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
有一說一, 要是換了其他什麽船想要追這種小漁船,還真是有點難度,畢竟吃水不同, 所需動力也不同, 大船從動起來到快速航行也需要一個過渡期。
但是,時餘麵前的是官方的船——帶超強動力還有威武雄壯的主炮外加一溜兒副炮的那種。
或者說稱之為軍艦更為恰當?
顧明從口袋裏掏出來個對講機,利索的就把剛剛時餘的說的話複述了過去, 隨即就操控著自己的小漁船一個九十度轉彎, 往一旁開了過去。
時餘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轉向甩出去, 虧得他抓緊了欄杆,身上還戴了安全扣, 腳都離地了硬生生都被拽了回來。
“哦……不好意思,忘記你還在船上了。”顧明說道:“開順手了,抱歉抱歉。”
時餘剛想問為什麽突然轉向,他身後就湧來了一股勁風, 他連忙抓住了欄杆, 自己則扭頭看去, 隻見方才還在遠處的軍艦的尾部在他的眼角留下了一道殘影,他想要跟著那道殘影望去, 他的脖子卻不支持他這麽幹,他連忙又換了個方向扭頭去看, 便看見軍艦如離弦之箭一般的一往無前,追著那艘偷獵船而去。
偷獵船上的壯漢一看這駕駛,嘴裏罵罵咧咧的罵了一句什麽,開船的人低聲說了幾句, 大漢的臉色明顯不願意, 卻又被開船的給瞪了回去。
係統貓非常自覺地翻譯說:開船的說把儒艮放回海裏, 被抓到了就說迷航了,那個高個的不樂意,被瞪了一眼就沒聲兒了。
看上去是老慣犯了,要不是這次我們剛剛拍了照片留了他們持槍的證據,不然就算是落到官方手裏也最多是個遣返,官方也拿他們沒辦法。
嘖。時餘輕嗤了一聲:還真是厲害了。
隨即盜獵船的邊上就出現了一道水花,但是被漁船高速航行帶來的水花所遮掩,如果不是係統貓提醒了時餘,時餘是完全不會注意到那一道水花的。
正在這時,顧明也開口道:“我看他們這次還想用什麽理由搪塞過去……虧得時餘你拍了照片發給我們,這兩個是老熟人了,之前逮到過兩次,但是沒證據隻好送回去了。”
“有持槍的照片應該能抓起來了吧?”時餘明知故問道。
顧明看出了時餘臉上的一點嘲諷之色,不禁也跟著笑道:“那當然,我們國家有兩樣東西是絕對不能忍的——槍和毒-品。”
他對著時餘比了個手勢:“他們這次至少三年起步。”
漁船停了下來,顧明從漁船的儲物箱裏掏出了兩瓶礦泉水和一個看著就很紮實的鋁錫紙做的袋子,他先遞了一瓶礦泉水給時餘,隨即拆開袋子,三兩下將裏麵的東西整好了,彎腰打了點海水往裏麵一灌,頓時鋁錫紙袋就膨脹了起來,還冒出了一絲蒸騰的熱氣。
不多時,周圍的空氣中就浮動著一絲番茄牛腩香氣,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得越發的濃鬱起來。
時餘不爭氣的咽了口口水。
沒五分鍾顧明就把那個鋁錫紙袋給拆了,也沒見他怎麽動作,袋子就成了一個飯盒狀。他兩隻手快速的拎著兩邊的把手把這飯盒放在了時餘麵前:“沒帶其他的,隻有番茄牛腩,你不介意吧?”
說著,他手一抽,飯盒上麵那一層薄薄的錫紙就被揭開了,無數的混合著番茄牛腩香氣的白氣衝向了時餘的麵門,把十幾個小時沒吃到熱食的時餘饞得沒骨氣的連連點頭:“不介意不介意,我可以的!”
時餘說完就低頭吃了起來,雖然是速熱食物,但是入口真吃不出速熱便當的那種味兒,這個飯盒的菜是真的紮實,其實菜不多,一共就四個菜,最大份的就是番茄牛腩。
牛腩都是切成五厘米見方的大塊,時餘一口都包不下去,偏偏牛腩又被燉得軟爛,一口咬下去就能輕易的咬下來,肉的紋理根根分明,帶著濃鬱的番茄的酸甜味兒,再用粘稠的湯汁拌粘口微甜的米飯,好吃得能讓時餘把舌頭都吞下去。
顧明笑了笑,在一旁坐了下來,抽了根煙點了,揮了揮手指了指遠處的追逐戰,帶著一種看好戲的神色道:“行,邊吃邊看,這種大戲成本幾個億呢!”
時餘的嘴裏的飯還在喉嚨口,聞言差點沒把自己嗆死,他一邊笑一邊咳嗽,順便指了指他手中的煙:“咳……執勤的時候能抽煙嗎?”
“這不是趁著大家都在追人嘛!偷空抽一口。”顧明看了一眼時餘:“回頭不許告狀啊,不然我讓解哥打你一頓。”
時餘笑道:“不會不會,你抽吧。”
遠處的軍艦正咬在盜獵船的後方緊追不舍,兩者之間的距離還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顧明伸手框了框眼前的一幕,突然問道:“要不要跟上去看?馬上要脫離視野範圍了。”
“要要要!”時餘捧著飯盒連聲道。
其實不用,係統貓現在再時餘腦海裏給他實時直播,那畫質高清得他都懷疑係統貓把攝像頭懟在了人家臉上,這會兒它還有了閑心,懶得給時餘實時人聲翻譯,直接在屏幕下方打了字母,方便時餘觀看。
不過這話沒法說,不太符合一個正常人的好奇心表現,時餘隻能表現得自己特別想看的模樣催促著顧明趕緊開船。
“行,那你趕緊吃,一會兒得開快一點。”顧明提醒道。他的船雖然看似是普通的漁船,但是實則也是官方出品,上麵不說黑科技,至少馬力是拉滿的,雖說比不上軍艦,但是遠遠跟著還是有能力的。
時餘立刻就把飯盒三兩口扒拉完了,放到了一旁的袋子裏係緊了,又往自己口中灌了半瓶礦泉水,打了個飽嗝,和顧明比了個手勢示意自己好了,顧明就立刻發動了漁船,追在軍艦的後方尾隨著它,近距離圍觀吃瓜。
他跟的很有技術,不遠不近,既可以讓時餘清楚的圍觀,又保證了萬一對方狗急跳牆開槍不會掃射到他們這裏。
原本平靜的海麵上回蕩起了嚴肅的警告聲,中英雙語,大意就是讓偷獵船停船接受檢查。
船上那頭的大漢說:“要不我們停船吧?不就是被檢查一下,最多就像上次一樣被遣返而已。”
“不行,他們肯定有證據。”開船的人大聲解釋說:“今天我們表現得太明顯了,嫌疑太大,會被扣留的!瓊斯小姐那邊的訂單就趕不上了!”
“反正我們已經把魚扔了不是嗎?”
“不行,他們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但是我們就要被追上了!”
開船的大吼道:“你是笨蛋嗎?剛剛那艘漁船根本就不是落難,他們船上有兩個人!我們隻見到了一個!另外一個在哪裏你就不會想一想嗎?!”
大漢臉上出現了一絲猶豫之色,又聽開船的人說:“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到公海了!他們是不會追出領海的!”
時餘支著臉看著他們的表演,邊和係統貓打岔:預感還挺準的?該不會有什麽預言血統吧?
屁嘞,你們這裏是低魔世界,哪怕是無限係統那邊的逃生者的後裔也沒待遇!無限係統那個狗逼管這方麵可嚴格了!不會有這種漏網之魚的!估計隻是單純的第六感比較強烈吧!
顧明突然道:“預計還有十秒鍾左右。”
“……?”時餘茫然的看了看他,顧明卻示意他看遠處,時餘順勢望去,隻見軍艦猛然加速,幾乎是在瞬間就趕上了偷獵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有人上了小船,在軍艦超過偷獵船的刹那間就從軍艦上落了下來,以極快的速度包圍了盜獵船。
小船上每個人都是全副武裝,手中磨砂的槍-械幾乎是在吞噬周圍的光芒,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偷獵船,有人用擴音器說道:“停船,接受檢查。”
偷獵船上的兩人見狀隻好將漁船停了下來,雙手舉過頭頂,示意投降。
等到小船靠近他們,其中那個開船的操著一口普通話說:“別開槍,自己人!”
船上的海警冷哼了一聲:“抱頭蹲下——!什麽自己人,上回還把你遣返回國家,才小半年時間就不記得我了?帶走!”
四五個呈現一種整齊的隊列,一步跨上了對方的船,將兩個不敢有絲毫反抗的大漢給控製了起來,看到這裏,顧明也道:“行了,結束了,我們也上船吧!船上食堂蠻不錯的,一會兒我帶你去試試。”
“行!謝謝顧哥!”時餘笑著應了一聲,隨著他們兩個被抓住,他心中一口鬱氣也散了出去,看著天上累積的雲層都覺得開闊得不可思議。
顧明帶著時餘上了軍艦,不過沒有時餘想象中那樣能讓他看一眼偷獵者之類的,反而是將他帶到了一個船艙裏,他順著門上的玻璃瞅了一眼裏麵,裏麵光禿禿的隻有一盞燈,兩把椅子,一張桌子,僅此而已。
顧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別怕,慣例詢問一下,都知道你是解哥他弟弟,不會為難你的!”
時餘他注意到了一上軍艦,係統貓就沒再說過話,心知那家夥怕是說話會被人查出來。他心裏慌得一比,臉上卻還要保持著靦腆的笑容說:“嗯,好,我知道了。”
“那我先去換身衣服,問完了話他們會帶你去房間的,你洗個澡休息會兒,一會兒到了飯點我去你房間找你。”顧明說完,又用力的拍了拍時餘的肩膀,轉身走了。
時餘也不用人推或者拉,麵前的門一開就很自覺地走了進去,找了個把椅子坐了下來。一旁的站的筆直的一個海警咳嗽了一下,低聲說:“坐錯了,另外一邊……別緊張。”
另一個也跟著咳嗽了一聲,於是說話的那個海警就恢複了之前的軍姿,眼睛直視前方,好似他一直都這樣站著,提醒時餘的是另外一個人一樣。
時餘也沒道謝,神色如常的站起來坐到了另外一邊。
很快就以後一個穿著警服的人進了房間,他臉上戴著一副眼鏡,看著還挺斯文,瞧著應該是個文職人員。他將手持的一個文件夾放在了桌上,坐了下來,詢問道:“姓名。”
“時餘。”
“年齡。”
“25。”
“籍貫。”
“H市史家村121大隊3馬路6幢,不過現在基本住在漁排上,坐標是XXXX,XXXX。”
隨著一係列基本信息,時餘都一一回答了出來,對方的神色也明顯好了些:“說說看,你怎麽跑到H-124號礁石上去的?”
時餘知道重頭戲來了,聯想了一下之前和係統貓對的口供,答道:“我出海釣魚的時候遇見了一頭受傷的座頭鯨,它嘴裏掛了個鐵杆子,我想著這樣不行,就追上去想找個機會幫它弄下來,結果沒想到路上不當心撞了暗礁,剛好就在那個礁石灘附近,我就遊上去了。”
對方一愣,接口道:“那後來把鐵杆子弄出來嗎?”
“弄出來了,不然我真是血虧。”
對方的神色又好了些,隨即他在本子上記錄了一行字,抬頭輕描淡寫的問道:“關於你救援動物有證據嗎?還有,你是怎麽發現那兩個人的不太對的?”
時餘在心裏定了定神,其實這個是很奇怪沒錯——一般來說,在海上落難看見了同行呼救都來不及,對方也是黃種人,從外貌來說輕易分辨不出來,怎麽就會第一時間想到對方是偷獵的呢?而且還知道拍照留證據加報警,就更奇怪了。
“沒有證據,不過我後麵打電話給我哥讓他來接我,當時打的是視頻電話,他可以給我作證……我之前也有救過不少珍惜魚類,還和漁政局聯係過,可以查一下這方麵的記錄。”
“至於那兩個人,我也不是第一時間發現他們不太對的,我當時就窩在那個礁石洞裏睡覺,他們的船已經開近了,我聽見他們說話的聲音不是中文,他們手裏還拿著魚槍……我當時就覺得不對,來遠海帶魚槍不奇怪,但是魚槍拿在手上就很奇怪了。”
除了時餘這種開掛的,誰他媽想不開來這種遠海裏下海打魚?這裏可不比之前時餘和時旺去的那個礁石灘,這裏靠近公海,魚類品種也更多,冒出一群鯊魚根本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更何況大部分時間遠海的浪都有五六米高,小型漁船尚且艱難,更何況是下水作業?
怕不是找死!
“等到再近一點我發現他們手上不是魚槍,是正兒八經的槍,就趕緊躲起來然後拍照然後報警了。”
對方的眼瞼低垂下去,似乎在沉思,半晌都沒有說話,時餘生怕對方再問出什麽破綻來,心都在喉嚨口蕩了好幾圈,突然就聽見對方說:“好的,感謝你對海洋動物的救助,我們一會兒會送你回港口,之前請前往艙房稍作休息。”
“……近期請不要離開H市,後續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還會尋求你的幫助的。”
說罷,他起身就離開了。
時餘身旁的兩個海警整齊劃一的行了個軍禮,等到對方出了門,身後兩個海警才上了來,其中一個大聲說:“請跟我們去艙房!”
“好的,謝謝。”時餘站起了身,跟著他們出了房間,他們帶著時餘繞著最外麵的甲板走了一圈,隨即上了個樓梯,進入了個通道。這裏麵靜悄悄的,兩側都有有房門,不過似乎並沒有人住著。
一人幫他開了房門,示意另一個帶他進去,自己則是先行離開了。
留下的那個海警就是剛剛提醒時餘的那位,等另外一人一走,他的神情就輕鬆了不少,笑著給時餘比了個大拇指:“兄弟牛逼啊!不愧是解哥的弟弟!”
怎麽這艘船上誰都認識他哥?
他露出了一個靦腆的笑容,打算從對方口中掏一下他哥的老底:“你們都是我哥的朋友嗎?”
“害,什麽朋友,解哥那會兒還救過我命呢!他就是我哥!他弟弟就是我弟弟!”海警爽朗的說完,突然神色一怔,重重的拍了拍時餘的肩膀:“弟弟,你這不厚道啊……套我話呢!解哥沒跟你說過的話我就更不能說了,你回頭可千萬別跟解哥說我說的啊!不然我得挨揍!”
他又喃喃道:“我就說你這小子笑得怎麽這麽讓我心慌,他媽解哥當年坑人之前也是這麽笑的!”
時餘頓了頓,默默的把那股子羞澀靦腆給撤了,伸了個懶腰,又翹起了個二郎腿,他微微後仰,椅子就被他帶得翹了起來,他就把椅子當蹺蹺板一樣玩兒,他笑道:“我連你叫什麽都不知道,我哥就是要打也找不到人啊!既然說都說了,就多說一點,反正我回去也是要問我哥的!”
他不懷好意的說道:“看你這樣子也沒被我哥少揍,你就告訴我唄,回頭我告訴三爺爺,讓三爺爺揍他!”
時餘改走了壞小子路線,本以為能和對方打成一片,結果沒想到對方剛看見他這表情居然慫得抖了一抖,他連聲叫道:“別!……臥槽,血脈之力恐怖如斯!你怎麽和解哥笑得一模一樣!”
瞧對方的表情,仿佛是在懷念,又仿佛是在後怕,看樣子當年被時解坑得不輕。
“……”時餘一時無語凝噎:“我們是堂兄弟,親的。你要是這樣我勸你一輩子都別去時家村,我們村兒至少有百來號姓時的,大家都是親戚。”
“……為什麽啊?”對方不解的看向了時餘,似乎不知道他何出此言。
時餘動了動嘴唇:“我怕你來我們村兒,發現大家都這麽笑,你怕得腿軟走不動路。”
對方似乎順著時餘的意思聯想到了一個村兒幾百口人都用和時解一模一樣的笑容圍著他的樣子,他不禁背上起了一層寒毛,扭頭邊走,邊走邊說:“你別來套我話!反正我是不會多跟你說什麽的,我先走了,你別出門,洗個澡休息一下,飯點會有人來送飯的!”
說罷,逃一樣的跑了出去把門給關了。
時餘歎了口氣,在腦海裏噴係係:係係,我要你何用啊,我哥當過海警你居然不知道?看樣子可能還是個領頭的小隊長之類的,這你都查不出來?算我求求你,回去之後你去主係統那邊跪舔一下讓它給你升級下軟件吧!
還好我之前沒在我哥麵前露什麽馬腳,不然你就跟我一起去吃公家飯吧!
如時餘所料,他等了好一會兒腦海裏都是一片清淨,係統貓連個字兒都不敢回。
時餘輕嗤了一聲:你這個慫逼。
不趁著係統貓被禁言,此時不噴,更待何時?時餘起身走到了浴室,把身上的衣服脫了扔到了一旁快幹的洗衣機裏麵,痛痛快快的把渾身上下都搓了一遍,洗完之後吹幹頭發,洗衣機裏的衣物也差不多好了——就是有點破破爛爛的,但是也勉強能穿就是了。
房間裏還備著醫藥箱和電腦,時餘隨意開了個視頻對付著,將自己身上礁石灘上劃出來的、給翻車魚拍的時候撞的之類的小傷口都處理了一下,順道還拿雲南白藥對著自己頗為酸痛的肘部噴了厚厚一層,把自己整治得渾身都是藥味兒才作罷。
他仔細想了想這十幾個小時內的得失,算了下還是覺得血虧,緊繃的神經緩緩地放鬆了下來,他沉入了夢鄉之中。
等到再醒的時候,天都黑了,時餘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就知道應該是錯過了晚飯,他打了個嗬欠起身,就看見桌子上的電腦屏幕上有一個大咧咧的通知,是顧明發過來的,意思是叫了他一會兒看他沒醒,就沒接著叫他,通道外麵有人守著,醒了找他們要飯吃就可以了。
時餘舒服得骨頭都在發軟,懶洋洋的開了門走到了通道口,就看見兩個海警站在那邊值崗,見他開門出來就敬了個禮,讓時餘回去等著吃飯就可以了。
時餘也沒提出什麽想要轉轉的要求,這種軍艦上多多少少都算是國家機密,他一個平頭老百姓不好到處亂逛,這樣是給雙方都找麻煩,就道了聲謝回了房間。
不多時,有人來敲門,時餘開門一看,眼睛一亮:“哥!你怎麽來了!”
時解滿臉都是黑氣,手裏還端了個餐盤,還很符合時餘胃口的拿了一整隻蒜蓉龍蝦:“你還有臉問?!”
時餘聳了聳肩,理直氣壯的對噴回去:“我這是保護動物,人人有責知道不?運氣不好碰到偷獵的那能怪我嗎?!”
“還有你,什麽時候跑去當兵的,我怎麽不知道?!”時餘挑眉問道:“三爺爺呢?他該不會也不知道吧?”
“……”時解無聲的舉起了手裏掛著的一個紙袋:“最新限量款手機。”
時餘:“我什麽都不知道!謝謝解哥的手機!”
※※※※※※※※※※※※※※※※※※※※
感謝在2020-11-05 23:59:02~2020-11-06 23:59: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龍與少年遊、昭玉靈邪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兼愛 非攻 60瓶;龍與少年遊 28瓶;昭玉靈邪、奈何橋下黃泉路上 20瓶;墓暮陽、懵逼的G蛋白、啾啾、抹茶奶蓋、咩、murphy 10瓶;來世做米蟲、大海裏的魚 5瓶;陽台君 3瓶;風動 2瓶;麅麅、黑羽夜、aye1229、夏目的貓粉、風風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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