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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又是陽光燦爛的一天, 隻不過今天的氣壓似乎有點低,時餘叼著牙刷打開了臥室的落地窗,帶著一點腥氣的海風吹拂進了房間, 卷走了一室的清涼。


  外頭的熱浪一湧進來, 係統貓瞬間就醒了過來,罵罵咧咧的說:你有病吧?!自己不睡也不讓別人睡昂?

  今天的風兒有點喧囂。


  海浪拍打在漁排的基座上,偶爾也會迸濺上來幾點水花, 將簷下這一小片臨海的小走廊的地板弄得遍地都是水。


  時餘伸手把牙刷拿了下來, 眺望著遠方似乎有些低垂的雲朵, 問道:是不是有台風要來了?


  這季節有台風不是很正常的嗎……係統貓懶洋洋的走了過來望了一眼,然後感覺自己是看不出什麽鬼的, 果斷調動氣象係統,隨即驚歎道:嗚呼——是個大台風哎!而且持續時間應該會很久哦,現在正在往我們這個方向過來。


  這麽大的台風我應該會收到提示啊……時餘喃喃的道,順手將手機摸了出來看了一眼——哦, 不是官方沒提示, 是他沒看見。


  這次還挺厲害的, 台風目測離國境還遠著呢,就已經是橙色預警了。


  係統貓歪了歪頭, 道:我這邊推測結果是到你這邊應該是會變成紅色預警,風力在16級往上, 你看你要不要回岸上避一避?

  時餘打了個嗬欠,轉身把係統貓給抱了起來,順手捏了捏係統貓背上肥呼呼的肉:……算了吧,也沒什麽事兒, 跑來跑去好麻煩啊。


  你不是說演戲要全套嗎?係統貓拍開了時餘的祿山之爪, 呲了呲牙, 大有時餘再捏它肉就咬他的意思在裏頭。


  那你說呢?時餘把係統貓扛上了肩頭,帶著它到了衛生間洗漱,一邊擰毛巾一邊道:如果正常房子在這個風力下會怎麽樣啊?漁排能不能飄一下?隻要不在台風眼附近應該就能說得過去吧。


  係統貓翻了個白眼:那你先努力升到五級好不好?


  看來這一條路是沒啥指望了,時餘撓了撓頭,也隻好這麽認了。


  原本以為在海上過日子怎麽也是個遠離喧囂的世外桃源,自給自足,好不快活的那種,實則他三天兩頭的就得往岸上跑,一幫兄弟們(特指時解)動不動就來關心關心他在海上過得好不好,反而比在岸上的時候過得還熱鬧。


  他之前唬時解和時旺說打算開個漁家樂,也倒不是全是吹的,還真這麽考慮過,不過現在想想還是算了吧……他也不缺這個錢,也不想要家裏太熱鬧,何必去操這個心。


  時餘搞定了自己,隨便弄了個海鮮拌麵和係統貓吃完了,設定好輔助係統,打算喂了大爺就上岸避難,正推著魚往大爺那頭走的時候,電話響了。


  他低頭一看,果然是時解。


  “小餘,馬上要來台風了,趕緊上岸。”時解的神色看起來有些疲倦,這個點應該是他返航回家補覺的時候,還能記得給時餘打個電話讓他避難,讓時餘覺得頗為暖心:“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回來。”


  “那就好。”時解點了點頭:“我就怕你又懶得動,這次不是開玩笑的,台風最晚明天晚上就會到你那頭,房子什麽的保不住就保不住,把值錢的東西收一收,別都打了水漂。”


  “還有你養的那些魚,你能帶回來嗎?帶不動的話我開船來接你。”


  時解的言下之意就是說這次時餘的漁排八成是保不住了,台風眼一旦到了時餘家附近,十六級的台風足以將整個漁排都卷上天,就算時餘家能撐住,到時候掀起的狂風巨浪也足夠將漁排摧毀了,更別說那些魚了。屆時漁網會會被海浪衝破,魚群自然就逃散了。


  “哦不用,我家這邊不太好,好多魚都得了皮膚病,病歪歪的,沒了就沒了,也不心疼——本來也沒多大,還是魚苗呢,也賣不上什麽價錢。”時餘想了想,說了個半真半假的借口糊弄過去。


  “嗯?”時解似乎有些驚訝:“你搞這個漁排有兩三個月了吧?一批都沒長成?”


  “運氣不好,前兩天有一網子魚本來打算拖到岸上去賣的,結果不知道什麽時候網給破了,等我發現早沒了——那口子一看就是被咬出來的,估計是哪條虎鯨看著眼饞給咬的吧?”


  “它們還留在你家呢?”時解調侃道:“虧得你有錢賠得起,不然真是虧到姥姥家了。”


  “可能太舒服了,不想走吧……”時餘也跟著歎氣,心裏暗道虎鯨這麽可愛背個鍋也不算什麽:“再這樣下去我就要申請漁業局補貼了,我到底是來做漁排的還是來養虎鯨的?要是他們不肯給,我就在漁業局門口拎塊牌子坐著。”


  時解輕笑了兩聲,與時餘又閑聊了兩句,突然嚴肅道:“三狗子之前是不是來了你家,還拍了視頻?”


  “對啊,有什麽問題嗎?”時餘反問道。


  “我看他那個視頻播放量還挺高的,你早點把虎鯨趕走吧,這麽高的播放量難保有什麽人起了壞心,那就不好了。”時解解釋道:“你這麽一直養著也不是回事兒,又不能養上一輩子,吃慣了天上掉下來的肉,哪裏還會記得要自己捕獵?”


  時餘一怔,他深知虎鯨們暫時是不可能走的——大爺還在他家杵著呢,他估摸著大爺不走,虎鯨們估計也不會走。倒是時旺那頭的事情他是沒想到的,時解說得挺有道理的,看視頻的人多了,難保就沒有起壞心眼。


  畢竟他這個地方也不是什麽自帶隱性結界的,時旺的視頻他也看過,基本也沒有對他自己的坐標有什麽保護,隻要有心人去時家村打聽一圈兒,就能獲取到時餘家大概的坐標,然後找一找,也就能找到了。


  雖然他家附近不遠就是海軍基地,但是就上回對方的表現來看,肯定是有過偷獵盜獵的來附近行動過,還被他們抓到,否則不會這麽草木皆兵,有句話說得好,燈下黑嘛!


  哪怕不是偷獵的,是什麽網紅之類的,為了流量播放量什麽的不擇手段,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關於人類的劣根性,時餘知道得非常清楚——也不說其他的吧,就說兔朝曾經辦過一個類似於好聲音一樣的節目,當中有一個草根農民一炮而紅,然而等待他的並不是什麽一帆風順,據他本人而言,回到了村子後大家都知道他富裕了,三番五次上門來借錢——說是借,還是不可能還的。


  他本人也是比較善良的那種,有親戚鄰居的有什麽困難,也樂意搭把手,結果吃了兩根手指頭都數不完的虧後就不願意再借錢了,村裏的人卻反倒說是他忘本。


  後來就愈演愈烈,因為這位草根本身就很紅,導致不少村民以拍他的私生活上傳網絡利用流量變現,不管是他在睡覺,洗澡,上廁所,都有人來拍,甚至出動了無人機偷窺他的一舉一動。


  他也想過要搬走,村民卻說他要是敢搬走就把他家的祖墳給掘了。到最後,這位喜歡唱歌的草根農民隻能天天草木皆兵的生活著,時刻關注自家有沒有被安裝什麽竊聽器、隱形攝像頭,偶爾去沒有人的樹林裏唱上兩句過過癮也就結了。


  他給村裏修過路,給沒錢吃飯的老人送過糧食,到最後村民們卻說要想大家說他好,必須給每家建個房子,再買個小汽車,一家再給個幾萬塊錢才算完。


  時餘暗暗搖頭,時家村向來富庶,做不出這種沒頭沒臉的事情,但是外人他就不清楚了,要是到最後真成了那樣,有人來拍攝虎鯨的一舉一動,死皮賴臉的不走,就是惡心他,他能怎麽辦?

  總不好叫虎鯨把人拖下水弄死吧?


  他想了想,決定去和大爺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讓虎鯨們離開,如果不能的話至少知道避著點人也好——也是他不好,可能是他在虎鯨心目中的形象太好了?總之他家有什麽外人來,它們瞧著都挺開心的,都想上去圍著他們玩一玩。


  時餘推著小推車到了亭子裏,大爺今天倒是醒得早,一條魚坐在臨海的屋簷下,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水麵,一頭虎鯨在水底下張嘴輕輕的去咬大爺那薄如蟬翼的尾巴,每次要咬著的時候大爺就把尾巴給抬了起來——豁,逗虎鯨玩呢!

  時餘上前和大爺問了個好,大爺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又回過頭去了逗虎鯨了。時餘也不介意大爺的冷淡,從一旁拿了梳子給大爺重新梳了個頭,掏出了新買的雕著蓮花的木簪子給它挽了個發髻,兩側鬢角收拾地幹幹淨淨,反正看著就是十分利落方便。


  時餘滿意的看著人魚因為少了發絲掩蓋而線條畢露的側臉,暗忖等到係統這邊的事情了結了,說不定他還能去理發店應聘個托尼老師?……哦不對,也不對,等到魚塘主係統搞定了,他就是一個有錢有房子的富貴閑人了!嗨,這還當什麽托尼老師!


  大爺的頭動了動,伸手摸上了自己腦後,隨之將發簪抽出,滿頭銀絲如星河墜落。它一手抬起,矜持的示意讓時餘把這根發簪拿走。


  大爺不喜歡這個嗎?時餘有點茫然,手上習慣性的插-入了人魚的發間摸了摸它的頭皮,感覺頭皮似乎微微發熱,瞬間了悟——好像是盤得太緊了,把大爺給勒疼了!

  嗨,真是一條精貴的人魚。


  時餘從大爺的手上取了簪子,又給它鬆鬆的挽了一遍,虧得大爺的頭發又長又多,發髻好歹是給挽住了,沒給掉下來。


  時餘在人魚的身邊坐下了,手還未送上去,人魚就很自覺地握住了時餘的手,比一般人要長一段的手將時餘的手包裹住,又鬆了開來。它微微低頭,顯然是等著時餘投喂。


  要是大爺殺傷力沒那麽大就好了。


  為什麽大爺就不能像童話故事裏的小美人魚一樣又溫柔又懂事又有點蠢蠢的呢?要是這樣的話,他肯定不介意養著大爺一輩子,天天打漁喂養決不懈怠,要喝可樂絕不給雪碧。


  養這樣一條人魚難道不香嗎?香爆了好嗎?!

  養條隨時會殺了你的人魚香嗎?那還香個鬼啊!

  這真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體驗。


  世事無常,人艱不拆。


  時餘還在天馬橫空的想著,突然手腕緊了緊,一點冰涼貼在了他的掌心中。人魚喝了個空,它抬起頭,似乎是譴責的看著時餘,在責問他為什麽還不供奉。


  時餘連忙催動他基本卵用沒有的農夫山泉給大爺喂食,看著人魚低頭啜飲的模樣,他心想經過大爺這段時間的使用,其實他能變出農夫山泉的產量增加了——然並卵,還是沒啥用。


  大爺這麽愛喝農夫山泉,時餘當然也不是沒好奇過的,就算係統貓沒有檢測個什麽東西出來,時餘也堅持不懈的在睡前逼出一點水自己喝喝看,結果喝了半個月吧,反正他是覺得這水除了刷牙洗臉外真沒啥用——洗臉可能還不太夠用。


  但是大爺總不能就是愛喝他手心裏的水吧?他之前不是也試過嘛,拿了礦泉水來大爺根本鳥都不鳥,甚至還十分嫌棄。


  係統貓對他這功能嗤之以鼻,表示這就是普通的水,按照原理來說就是凝聚空氣中的水分子變成水,喝再多也別想飛升。為此係統貓還專門偷偷開後門去和無限係統那邊聊了個天,確認了這水就是普通的水——但是時餘還是覺得肯定有什麽用,反正他每天喝一口,也不礙著什麽。


  自產自銷,就是這麽快樂。


  大爺喝完了農夫山泉,時餘又認命的當起了殺魚工,現殺的魚大爺還是吃的——主要是大爺那斯裏慢條的吃法時餘看著都覺得牙酸,於是幹脆就上了手。大爺在一旁吃,他在一旁殺,負責把魚最鮮嫩的地方給剔出來,切成一片一片的放在盤子裏供大爺取食。


  見大爺吃得香甜,時餘估摸了一下就開口道:“您好,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兒……”


  人魚沒反應,接著吃。


  時餘不以為意,接著道:“您也知道人類中壞人比較多……”


  人魚抬頭看了一眼時餘,頗有一種‘原來你知道啊’的感覺在裏麵,當然了這都是時餘的腦補,其實人魚還是麵無表情的。時餘被它看得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尷尬,但是還是得硬著頭皮接著說:“虎鯨太過親近人類了,這不太好,雖然虎鯨在我們這裏是保護動物,不能殺的,但是難保有些人要錢不要命的來獵殺虎鯨……”


  他說到這裏頓了頓,生怕大爺聽不懂,解釋道:“錢就是一種東西,在人類的世界可以用錢買到幾乎任何東西,把虎鯨帶回去,可以賣很多的錢。”


  [我明白。]人魚突然道。


  它的聲音很輕,語調很舒緩,但是並不妨礙時餘在一瞬間就被控製了身體,不過也許是人魚有刻意控製,他的思想還在,他奇異的發現自己居然理解了人魚的意思。


  於是時餘就聽見他嘴巴一股腦的把話都說了:“你明白那真是太省我事兒了,要是你不明白我還想著要怎麽說,就是有可能會被人殺掉的意思,反正海裏麵是生是死那是自然規則我管不著,反正在我這兒不能殺就是這個意思。”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簡單啊,你這都聽不出來,你好笨哦!不過你是條人魚不是人,也不能指望你能明白人類的彎彎繞繞,我的意思就是讓虎鯨不要見人就上去和他玩兒,不是我瞎吹,雖然虎鯨是很大沒錯,但是人類會用工具啊,一槍麻醉上去它就昏過去了,那還怎麽整,到時候你還能跳出來把人給殺了嗎?”


  “我好怕你哪天真的跳出來然後被抓回科研所哦——科研所那還是運氣好一點的,至少國家機構總不至於弄死你個珍稀保護動物,萬一把你給麻醉了把你賣到什麽地下黑市之類的讓你做表演,要不就是賣給什麽大佬當性-奴,那不是太慘了。”


  時餘:……我沒了。


  我在說什麽?!我住口啊!為什麽要把腦子裏胡亂的想法都給說出來啊?!這雖然可能但也沒有指著別人鼻子說人又笨又單純早晚要被抓起來當性-奴的啊!

  然後時餘就聽見了嘴巴在呐喊:“我為什麽要把這種話說給你聽呢?大爺你這能力是不是太逆天了?我想什麽就說什麽這很要命的。萬一你聽了生氣我又得死了,你這樣又凶又笨的真的能找到對象嗎?哎算了,反正這條命沒了,我們一會兒見——我一會兒肯定不問你這個問題了。”


  還補充了一句:“生活不易,貓貓歎氣。”


  他看了一眼人魚,也大概明白了他想什麽在人魚的控製下嘴巴就會說什麽,相當於彎彎繞繞的腸子被瞬間變成了直腸子,說話不過腦子的那種。


  這不是重點,他要是沒有係統在,直話直說也沒什麽,但是就剛剛那幾句話,透露出來的信息已經太多了,希望人魚覺得他是在胡言亂語,直接無視。


  於是他隻能盡力放空大腦,然而人其實很難有意去放空自己的大腦的,再接著,他就聽見了自己的嘴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你真好看。”


  “這世界上居然有長得這麽美的生物,我不服不行。”


  “雖然你又挑剔又難伺候,但是看在你長得這麽美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你這麽一直躺著不動,真的不會生褥瘡嗎?你的尾巴還好嗎?肌肉不會退化嗎?這麽一動不動的你到底在幹嘛?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你睡至少二十一個小時,你真的睡得著?”


  “我覺得你傷早就好了,你幹嘛老是賴在我家不走?”


  時餘:好了,我社會性死亡了。


  如果他能動,腳趾都能在地上摳出一座秦皇陵了。


  人魚沉默了好一會兒,時餘總覺得下一秒他就可以人頭落地了,沒想到人魚的唇畔突然浮現出一朵笑意出來,它低聲說:[你還想說些什麽?比如……失憶?]

  時餘心生警惕,人魚這尼瑪是在試探他的關鍵詞啊,然而關鍵詞一旦觸發,嘴巴根本控製不住,一股腦的全說了。


  “我想說的太多了,比如你前天到底幹了什麽事兒?為什麽我不記得你給你梳過頭發了?這也太明顯了吧?哪怕我做了什麽事情你想讓我忘記,那至少也把頭發散掉吧!”


  “我是那種……椒鹽蝦蒜蓉粉絲扇貝香煎龍躉牛奶闊洛芒果……”時餘覺得真的不能讓自己再這麽說下去了,他強行聯想了一串之前打算做的菜式,成功把自己嘴裏的話變成了菜名兒,人魚本來側耳細聽,聽到這麽一串兒,便也輕笑出聲。


  [你是一個有意思的人類。]人魚輕聲道。


  時餘:“……行了你老要殺要剮的能不能快一點!”


  死亡不磨人,磨人的是知道自己會死又不知道那把砍頭刀什麽時候落下的時候!

  [我殺過你。]人魚用肯定的語氣說:[你利用了那個東西,複活了。]

  [很厲害。]它誇了一句,這是時餘第一次在它口中聽見類似於誇人的語氣,人魚抬了抬手,點了點時餘的額頭,時餘以為小命就此終結,人魚的指尖卻觸碰到了他的眼球。


  有點酸,有點疼,時餘身體本能的泛出了一點淚水,順著眼眶落了下來。


  人魚低聲說:[我的傷好了,暫時還不會離開。你的意思我知道了……]

  [忘了吧。]

  時餘的眼神茫然了起來,人魚收回指尖,如同從未發生過這一段對話一樣的繼續逗著虎鯨玩兒,它將時餘的記憶拉回了它與時餘對話之前,這一次,應該就沒有落下什麽痕跡了吧。


  暫時,還用不上這個人類。


  時餘在人魚放下手的那一瞬間清醒了過來,他記得大爺好像已經吃完了飯,他準備給大爺洗臉洗手呢,不知道為啥走了個神。他連忙去拿了毛巾和水盆過來,給大爺洗手。


  他瞅著時機差不多,便道:“我有個事情想求您幫忙。”


  時餘把讓虎鯨避開點人的事情說了下,隻見人魚微微點頭,他知道人魚是應了,便放心大膽的把亭子收拾了一番,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子走了。


  剛進家門,係統貓就狂奔過來一個急刹車到了他的麵前停下了:你媽的!時餘人魚剛剛把你給搞失憶了!


  這次它漏了我!那個大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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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釋一下人魚的能力,我怕我寫得不清楚


  人魚開口發聲會自動控製附近的生物,但是它可以進行調解

  普通就是理智和行為能力喪失,輕度版本就是行為能力喪失,理智保留,重度則是根據人魚的意願改變,比如控製對方的思想出現幻覺,失憶,編造記憶,控製對方行為,瘋癲,死亡之類的。


  人魚的聲音人類無法理解含義,但是如果人魚願意,在人魚有意向的情況下可以控製人類的思想的一部分讓他理解自己的含義。


  寫到這裏大概大家也清楚人魚估計和主係統之間有點矛盾,但是我有話直說這是人魚的事情,和時餘關係不是很大,大家期待我寫到人魚和主係統鬥爭的階段,比較大的可能性就是輕描淡寫的解決了,這故事的主體還是時餘輕輕鬆鬆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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