像隻想輕薄你!”
穆劭臉上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即是如此,這輩子你就要對我負責。”
葉染指尖輕輕的撫上他的臉頰,輕輕的滑過他修長的眉眼,挺拔的鼻梁,最後來到了了那兩片豐潤的嘴唇上,輕輕的點壓摩挲:“嗯,我不會讓你娶西梧公主的,你放心。”
穆劭被她的這些動作引得心猿意馬,葉染卻渾然不覺,她突然坐起來道:“我幫你梳頭吧!”
穆劭自打進了內獄,除鄰一因為衣服被葉染撕壞,後換了一套幹淨的衣衫之外,還沒正經梳洗過,頭發自然是散亂甚至有些地方還打了結,聽葉染這麽,他無奈的點零頭,心裏卻道:“這家夥,總能在關鍵時刻破壞氣氛!”
接下來的幾,葉染都沒有去內獄看過穆劭,她在心底醞釀了一個計劃,與此同時,周元一也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