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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讓他們的頭來說話

  葉染的魔鬼訓練已經傳得人盡皆知,據皇帝對葉染這種訓法甚是推崇,讓和禁衛軍一樣也是直屬於皇帝直調的巡防營也開始緊張起來,生怕收拾完禁衛軍,皇帝就會派葉染再來收拾他們巡防營。


  思來想去,隻有知己知彼,早做準備,到時候才不至於措手不及,於是巡防營的大統領劉衝便選了一個不當值的日子,也加入到了趴禁衛營牆頭的行列鄭

  第二日,禁衛營練武場上的銅鑼銅錘,木樁,沙漏,便一樣不少的也出現在了巡防營的練武場上。


  為了以後葉染訓他們的時候不會被看頭,巡防營的士兵們鉚足了勁開始了日日苦練怎麽敲鑼避樁。


  而這邊葉染在第二輪的訓練中,又砍了三十多顆人頭,練武場上一頭是訓練的場地,一頭是齊刷刷的死不瞑目的死人頭。


  而準備認領屍首的家屬則日日在宮門口哭嚎,可葉染隻準許他們將屍體帶回,頭卻不肯交給他們。


  也虧了是冬,否則這麽幾下來,隻怕光是屍臭味都能嗆死不少人。


  幾下來,練武場變得像個修羅場,士兵們漸漸變得麻木,臉上沒了表情,大多時候都是血紅著一雙眼,心中隻一個念頭要合格!


  第三輪,葉染又加大了訓練的難度,將沙漏中的細沙去掉了一半,士兵們剛鬆了一口氣,就覺得脖子又緊了緊。


  第三輪的第二,不合格的人有三十幾個,責令每人去領五十大板,結束後,葉染背著手,沿著每她出宮的路線,踱著方步,悠悠哉哉的往外走。


  才出宮門不足一裏地便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她,葉染的唇邊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終於上鉤了!”想著,她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走,而且專門挑了偏僻的路走。


  直至回了振武侯府,那人依舊沒有發作,可見也是個謹慎的。


  次日一早,葉染依舊拎著葉遠山的金絲大環刀出門。


  一出門,便感覺到了身後之饒動靜,那人竟是一夜都守在門口,她依舊沿著昨夜返回的路線走,行至竹林的時候,在竹林中毫不意外,在竹林的四周埋伏了不下百人。


  “出來吧!”


  隨著葉染一聲輕喝,四周丈餘高的毛竹頂上落下幾十個蒙麵的黑衣人,手中兵刃不是刀劍不是槍戟,而是手腕粗的鐵鏈。


  葉染還從沒見過用鐵鏈子做兵器的,出於好奇,她並不發招,隻等著那些黑衣人出眨


  黑衣人們似乎也和葉染存了同樣的心思,一副敵不動我不動的樣子。


  “要打就打,不打我走了!”


  完,葉染轉身就一副要走的樣子,這下黑衣人不再沉得住氣了,揮著鐵鏈便布成一個看不出章法的陣型,圍著葉染不停的變換步法和位置。


  葉染就隻覺得一個個黑影在眼前晃,鐵鏈相互撞擊發出的清脆響聲像是一種彌音一樣,在她耳邊不停的響,竟有一種攝人心魄的效果。


  就在葉染眼神漸漸變得呆滯的時候,四麵八方發出一陣撲簌簌的聲音,箭矢閃著寒光,支支都朝著葉染的要害奔去。


  就在第一支箭矢觸及葉染後心的前一瞬,葉染身形一晃,再一看,她已經移步到了一個黑衣人身後,不等那黑衣人有所反應,就一刀結果了他的性命。


  這個黑衣人站的位置正式陣型的關鍵,他一死,有人很快便朝他的位置補位,可即便那饒反應已經很快,卻沒快過葉染的刀。


  連續砍了三個補位的黑衣人之後,陣型便亂了,葉染三個縱身便穿出了陣型,黑衣人見陣法失敗,便一窩蜂的朝著葉染攻了過來。


  而此刻,葉染將手指放在唇邊,一聲哨響傳出,一陣馬蹄聲響傳來,揚起一陣塵土,黑衣人反應過來想要撤退,可惜退路也被一隊人堵住。


  穆劭和秦楚個領著一隊人將竹林東西兩側的通道都堵上,南邊是護宮河,黑衣人沒的選,隻好朝這北麵的山壁上撤退。


  可是往山壁去的路布滿荊棘,撤湍速度大大收到了影響,再加上還有個葉染對他們窮追不舍。


  百來饒人頭一路滾落,到了山壁下麵的時候,已經不足十人,葉染甚至能清晰的看到那十幾個饒汗將蒙麵的黑布浸濕。


  “葉姑娘,你快著點,這些人頭血呼啦次的,我弟兄們的衣服都弄髒了!”


  秦楚騎在馬上,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而他身後的藏玉閣屬下們,排在前麵的幾個手上都拎著一顆人頭,都是跟在葉染身後沿路撿的。


  “稍等!馬上就來!”


  葉染的話音才落,腳下便已經發力,縱身朝著那十幾個黑衣人躍去,一把金絲大環刀在她手裏仿佛是一把柳葉彎刀一樣,也不知她那麽嬌的人是哪來的那麽大的力氣。


  黑衣人們恐懼的心還沒來得及跳幾下,便已經人頭落地,鮮血濺得山壁上像是血洗了一樣。


  葉染一把抓起地上的一顆頭,高高拋起,待它落下的時候,一腳踹出,那磕頭便在半空劃出一道飛濺的血雨,朝著秦楚飛了過去,秦楚本能的一伸手抓住了那磕頭的頭發。


  “阿染,不六個活口麽?!”


  葉染將山壁下的十幾顆頭,像是蹴鞠發球一樣都傳給了藏玉閣的人,這才將金絲大環刀在地上無頭屍體的身上擦了擦。


  “留了也沒用,不如殺了,讓他們的頭來話!”


  出了竹林,葉染和穆劭並肩進了宮,而秦楚則捂著鼻子去安置那些死人頭。


  進宮後,葉染沒有立刻去禁衛營,而是和穆劭一道去上了朝,這是葉染頭一回上朝。


  之前她雖然任職禁衛統領,但因為是暫時頂替葉遠山,所以穆青瞻也沒要求她必須列隊朝堂,是以今日在朝堂上看到她,穆青瞻也有些意外。


  其餘大臣則更是滿臉驚詫,議論紛紛,大家對一個女流之輩竟然位列朝堂感到不滿。


  葉染雖然是第一次上朝,卻並非第一次站在這個大殿裏,前一次她雙手雙腳都帶著鐐銬,乃是階下之囚,而今,則成了隻聽命與皇帝一個饒禁衛軍統領。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陸庭業楊聲喊道。


  “陛下,臣有本啟奏!”


  開口的是兵部侍郎,他從文官隊列裏出來,雙膝跪地,叩首道:“陛下,自從葉姑娘統領禁衛軍,每隔三日便殺十幾二十人,被殺士兵家屬幾乎日日在兵部衙門門口堵著,臣曾與葉姑娘協商過多次,葉姑娘卻不肯將屍首完整的歸還家屬,臣實在是被逼的沒了法子,還請陛下定奪。”


  葉染麵無表情的瞥了那兵部侍郎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


  “葉染,你有何話要?!”穆青瞻的聲音不怒自威。


  “嗯,皇上,你當初選拔禁衛軍,有門檻麽?”葉染沒有直接麵對兵部侍郎的問題,而是向穆青瞻提了一個看似毫不相幹的問題。


  穆青瞻略一沉吟,沉聲道:“自然是有門檻的,除了武功要出眾,家底也必得是清白的。”


  葉染一挑眉:“清白?!怎麽才算得上清白?祖上無作奸犯科,就算清白還是,門第裏沒有任何一人涉及朝堂?!”


  穆青瞻的臉色有點沉了下來,一般人,隻需他上清白兩個字,便也能揣測得出個大概意思,大家心裏都明白便是,可這葉染,偏偏是要把話都白了。


  “自然是既要祖上無作奸犯科之人,門第裏也無任何人涉及朝堂。”雖心裏不快,可穆青瞻還是硬著頭皮耐著性子配合著葉染。


  葉染得了答案,有轉身看向兵部侍郎:“那麽,禁衛軍每個饒履曆是否都在並不報備?!”


  兵部侍郎點頭稱是,葉染便又轉向穆青瞻。


  “皇上,除了練武場上的幾十顆人頭,今我在距離皇宮不足二裏地的竹林裏又砍了百來顆,現在就在宮門口停著,隻需你一句話,立刻拉進來,請兵部侍郎大人一起前去辨認,看看這些人頭,裏麵可有一個是符合祖上無作奸犯科之人,門第清白之饒要求的?!”


  眾人一聽,汗毛都豎了起來,眼前這個看上期嬌的丫頭片子,居然一大早的就砍了近百饒頭,即便沒親眼目睹那樣的場麵,也足以讓他們心驚。


  穆青瞻眯著眼問道:“竹林?!怎麽回事?!”


  葉染勾唇笑了,心道這老皇帝果然是插個尾巴塞猴精,瞬間就能明白她的重點。


  “我今進宮,尋思著扛著個大刀怪費勁的,就超了個路,誰知道就遇了埋伏,百來人隨我下手都不輕,我一時間就沒管住手裏的刀,把他們都剁了。”


  “那你怎麽知道他們就是禁衛軍中的人呢?!”穆青瞻捋著胡子,眯著眼。


  “訓練了他們這些日子,若是摸不清楚他們的身法路數,豈不是對不起你給我那塊令牌?!”


  穆青瞻氣的一口氣將剛捋順的胡子又吹亂了,狠狠的剜了葉染一眼,心裏隻道:“看在遠山的麵子上,朕忍你!”


  他沒好氣的朝著陸庭業擺了擺手,陸庭業立刻福至心靈的下去傳話。


  朝上又議了些其他事宜,待下朝,葉染都快站著睡著了,打哈欠打的滿眼淚花。


  穆劭看了好笑,一散朝,立刻給她遞了一塊帕子。


  散了朝,皇帝穆青瞻穆劭以及兵部侍郎都跟著葉染去了禁衛軍練武場。


  早上,卓越和謝青禾等了許久都不見葉染的身影,可是隻好按照葉染之前的安排繼續集訓,隻訓了兩個隊,就見一隊人推著兩輛邊走邊漏血水的平板車進了禁衛軍大院。


  領路的不是別人,正是皇帝身邊伺候的陸庭業,是以也沒人敢出聲,隻卓越大著膽子走上前朝著陸庭業行禮。


  “陸內官……這是……”


  “皇上命雜家將這些人頭列在這練武場上,別的沒,雜家也不便多言。”


  見陸庭業口風甚嚴,也不敢再問,隻讓士兵們繼續操練。


  等穆青瞻等冉的時候,葉染運氣喊道:“暫停訓練,所有人死人頭前列隊!”


  眾人現在對葉染的命令似乎已經產生了條件反射,她的話音才落,所有人便都停止了手裏的動作,疾跑著到已經排列好的人頭前列隊。


  見到這陣勢,穆青瞻很是滿意的點零頭,這樣的執行力,他還隻在年輕時葉賀的隊伍裏見過,如今有幸再次目睹,甚是欣慰。


  士兵們列隊完畢後,葉染上前,扒開第一顆人頭的頭發,露出那張眼珠子爆凸的臉,然後拽著它的頭發提了起來,由於已經死了幾日,即便是冬,也已經開始散發臭味了。


  她提著那顆人頭在隊列前走了一個來回,沉聲問道:“此人姓甚名誰?!”


  隊列中異口同聲的答道:“李朝陽!”


  而後,她又轉身走到兵部侍郎麵前,將死人頭往兵部侍郎的麵前一提:“敢問兵部侍郎,李朝陽,此人是何背景?”


  兵部侍郎轉身看向自己的手下,兩個人端著厚厚的資料簿子開始翻看。


  葉染冷笑一聲,把那顆人頭像一顆球一樣高高拋起,然後一腳踹回原地:“李朝陽,年二十九,淮南人士,前任大學士李寒石侄孫。”


  兵部侍郎的臉色便是一陣青黑,葉染的話音畢,他也剛好翻到李朝陽的資料,裏麵隻記錄了年齡和籍貫,卻並沒有寫明他還是李寒石的侄孫。


  他抖著手看了看葉染,又看了看皇帝,穆青瞻則沉聲道:“陸,去,把吏部侍郎也給朕叫來!”


  半個時辰後,年近六十的吏部侍郎顫顫巍巍的捧著資料簿子跑了過來,氣都來不及喘勻,便開始翻找資料,翻到李寒石那一頁時,翻開一看,嫡係族譜中,侄孫李朝陽,五個字赫然在紙。


  得了答案,穆青瞻又開口了:“來呀!將李朝陽的家人帶進來!”


  不一會,三個男子跟在陸庭業的身後走了進來。


  為首的男子年紀較長,一見了李朝陽的人頭像一個被丟棄的物件一樣隨意被丟在地上,一口氣沒上來就差點栽倒在地,幸好身後的兩個年輕男子及時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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